一
律师所办公室里,张学兵对成达补充说:“这就是事情的大概经过。因为闹出了人命,公安局当天把黄又西给抓了。莉莉抢救及时,没有大碍。但是因为丝巾太细,勒坏了声带,造成发音障碍。”
成达问:“黄又西跟莉莉谈恋爱的事,是否能落实?”
张学兵摇头:“这件事很复杂,莉莉不能说话,只有黄又西一面之词,警方根本不予认定。实际上两人肯定是有不短时间的性关系,据说莉莉还打过胎。”
“这倒是个很重要的证据。那天怎么会闹出宋拴柱捉奸的事来呢?如果他俩本来就有不正当性关系,时间又这么久了,宋拴柱应该会清楚吧?”成达望着张学兵,希望从他这里得到更合理的解释。
张学兵口气肯定地说:“他俩的事老宋应该知道,睁一眼闭一眼罢了。那天,黄又西跟老宋要钱,老宋急了才闹出这一出。”
成达站起来,拿起办公桌的电话拨打法院电话:“看来,我得先去法院办手续,到看守所见见黄又西,再看看卷宗材料了。”
成达开始给法院打电话联系阅卷,法院很痛快地同意了。
二
成达和茜雪正准备去看守所会见黄又西,两人刚要发动车,小闲从楼上跑下来。
小闲拉开车门:“师傅,带上我吧,我还没去过看守所呢。”
成达:“林丹到北京学习去了,你在家值班吧。”
茜雪赶小闲:“去去去!你以为那是什么好玩的地方?等你犯了事再去吧。”
小闲努力争取:“我懂行为逻辑心理分析,能帮你们判断犯人是不是说谎啊。”
成达想了一下,说:“应该带小闲见识一下,可她没有实习证,看守所能否让她进去没把握吧。”
茜雪看着成达:“那倒不见得,您跟看守所那么熟,就说她是新来的大学生,实习,还没来得及办实习证,让她做记录嘛。”
小闲见茜雪给自己说话,暗暗竖起拇指给她点赞。
成达一听有理:“先上车吧。茜雪你下周你去律管处,给她办个实习证。小闲,准备一张正面免冠照。”
小闲欢天喜地上了车。
三人很快赶到看守所,果然没费多少周折,小闲也获准参加会见。
成达、茜雪好小闲坐在会见室里,小闲面前摆着一些纸张,预备做记录。
黄又西被一个管教带了进来,坐在为刑事被告人专设的石墩子上。
成达问:“你是黄又西吧。我们是你妻子杨桂香请的律师,作为你被起诉强奸案的辩护人。我是成达律师,这位是我的助理茜雪律师,你是否同意我们为你辩护?”
黄又西脸色有些苍白,声音发涩:“你们是平城的律师吗?我妻子如何找到你们的?”
茜雪不悦:“你想找哪里的律师?”
黄又西:“找哪里的律师不重要,问题是我妻子没文化,比较傻。我害怕……”
成达开始收拾东西:“明白了,你可以拒绝我们,写个纸条我带给你妻子,让他另找律师。”
黄又西一听急了,连忙摆手,但手被铐着,只好放弃这个动作:“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想知道我妻子是怎么找到你们的?她来了吗?”
茜雪不耐烦地:“你这种强奸案没多少律师愿意做的,你还挑三拣四。告诉你,不是你们云山乡司法所的张学兵所长跟我们成达律师是朋友,我们还不接呢。”
黄又西见眼前这位美女律师脾气不小,忙陪着小心:“您别生气,既然是张所长介绍的,我同意你们辩护,我放心了。两位律师,因为我的案子比较特殊,我不得不多问两句,见笑了。”
这个过程中小闲一个字都没记录,只是眼睛不动注视着黄又西。当黄又西决定聘请成达和茜雪时,小闲飞快写下一行字,递给茜雪。茜雪看了一眼,转给成达,上面写着:坏事干过,不过有隐情,不信任律师。
成达看了一眼纸条,问“你的案子有什么特殊的?”
黄又西眨巴着眼睛,辩解道:“我没强奸,是被冤枉的!宋拴柱想讹我的钱,设了圈套让我钻,我是上当受骗!”
成达:“你不认罪?”
黄又西:“我没罪!”
成达看着他的眼睛,口气平缓地:“那么,你在公安预审的时候为何认罪了呢?”
黄又西有些慌乱:“我,我不是不懂法律嘛。我以为跟那女孩发生了性关系,人家事后不认账,就算强奸。现在我知道了,不算强奸,所以我没犯强奸罪。”
成达在纸上写了几个字,说:“你这属于翻供,没有强有力的证据,你要推翻自己的供述,法庭很难接受的。你有翻供的证据和理由吗?”
黄又西想了想,扭动了一下脖子,脸上红了一下:“我跟那女孩都好了一年多了,那事也干过好多次了。就是这一次,她说身体不舒服,不想干,我以为她装病,就用了点蛮力,不想被她爹给冲了,她面子上挨不过,就一口咬定我强奸,其实哪是强奸啊。要说这也算强奸,我都强奸她几百次了,早给公安局逮进来了,这不胡扯吗?”
茜雪嘴角一撇,露出讥笑的表情。
小闲却竖着耳朵听,手上笔在飞快地写着什么。
成达不懂声色:“你把当天的情况描述一下。”
黄又西:“好。那天…….”
三
三个月前,饭店二楼。莉莉卧室。
宋拴柱的女儿宋莉莉在床上躺着,病歪歪的,半醒不醒慵懒的样子。
黄又西上楼喊:“莉莉,莉莉。”
莉莉懒懒地应道:“我有点不舒服,你一个人在雅间吃吧,让小美给你端菜。”
黄又西摸进房间,淫笑道:“先不忙大盘鸡,先吃你这个小嫩鸡。”
说着,上前又摸又啃。
莉莉挣扎着,猛推了他一下:“你干啥呀!我今天真的不舒服,你别闹了!”
黄又西遭到拒绝,脸上有些挂不住:“少来这一套,装什么清纯小姐?老子憋坏了。”
说着又扑上来,几把撕掉了莉莉的衣裙,又一阵乱啃乱摸。莉莉拼命挣扎,又打又挠,不想黄又西野性上来,扯下了莉莉的短裤和衣裙,自己也脱掉裤子。
小美上来送茶水,从房间的门外见到了里面的情境,掩口逃了下去。
小美从二楼下来,脸色一片羞红,急急忙忙往厨房里躲。
宋拴柱喝道:“小美,你耳朵聋了?上菜呀。”
小美指了指楼上,摆了摆手:老板,俺不上去。你自己去送吧。
宋拴柱:“咋啦?你不想干了?”
小美说:“俩人干那事……”
宋拴柱一听全明白了,把大盘鸡往桌子上一放,大喊一声:“王八蛋!”
抄起一把菜刀冲上楼去。
宋拴柱上楼,见黄又西提着裤子,捂着脸,脸上有一到血指印,还骂骂咧咧:“小娼妇,你花了老子那么多钱,给老子装纯?”
宋拴柱举着刀嗷叫一声,向黄又西砍来,黄又西躲过一刀,撒腿就往楼下跑,宋拴柱的刀砍在床头木架子上,跟着追了下来。
宋拴柱举着刀从后面追上来,边追边喊:“拦住他,抓流氓,抓流氓!”
黄又西已经逃出了饭店门口,裤子已经扎好,飞身上了摩托车,发动起车来,回头骂道:“你他妈的一个小婊子装什么正经?宋拴柱你开窑子,卖女儿,老子付钱打炮我公买、你公卖!你他妈的翻脸不认人,想讹老子的钱,没门。明天找你算账!”
说完,骑着摩托车一溜烟儿逃了。
四
看守所会见室里,会见继续进行。
成达问黄又西:“你跟宋莉莉是怎么认识的?”
黄又西要了根烟,吸着烟:“说来话长,我觉得我跟她可能是前生有缘分,不然不会有两次离奇相遇,也不能最终走到一起。
小闲全神贯注,停下笔。
成达转动着手里的一支钢笔:“说来听听。“
黄又西回忆:我第一次跟她相识是在两年前,去青岛办事,在一辆大巴上……
一年前的一个秋天早晨,平城到青岛的大巴上。
黄又西坐在后座闭目养神。留着短发,穿一身学生装的宋莉莉显得非常着急,不停地问售票员,这车能不能八点二十分前到火车站?
因为巴士没坐满,巴士不停地在转来转去寻找客人,售票员也懒得理睬她。
巴士又转了一圈,莉莉看了看表,带着哭腔。
莉莉:“这都七点了,还没有出平城,我要误火车了!”
矮胖的女售票员态度凶恶地斥责:“你吵什么?不想坐下去!”
莉莉哭道:“我上车的时候你们说肯定能赶上火车,现在转了半天了,火车都要耽误了,我男朋友还在青火车站岛等我呢,我们要一起去珠海,8:20的火车。”
旁边也有乘客纷纷批评售票员:“你们确实不对,这车都开出车站半天了,一直在这里转圈,至今没有离开平城。大家的事都给耽误了。”
女售票员蛮横地强辩:“车没坐满,空驶就得赔钱,现在油这么贵,跑公交各种费用这么多,我们有什么办法?”
乘客纷纷议论:“那也不能把麻烦转嫁给我们呀,你看这姑娘多可怜,人家要去珠海,耽误了火车算谁的?”
光头粗脖,一脸横肉的司机转过身来:“吵吵什么呀,吵得老子头都大了,你们想快,别坐我的大巴,坐出租去!”
黄又西一直在后面打盹,这时候站起来,拉着姑娘下车。
黄又西对胖服务员:“退票,我们坐出租!”
女服务员把车票钱退给两人。
两人下了车,黄又西伸手拦出租车。
莉莉:“我没钱坐出租。”
黄又西:“不用你掏钱,我能报销。”
这是大巴上又下来两个乘客。
一个乘客说:“大哥,我们四人拼一个车吧。”
黄又西拦下一辆出租车,讨价还价司机要了100元,两个乘客各掏了25元,黄又西掏了50元,出租车风驰电掣般地往青岛飞驰而去。
出租车后座,黄又西和宋莉莉坐在一起。
莉莉感激地向黄又西表示感谢:“谢谢您,大哥。”
黄又西:“不客气,听口音你是云山人?”
莉莉一脸惊喜:“对呀,我爹在镇上开饭店,叫宋拴柱。”
黄又西很高兴地:“我也是云山的,叫黄又西,在乡政府经管站,经常去你爹店里吃大盘鸡呢。”
莉莉:“真是太巧了,黄大哥,我得跟我爹说说,以后您去吃鸡让他给你免单。”
黄又西笑了笑:“免单还不亏死了?打个折就行了。你赶火车是要去哪里呀?”
莉莉:“学校放假,我和男朋友去珠海玩几天。我在咱县城的卫校读书呢。”
因为耽误了时间,莉莉拼命催司机快开,结果在火车站附近被交警拦下,司机吃了罚单,黄又西多付了他两百块钱,拉着莉莉跑进火车站,刚刚赶上最后一个检票上车。
莉莉回首向黄又西挥手:“再见,哥!”
茜雪听了黄又西介绍的奇遇,有些不敢相信。
她讽刺道:“照这么说,你还是个好心人?”
黄又西:“不敢,不过我们俩真的有缘。我再见到她的时候,是半年以后,我在青岛进修财会,晚上闲着无聊去酒吧喝酒……”
五
光怪陆离,流光溢彩的香港路中段,一家大型酒吧“男孩女孩”,闪烁着妖冶、诱惑的镭射电光。一些衣着暴露、头发或红或绿的红男绿女勾肩搭背、进进出出。
酒吧内,一些舞女在台上狂歌劲舞,台下荧光闪烁,无数鬼怪一样的男女青年在狂呼乱叫,疯狂地唱和。
黄又西端着一杯红酒在大厅散座中寻寻觅觅,寻找着猎物,几个妖冶的女子靠上来,都被他打发走了。
莉莉穿着白衣白裙,在吧台上一杯一杯的喝酒。眼前已经摆了好几个空瓶子。服务员不敢再给她拿酒。
服务生:“小姐,你喝得不少了,回家吧。”
一个留着奇特发型、脖子上刺青的坏孩子过来,不怀好意道:“小妞不错,怪清纯的。一个人喝闷酒多没意思?来,陪哥们喝一杯。”说着动手动脚来调戏莉莉。
莉莉反手给了他一巴掌:“滚!”
坏男孩恼了,抓起一个酒瓶子扑过来,黄又西急忙上前挡在中间,拦住坏男孩。
黄又西陪着笑脸:“兄弟,兄弟,别动手。这是我妹,喝醉了,我替她给您赔不是。”
坏男孩:“你她哥?她打我一耳光,这事怎么说?”
几个跟男孩一起来的同伙围过来。
黄又西掏出钱包:“我赔偿您损失。你们几位今晚的单,我全买了。”说着从钱包里拈了几张大钞出来。
男孩一看来了大肥羊,一把夺过钱包,掏了一叠大钞,把空钱包扔给黄又西。
坏男孩指着黄又西的鼻子:“看好你妹妹,别让她再见着我!”
一伙子人扬长而去。
一个瘦高个服务生拿着账单过来收账:“先生,刚才这帮人消费了1200,你妹妹380,一共1580元,您是刷卡还是付现金?”
黄又西惊讶道:“这么多?刷卡吧。钱都被他们拿走了。”
莉莉还伏在吧台上睡觉,黄又西掏出银行卡付了账,背着莉莉离开酒吧。
黄又西背着莉莉在深夜的街头走着,莉莉突然挣扎着要吐,黄又西把她放下,蹲着路边的冬青树旁哇哇大吐。
黄又西给她捶背:“莉莉,莉莉,你怎么在青岛?你不是去珠海了吗?怎么喝成这样?”
莉莉吐过,又一下子躺在地上。
黄又西无奈,只好又把她背起来,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前面出现了一个闪烁着霓虹灯的旅馆:如家。
六
成达问:“你们当晚住在了一起?”
黄又西摇头:“没有。如果那么做,我不就是乘人之危吗?我给她开了间房,让服务员服侍她洗了澡睡下,我自己回了府新大厦,我们这个财会班在这里开课,也住在这里。”
茜雪露出怀疑的神色:“真的?没占人家便宜?”
黄又西信誓旦旦:“我干嘛骗您呢。她当晚喝得烂醉如泥,我乘人之危跟她睡了,那不犯法吗?我好歹也是国家干部。”
小闲递过一张纸条,上面写着:瞎编的故事,电视台还在上演的烂片桥段。
成达看过纸条,装着相信,道:“你还是有点法治观念,确实,你若在人家醉酒没有意识的情况下跟她发生性关系,只要她告你,你就构成强奸罪,不用等到现在了。”
黄又西真诚地:“这个我懂,所以我当晚没敢留下,我知道我有些寡人之疾,怕自己把持不住犯了罪。”
茜雪:“那你们怎么后来又搞到了一起?”
黄又西回忆说:“当晚我走的时候,给她留了个条,第二天我去结账,发现她已经走了。我结了账,回到阜新大厦我自己的房间,发现她居然在我房间里。”
小闲递过第三张纸条:顺嘴编的,没有创意。
成达:“这又是怎么回事?”
黄又西:“那张条子上有我的电话和房间号,她跟前台讲了,服务员就给她开了门。那天下午是最后一节课,我没去上课。房间里只有我们俩。她跟我缠绵,哭着说无以为报,要把身子给我,我头脑一晕,就跟她做了那事。”
黄又西的脑海里闪过一幅幅画面:
黄又西和莉莉在淋浴间、床上、窗头各种地方缠绵、折腾。
黄又西在床头吸烟,莉莉幸福地偎依着他。
茜雪质疑道:“你不是把宋莉莉送到珠海去了吗?怎么会在青岛见到?”
黄又西赶紧修补:“莉莉说她的男友有了新欢,移情别恋,把她给踹了。她只好回到青岛,因为缺课太多,被卫校除名。不敢回家,就滞留在青岛,在歌厅陪酒赚点生活费。那天,心里烦闷,喝醉了闹出事来,碰到了我给她解了围。”
茜雪嘲讽道:“这么说,你跟她一开始就是个清纯、浪漫、两情相悦的爱情故事?还带点豪爽仗义、英雄救美的侠客情节?”
黄又西:“我说的都是真的,不骗你们。我干嘛骗你们?”
茜雪生了气,用铅笔点着黄又西的脑袋:“你说的这些情节都是网络小说、电视剧里臭了大街的套路,你以为我们会信啊。黄又西!你骗谁不好骗你的律师?你把律师忽悠了,上庭穿了帮,法官一生气,后果你承担,对你有啥好处?”
成达冷冷直视着黄又西,像是要看到他骨子里。
黄又西躲闪着成达的目光,回应茜雪的嘲讽:“你们爱信不信,反正我没强奸她,她是自愿的。我们俩早就有那种事。”
成达:“那么,案发那天你脸上的伤是咋回事?她既然愿意跟你发生关系,为何抓破你的脸?”
黄又西解释:“她那天说有点不舒服,不想干那事,我以为她装纯,不会真地拒绝,不过是半推半就,这种情况以前也有过。”
成达解释法律:“就算你们以前有过性关系,这次人家不愿意,你也算违背了妇女意志,而违背妇女意志跟女性发生性关系法律上就可以认定为强奸。”
黄又西强辩:“就算她一开始不愿意,后来又愿意了呀。半推半就不就是这种情况吗?”
成达:“她要是愿意,为何又悬窗自杀?”
黄又西:“那不是被他老爹撞破了嘛,羞愤难当做了傻事呗。”
茜雪噗嗤笑了:“你倒是挺会找理由的。”
成达收拾桌子打算结束会见:“你倒是可以这样给自己辩护,但是我们律师必须根据事实和法律,独立履行辩护职责,我们不是你的传声筒。”
黄又西不解:“那我老婆请你们,不就是想让你们帮我说话的吗?”
茜雪也站起来:“那也要根据事实和法律,依法辩护。不能像你似的,在法庭上编故事。那不是帮你说话,是害你!”
黄又西小声嘟囔:“你们可以去调查,问问宋莉莉。”
小闲写下最后一张纸条:宋莉莉是关键,俩人有故事。
七
成达和茜雪驱车去医院。成达开车,茜雪坐在副驾驶座上。
茜雪厌恶地说:“师傅,黄又西这个油腻中年男满嘴谎言,欺负人家小姑娘还把自己打扮得刘德华似的,真让人恶心,我再也不想见他,你还是让林丹跟这个案子吧。”
成达不接她的话:“你今天很不错嘛,能看穿他在编故事,说明你很敏锐,当刑事律师就需要这种敏锐。”
茜雪脸一红,不好意思地:“那还得感谢小闲的那些纸条提醒了我。我无聊的时候看一些言情的电视剧,他编的那个故事电视剧里都有,都是老套路了。”
成达:“看来看电视剧也有好处。”
茜雪:“师傅,你是夸我呢,还是在骂我看肥皂剧浪费时间、不求上进?我可是比较笨,分不清好话歹话。”
成达:“哪有,你太敏感了,真是表扬你。一代人有一代人的生活。女孩子嘛,听听音乐,看看肥皂剧,青葱时光,岁月静好。”
医院大门外,成达和茜雪将车驶入医院院内。停好。
成达:“咱们去看宋莉莉,而她是个受了伤害的女孩,是不是应该带点礼物?”
茜雪:“我早准备了。”
说着,从汽车后备箱里拿出一把鲜花来。左手还提着一个水果篮。
成达:“你这个大内总管越当越称职了。”
茜雪:“少来!你不想教我本事就别找借口,有案子就带着林丹,我就是个打杂的。”
成达:“又不讲理了不是?刚才在看守所里你还抱怨,让林丹来接这个活儿,这会儿又变了嘴脸。”
茜雪:“这个案子我当然不做,都恶心死了。以后有经济案、贪污贿赂案啥的,让我跟进我就满意了。”
成达:“当律师还挑三拣四的?”
两个人拌着嘴,进了医院大楼住院部。在护士站打听到了宋莉莉的房间号,抱着鲜花进来。
在走廊里遇到小闲,一身休闲打扮,还戴着那个红星软帽。小闲刚想躲,被成达发现。
成达惊愕:“你怎么在这里?”
小闲嘿嘿一笑:“这是我妈以前工作过的医院,我过来找个熟人。”
茜雪警觉道:“不对!你是不是来找宋莉莉?”
小闲只好承认:“我跟她聊了一小会儿,不过她不知道我是谁。这个案子不好玩,都是荷尔蒙惹的祸。”
成达生了气:“你先回去,看来还得给你再立个规矩,没事不许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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