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型的现代民粹主义社会--民国微论
余东海
【儒眼】现代中国人,最无中国味,甚至无人味。从五四开始的中国现代史,是一部去儒家化、去中国化、去人道化的堕落史。民国时期是去儒家化去中国化,马家时期是去人道化和非人化。盖马学是人世间最邪的学说,马制是政治上最恶的制度,马语是最腐败龌龊的话语,马路是最灭性毁族的绝路。在马邦,很多人一辈子不会说人话做人事,远不如历史上的蛮夷和盗贼。蛮夷是人,还有人味;盗亦有道,有次道德,很多马邦人远不如也。比起美西人,更是天悬地殊。很多男人觉得西方女人更可爱,很多女人认为外国男人甚至黑人更可敬,根本原因在此。官不官民不民,男不男女不女,人不人鬼不鬼,至此而极。
【民国】民国是典型的现代民粹主义社会。古代民粹主义主要是平等主义和平均主义,所谓等贵贱均贫富;民国流行的民粹主义,除了平等主义和平均主义,又加上民主主义,更加具有欺骗性、迷惑性和煽动性,为地方割据、军阀弄权和打土豪分田地提供了冠冕堂皇的借口。另外,社会主义、民族主义、爱国主义属于集体主义范畴,在思想和精神上与民粹主义有很大程度的交集。邪上加邪,邪之又邪,遂一发不可收拾。在民主主义、平等主义和集体主义的大旗下,各种反传统、反文明、反政府、反人道的罪恶畅行无阻。这种丛林化的民粹主义社会,最适合邪恶势力成长成功。即使没有外敌,迟早也会滑向极权主义地狱。
【民国】民国时期的大学高度自由,相当不错,相比蚂邦所谓的大学来,更是天壤之别。但是,问题仍然很多,最大者有二:一是自由无度,过犹不及;二是文化无主,杂乱无章。蔡元培废止读经,就彻底取缔了儒家的主体文化地位。他在北大提出“思想自由、兼容并包”办学方针,在《〈北京大学月刊〉发刊词》中阐述大学精神:“大学者,囊括大典、网罗众家之学府也。”这都是无主的自证。当时北大号称大师云集,实乃邪教徒、轻薄子、小人儒云集。儒家作为众家之一,一个醇儒大儒君子儒都没有,岂仅边缘化而已?简直被李代桃僵矣。
【民国】古人称君相不言命,东海曰君相不言势,因为君相是造命造势者。任何人都可以说,运去英雄不自由。唯独君相,不能将失败的责任推卸于运势。后人反思历史,也要察看其君其相是否已经尽人事。就像民国,每论及国党和蒋君的失败,常有人为之开脱,强调外因,包括蟊帮过于奸诈、共产大势上升、美帝支持不力等等。这些当然都是国党和蒋君失败的原因。但是,要吸收失败的教训,就不能撇开他们自身的问题,包括文化、政治、经济、军事、领导团队各个领域的问题。对此进行反思,不仅是国党的责任,所有有志于重建中华者皆有责焉。
【民国】许东厅友言:“中华民国政府现在还有没有继承道统政统的见识和担当?”东海曰:这个问题问得好。不明王道大义,没有道统担当,是国民党的膏肓之疾。在大陆面对蚂家帮,丢盔弃甲,一败涂地;在台湾面对民进党,屡战屡败,萎靡不振,根本因在此。不能承担道统,就缺乏中华精神民族魂,缺乏道义感召力和政治凝聚力;就难免恶疾缠身,邪魂作祟,思想混乱,党运恶化,误国误民亦自误其党。
【三民】红营说,蟊思想是儒家文化的精华;蓝营说,三民主义是儒家文化的精华。都是借传统文化贴金。蟊思想固然与儒家完全相悖,三民主义与儒家也是格格不入。主义即本位。儒家重视民族民生民权,但不允许它们喧宾夺主而主义化。儒家自有主义,道德上仁主义,政治上民主义,宇宙中人主义。同时,仅看名相即可知,三民主义与自由主义也是方枘圆凿。如果说三民主义参考和吸收了儒家和自由主义,那是略得两家皮毛而已。
【孙蒋】百年中国,文化人以熊十力为第一人,政治家以蒋介石为第一人。虽然世人常将孙蒋并称,其实孙远逊于蒋。论人品政品,孙氏既远高于蟊霌辈,又远逊于蒋君,与袁世凯和民国多数军阀不相上下。如果没有蒋君,孙氏不成人物,国民党更不成体统。在思想上对蒋君影响不良、对政治小利大弊者有二:三民主义和耶教。蒋君败于红毛,受限于此二者就是文化要因。三民主义和耶教夹持之下,儒家文化难以光大,道义力量大受损伤。其晚年推行中华文化复兴运动已经迟了,何况运动也未能摆脱三民主义和耶教的限制,虎头蛇尾,有始无终。
【蒋君】蒋君立足于三民主义,既尊信儒家,又尊信耶教,还尊信自由主义,古今中西杂成一团,可称为三民主义杂家。论思想,儒家品质最高,自由主义次之,三民主义和耶教虽然不高,不失为正学正教。这些学说混杂在蒋君思想中,使之不儒不耶、不古不今、不中不洋、不高不低、不大不小、不上不下,比中道君子固然有所不足,比一般士子却又大大有余。其人不缺智勇又非常正派,在政治界,堪称百年第一人。
【时位】潇湘厅友言:“伊尹、周公,是既得时又得位,才做成得那事;孔明是得位而不得时,也只能维持到那地步。”东海曰:此说不错又不全。孔明只能维持到那地步,原因具有双重性:一是时代原因,时也势也;二是自身原因,孔明学术甚杂,未能得乎中道而与伊周并立。类似偏颇的观点颇为流行,将君相政治成就有限和事业不成,完全归咎于外因,归咎于不得其时。
【时位】潇湘厅友言:大德者“既得时又得位,可成王业;得时而不得位,或可为一教化主;得位而不得时,或可呈现一王道之模型,但不能成王业;时位俱不得,隐居求志,独善其身。”这个分析不错。唯“得位而不得时”仍可深思。大德者得君相大位,就获得了创造时势的必要条件和机会。能否充分利用这个条件造起势来,就有赖于内圣功夫了。汤以七十里之地而王天下,文王以百里之壤而臣诸侯,岂其士卒众多哉,诚能据其位、造其势而奋其威也。
【有感】楚狂厅友昨夜痛心疾首,涕泪淋漓,好诗频发。此儒者情怀,难能可贵。如果国民党衮衮诸公有此情怀,如果中华和大陆还在台湾诸公心目中,其党其政当大不一样,把台湾打造成“中华文化的领航者”,未尝不可为也。请莫冷了大陆海外的民国爱护者蒋君拥戴者的孤臣孽子之心。
【儒眼】儒家的政治成功,需要具备两个基础条件:一、有基本自由,包括言论、教育和结社自由,没有自由就没有一切;二、有一定的社会基础,共业不至于太坏。象春秋战国和民国,上上下下都轻蔑儒家,社会堕落大趋势已成,即使孔孟也无奈之何。共业难挽,此之谓也。
【儒眼】不少民国知识分子毛病不少,以下三种毛病非少数:一眼光迷茫,是非不明,正邪不分;二思想民粹,逢民之恶,逢马之邪;三举止轻浮,无礼不逊,讪君卖直。春秋厅友言:“孔子曾言: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用在珉国某些文人身上,再恰当不过。”然也,这也是反孔反儒反传统的后遗症之一吧。
【儒眼】民国的自由已经民粹化严重,真而不正,但比起马邦来,仍有其自由和光明。礼文厅友言:“从文人的文章能不能看出现实?鲁迅的文章描述一个恐怖黑暗的黑社会,现在无,都是歌功颂德。”最黑暗的时代,是不允许揭批黑暗的时代,是媒体上一片光明的时代,“都是歌功颂德”的时代。
【史眼】治国理政,尊重了不值得尊重者,就是轻蔑了不应该轻蔑者,必有重大恶果后患。例如蒋君。对熊十力蚂一浮钱穆们礼当高度尊重,却轻描淡写;对胡适们略予尊重既可,却高度尊重。鲁迅死了,还要去送花圈,这不是鼓励乱人乱党吗?对于鲁迅包括众多反儒崇蚂的知识分子,待以自由足矣。在内忧深重、外患日深之时,待他们以自由,让他们自由言,就是天高地厚的宽容恩遇了。同时还必须开展严厉的思想批判,以辟苏俄邪说,以护民族精神,以弘中华正气。否则就是对吾族吾国不负责任。
【史眼】凡是儒家王朝,儒群的品质与王朝的品质成正比。汉唐宋高于元明清,汉唐宋儒群也高于元明清儒群。在所有儒家王朝中,清朝品质最低,清儒品质也最低。非儒家时代则不一定。春秋战国政治品质低下,儒群品质则最高。民国政治和儒群品质,既大逊于清朝,又远高于蚂邦。蚂邦政治品质与儒群品质都是有史以来最低,历史最低谷是也。
【史眼】民国儒包括大陆时期的儒家和港台儒家。说他们逊色于清儒,主要是思想上缺陷多多,问题重重。或集体主义化,认同民族主义社会主义;或民粹主义化,认同民主主义平等主义;或不明蚂学之邪,对蚂毛抱幻想;或不明王道之义,夷王道为民主。这些问题相当普遍。而且政治热情整体不高,不够珍惜自由,不能善用自由,不像孔孟那样热衷于行道。
【史眼】仅有自由,儒家不一定复兴。如春秋战国,属于历史下降期,道家、法家和杨墨等三非学说泛滥,政治环境、社会环境和社会共业持续恶化,直到暴秦成功。浩劫之后进入汉朝,三非性学说逐渐退潮,历史复又上升。到汉武帝时代,儒家取得意识形态地位和宪位。民国的环境和共业与战国相似,也属于历史下降期,蚂主义、集体主义、民粹主义种种歪理邪说泛滥,成就红蚂浩劫,至今尚未结束,但为期应该不远矣。浩劫之后,各种邪说退潮,历史复又上升,儒家又将取得宪位。故东海曰:“如果拥有言论自由、结社自由、教育自由,儒家想不复兴、想不兴旺都不可能。”这段话是指向未来的。
【史眼】要将西方现代政治文明落实于吾华,有两种方式,一种是通过自由主义,落实为民主政治和制度;一种是通过儒家文化,落实其精华于礼制之中。不仅后者需要儒家主导,前者也需要儒家奠基,为政治和社会提供一定的道德基础。没有这个基础,民主制度也是建立不起来的。三民主义曾经一统中国,但既不足以导出民主,又惨败于蚂列主义。蒋君晚年于台湾发起中华文化复兴运动,才为台湾后来民主化成功奠下了必要的道德基础。
【史眼】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还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东海曰:两者都成立。人类历史是道与魔的拉锯史。正常社会顺淘汰,是魔高道更高,正道占上风;反常时代是逆淘汰,道高魔更高,邪魔占上风。五四至今就是逆淘汰,民国初级逆,马邦高级逆。逆极必复,逆到极点,又将逐渐恢复正常。儒家来复意味着复常的开始。目前是马帮回光返照而已,早春将临未临之时,春寒特别料峭,请体制内外有志之士多多保重,注意添衣裳加餐饭。2023-6-6余东海集于青秀山下独乐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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