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10一对。”

“过。“

”J一对。“

几个人正在李耀的宿舍打牌，有张泽、周毅、王洪等人，他们都是二十几岁的年轻人，是春华公司的同事，春华公司是一家生产经营电器的公司，在业内很有名。李耀是生产部的科员，张泽是公司办公室的，周毅是销售部的，王洪是财务部的，几个人经常在一起打牌斗地主，这天是星期六，下午没事，于是李耀邀请张泽三人一起斗地主。

李耀的宿舍是间单身公寓，一室一厅一厨一卫，厅内摆了张沙发，对面是个电视柜，上面放了一台电视机，有一张办公桌，一张小方桌，四个小方凳，这时四人正坐在小方凳上，围着小方桌斗地主，落地电风扇在呼呼地转着，不时吹落桌上的牌，窗外艳阳高照，虽过中秋，天气却还很炎热，四人不时擦擦脸上的汗珠。

“三八俘虏。”

“三Q俘虏。”

“过。”

“过。”

“过。”

“一张5。我赢了。“李耀高兴地说。李耀他们打的是五块十块，这把是李耀做地主，一下就赢了三十块。

“最近出了什么好看的DVD碟片？我们今晚看碟片吧。“周毅说。

“有钢琴家，黑鹰坠落，我的野蛮女友，听说三部都很好看。“张泽说。

“好的。我们打完牌，我去碟片店买碟。“李耀说。

“好的，那我们快点打完吧，反正我今天手气不好，做了几把地主，都输了。“王洪说。

“就打到四点吧。“张泽说。众人一致说好。

李耀又做进了三把地主，到了四点，牌局结束，李耀赢了两百多块，王洪却输了三百块。

碟片店离李耀他们的宿舍不远，李耀走了十分钟，就到了，李耀经常去买碟，碟片店的老板都认识，李耀挑了钢琴家、黑鹰坠落、我的野蛮女友和夺宝奇兵系列这几张碟，回宿舍了。

到了晚上七点，张泽、周毅、王洪都过来了，李耀问先看哪一张，周毅说，钢琴家。

李耀打开DVD机，放好碟片，电影开始了。

四人聚精会神地看着，影片讲述了一个波兰犹太钢琴家在二战期间艰难生存的故事。当放到钢琴家一家凑钱买了一块糖分着吃的时候，李耀说：“在最困难的时候，要想着这世界还有美好的东西，不要放弃希望。“张泽说：”是啊，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我们应该始终抱持这样一种信念，到了明天，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周毅说：”我们要像坚毅的犹太人一样，永不放弃。“王洪说：”犹太人好样的。“

当影片放到钢琴家饿得到处找食物吃，最后找到一个发霉的马铃薯，如获至宝地吃了的时候，李耀说：“我想到了长征时期吃皮鞋皮带的年代。“张泽说：”我想到了三年自然灾害时期吃草根树皮的年代。“周毅说：“这是为了生存。”王洪说：“幸福生活来之不易，不要忘了过去。”

当影片放到最后德国军官给钢琴家面包吃的时候，李耀说：“纳粹中也有好人。”张泽说：“卑劣的人性中也有善良的一面。”周毅说：“所以要扬善抑恶。”王洪说：“希望今天不会再有类似二战的悲剧发生。”

电影放完了，时间已经到了九点多了，周毅、王洪向李耀告辞，张泽约李耀明天下午一起去钓鱼，也走了。

 

二

第二天下午，李耀和张泽到了东湖，他们经常到这儿来钓鱼，这次因为天气炎热，他们找了一个树荫下，坐在那儿开始钓鱼。两人放好鱼饵，把鱼钩投入水中，坐着一动不动，静等鱼儿上钩。

天上飘着几片白云，湖边种着一排绿柳，一阵微风吹过，吹动柳叶沙沙的响，也给炎热的天气带来一丝凉爽，湖边小路上走着三三两两的游人，远处湖面上游着几只水鸭，李耀感到自己仿佛置身在图画中。

过了一刻钟，李耀的浮子动了一下，李耀并不着急，他知道鱼儿在试探，等浮子开始大动，李耀一提鱼竿，一条半斤左右重的草鱼钓上了，开局不错，李耀想道。过了一会儿，张泽也钓上了一条草鱼。钓了两个小时，两人一共钓了十条草鱼，两条黑鱼，收获不错，李耀对张泽说：“我们回去吧。”张泽说：“好的。”

两人收拾东西，准备回宿舍。这时远处传来扑通一声，有人掉水里了，他们连忙跑过去，李耀脱掉上衣长裤，跳下水，游到水动处，抓住那人的胳膊，游了回来，到了岸边，把那人托上岸，李耀上来一看，是个姑娘，这时李耀的手机响了，李耀一听，是生产部经理找他有事，李耀看看那姑娘没什么大碍，于是对张泽说：“经理找我有事，我先走了。”李耀走了。

那姑娘神智清醒了过来，看到张泽在旁边，哭道：“你为什么要救我。”张泽说：“不是我救你，救你的人已经走了，姑娘，你为什么要轻生？”那姑娘只是哭，在张泽的再三追问下，才告诉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那姑娘叫赵娟，今年二十岁，是秋叶服装厂的女工，一年前，在QQ上认识了一个男孩，叫余奇，在市建设局上班，两人很谈得来，余齐约赵娟公园见面，两人一见面，余齐见赵娟温婉秀气，赵娟见余奇英俊潇洒，两人顿时坠入爱河，一个非她不娶，一个非他不嫁，海誓山盟，情定终生。余奇也不嫌赵娟是个高中生，赵娟也不在意余奇是个大学生，两人如胶似漆，一日不见，恍如隔三秋。这事让余奇的父母知道了，余奇的父母认为赵娟只是高中毕业，又在服装厂上班，配不上他们的儿子，于是叫余奇跟赵娟分手，余奇起初不肯，余奇的父母说，如果余奇不跟赵娟分手，就不认他是儿子，余奇于是向赵娟提出分手，就在今天提出，赵娟听了，感到很绝望，觉得世上再也没什么可留恋的了，于是跳湖自尽。

张泽听了赵娟的叙述，对赵娟说：“虽说余奇有压力，但终究是他负你，你何必为一个负心人就轻生呢，世上好男孩多的是，你还怕找不到吗。”赵娟说：“我只爱他一个。”张泽说：“可他负心了，他不值得你为他这样。”赵娟轻声啜泣着，张泽说：“姑娘，你家住哪里，我送你回家。”赵娟说：“在文山路。”

张泽把赵娟送回了家。

 

三

赵娟的父母从张泽口中得知女儿的事情，赵娟的妈妈哭道：“我的儿啊，你怎么这么傻呢，如果你死了，叫我怎么活啊。”赵娟说：“我和余奇分手了。”赵娟的妈妈说：“分手就分手呗，世上又不是只有他一个男人，我不信我的女儿没人要。”赵娟说：“但是我真的很爱他。”赵娟的爸爸说：“既然余奇的父母看不起你，你和余奇勉强在一起，也不会幸福的，你怎么和余奇的父母相处，就算这次余奇不听他父母的话，不跟你分手，难保他以后就不听他父母的话，到时离婚或什么的你更难接受。听爸妈的话，看开一点，以后的路还长着呢。”赵娟只是啜泣。

赵娟的妈妈说：“我请林娜过来陪陪你，你们是好朋友，你该听听她怎么说。”说完，赵娟的妈妈给林娜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了赵娟的事，林娜说我马上过来。

林娜是赵娟的高中同学，在市财经大学读财会专业，与赵娟最要好，两人几乎无话不谈，高中毕业后，赵娟进了服装厂，与林娜还常常联系，经常走动。

不到半小时，林娜到了，赵娟的妈妈让进屋里，给林娜倒了一盏茶，林娜看到赵娟还在低声啜泣，对赵娟说：“你真傻，既然余奇听他父母的话，和你分手，那就是说他有负于你，怎么要你承担责任，应该他跳湖才是，既然他没跳湖，你就应该对他死心了。过去就当它是一场梦就是了，以后的好日子多着呢，你说是吗。”赵娟低头不语。

林娜说：“世上的好男孩多的是，就说救你的那个，心地那么好，听说长得很英俊，我看比那个余奇强多了，你有没有意思发展一下。”赵娟停止啜泣，说：“亏你说得出，那我岂不是成了朝三暮四的人了。”林娜说：“余奇负了你，你对余奇死心，重新开始一段新的感情，怎么可以说是朝三暮四呢。”林娜又说：“找对象主要要看对方心好，善良，长相什么的都是次要的，救你的那个，叫什么名字，你不要我要了，麻烦你给我介绍介绍…”

“瞧你什么样，就不知道斯文些。”赵娟破涕为笑。

“你应该谢谢人家救了你，给他写封感谢信寄到他的单位去吧。”林娜说。

“好的，我再考虑考虑。”赵娟说。

赵娟的妈妈看到女儿脸上有了笑容，对林娜说：“多亏你开导我女儿，晚饭就在这儿吃吧。”

林娜说：“好的，好久没尝阿姨的手艺了。”

赵娟的妈妈去菜市场买了菜，回来就烧菜做饭，好好地招待了林娜。

林娜吃完饭，向赵娟告辞：“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走了。”

林娜走了，赵娟想：“是应该谢谢张泽的救命之恩。”

 

四

“有人写感谢信来了。”

“是谁写来的。“

“听说是一个服装厂的女工。“

“什么事，感谢谁啊？“

“听说那女工跳湖自尽，张泽救了她。“

“张泽好样的。“

“我们办公室出了一个救人英雄，我感到很荣幸。“

“主任，这事是真的吗？“公司办公室的职员问办公室主任郑裕。

“是真的，总经理让我看了感谢信，张泽真不错。“郑裕说。

消息传遍了整个春华公司，大家都知道张泽救了人。

张泽却说：“不是我救的，是李耀救的。“

周毅说：“那被救的姑娘怎么会搞错，张泽，你不要推让了。“

王洪说：“我们也知道你跟李耀的关系好，你也不要把好事就让给他。“

张泽说：“真的是李耀救的。“

大家却都不相信他的话，认为张泽是把好事让给别人，益发钦佩他的美德。

总经理作了批示，奖励张泽五千元，并在全公司通报表扬。

李耀对张泽说：“晚上你要请客哦。“

王洪说：“是啊是啊，晚饭后我们再斗地主，我要把上次输的钱赢回来。“

周毅说：“张泽发了，输一点也没关系。“

张泽脸上露出一丝苦笑，说：“好啊，就听大家的。“

傍晚六点，在悦来酒店的一个包厢里，李耀、张泽、周毅和王洪四人开吃了，有三个冷盘，红膏炝蟹、麻油海蜇、毛芋艿，服务员又端上了两个热菜，清蒸鲈鱼和盐水基围虾，李耀说：“我们先敬张泽一杯。“周毅说：”好的，敬救人英雄。“四人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王洪说：”菜真好，显示了兄弟情谊。“服务员又陆续上了片皮鸭、白蟹炒年糕、红烧网潮、油焖茄子、蒲丝银鱼羹五个菜，说菜上齐了，李耀说：”点了这么多菜，吃不完啊。“张泽说：”下酒嘛，慢慢吃。“周毅说：”幸亏我们在海边，喜欢吃海鲜，如果喜欢吃野味，当心得非典。“王洪说：”听说今年的非典是广东那边吃果子狸引起的，是真的吗？“李耀说：”传闻而已，但非典病毒的确不是人类常见病毒。“张泽说：”非典都结束了，放心吃吧。“周毅说：”这次非典能这么快结束，与国家领导人正确公布疫情信息，从而不致引起恐慌和蔓延是分不开的。“王洪说：”是啊，恐慌都是未知造成的，信息透明能减少恐慌。“

四人边吃边聊，一直到晚上八点才结束。

王洪提议去李耀的宿舍斗会地主，张泽三人同意，于是四人又到李耀的宿舍斗地主，打了两个小时，张泽输了四百块，王洪赢了两百块，周毅说：“时间已经晚了，下次再打。“李耀说：”好的。“张泽三人向李耀告辞，三人走了。

 

五

郑裕向总经理提议，把张泽的事迹上报市里，总经理欣然同意，叫郑裕准备材料。

郑裕来到秋叶服装厂，找到赵娟，询问被救的经过，赵娟说：“我因感情问题，跳湖自尽，多亏张泽把我救上来，还开导我，他真是个好人。”郑裕说：“谢谢你提供信息。”

郑裕回到公司办公室，张泽和李耀都在，郑裕对张泽说：“你能不能给我讲讲救人的经过。”张泽支吾以对，郑裕以为张泽谦逊，不想说自己的光辉事迹，于是问李耀：“那天你和张泽一起钓鱼，你应该很清楚张泽救人的经过，你给我讲讲。”李耀说：“那天下午我和张泽一起钓鱼，钓到四点钟，正准备回来，只听扑通一声，不远处有人坠湖，我和张泽都跑了过去，张泽到了落水的地方，脱掉上衣长裤，就跳下湖，张泽水性很好，很快把姑娘救了上来，这时我的手机响了，生产部经理找我，我就回来了，以后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郑裕说：“你讲得很好。”问张泽：“接下来怎样？”张泽说：“我问那姑娘为什么要轻生，她只是哭，在我的再三追问下，她告诉了我事情的前因后果，我劝她看开点，这样做不值得，后来把她送回了家。“郑裕说：”很好，你补充得很好。总经理要我把你的事迹上报到市里，扬善不可低调。“

郑裕把张泽的事迹洋洋洒洒地写了五千字，上报给市委宣传部，市委宣传部接到张泽的材料，十分重视，认为必须大力宣传，于是在市日报第一版刊登了张泽救人的事迹，于是全市民众都知道了张泽救人的光辉事迹。

市组织部正在举行市十佳青年的评选活动，市民投票踊跃，最后张泽众望所归地当选了市十佳青年，与他一起当选的有年轻有为的大学教授，有医术精湛的青年医生，有奋不顾身的消防战士，有工作在第一线的新一代环卫工人，有获得多项专利的年轻工程师，有带病坚持上课的小学女教师，有夺得奥运金牌的运动健将等等都是杰出的新青年，时代的楷模，年轻人学习的榜样。

张泽当选十佳青年的消息传到了春华公司，公司一片沸腾，大家纷纷向张泽祝贺，周毅对张泽说：“市十佳青年，你当之无愧，我祝贺你。“王洪说：”你是我们学习的榜样，恭喜你。“李耀说：”张泽，继续努力，祝贺你。“公司总经理、办公室主任郑裕分别与张泽拍照留影。年轻的公司女职员纷纷上来与张泽拥抱，对他的当选表示由衷地祝贺。

下班了，张泽回到自己的宿舍，只觉得一切就像做梦一般。

 

六

张泽的手机响了，张泽接听。

“是张泽吗？”电话里面传来一个女孩的声音。

“是，你哪位？”

“我是赵娟。”

“你好你好，你现在好吗？”

“我现在很好，我还没正式谢谢你，我想明天中午请你吃饭，你有空吗？”

“明天是星期六，我有空。”

“好的，那说好了，明天中午11点，在鸿运饭店。”

“好，到时见。”

“到时见。”

对方挂了电话，张泽早早睡了。

第二天中午11点，张泽准时到了鸿运饭店，只见赵娟早已等在门口，穿着一身蓝色的连衣裙，显得楚楚动人，赵娟见到张泽，对张泽说：“我们进去。”张泽说：“好。”

两人进了饭店，找了一张清静的桌子坐下，赵娟点了三个菜，叫张泽点了两个菜，不到十分钟，有两个菜端了上来，赵娟问张泽喝点什么，张泽说啤酒，赵娟要了两瓶啤酒，自己要了一瓶雪碧。

赵娟给张泽倒了一杯酒，自己倒了一杯雪碧，对张泽说：“我不会喝酒，就以汽水代酒，敬你一杯，多谢你的救命之恩。”张泽举起酒杯，一饮而尽，赵娟喝了一口雪碧，张泽对赵娟说：“你不要太客气，应该做的，只要会游泳，谁都会救你。”赵娟说：“那也要心地好才行。”张泽说：“你现在对余奇怎么样？”赵娟说：“我对他已经死心了，我只觉得自己傻，世上还有许多美好的东西，我却想不开。”张泽说：“你能这么想，我很高兴。”赵娟说：“只要能找到一个人好、对我好的男朋友，我就心满意足了。”张泽心中一动，想道：“赵娟这么单纯，对感情这么专一，人又漂亮，能找到像她这样的女朋友，我也心满意足了。“心中有意，言语间就不知不觉地表露了出来，张泽对赵娟说：”那你觉得我怎么样？“赵娟说：”你是大学生，又在春华公司上班，我可高攀不上。“张泽说：”我也跟你一样，只要对方人好、对感情专一就可以了，其他什么的我并不计较。“赵娟心中一荡。

彼此有意，这顿饭过后，她们又约了下次见面的时间。

就这样，她们的约会越来越频繁，赵娟成了张泽的女朋友。

赵娟的妈妈笑得合不拢嘴，女儿找到好归宿，比什么都开心。赵娟的妈妈催赵娟快点结婚，赵娟说好，我跟张泽商量商量。

赵娟见了张泽，低着头，害羞地说：“我们什么时候结婚，我妈催我了。“张泽说：”这个元旦好吗，我也想早点结婚。“赵娟说：”好，一切听你的。“

公司听说张泽要结婚，给张泽分了一套100平米的房子，位于市区繁华地段。

离元旦还有两个月，张泽赵娟忙着筹备婚礼。

 

七

元旦到了，傍晚六点，在悦来酒店，张泽和赵娟的婚宴开始了。酒席摆了三十桌，宴请了男方的家人、亲戚朋友，女方的家人、亲戚朋友，男方的春华公司的同事，女方的秋叶服装厂的同事，使张泽和赵娟感到荣幸的是，邀请到了市宣传部长和组织部长参加她们的婚宴，他们与春华公司总经理、办公室主任郑裕和秋叶服装厂厂长等人坐在一桌，李耀、周毅、王洪和几个同事坐了一桌。

司仪上来，说道：“今天是张泽先生与赵娟女士结婚的大好日子，我们祝新郎新娘白头到老，百年好合。大家一起干杯。”全场宾客站起，干了一杯。

接下来，新郎新娘向各桌一一敬酒，到晚上九点，婚宴结束。

李耀、周毅、王洪和几个同事，还有赵娟的同学林娜跟着张泽和赵娟到了新房，他们闹起了洞房，让新人难为情又不至于难堪，张泽洋相百出，众人笑声不断，到了十一点，周毅说：“已经晚了，不影响新郎新娘造人了，我们结束吧。”众人说好，一一向张泽赵娟告辞。

众人走了，房间里只剩下张泽和赵娟两人，赵娟对张泽说：“你累了一整天了，早点歇息吧。”张泽说：“你今天真漂亮，宛如天仙下凡。”赵娟娇羞无限。

夜深了，静寂无声，男欢女爱，不必细述。

第二天早八点，张泽赵娟两人起来，赵娟做了早点，张泽吃着馒头，感到很幸福。张泽对赵娟说：“我们有半个月的婚假，去哪儿度蜜月好呢。”赵娟说：“去海南吧，那儿暖和。”张泽说：“好的，听你的。”

当天下午，张泽和赵娟就飞去海南，开始半个月的蜜月之旅。

李耀宿舍，周毅对王洪说：“没想到张泽是第一个结婚的，现在三缺一，牌打不成了，以后还不知道他会不会再跟我们一块玩。”王洪说：“这就很难说了，结婚了，要陪老婆了，以后他会忘了哥们。”李耀说：“张泽不是这种人，他会经常回来看我们的。”王洪说：“但愿如此。”周毅说：“今天天冷，我们去打会乒乓球吧。”李耀两人说好的，于是三人去活动室打乒乓球。

李耀的乒乓球打得很好，周毅也不错，王洪就差点，谁输谁下，李耀连打了五盘，有点累了，于是叫他俩打，自己在一旁休息，三人打到五点，回来了。

 

八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一年过去了，张泽赵娟有了一个可爱的儿子，张泽把他取名为张赵赟，寓意我们的宝贝文武双全，赵娟的妈妈过来带着外孙。

这天，张泽照常在公司办公室上班，忽然有人叫他到总经理办公室去一趟，说总经理找他，张泽内心忐忑，不知道总经理找他有什么事。到了总经理办公室，张泽敲了敲打开着的门，总经理说进来，张泽进去。

总经理说：“请坐。”张泽坐下。

总经理说：“你工作一贯表现良好，你的办公室主任郑裕已经被升为副总经理，他推荐你担任公司办公室主任，我觉得没问题，你的意思怎样？“张泽说：”谢谢公司的信任，我一定好好工作，不辜负总经理和副总经理的期望。“总经理说：”好，那就这么定了。“

张泽成了新的办公室主任，当晚，张泽请办公室同事吃饭，张泽说：“感谢各位的到来，希望各位多多支持我的工作。“大家你一句，我一句，边吃边聊，吃得很畅快。

张泽回到家，向赵娟说了自己被提拔为办公室主任的事，赵娟很高兴，对张泽说：“我知道你能胜任的。“

张泽升为办公室主任的消息传到周毅三人的耳朵，周毅对王洪说：“张泽生了儿子又升为办公室主任，真是双喜临门。“王洪说：”真让人羡慕。“李耀说：”这就是命运，一切自有定数。“

当晚，张泽做了一个梦，梦见李耀恶狠狠地对他说：“是我救的人，是我救的人，你是个骗子，你是个骗子！“张泽汗如雨下，一下惊醒，口中兀自喃喃不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赵娟被吵醒，对张泽说：”你在说什么，发生了什么事？“张泽清醒，说：”没什么，我做了一个恶梦。“赵娟说：”做梦嘛，别紧张，睡吧。“张泽却再也睡不着，一直到天亮。

张泽回来了，周毅高兴地说，我们又可以一起斗地主了，王洪，快去李耀的宿舍。

张泽、周毅、王洪到了李耀的宿舍，李耀很高兴，那就开始斗地主吧，四人斗了一个下午，到五点结束。张泽约李耀明天下午一起去钓鱼，李耀说好的。

第二天下午，两人又来到东湖老地方，开始钓鱼，不一会儿，李耀钓上一条草鱼，紧接着，张泽也钓上一条。张泽对李耀说：“你为什么把救人的好事让给我，你后悔吗？“李耀说：”谁都会救的，只不过是我先跑到了，如果你先跑到，救人的就是你，所以也没什么让不让的，碰巧我的手机响了，这是命运，我没后悔，你也不必耿耿于怀。“话虽这么说，张泽的心里却仍有不安。

 

九

光阴似箭，岁月如梭，转眼张赵赟六周岁了，张赵赟盼啊盼，终于盼到了九月一日，张赵赟上小学一年级了。

这天早上，张赵赟吃完两个红鸡蛋，穿上新衣服，背上新书包，由外婆带着上学去了。没办法，张泽赵娟都要上班，接送的事就都交给赵娟的妈妈了。

市里要举办家电展销会，张泽作为公司办公室主任，正在为这事忙碌着。春华公司是市家电企业的老大，要展出具有代表性的，能展示最新科技成果的产品，张泽这样计划着。为此，他与生产部的李耀商议，征求李耀的意见。李耀说：“就展出最新生产的3D液晶数字电视机吧。“张泽说好的。张泽叫来周毅，要他在展销会上跟上预售，周毅说我一定办。

联系铺位，调拨车子，张泽忙碌了一整天，回到家里。

张赵赟已经放学，由外婆接回来了，张泽顾不得放下身上的疲惫，问儿子：“赵赟，今天老师教了什么？“张赵赟说：“老师教了我们两个字，诚实，我写给你看。”说着，他歪歪扭扭的写了两个字，诚实，又说：“老师教我们做人要诚实。“

张泽的心被震了一下。

第二天，张泽对大家说：“那次救人真的是李耀救的，我不会游泳。”大家哗然，有人说：“原来你是个骗子。“

“我不相信他说的。“

“如果这件事是真的，他说出来需要很大的勇气，至少他是一个诚实的人。“

只有李耀知道张泽会游泳，他们在钓鱼的时候曾一起游过泳。

自那以后，张泽就再也没游过泳。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