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内外
苹 果 舞 厅
盐巴
第1章 舞厅风波
晚上,苹果舞厅,门外的招牌霓虹闪烁。
舞厅内灯光越来越暗,一曲慢四情调悠悠节奏缓缓,温馨素裹轻溢浪漫。
音乐的声音也越来越小,舞厅里传出一片嘈杂的说话声。
凭借微弱的灯光,舞厅老板娘易冬梅与一位中年男子林正楷一边说话,一边移动脚步,灯光偶尔折射在俩人的脸上,映照出羞涩和满足的笑容。
“你这样子真迷人。”林正楷深情地注视着舞厅老板娘易冬梅说。
易冬梅头一偏,头发靠近他的鼻子,不好意思笑笑说:“呵呵,是吗,谢谢。”
“昨天,你穿的那套服装也很漂亮,不过,今天这套朴素的着装,更能凸显你超凡脱俗的美。给人的感觉,像是荒漠里偶遇一朵娇艳的花儿,或者农舍里偶遇一位仙女一般的村姑,平易近人却又若即若离;距离很近却又咫尺天涯;抬手可得却又如梦似幻。简直令人遐想连篇。呵呵,我想啥说啥,这样东拉西扯您不会介意吧?”
“呵呵呵,不会不会,您说吧,没事的,我不会说话呢,就听你说好了,你继续,没关系的。”易冬梅轻轻摇头,散出诱人的发香。
舞厅里,灯光越来越暗。
舞厅门外,一位女子郑春娥气势汹汹带着两位小青年彭博和黎向东走进,她向里面看了看,一眼就看见了正在人群中说说笑笑的易冬梅与林正楷。她愤怒地瞪着他俩,指了指对小青年说:“在那里!”
她快速冲了进去。这时灯光熄灭了,整个舞厅里伸手不见五指,只能听到微弱的音乐声和嘈杂的说话声。
“啊,谁撞我!”这时传出一位女子的尖叫声。
“这是谁啊,干啥的啊,怎么在里面乱跑啊?”又传出一位女子的喊声。
“林正楷,林正楷,你给我滚出来!”郑春娥在里面摸来摸去大喊大叫,她迷失了方向。
舞厅里一片嘈杂,有人用手机照出了灯光,大家纷纷退出舞池回到自己的座位。
突然,大厅亮起了灯光。
舞池中间郑春娥还站在那里,她跺着脚歇斯底里地喊道:“林正楷,你出来!有种你就别躲,给我滚出来!”
这时一位服务小姐走到她身边问道:“小姐,请问您找谁呀?”
“我找谁?叫你们老板娘出来!这狐狸精,不要脸的,把我老公藏到哪里去啦,快出来答话!”郑春娥瞪着眼睛气势汹汹地吼道。
大家一片哗然,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这时易冬梅走来,看了看郑春娥淡淡一笑问:“您是要找我吗?”
郑春娥愤怒的表情,克制地对她说:“我老公呢,你把我老公藏到哪里去啦?”
“你老公?谁是你老公呀,您给张照片我看看好吗?”易冬梅冷静地说。
郑春娥愤怒地瞪着她,咬牙切齿说道:“你就别在我面前装蒜了,刚才与你跳舞的男人就是我的老公,难道你不知他是别人的老公吗?”
“哦,呵呵,我知道他肯定是有妻子的呀,不过我想不到啊,他的妻子会有这么好的气质,差点儿把我吓到了,所以我告诉你,你老公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你应该放心才对呀,不是吗?”易冬梅不紧不慢地说。
“少废话,快把他叫出来,不然别怪我不客气。”郑春娥气势汹汹地说。
大家围拢指指点点你一言我一语,议论纷纷,都说郑春娥的不是:“就跳了一下舞,那么凶干嘛呀?”“是啊,有本事你不让老公出门就是了。”“没进过舞厅的人都这样,还以为跳舞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哟,这位小姐您先生找我跳舞,我没拒绝算是给他面子了,我不知道你这样吵吵闹闹的,究竟底气何来呀,凭的是啥?”易冬梅看着她说。
“凭的是啥,告诉你,对于你这种人凭的是我一身的干净,就算我不喷香水也比你那喷了香水的肮脏身子要香得多。”郑春娥愤怒地吼道。
旁边一位中年男子郭健看不下去了,生气地指着郑春娥吼道:“你说什么,跳舞怎么了,跳舞就肮脏啦?你再说一句我对你不客气!”
“切,是吗,你是谁啊,难道你也爱上了这位小姐?看来我老公的竞争压力挺大的呀,哼哼。”郑春娥瞟了他一眼说。
中年男子郭健狠狠瞪着她,愤怒的样子,欲言又止。
“请你出去!”易冬梅生气地指着门外,对郑春娥大声吼道。
“出去,凭什么呀?”郑春娥冷笑一声。
“凭什么,告诉你,这舞厅是我开的,我不欢迎你,有权请你出去!”易冬梅愤怒地瞪着她。
“小姐,我知道这舞厅是你开的,我派人调查过了,你不是很喜欢和我老公跳舞吗?继续呀,跳给我看看啊,哟,看你啊,看看你这小腿子呀,哎呦又细又长啊,真是勾人哪,也难怪呀,我老公整天寝食不安、魂不守舍,原来就是被你这位开舞厅的老板娘给你迷住了呀,哼哼,告诉你,如果我老公不出来,我今天是不会走的。”
一位女子生气地走上前大声说道:“你这女人简直越说越不像话了,你是不是糊涂啊,跳跳舞又怎么了,你把人家说成那样,她不打你就不错了,你还越来越不得了了呀,来,姐妹们,我们把她撵出去!”
几位女士与中年男子郭健一哄而上,拉的拉扯的扯。郑春娥尖叫道:“啊——啊——你们要干什么呀!?彭博、向东,快来帮我呀快帮忙啊!”
这时两位小青年挤进来,气势汹汹地走到中年男子郭健的身边,一把扯住了郭健的衣服,许多女士挤过来,几人合力抓住了两位小青年,有人吼道:“干什么啊!”“你们还想打架呀?”“出去,这里不是你们撒野的地方!”……
这时郑春娥挣脱向舞厅包房跑去,郑春娥跑进包房看到两只烟灰缸抓起“啪”地砸在地上,易冬梅跑过来一把抱住她向外拖,郑春娥大喊大叫使劲儿挣扎,两人都摔倒在地,相互抓住了对方的头发扭打一团。
舞厅老板娘易冬梅的丈夫彭铁山跑进来指着郑春娥喊道:“松手,松手!还不松手,我报警啦!”
两位女人扭打一团没人理会。郑春娥被易冬梅扯住头发向地上的玻璃渣上一按,郑春娥的耳朵划破了一道口子顿时冒出殷红的血液。易冬梅自己的手臂也磨在了玻璃渣上,血液冒了出来……
这时冲进几位女子,拉的拉扯的扯,终于将两人分开。郑春娥的耳朵在滴血,右手背也渗出了血液。易冬梅的右手臂也被玻璃渣划破,有鲜血在滴。
有人帮易冬梅捏紧流血的手腕,大家护着她快速向外走去。
郑春娥哭哭啼啼大喊大叫,她满脸是血摇摇晃晃地走出包房。
两位小青年搀扶着她,向外走去。
舞厅外几人护着易冬梅上了一辆的士车。“师傅,快去医院。”有人喊道,的士车向前驶去。
郑春娥被两位小青年搀扶着哭哭啼啼上了自己的小车后座,小混混彭博跑到前面打开主驾驶室的门,坐进去启动车辆向医院开去。
舞厅内几位服务员在打扫卫生,大家纷纷走出苹果舞厅,有人还在愤愤不平地议论着。
包房内一位服务小姐恐怖的表情,紧张地对郑春娥的丈夫林正楷讲述两人受伤的情况。
白天,法院,法庭里坐了许多人。
法官问:“被告人郑春娥,请问你对于原告林正楷提出的诉讼请求还有什么意见,另外,你还有新的证据和要求需要补充吗?”
郑春娥耳朵上缠着纱布,她气鼓鼓地看了看林正楷说:“没有了,该说的都说完了,我相信法院会给出一个公正的判决。”
法官回头看着林正楷问:“请问原告林正楷,你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
“我也没有了,该说的都说完了,我相信法院会给出一个公正判决的。”林正楷愤恨地说。
……
法庭外,易冬梅与丈夫彭铁山俩人下了的士车速跑进法院,到了法庭门口却被保安挡在了门外。
“您好,我们是当事人的朋友,也是原告的证人,请让我们进去做证好吗?”易冬梅焦急地说。
“对不起我们没有接到领导的通知,你们不可以进去。”保安严肃地说。
易冬梅瞪着他们无奈地喘着粗气。
法官判决结果是:一.判定原告林正楷与被告郑春娥解除法定婚姻关系。二.原告林正楷一次性支付给被告八百万元人民币,托龙山社区和丰小区B2栋的两套房产归被告所有。三.其余资产全归林正楷所有。
大家走出法院,郑春娥掩鼻而泣,她走出大门抬头,一眼看到了站在门外的易冬梅和彭铁山夫妇,顿时怒不可遏,气冲冲赶过去狠狠地扇了易冬梅一耳光。
易冬梅捂住脸眼泪汪汪地瞪着她,极度克制着。
老板娘的丈夫彭铁山吼道:“你干嘛呀,你有什么权力打我老婆啊?”
郑春娥泪眼模糊哽咽着说:“我有什么权力打你老婆,你这窝囊废还好意思问这样的话?现在我已经离婚了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的男人连自己的老婆都看不好,你让她害人害得别人离婚,还好意思问我有什么权力打她?告诉你,今天我要代替你好好教训这个贱人!”
她说完一把扯住了易冬梅的头发,易冬梅挥拳猛揍,她使劲一拖将易冬梅拖倒在地。
第2章 蝇营狗苟
法院大门外,保安和林正楷冲过来牢牢抓住了郑春娥。
郑春娥大喊大叫骂道:“林正楷,你这个畜生,我与别人打架你居然帮她?”
林正楷鼓胀着眼球吼道:“我警告你,如果你再欺负我的朋友,我对你不客气!”
“啊——”郑春娥大叫着欲挣脱,却被几人抓住。她骂到:“林正楷,你这个畜生,她是你的朋友,我还算个啥?”
“你算个啥,告诉你,从现在开始,在我眼里你是陌生人,我不认识你!”林正楷鼓胀着眼球大声吼道。
郑春娥突然静下来,她张大嘴巴喘着粗气,满脸是泪,狠狠地瞪着林正楷。
林正楷松手,走到易冬梅身边将易冬梅扶起向停车场走去,彭铁山跟在后面。
停车场,小车旁,林正楷打开后座车门,扶着易冬梅上车,彭铁山跑到小车另一边,开门坐了进去。
远处,郑春娥被两位保安抓着。她喘着粗气怒不可遏,胸口起起伏伏眼巴巴地看着他们上车,又看着小车启动离去。
夜晚,苹果舞厅,大厅周围,座无虚席。
这时响起一首节奏欢快的伦巴舞曲,许多男士纷纷离座寻找、邀请心仪的舞伴。许多女士已站起,被男士牵手步入舞池。他们迅速进入了状态,随着欢快激昂的节奏游摆着身体,挥舞着手臂,展示出诱人的舞姿。
这时,门外偷偷进来两位年轻人。一位是小混混彭博,一位是小混混黎向东。
小混混彭博使了个眼色,他俩分头走进,单身入内。
舞池内,只见大家兴奋地伸展手臂快乐地串动脚步,群褶飞扬,激情四射,与乐曲融合,与节奏同震。
彭博与小混混黎向东俩人在昏暗的灯光下走来走去。只见彭博袖口里露出一把裁纸刀,他伸手向沙发的皮革划去,划过之处出现一道巨大的裂口。他继续前进,又伸手向沙发的皮革划去,划过之处又出现了一道巨大的裂口。黎向东走到没人的座位,袖口里露出一把裁纸刀向沙发的皮革划去,划过之处,也出现一道巨大的裂口。
很快,俩人跑出了舞厅。
舞厅外的街道上停着一辆小车。彭博与黎向东快速跑过去,打开车门上车。
彭博关了车门紧张地喊到:“快走,搞定了!”
林正楷的前妻郑春娥坐在主驾位置,她启动车俩向前驶去。
郑春娥边开车边问:“你们两个这么快,到底划破了多少沙发啊?”
“我那边差不多全划了。”彭博说。
“我那边也差不多划完了。”黎向东说。
郑春娥开着车,脸上现出一丝满足的笑意,她说:“好的,谢谢啦!你们俩辛苦了,走,咱们喝酒去!”
“好啊老板娘,咱们今天要一醉方休!”彭博笑呵呵地说。
彭博瞟了黎向东一眼,黎向东也笑了。
夜晚,夜宵店,郑春娥的小车开过来停在夜宵店门外。
夜宵店大厅内已有许多食客。
夜宵店大厅里面的墙角处,郑春娥、彭博、黎向东三人正在笑呵呵地喝酒。
酒过三巡,三人已喝得口齿不清眼神不定。这时彭博暗自用脚踢了踢黎向东,黎向东一怔看了看彭博说:“我知道了。”
黎向东起身呵呵一笑,晃了晃手机说:“老板娘啊,我女朋友来信息了她要我去一下。”
彭博瞪着他,假装生气的样子,吼道:“你这家伙,一喝酒就耍赖,滚滚滚!”
黎向东一怔,打了个酒嗝挤出一个笑容说:“呵呵,对不起了哥,谁叫你还没女朋友啊,啊?”
彭博假装生气的样子,站起挥手要打,被郑春娥一把拉住。
黎向东笑呵呵地跑出酒店。
酒店外,他伸手拦的士,一辆的士车停下,黎向东打开车门进去,的士车向前驶去,瞬间消失在夜色中。
夜宵店,店内有许多食客。
里面的餐桌旁,郑春娥一手抓住彭博的手臂一手趴在桌子上“哈哈哈哈”地笑起来。
彭博再次举杯说:“老板娘,今天咱们算是出了一口恶气,来再干一杯,好好庆祝一下!”
郑春娥笑容顿消,眼眶里涌出了泪水接连滑落。突然她趴在桌上使劲儿哭起来。
彭博向四周看了看,站起走到她背后抓起她的一只手臂说:“怎么啦?老板娘你怎么啦?”
郑春娥又抬头不说话,满脸是泪一个劲儿哭泣。
“不要这样啊,老板娘,你看别人都在看着你啊,我送你回去好不好?”彭博忧心忡忡的样子,拉扯着郑春娥说。
郑春娥被他拉扯着起身。
“服务员,买单!”彭博喊道。
一位服务员拿着菜单跑来。
彭博递过四百元钞票问:“够吗?”
服务员莞尔一笑说:“够了够了,还找您六十五元。”
“算了不用找了。”彭博扶着老板娘走出酒店,向她的小车走去。
和丰小区,一辆小车驶入,在一处车位停下。
彭博下车跑到副驾旁开了门,扶着郑春娥下车,他扶着郑春娥向里面走去。
电梯口,彭博扶着郑春娥走出了电梯。
房门口,彭博扶着郑春娥站着开门。门打开了,彭博扶着郑春娥走进,关了门。
他扶着郑春娥走进房间,把她放倒在床上。郑春娥四仰八叉似睡着了一动不动。
彭博站在旁边看着她,说:“老板娘,你休息吧,我要走了。”
老板娘没有回应,一动不动。
“哦,对了,我帮你洗一把脸吧,你脸上满是泪痕,脏兮兮的与你的漂亮很不相称了。”彭博看着她说。
郑春娥还是没有回应,一动不动。
彭博走出了房门,去了洗漱间。不一会儿他拿着一条毛巾走进房间。
他走到床边仔细看了看郑春娥的脸,抓着毛巾在她额间擦拭。
老板娘紧皱眉头脑袋偏了偏,现出痛苦的表情。彭博移动毛巾轻轻擦拭郑春娥的脸,又移动毛巾擦拭她的脖颈。
突然郑春娥一怔,睁开眼睛瞪着彭博。彭博一惊紧张的样子,忙解释说:“你的脸上已经满是泪痕了,脏兮兮的与你的漂亮很不相称了,所以我帮你擦一擦,你不会介意吧?”
郑春娥又慢慢闭上了眼睛。彭博移动毛巾,轻轻擦拭她另一边的脸颊,又移动毛巾擦拭她另一边的脖颈,边擦边说:“我要走了,你好好休息吧?”
郑春娥再次睁开眼睛,含情脉脉地看着他,说:“今晚你可以留下吗?”
彭博移动毛巾,不说话。
老板娘抬手,抓住他的手掌贴在脸上,说:“你不愿意吗?”
彭博盯着她的脸不说话。
郑春娥将他的手轻轻一拉,彭博俯了下去压在了郑春娥身上。
老板娘火辣辣地盯着他,两手抚摸着他的脸,深深呼气说:“对不起,我知道你比我小二十岁,这样对你很不好,如果你不愿意留下,那么你就在这里陪我一会儿,等我睡着了再走好吗?”
老板娘松手,头偏向一边,泪水夺眶而出身体颤抖着。
彭博趴在她身上,继续为她擦拭脖颈,老板娘使劲儿哽咽起来,彭博随着她的身体在强烈地颤动。
彭博用毛巾为她擦拭眼泪,头慢慢俯下亲吻她的脸颊。
郑春娥眼泪汪汪地转过来,两手捧着他的脸蛋,迎上去闭上了眼睛亲吻他的嘴唇。
突然,郑春娥再次捧着他的脸颊,疯狂吻他的唇。
彭博慢慢挣脱站起,关灯……
白天,苹果舞厅大门外停着一辆警车。
舞厅内有警察在做笔录,有警察在拍摄,有警察在察看被划破的沙发……
易冬梅坐在一张沙发上哭哭啼啼。
彭铁山愤愤不平大声对警察说:“一定是那个女人请人干的,这还有王法了,这样的人不抓去坐牢,留在这社会还有什么用啊?”
这时林正楷跑了进来,他察看着被划破的沙发。林正楷走到易冬梅身边问:“是谁干的,你察看监控了吗,昨晚我老婆来过吗?”
易冬梅伤心地哭着,她摇头哭着说:“呜呜呜,有几位客人不想有监控,监控的电源关掉了,呜呜呜……”
林正楷对警察说:“警官,这件事一定是我前妻干的。”
“你怎么知道一定是她干的?”警察问。
林正楷对警察说:“很简单,她一直怀疑我与舞厅的老板娘有不正当的男女关系,而且打了一架,还因此离婚了,如果不是她,还有谁会有什么大的仇恨下此毒手,做出如此缺德的事情来!”
“你提供的线索很重要,但是请你先不要下结论好吧,我们会尽快破案,如果真是她干的,那么我们一定会将她绳之以法。”警官一边记录一边说。
和丰小区,一辆小车驶入小区,后面跟着一辆警车,警车内坐着两位男警察和一位女警察。
前面的小车停下,林正楷下了车。后面警车的门也打开了,几位警察下了车。
林正楷带着警察向里面走去。他们进入B2栋,进了电梯。
郑春娥家,卧室内郑春娥起床穿衣。她走向卫生间开始接水准备刷牙。床上彭博赤裸裸地躺着似睡得正香。
第3章 警方调查
门外,林正楷带着警察站在门口。警察按门铃,门铃发出一串清脆的响声。
室内郑春娥走出,看了看监控显示屏,只见门外站着林正楷和几位警察。她一惊吓得手足无措,原地转了一圈又赶紧跑进房间看了看,想喊醒彭博,她伸手试了试见他睡得正香,不忍心打扰,又蹑手蹑脚退出了房间轻轻将房门关上。
郑春娥慌张地跑到客厅,开了门。
她狠狠地瞪了林正楷一眼,又转过脸对警察笑笑问:“你们找谁呀?”
一位女警官上前说:“请问您是郑春娥小姐吗?”
“我是啊,他认识我。”郑春娥指了指林正楷。林正楷没说话,愤怒地盯着她。
“对不起,我们正在查一件案子,请你配合一下,跟我们去一趟派出所吧。”女警官说。
“现在?”郑春娥装作很吃惊地问。
“是的。”女警官盯着她说。
“什么案子,难道你们怀疑是我干的?你们有监控视频吗,你们有什么证据?”郑春娥急切地问。
“难道你知道我们在调查什么案子吗?走吧先跟我们去一趟派出所再说。”女警官看着她冷冷地说。
郑春娥一怔,慌乱的样子,回头看了看说:“啊哈哈,我根本就不知道你们在调查什么案子,那这样吧,你们先走我等下就来好不好?”说完她要关门。
女警察把门推开,大家挤了进去。女警察抓住她的手臂说道:“不行,你现在必须配合调查,随我们去一趟派出所。”
“我为什么要去啊?难道你们说去就去,我没有自由了?”郑春娥生气地对她说。
“郑小姐,我们已经调取了舞厅对面街道的监控视频,监控显示:昨晚你的小车在苹果舞厅的大门口出现过,而且有两位年轻男子从你的车上下来进了舞厅,四分钟后他们就走出舞厅又上了你的小车,是不是这样?”一位男警官盯着她的眼睛严肃地说。
“是啊,对呀,但是这能说明什么问题吗?”郑春娥冷静地说。
“这确实不足以说明问题,但是你和那两位年轻人已被我们列入了重点怀疑对象的名单,所以请你配合调查,随我们去一趟派出所接受调查。”男警官盯着她说。
“哦,好吧。”郑春娥一笑,语气软下来,她说:“走啊你们出去呀,我们去派出所啊。”
大家出来,女警官抓着郑春娥走出,郑春娥紧张的样子,突然伸手要关门,一位男警官警觉地向里面瞟了一眼,迅速伸手低住了大门。
郑春娥惊愕不已,她大叫起来:“啊——你们要干嘛呀?!”她恐惧地回头对房间大喊:“彭博,快起来,彭博,警察来了快起来!”
男警官一惊,赶紧冲进去。
林正楷也冲进去,他直接打开了房门,此情此景,大家都惊呆了,只见一位小男孩赤裸裸地站在床上在忙乱地穿裤子。
“你是谁?”林正楷惊愕的表情吼道。
彭博已穿好长裤,弯腰拾起衬衫看着他一边穿一边回答:“我是谁关你屁事儿啊,你是谁啊?”
“这里是我的家,快说你怎么在这里睡觉?”林正楷走到床边愤怒地吼道。
“不是吧先生,据我所知,你们俩离婚了吧?这里已经不是你的家了。我怎么会在这里睡觉,你问问这房子的主人吧,她爱上了我,所以咱俩就在一起睡了一晚,怎么,你有意见啊?”彭博边说边穿好了衬衫。
林正楷怒不可遏,猛扑过去抓住彭博使劲儿一拖将他拖下了床,彭博倒在地上,林正楷挥拳猛击,彭博扯住林正楷的衣领欲反抗,却已眼睛受伤无从下手。
警察冲过来抓住林正楷用力拉开。彭博站起狠狠踢了他小腹一脚,又扑上来挥拳要打被警察抓住推开。
郑春娥哭着冲进来,她看了看受伤的彭博,回头狠狠地打了林正楷一耳光,吼道:“你这畜生,凭什么在我这里打人,你给我滚出去!”一位警察过来将她拉开。
林正楷气喘吁吁,眼球怒胀瞪着她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这贱人,真无耻至极,现在只要看到你我就想吐!”
“哼哼,林正楷你搞错没有,你整天在外面花天酒地乐不思蜀,时常通宵达旦,现在我们俩离婚了,我已是单身女人了,你有什么资格对我说三道四,你才是贱人呢,你才无耻,真正想吐的人应该是我而不是你,明白吗!?”郑春娥指着他吼道。
林正楷愤怒地瞪着她,突然他一阵冷笑,闭着眼睛泪水滑落。他慢慢转身走出了房门。
彭博欲向后挣脱警察,却被抓住不放。警察说:“你昨晚去苹果舞厅了吗?”
彭博惊讶地看着警察说:“没有啊。”
“我们已经调取了舞厅门外的监控录像,你看看这人是不是你?”一位警察打开手机递过来,里面在放监控视频。
彭博偏头斜视,脸上隐现紧张的表情。
这时郑春娥冷静一笑,说:“哦,我想起来了,是我昨晚送他俩去了一趟,让他俩去找林正楷,结果人没找到他俩就出来了,我们就离开了。怎么有什么问题吗,出了什么事儿呀?”
一位女警官严肃地说:“出了什么事儿你自己心里清楚,走,去了派出所再说!”
大家拉扯着,出了房门走出客厅,关门。
彭博惊恐的表情,被警察抓着,惶惑地向外走去。郑春娥脸上浮现一丝得意的微笑,林正楷与大家一起走进了电梯。
苹果舞厅大厅内,几位师傅正在修补沙发。两位服务员和易冬梅还有彭铁山都在忙碌着。
舞厅服务员玲玲问:“老板娘,这次大约有多少损失呀?”
易冬梅站起叹息道:“如果把这些划破了的沙发都换包,至少要四万多元。我没那么多钱了,修补一下算了,大约需要三千多元左右的维修费用。”
“哎呀,老板娘啊,这真是划不来呀,一定是林老板的老婆干的,应该要林老板赔才对!”舞厅服务员玲玲气鼓鼓地说。
“他俩离婚了,不关他的事了。”易冬梅一边擦拭沙发一边说。
“离婚了,不会吧?哇,太好了,那么优秀的男人简直是大树长在了粪坑里,这样的结果我满意,我喜欢,那女人呀稀里糊涂就该守寡。”玲玲擦拭着沙发笑呵呵地说。
易冬梅一怔,停下想了想,又继续干活。
彭铁山站起对易冬梅说:“哎呀算了,管他们离婚还是守寡,大树也好粪坑也行,咱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和那些小人计较了,你说是吧?”
易冬梅站起,蔑视地瞟了他一眼,将抹布一扔气鼓鼓地走了。
舞厅大门,林正楷进来了。他惊讶地向里面看了看,又向易冬梅走去,问道:“这次大约损失了多少钱,我赔给你。”
“算了,我自认倒霉了。再说现在还不知道是谁干的,怎可以要你赔呢?”易冬梅擦拭着眼泪说。
“对不起啊,一定是郑春娥请人干的。警察已经找到他们了,正在询问,很快就会有结果的,不管怎样你这里有多少损失,先由我来垫付吧。”林正楷关切地说。
“不了,不要,我不要,我不要你付,呜呜呜……”易冬梅手背捂着半边脸,伤心哭起来。
“小易啊,别难过了,对不起啊,我保证他们以后再也不会来害你了,已给你带来的损失我一定会加倍还给你的,请放心。”林正楷皱着眉头激动地说。
“不要,我不要你还,呜呜呜……”易冬梅越哭越伤心。
林正楷一惊,盯着她问:“你是不是也讨厌我了,不欢迎我了?”
易冬梅掩鼻而泣,轻轻摇头。
“那好我们出去散散心好吗?”林正楷皱着眉头关心地说。
“嗯。”易冬梅满脸是泪,她点点头。
“那好我们走吧,我的车在门口。”林正楷说。
彭铁山站起朝他俩望着,他看到自己的妻子哭哭啼啼与林正楷走出了舞厅,大喊道:“你们要去哪里啊?”
易冬梅回头说:“我出去走走,很快就回来的。”
“哦。”彭铁山茫然地望着她,点头说。
林正楷开车,易冬梅靠在椅子上,脸上现着几道泪痕,她闭着眼睛问:“你真的和妻子分开了呀?”
“是的,和她在一起我实在是受不了了。这样的女人整天疑神疑鬼吵吵闹闹。她越是这样我越是不想理她。最近几个月只要在家过夜,我就睡在沙发上,所以她怀疑我外面有了人,却找不到证据一直压抑着。她派人跟踪我,知道我常去你的舞厅,与你跳舞的次数最多,那天晚上正巧我俩跳的是情人舞,彻底激怒了她。她像突然找到了出气筒,小题大做借题发挥疯狂发泄。与这样的女人一起生活,感觉家已不是家了,见不到一丝阳光,世界一片黑暗,所以我不想看到她。与她几次协议分手都没有结果,因为她提出了许多过分的要求令我无法接受。这次我是下定了决心向法院起诉,她仍提出了许多过分的要求,我想着快点安心地脱身,所以算了啥都不重要了,只要能与她分开只要能重新开始我啥都不要了,无所谓了……”林正楷开着车,瞪着前方,擦拭着泪水酸楚地说。
“那,你当初为什么要选择她?”易冬梅关切地问。
“当初是有人介绍的。后来又与她见过几次面,我对她没有好感一直很冷淡,再后来她到了我家与我母亲有说有笑,对我母亲百依百顺,母亲特开心一定要留下她,教她紧紧跟着我且骂不还口打不还手,坚持要与我同进同出,就这样我们在一起了。当我感到事态严重决定一刀两断的时候,却已来不及——她怀了我的孩子。于是母亲天天责备我要我对她好,不许和她分开,否则宁愿不认儿子也要认她这个女儿,若不依顺她的安排,儿子可以出去女儿必须留下,这样的母子决绝让我痛楚万分,于是为了顺从母亲我哭着答应和她结婚了。然后我哭着对她呵斥:‘走,打结婚证去,走啊!’然后母亲心疼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她说:也行,去吧,你们两个去打结婚证,剩下的事情由我来安排。”林正楷开着车擦拭着眼泪说。
“那后来呢,你们一直和睦相处吗?”易冬梅望着他的脸,为他擦拭眼泪,关心地问。
第4章 婚外男人
“不,我不想说了抱歉。”林正楷十分激动的样子,他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说。
“哦,对不起,好吧不说了,我想象得到。”易冬梅低头,自己也在擦拭泪水。
“终于我还是解脱了,现在的感觉一身轻松,像是盆里的鱼一下就跃进了大海,这自由的感觉,这放松的心情,或许你是永远体会不到的。”林正楷噙着泪水说。
易冬梅泪眼朦胧地看着他说:“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不,这结果早已注定了,与你没有任何关系。”林正楷擦了擦眼睛。
“我们的父辈常说:每个家庭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听了你的讲述我更是确信了这一点。”易冬梅靠在椅子上说。
“是啊,这世界确有太多的烦恼,令人迷惘。我时常问自己:是否多数人的婚姻都不幸福,是否应予妻子更多的宽容,是否还有更好的选择?每次追问,思绪就会杂乱无章,然后我更是没了方向。”林正楷说。
“哦,既然已走到这一步了,那么就想开一点吧,忘了过去,面对未来,虽然苦痛在所难免,但人的一生,也有快乐铺天盖地的时候,我相信你未来的人生路一定很宽敞很开阔,延伸无限且两边盛开着鲜花。只要你左右巡视,你的眼睛一定会看到无限美好的风景,因为这世界的美好都是为善良准备的,希望都是为强者预留的,那么这样想来,你完全可以忘了过去,勇敢地面向未来。”
山上,一条小路向前延伸,被幽静的树林遮住了尽头。
小路上小车停在路边。林正楷和易冬梅打开车门,俩人下了车,关门。
头上一群鸟儿扑腾着飞过,落在了另一棵大树上。
易冬梅走到林正楷身边,凝望着他的眼睛为他擦拭脸上的泪水,小声说:“走,我们进去吧。”
林正楷的脸上一颗泪水滑落,他低着头随着易冬梅,两人缓缓向树林深处走去。
树林里俩人踩踏在厚厚的落叶上,枯枝在脚下发出断裂的声响。
“我知道,给您造成了这么大的创伤,任我怎样付出都已无法慰抚你的心灵。”易冬梅边走边说。
“不,我应该慰抚你才对,我和她之间的矛盾由来已久,像一座沉寂已久火山蕴含着可怕的能量,迟早要爆发。你是无辜的,可是却被我们的火焰灼伤了,这让我很愧疚,真不知该如何弥补。若能从头再来,我一定会管控这股火焰,不会让火焰伤及她人。”林正楷边走边说。
“那么,我们谁也不要埋怨谁,事已至此,我俩彼此安慰吧?”易冬梅挡住他的去路,看着他说。
“是的,事已至此我们应该彼此安慰。所以我才叫你出来,一起走走,散散心,抹去烦恼排遣郁闷,忘了忧伤,这样就可以早点儿快乐起来。”林正楷望着远方似喃喃自语地说。
“仅此而已吗?”易冬梅站在他面前,疑惑地看着他问。
林正楷一愣,回过神来望着眼前这位窈窕动人的弱女子说:“难道,我说错了吗?”
“难道,你不想弄假成真吗?比如,你不想一不做二不休,让她怀疑的一切都变成现实吗?”易冬梅站在他面前小声问道。
“变成现实?”林正楷仔细打量着她的脸说:“与谁?”
“她怀疑你与谁了?”
“哦,呵呵,不,不,我不敢,说实话,易小姐,如果说我没那想法那是假话,毕竟我也是血气方刚的男人啊,更何况面对你这样如花似玉楚楚动人的女子,怎会不心动啊?可是你知道吗,如果真走出了这一步,会伤害多少人啊,要付出多么沉重的代价,最后一定是得不偿失,那又何苦呢?所以我宁愿孤独、寂寞、悲伤,也会极力克制,不越雷池。这样也好啊,你看,我们俩随时都可以出来走一走,或者坐一坐,或者干一杯,这般友好,这般纯正,这般默契,有什么话想说就说,彼此开导彼此安慰,不是很好吗?”林正楷看着她说。
“您真是这么想的?”易冬梅问。泪水在她眼眶里打转儿,忽然一颗泪水夺眶而出在脸上滑落,接着又一颗泪水滑下。
“你这是怎么啦,不要这样好吗,我会受不了的。”林正楷一手搭在她肩膀上说。
易冬梅身子一缩挣脱他的手。她擦拭着泪水注视着他说:“那好吧,我知道了,谢谢你的坦诚,由此我也看到你一点儿都不虚伪。我知道某些虚伪的男人,只要有机可乘就不择手段。你不会那样做,因为你是善良、正直的男人。所以希望你,好人能有好报,能尽早遇到心仪的女人,一路欢声笑语,风雨并肩,携手前行,这是我真心的祝福,你应该拥有,希望你早点拥有。”
林正楷苦苦一笑说:“谢谢你!我会有的,只是现在我好累,这次我真的受了伤,想安静一段时间,总有一天我的伤口会愈合,那时候或许,我会携手自己的爱人也来到这里,就像现在你和我这样,俩人面对面地站着,我会和她讨论一些神秘的话题,我们会故意说出许多不同的答案。然后,或者我会尝试着征服她,又或者她会尝试着征服我,最后彼此都成为了对方的俘虏。”
易冬梅破涕一笑,手背掩着嘴巴,瞪着他呵斥道:“啊呀,原来你一点儿都不老实!”
“当然,太老实了,那还像个男人吗,有攻击性的男人才是合格的男人,有一种攻击是善意的,只是要看被攻击的人是谁,是否合情合理,呵呵呵,不说了不说了。”林正楷尴尬地笑笑。
易冬梅嗔怒地瞪着他,说:“不行,你说,继续说!”
“说……说什么啊?”林正楷挠着后脑勺。
“说什么,你装吧你!看来我判断失误了,你其实就是一个虚伪的男人,最坏最坏的那一类!”易冬梅瞅着他忍俊不禁的样子。
“啊?你怎么又这样评价我啊,你变得好快呀。”林正楷瞪着她说。
“是吗?看来我还真不了解你啊,与你交往这么久了,才知道你也是一个坏男人。你说说看,如果你携手自己的爱人也来到这里,就像现在的你和我一样俩人面对面地站着,和她会讨论一些神秘的话题——什么神秘的话题?快说说,我想听。”易冬梅眨巴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问。
“啊?这是我的秘密啊,不说不说!刚才是漏嘴了,对不起对不起呵呵。”林正楷看着她尴尬地笑笑。
“不行,今天你必须说。谁叫你漏嘴的呀,说一半留一半,这可不是我心中那位林正楷的风格吧,快说,快啊,你说不说?!”易冬梅指着他命令道。
“啊?非要说啊,好好好,我说。”林正楷东张西望,挠着后脑勺又扑哧一笑说:“哎呀,真不好意思说呢,就是那个,那个,现在假如我与爱人一起来了啊,就,就要说什么呢,那个,就要说一些神秘的话题,什么神秘的话题呢,那个,就是啊,将来,这个,什么时候去见老丈人啊,这个,是不是养一只狗狗啊,等等等等!”林正楷边想边说。
“你胡说!不对,不是这些,你撒谎!”易冬梅瞪着他生气地吼道。
“是这些是这些,呵呵,就是这些嘛,呵呵。”林正楷为难的样子,苦笑着说。
“不对!好啊,你敢骗我?”她一把抓住他后背的衣服呵斥道:“你到底说不说,今天你要是不说,就不许回去!”
林正楷笑着举手,投降的样子,说:“好好好,我说,我说,松手,你松手啊!”
易冬梅气鼓鼓的样子,松手。
突然,林正楷转身拔腿就跑。易冬梅挥拳追打大喊大叫:“你站住,你这个坏男人,你给我站住!”
林正楷哈哈笑着跑到了车旁,开门上车,关门。易冬梅追来,打开副驾车门,开门也上了车。
这时,车已启动向前驶去。车内易冬梅坐着,瞪着他生气地说:“男人我见多了,像你这样表面很真诚实际很虚伪的男人,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不止吧,第一次?你又不是第一次见到我。”林正楷一边开车,一边对她扮鬼脸。
“咿呀,你还油腔滑调啊!”易冬梅一拳擂在他肩膀上。林正楷身子一偏,方向盘误转了一下,小车在路上摇摇晃晃差点儿撞到了一棵大树。
“别啊,好危险啊,刚才差点儿撞到树啦。”林正楷笑呵呵地喊道。
“撞就撞啊,我不怕。”易冬梅气鼓鼓地瞪着他说。
“你不怕?好那就撞一下。”林正楷踩下了油门,小车向前冲去。林正楷故意摇晃着方向盘,致使小车左右漂移惊险不断。
易冬梅开始还哈哈大笑,小车一个飘移差点儿冲出了小路,她被摔倒了。易冬梅惊愕不已,爬起赶紧大叫:“啊!好啦好啦,别玩啦别玩啦,危险啊停下停下!”
林正楷继续踩着油门,小车向前猛冲。
易冬梅赶紧抓住他的手臂,大叫:“停下,快停下啊!”她一拉用力过大小车猛地冲出了小路。林正楷赶紧抢方向,“碰!”地一声,小车撞到了一棵大树上。易冬梅“啊!”地大叫一声。
很快她清醒过来,痛苦地爬起,抬头却看到:林正楷已趴在方向盘上,一动不动。
她赶紧摇晃他大叫:“林老板,林老板,你没事儿吧,啊,你别吓我啊!”
林正楷的额头现出一个青紫色的疙瘩,他嘴唇动了动说:“打120,快!”
易冬梅吓得眼泪汪汪,她赶紧开门哭着冲下车,两手捧着手机颤抖地拨打电话,电话刚接通,她看到前面驶来一辆小车忙跑到路中间,跺着脚大喊:“救命啊,救命啊,帮帮忙啊,快救人啊,快啊!”
路过的这台小车停了下来, 易冬梅惊恐地跺着脚指着林老板的车大喊:“快帮忙啊,里面有人受伤了,求求你了,快帮忙好不好啊?”
路过的这台小车内一位男子开门下了车,快速向林老板的车跑去。林老板的小车前门变形了,门缝裂开一道口子。男子用力拉车门,无法拉开,男子赶紧跑到另一边,钻进副驾驶室打开门锁,又下车,跑过来使劲拉主驾驶的门,还是拉不开。“快来帮忙!”司机回头喊易冬梅,易冬梅笨手笨脚,手伸进了门缝,男子喊到:“一、二、三!”两人用力一拉,“碰!”车门拉开了,俩人摔倒在地, 易冬梅压在男子身上。她吃力地爬起慌乱地说:“对不起对不起啊,你,你没事吧?”
男子爬起没答话,向车内看了看,伸手抱着林正楷往外拉,他喊道:“快来帮忙!”
“哦,好。”易冬梅又笨拙地伸手谨慎地抱着林正楷的腰部,用力往外拖。
两人抬着林正楷向路上那台小车跑去。到了小车旁男子喊道:“你松手,把后门打开,快!”
“哦,好。”易冬梅放下林正楷,拉开了小车后门。
男子抱着林正楷往车里面塞,他又喊道:“你到那边去,帮忙拉一下。”
“哦,好。”易冬梅赶紧跑到小车的另一边打开后座门,爬进去接住了林正楷。
易冬梅关门,坐在林正楷的身边,望着他受伤的额头,她捂着嘴巴颤抖着,眼泪扑簌簌落下。男子坐进主驾驶启动了车辆。
树林里的小路上,小车快速向前冲去。
第5章 舞厅情怨
苹果舞厅里,被划破的沙发都已补好,修理师傅正在收拾工具。彭铁山站在舞池中间,着急的样子,拿出手机拨通了妻子的号码:“喂,冬梅呀,沙发都修好了,要付三千八百块钱哪。”
电话里传出易冬梅的声音:“你让他们先走好不好啊,我们……呜呜呜呜,我们出车祸啦,呜呜呜……”
“什么,出车祸啦?在哪里,你们在哪里啊?快告诉我,我马上就来!”彭铁山惊恐的表情,他已经走到了门口。
“我们在赶往医院的路上,快到一医院了,林老板伤得很重啊,呜呜呜呜……”电话里传出易冬梅的哭声。
“啊,你呢,你怎样啦?”彭铁山焦急地问。
“我没事,呜呜呜呜……”电话里传出易冬梅的哭声。
“哦,那就好,别怕我马上就来。”他挂机,慌张地对修理师傅说:“过几天再结账吧,我老婆她,她她去了医院,我手上没那么多钱,对不起啊。”
服务员惊讶的表情,瞪着彭铁山,问:“怎么啦,老板娘出什么事儿啦?”
彭铁山焦急的样子,没有回答。
几位修理师傅面面相觑,还没来得及说话,彭铁山已经跑了出去,他跑到大街上拦了一辆的士车,迅速打开车门坐了上去。的士车向前驶去。
公安局里有一排审讯室,一间审讯室内,两位警官正在审讯郑春娥。一位女警官问:“你现在知道错了吗?”
郑春娥戴着手铐,低着头回答:“知道了。”
“你给他们造成了巨大的损失,这么大的计价数额,足足可以判你两年徒刑了。”女警官严肃地说。
郑春娥一惊,抬头恐惧地问:“可以让我和舞厅的老板娘见一面吗,我向她道歉,我赔钱可以吗?”
“你道歉,你赔钱,那你当初为什么要这么做啊?你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你丈夫和她是情人关系?就算他俩是情人关系,你这么做就解决问题了吗?”女警官瞪着她训斥着说。
“我错了。”郑春娥又低下了头。
“你先回监仓,好好反省一下吧,等我们核实一下受害人财物损失的数额,再征求一下受害人的意见,然后再决定是否对你执行逮捕移交检察院提请公诉。”两位警官收拾文件站起。
“我知道了,呜呜呜呜……”郑春娥低着头哭着。
“走吧。”警官带着她走出询问室。
走廊,监仓,女警官打开一扇铁门,为郑春娥解开手铐。郑春娥走了进去,“碰!”铁门关上了。
监仓里还有一位中年妇女,她们两人关押在一间狭窄的房间里。
监仓里的中年女子仔细打量着郑春娥,惊疑地问:“你回来啦,怎样啊有结果了吗?”
郑春娥失望地走进去,坐在地面的木板上,她在发呆。
“哎,你怎么了,这么愁苦的样子,干嘛呀,没什么事儿吧?”中年女子又坐近了一点儿着急地问。
郑春娥头靠在墙上眼泪汪汪,她摇摇头木讷地说:“警官说还要征求一下受害人的意见,然后再决定是否对我执行逮捕移交检察院提请公诉。”
“啊?那不是完蛋了,受害人巴不得你坐牢啊,你坐一百年她都愿意啊,你说对不对?”中年女子着急地说。
“不知道,我不知道,呜呜呜……”郑春娥低下头,埋在臂弯里伤心哭起来。
“你的孩子在哪里呀?他知道你被抓了吗,”中年女子关心地问。
“我是离了两次婚的女人,这是第二次离婚了。我有一个儿子,呜呜呜呜,他在……在第一任丈夫那里,呜呜呜……”
“哎呀妹子啊,你真是命苦啊。不过急也急不好了呀,想开一点儿吧,啊。”中年女子关心地说。
郑春娥哽咽着,越哭越伤心。
中年女子关心地说:“妹子呀,我就要出去了,过两天我老公就会来担保的,我走了你要多多保重啊,你有什么话儿要带给你前夫的吗?”
“没有,呜呜呜,没有,”郑春娥伤心地哽咽着说:“他不会理我了,算了呜呜呜……”
“那,要是……你可以释放了,又必须有人担保,那谁来担保啊?”中年女子关心地问。
“我不知道,呜呜呜呜……”
“ 你还有亲人在这边吗?”中年女子关心地问。
“没有,呜呜呜,他们都住在云南,呜呜呜,我也不想让他们知道,呜呜呜……”郑春娥伤心地哭着说。
“哎呀,你别太伤心了,事情已经发生了,大不了从头再来,你的一生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呢。”中年女子眼泪汪汪地劝慰。
郑春娥闭着眼睛,头靠在墙上满脸是泪,渐渐,她平静下来。
夜晚,苹果舞厅,大厅内,霓虹闪烁。
舞池里,众人踩踏着音乐随节奏欢快起舞,时有出错的女子,羞涩止步现出歉意的微笑,男士总会一笑带过。
两位服务员站在柜台前,笑呵呵地看着舞池中跳得最好的那一位男士郭健。
服务员冯云笑着说:“真是太牛了,你看啊,无论多笨的人只要被他带着跳舞,都能轻松起舞和谐飞扬。”
玲玲看着使劲儿点头。
一曲跳玩,大家回到各自的座位。那位男士向柜台走来,郭健看了看玲玲微笑着问:“玲玲小姐,你们老板娘呢,今天怎么没看到她啊?”
“她……她今天有点事情不能来。”玲玲微笑着回答。
“哦,那好啊,今天我请你跳舞,你不用担心被老板娘责怪了吧?”郭健仔细打量着她说。
玲玲低下头说:“哦,不,老板娘不在,我很忙呢,现在不能跳啊。”
“不是吧,我看是有别的原因吧。老板娘在的时候,你说担心被老板娘责怪,老板娘不在的时候,你又说很忙,我看啊这些都不是真正的原因吧?其实我观察过,林正楷请你跳舞你从未拒绝过,我还注意到,你们老板娘好像也常和林正楷跳舞。林正楷总是邀请你,老板娘却总是邀请林正楷,是吗?”郭健看着她说。
玲玲低下了头,看着台面不说话。
“呵呵,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嘛,对不对?这样吧,看在我多次邀请的份上,给我一次面子好吗?”郭健没有灰心。
这时,一曲慢三已轻快地响起。
郭健左手放在后背,右手伸出,弯腰毕恭毕敬地邀请。冯云笑呵呵地看了看,突然她伸手一推将玲玲推了过去, 郭健忙伸手接住了玲玲的左手。
舞池中,许多舞友已成双成对翩翩起舞。
郭健领着玲玲步入舞池。随着音乐他俩轻盈飘逸,稳妥贴切,舞出一个又一个高难度的动作。
玲玲开心地笑了,问:“你跳得真好啊,慢三也能跳出这么多高难度的花样,这是在哪里学的呀?”
郭健答非所问说:“我和别人跳慢三没这么好,和你跳舞感觉很好,虽然你有点儿被动,但是正因为你被动,我的主动才能有的放矢,才能跳得这么准确到位,加上你的轻巧和灵性,再加上你这么好的身材,这么俊俏的脸蛋,还有这么漂亮的裙子和秀发,我感觉,这效果只有和你才能跳出来。”
“哈哈哈是吗?我也感觉和你跳舞,确实比以前好多了,你的花样好多我还是我第一次跳呢,想不到还没出错啊。”玲玲一边跳舞一边开心地说。
这时郭健右手抬起玲玲的左手,让她转圈儿,突然郭健抬脚踢腿迅速缩回独脚原地自转一圈,又迅速换手两人同时旋转,最后他张开两腿稳步站定,玲玲还在继续旋转,一直转到了他左边的怀里,两人面对面彼此差点儿碰到了对方的脸。这时音乐骤然停下,舞厅里响起了掌声,有几人在叫:“好!”“太棒了!”“再跳一个,让我们欣赏一下!”
玲玲看了看大家,羞涩不已,她捂着嘴跑向柜台。
冯云笑哈哈地看着她,竖起大拇指说:“哇瑟,我的姐你太牛啦,你们俩个跳得太好了,让人浮想联翩啊,简直就像一对恋人,热烈、疯狂,还那般默契,羡慕死喽,咿呀美呀!”
玲玲狠狠地瞪着她,突然她抬手要打,冯云赶紧退后关门大喊:“啊——救命啊救命啊!”
这时,音乐再次响起,一首伦巴舞曲。
郭健再次笑呵呵地走来,他左手放在后背,右手伸向玲玲,弯腰毕恭毕敬地邀请。
玲玲瞟了一眼,装作没看到,使劲儿敲门喊道:“开门啊,开门啊,我不打你了快开门!”
郭健左手放在后背,右手伸向玲玲还在毕恭毕敬地邀请。
这时一位胖墩墩的女士蹦蹦跳跳地跑来,一把抓住郭健的手臂,喊道:“郭老师郭老师,你的舞跳得太好了,来来来我俩跳一曲吧!”
郭健听到声音,站好回头。这时他已被胖妹拉手搭肩架好了姿势。
郭健看到胖妹一怔,问:“你要跳什么舞?”
“伦巴呀,我最喜欢跳伦巴了,你看我今天特意穿了裙子,穿裙子跳伦巴最好看了,嘻嘻。”胖妹低头自己又欣赏了一下,笑嘻嘻地对他说。
郭健瞟了一眼说:“哦。”
郭健推开肩膀上的那只胖手,说:“对不起,跳伦巴手不用搭在我的肩上。”
胖妹腼腆一笑,不好意思地说:“哦呵呵,是的是的对不起,我差点儿忘了。你跳的是国标舞吧,我只会跳普通的可以吗?嘻嘻嘻嘻嘻。”
“哦,没事儿,那就跳普通的吧。 我让你转得飞起来可以吗?”郭健瞪着她说。
“啊哈哈哈,好啊好啊,太好了太好了。”胖妹羞涩地回答。
郭健牵着她的手,带着胖妹伴随音乐扭动臀部,慢慢向舞池中央移去。
她俩面对面,一个对转,接着又一个反转,齐齐刷刷,节奏贴切引来众人的目光。胖妹羞涩地跳着笑着。
柜台内,冯云拉着玲玲的手,指着舞池中的郭健与胖妹,哈哈哈地笑个不停。玲玲愤怒地瞪着她,“啪”地一巴掌打在她手背上,冯云“啊”地缩回了手笑意顿失。
玲玲继续忙碌。冯云干脆走了出去,站在舞池边又笑哈哈地看他俩跳舞。
玲玲坐在柜台内,她在回忆。
回忆1.林正楷与她跳快三。朝着一个方向旋转从头到尾不换方向,音乐停了他俩停下。林正楷慢慢松手,她感觉天旋地转站不稳,一倒差点儿摔在地上,被林正楷稳稳地搂着,他扶着她一直送她进了柜台。
第6章 保释情敌
回忆2.舞池中,林正楷与她在跳慢四。林正楷一直默不作声,玲玲瞟了他一眼问:“你今天好像不开心?”
林正楷一笑说:“没有啊,你这都能看出来呀?”
“这算不算此地无银三百两啊?”舞池中,玲玲与他跳着慢四,瞟了他一眼问。
他扑哧一笑忍俊不禁,说:“和你在一起,就算有再大的烦恼,很快就会烟消云散。”
玲玲嗔怒地瞪着她说:“原来,你也会油腔滑调啊。”
“哪里啊,我说的是真话,你一开口我的烦恼就没了,这是真的。”舞池中,林正楷抬起她的手臂让她转了一圈。
俩人再次合拢, 玲玲笑笑看着他,问:“你知道吗?我们老板娘好像爱上你了。”
林正楷不好意思地一笑,说:“怎么可能啊,她有丈夫,我有妻子,就算大家都有这想法,也是不可能成为现实的呀。”
回忆3. 看着被划破的沙发,玲玲气鼓鼓地说:“哎呀,老板娘啊,这真是划不来啊,一定是林老板的老婆干的,应该要林老板赔才对!”
“他们俩离婚了,不关他的事。”易冬梅一边擦拭沙发一边说。
“离婚啦,不会吧?哇,太好了,那么优秀的男人,简直就是大树长在了粪坑里哦,那女人呀,稀里糊涂就该守寡。”舞厅服务员玲玲拿着拖把说。
易冬梅一怔,停下,想了想又继续干活。
回忆4. 被划破的沙发都已补好,修理师傅正在收拾工具。彭铁山站在舞池中间,拨通了妻子的号码:“喂,冬梅呀,沙发都修好了,要付三千八百块钱哪。”
电话里传出易冬梅的声音:“你让他们先走好不好啊,我们出车祸了呜呜呜……”
“什么,出车祸了?在哪里,你们在哪里啊?快告诉我,我马上就来!”彭铁山惊恐的表情,他已经走到了门口。
“我们在赶往医院的路上,快到一医院了,林老板伤得很重,呜呜呜呜……”电话里传出易冬梅的哭声。
(回忆结束)
舞厅内,灯光闪烁。玲玲结束回忆坐在柜台前发呆。冯云哈哈哈地跑来,一把将她拉起,指着舞池中间的郭健和胖妹说:“啊呀,啊呀,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你看他们两个跳舞,太好玩了,快看啊,快看。”
玲玲瞟了冯云一眼,顺着她的手势向舞池中间看去,只见舞池中央,郭健左手靠在背后,右手拧着胖妹的手掌正在一圈接一圈地旋转。
“还能转吗?”郭健问。
“能,能转。”胖妹东倒西歪地回答。
“你真厉害呀!”郭健说。
“哪里,是,是老师带得好。”胖妹东倒西歪地回答。
“还能转吗?”郭健又问。
“能!”胖妹东倒西歪地回答。这时舞池边有几人鼓起掌来。
“如果不能转,就说一声,停下算了。”郭健左手靠在背后,右手拧着胖妹的手指高举着,让她一圈接一圈地旋转。
这一次,胖妹没有回答。
“停下好不好?”郭健看着旋转中的胖妹说。
胖妹喘着粗气,说:“还……还……还能转。”
这时音乐骤停,郭健放手,胖妹东倒西歪一个踉跄差点儿摔倒,郭健一把抓住她的手臂问:“你没事儿吧,要扶吗?”
胖妹笑笑缩回手,抚着额头说:“没事,没事,没事的。”
郭健转身离开。胖妹向自己的座位走去。这时她已失去平衡,高一脚低一脚左一摇右一晃向旁边冲去,“扑通!”她重重摔倒在地,有人在哈哈大笑。这时一位先生赶紧离座将她拖起,架着她的手臂慢慢走向沙发,将她放在沙发上。突然她又向前一冲,差点儿撞到茶几上,幸好旁边的先生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她。
玲玲紧张地走过去看了看,又折回走到郭健身边,责问道:“你干嘛呀,你为什么不保护她呀?”
郭健辩解道:“她自己说能转,我想送她,她自己说没事的,难道我还要死皮赖脸地送她?”
玲玲瞪着他生气的样子“哼”了一声,转身离去。
郭建跟着走来,她走到玲玲身边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玲玲没理他。
“等下,我请你吃夜宵去好吗?”郭建紧跟着她说。
“吃夜宵?”玲玲回头看着他问:“为什么呀,给我一个理由?”
“因为,因为,我,呵呵,我喜欢你,这个理由,可以吧?”郭建笑嘻嘻地说。
“你喜欢我?什么意思呀,你不是喜欢我们老板娘吗?”玲玲瞪着他问。
郭建一怔,问道:“老板娘?你这话从何说起啊?”
“别装了,你这臭男人!你给老板娘发的微信她都给我们看了,肉麻死了。”玲玲狠狠地说。
“哦,呵呵,就算是真的,那也没什么不对呀。我对她有好感,她却是有夫之妇,她还爱着那位有妇之夫的林正楷,这难道是我的错吗?”郭建激动地说。
“那你就这样放弃啦?你就不问问,我们老板娘是否已被你的行为打动了,是否也偷偷爱上了你呢?”玲玲瞪着她说。
“这怎么可能啊,你都知道的,不用我解释了吧。”郭建着急地说。
“呵呵真是奇怪呀,想不到像你这样的‘高富帅’,会爱上我这样平凡的女子?”玲玲瞪着他问。
“呵呵呵,其实啊,说实话,呵呵,你应该是知道的,像你这么优秀的女孩子实在是太少了,太有魅力了,我,呵呵,早就暗恋你了,这这没什么错啊!”他挠着后脑勺尴尬地说。
“哦,我知道了,”玲玲恶狠狠地说:“你是想占便宜吧?”说完她扭头离去。
郭建还傻傻地站在那里发呆。这时舞池中有两位男子跳着快三,跌跌撞撞地转过来,狠狠地撞了他一下。他愤懑地瞪着这两位男子,眼睁睁看着他俩转到另一角又撞到一对舞友,几人同时摔倒在地。
玲玲掩鼻笑着,低着头跑进了柜台。
白天,医院病房里,林正楷躺在病床上。护士在为他量血压,易冬梅和彭铁山站在身后。
彭铁山把妻子拉出门外说:“你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你放心好了。”
易冬梅想了想说:“我想,还是去担保一下让警察把他的前妻放出来,让她来守,这样就再好不过了。”
彭铁山若有所思,点点头说:“对哦,你说得对,我赞成!”
易冬梅说:“你在这里好好看着,不能出任何差错哦。”
“当然啦老婆,你去吧,放心,我不是马马虎虎的人。”彭铁山笑呵呵地说。
“嗯,好的,那,我走了,有事打我电话。”易冬梅说。
“好的,老婆,你去吧。”彭铁山说。
易冬梅转身离去。
医院门外,易冬梅在打电话:“喂,郭建啊,你现在忙吗?”
电话里传出郭建的声音:“是老板娘啊,不忙不忙你今天怎么给我打电话了呀?”
易冬梅笑笑说:“你给我发了那么多微信,难道我一个电话都不回呀?”
电话里传出郭建的声音:“哈哈哈,就是嘛!我也在想呢,老板娘不会那么冷漠吧,只是我很灰心啊,我听说你把我发的微信都给别人看了,这叫我的脸面往哪儿搁呀,你也太不尊重我了吧。”
易冬梅一怔,想了想,尴尬笑笑说:“哦,这没什么的呀,我向你道歉好吧?”
“道歉?道歉有啥用啊?”电话里传出郭建的声音。
“那你说呢,要怎样才让你消气呢?难道要我赔钱不成?”易冬梅掩着嘴巴想笑。
“那倒不必。我看啊只有一个办法了。”电话里传出郭建的声音。
“你说说看?”易冬梅对着电话说。
“反正你已经把我的微信给人看了,我也不怕丑了。现在我就直说了吧:我是真的喜欢你了,你就成全我吧,可以吗?”电话里传出郭建的声音。
“喂,说来说去,还是这些呀?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易冬梅对着电话呵斥道。
“反正我不怕丑了,随便你怎么想。”电话里传出郭建的声音。
“那你现在开车到一医院来,先陪我去一趟公安局,我要去办点儿事情。”易冬梅对着电话说。
“哦好的好的。你,你,你答应我啦?”电话里传出郭建结结巴巴的声音。
“答应什么啦?少废话你到底来不来呀?”易冬梅对着电话生气地说。
“来来来,我马上就来,你等着啊,我马上就到一医院来,你在正门的保安亭等着,十分钟,最多十分钟!”电话里传出郭建急促的声音。
“注意开车啊,路上小心。”易冬梅对着电话关心地说。
“好嘞,放心。”电话里传出郭建兴奋的声音。
易冬梅挂机,抬头,看到了前面的保安亭走过去。
公安局,走廊有一排铁门。铁门内的小房间里,关着一位中年女子和郑春娥俩人。
中年女子对郑春娥说:“今天,我老公应该会来保释我出去的,我走后你一个人在这里,要多多保重啊。”
郑春娥抓住她的手臂,呜呜呜大哭起来。
“你别哭啊,别哭好不好,呜呜呜,看你哭我也受不了了,呜呜呜……”中年女子与郑春娥相拥而泣。
这时“嘭”的一声,一位女警官打开铁门,两人猛抬头,惊愕地瞪着门外的女警察。
女警察向里面看了看,喊道:“郑春娥,有人给你担保了,快收拾东西回家去吧。”
郑春娥一惊,蓦然站起,“啊哈哈哈”一声笑了起来。突然她又变得愁眉苦脸,望着警察说:“不对呀警官,不可能有人给我担保啊,我家亲人不在本地,他们也不知我被抓了呀,是不是有人在给她担保,您搞错人了呀?”
警察疑惑地看着她,没好气地说:“是吗?那你先在里面待着,我走了啊。”
“啊——别别别,我来了我来了,嘻嘻嘻,对不起对不起,嘻嘻嘻!”郑春娥蹦跳着跑过去,她回头对中年妇女说:“我的物品都送给你啦,嘻嘻,再见!”她随警察出了门。
“碰!”铁门关上,中年妇女瞪着铁门发呆,半天没回过神来。突然她一怔,回头,看到郑春娥的物品,一把抓起向墙壁砸去。
第7章 婚外有情
警察带着郑春娥走出公安局。突然郑春娥一惊,她张大嘴巴眼泪汪汪,嘴唇战抖起来。
她看到易冬梅和郭健就站在眼前。郑春娥惊恐地回头看了看女警察,不知如何是好。
女警察说:“去吧,他们就是你的担保人。”
郑春娥又惊恐地看了看易冬梅和郭健,眼泪汪汪欲言又止。
易冬梅走上前说:“嫂子,那一次,您真的是误会我了,不过我们还是好朋友嘛,走吧,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我们从头再来好吗?”
郑春娥感动得涌出了泪水,她低头抽泣说:“对不起,其实我也知道那可能是个误会,我错了,呜呜呜呜呜,对不起请原谅,呜呜呜,想不到您还会为我担保,谢谢你,谢谢!呜呜呜……”
“这是我应该做的呀,我们是朋友嘛,本就无冤仇对不对?今天警察打电话,找我核实经济损失的时候,我说没什么损失,原谅她吧。警察采纳了我的建议决定释放你,要我为你找担保人,我想不出谁可以来担保,就自己来了。至于你的那位同案小伙子,警察说了,你出来以后再为他交一笔保释金就可以放人了。”易冬梅挽着她的手臂说。
“谢谢,呜呜呜呜,想不到被我害过的人居然原谅了我,呜呜呜,还成了我的担保人,呜呜呜,谢谢你,谢谢,呜呜呜……”郑春娥万分感动,她已泣不成声。
“往事不必再提了,面对未来吧,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你的前夫他出了车祸,现在躺在医院里需要人照顾,我建议你去看看,好吗?”易冬梅看着她说。
“什么?正楷怎么啦,啊?”郑春娥一惊,睁大眼睛瞪着她问。
“他开车时不小心撞到了一棵大树。不过没有生命危险,只是轻微的脑震荡,医生说大约两三天就可以出院了。”易冬梅看着她说。
“他在哪里呀,在哪里啊,快告诉我,我要去看看。”郑春娥眼泪汪汪地问。
“一人民医院住院部,1号楼,12楼,56床。”易冬梅说着,拿出一支笔在她手心写字。
“哦,谢谢谢谢,谢谢您了。”郑春娥迷惘的表情,摸了摸衣兜,对易冬梅说:“呵呵呵,你看我,这这手上没一分钱了,您能不能先借点钱我呀?”
易冬梅打开包,拿出一叠人民币,点了一千元递给她。
郑春娥热泪盈眶,深深鞠躬说:“谢谢!”她捂着嘴,转身跑向街道,招手拦的士。
一辆的士车驶过来停在她身边。郑春娥捂着嘴开门上车,关门,的士车向前驶去。
易冬梅看着的士车消失的方向,眼泪汪汪,百感交集。
郭健握住她的手说:“走吧,我们先去开房,休息一下好吗?”
易冬梅一怔,回头看着他,说:“原来,你陪我出来就是想开房啊?”
“哦不不不,这个,呵呵,哪里啊,不过开房也不是什么坏事啊,也是我俩的一部分啊,对不对?”郭健挠着后脑勺,紧张地说。
“什么对不对呀?告诉你:不对。走,我们逛公园去。”易冬梅说着向停车场走去。
“逛公园?老大你就别折腾啦,公园有什么好逛的呀?”郭健哭丧着脸为难地说。
“公园没什么好逛的?那就去逛街好了,难道,公园里还有街道上,那么多的行人,他们都不正常吗?”易冬梅好奇的表情,看着他说。
“哎呀,这是哪儿跟哪儿呀,逻辑混乱了呀!”郭健哭丧着脸说。
“可是,我的逻辑就是这样,怎么,你是不是很反感啊?”易冬梅得意地说。
“哪里哪里,不反感不反感,好的好的,今天你说了算,走,你说去哪里就去哪里,我听你的。”郭健哭丧着脸,说。
“那好,去层山公园,我想去散散心。”易冬梅说着向停车场走去。
郭建追上去,他跑到小车旁打开副驾车门,让易冬梅先进去,关门。然后自己跑到主驾旁开门,上车关门。小车缓缓开动,向街道驶去。
层山公园。公园里,满是参天大树,几条蜿蜒的青石小路,向树林深处延伸,时有三三两两的行人,在丛林间走过,小路边的石椅上,坐着一对憔悴的老人,他俩静静注视着路边的落叶。
郭建笑呵呵的样子,拉着易冬梅的手在丛林间穿梭,“走,我们到那边去看看。”郭建笑着说。
“好啊,看样子你常来吧,你是不是很熟悉这里呀?”易冬梅被他牵着手儿边走边问他。
郭建一怔,又故作镇静笑着说。“哪里啊,谈不上熟悉,只不过,曾经我与几位男同学来过,还是有点儿印象的。”
“哦,这样啊,不过我还是觉得很奇怪哦,你怎么会和几位男同学逛公园啊?”易冬梅打量着他的表情问。
“呵呵,这有什么奇怪呀,女孩子喜欢逛街,那,男孩子去哪里啊?偶尔去公园坐坐,也是正常的嘛,对不对?”郭建看着她,尴尬地笑笑说。
易冬梅打量着他的表情,想了想没答话。
他俩爬到山坡上,到了小路的尽头,眼前出现了一片竹林。易冬梅一怔,看着他说:“前面好像没路了诶?”
“是的,这条路已经到头了,不过,我记得这片竹林的背后,好像是有石凳可以休息的,走,去看看吧?”郭建拉着她的手说。
易冬梅没回答,跟着他走完了小路上的最后一块青石板,左转踏着厚厚的竹叶,绕着竹林前进,没走多远果然看到前面有一条又宽又长的石凳。
“哇,这么幽静的地方,真是太美了。”易冬梅心旷神怡,察看着四周随他走过去。
“休息一下吧,我有点儿累了。”郭建说。
“嗯,好的。”易冬梅答。
俩人走到石凳边坐下。郭建傻乎乎的样子,笑嘻嘻地看着她不说话。易冬梅瞪了他一眼,呵斥道:“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呀?”
“嘻嘻,你好漂亮,像少女一样越看越漂亮。”郭建笑嘻嘻地说。
“我本来就比你小啊,才二十二岁呢,只不过我结婚了,你还没结婚而已。”易冬梅瞟了他一眼说。
“唉,我就奇怪了,世界上有那么多男孩子好找,你为什么偏要嫁个现在的这个老公啊?”郭建不解地问。
易冬梅瞟了他一眼,微微叹息一声,看着前面的落叶撅着嘴巴不说话。
“哦,对不起,我不该问是吧,那算了,咱们不说这个话题了好吧?”郭建看着她尴尬地笑笑说。
“其实我也想不通,为什么就这样糊里糊涂嫁个了他,曾经追我的男孩子不知有多少,可是我都拒绝了,我就是不喜欢油腔滑调、穷追不舍的男孩子,我发誓要找一个老老实实、聪明勤劳、善良实在,安心过日子的好男人,似乎这些优点他都有,想不到,结婚了,我才发现,他什么事都办不好,整天卖弄小聪明,如果真遇到了麻烦事儿,他想不出一点儿办法来,好事他遇不着,机遇他抓不住,前怕狼后怕虎,简直就像个废物!”易冬梅撅着小嘴说。
郭建忧心地问:“那,你为什么不离婚啊?”
“离婚?说得轻巧,现在我女儿都一岁多了,如果离婚她怎么办啊?再说一个离了婚的女人身价大跌,再找的男人又能好到哪里去?”易冬梅噙着泪水说。
“不不不,你怎么凡事都往坏处想啊,像你这么优秀的女孩子,怕什么啊?离就离,还怕找不到好男人啊,年轻漂亮、聪明能干、善解人意、体贴大方,哪一样你没有啊,如果你离婚了,还不是和别的女孩子一样,甚至你的优点更多。要是,要是你愿意,就嫁给我好了,其实我是真的爱上你了,如果你想离婚就大胆地离吧,我等你,我会对你好的,一辈子不变,天天如此,我要让你幸福、快乐,不再为生活如此奔波了,你看,可以吗?”郭建搂在她的腰,在她耳边说。
“可是,我做不到,呜呜呜,曾经我提出离婚,他给我跪下了,呜呜呜,我做不到了,呜呜呜……”易冬梅哭起来。
“你这样对他好,其实也是害了他。一个结了婚的男人,如果他突然发现自己不是理想中的那个人,又没有勇气改变自己,就会满足于现状,有时骄傲自满,有时颓废沉沦,于是彻底臣服于身边的女人,导致更加地骄傲和自满,更加地颓废和沉沦。如果你真想为他好,就应让他摆脱对你的崇拜和依赖,让他退回原地反省和反思,促使他痛下决心重新订立奋斗目标,勇往直前,这样他才能自强自立。”郭建说着,伸手为她擦拭泪水。
易冬梅一躲,警惕地看了看他,低下头,生气的样子,不再说话。
“你怎么这样啊,我感觉,你自己也很封建呢,不是吗?”郭建关切地说。
易冬梅又抬头,瞟了他一眼说:“请你放尊重一点儿,我不需要你的怜悯。”
“天哪,你这是什么话呀,我不是怜悯你,我是喜欢你爱你呀,难道我说错了吗,如果我的话冒犯了你,那么我向你道歉好吗?”郭建焦急地说。
“可是,谁知道你们男人的话哪一句是真的,你的话,看似句句有理,可是我也不是小孩子了,你们男人有几个不虚伪,有几个不善变?”易冬梅愤怒的样子看着他说。
“噢,天哪,你怎么这么不相信人哪,你听谁说的呀,怎么把男人说得像狐狸精了呀,这世界好男人到处都有,只是你没遇到而已,他们都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你多了解一下就知道了。”郭建凑近,在她耳边说:“你要不要拿我做个实验,嗯?”
“不要,我还没心理准备。”易冬梅瞪着她,气鼓鼓地说。
“心理准备?心理准备是什么意思啊,难道我对你这么好,你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吗?”郭建着急地说。
易冬梅狐疑的表情,看着他不说话。
“来,亲一个好吗?”郭建揽着她的腰,说。
易冬梅下意识地偏了偏头,又瞟了他一眼,没说话。
郭建站起,弯腰,俯下身子凑近轻轻吻过去,嘴唇碰到了她的脸颊,却被她一把推开。郭建睁开眼,不解地看着她问:“怎么啦?”
易冬梅站起,低着头紧张的样子,不说话。
郭建拉着她的手说:“来,坐下,我不会勉强你的,别害怕好吗?”
易冬梅回头看了看,紧张的样子又小心翼翼地坐下。
“你闭上眼睛,躺在我怀里,什么也别想好吗?”郭建注视着她深情地说道。
易冬梅低头不说话。
“来,闭上眼睛。”郭建牵着她的手,慢慢将她放倒在怀里说:“你闭上眼睛好吗?”
易冬梅躺在他怀里,眼睛睁得大大的,望着旁边的竹子发呆。
“你怎么啦?”郭建抚摸她的脸关心地问道。
易冬梅眨着眼睛不说话。
郭建抚摸她的脸,手心轻轻捂住了她的眼睛,他俯下身亲吻她的唇。易冬梅发出哼哼的喘息声,突然她使劲儿掰开郭建的手,又挣扎着站起来,背对着他,低着头一句话儿也不说。
第8章 婚外之恋
“你怎么啦?”郭建站起,搂着她的腰,脸贴在她背上闭着眼睛问。
易冬梅颤抖着不说一句话。
“不要这样啊,来,躺在我身上好吗?”郭建再次坐下,将她轻轻放在大腿上,亲吻她的唇。他将手伸进她的胸部轻轻抚摸。这一次易冬梅闭上了眼睛,脸色潮红发出急促的喘息声。他将她抱起慢慢放在了石凳上,继续亲吻她的脸颊和脖颈。
易冬梅皱着眉头,呼吸急促发出哼哼的声音。
郭建一边亲吻,一边为她解开裤带。突然易冬梅睁开眼睛,双手抓住了他的手要坐起,却被郭建强行按住。易冬梅“啊!”地一声努力挣扎,郭建使劲儿抱紧她将她压在石凳上。易冬梅又“啊!”地一声,小声喊道:“不,不要!”
郭建继续脱她的裤子,气喘吁吁说:“你这是怎么啦,不要这样啊,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不要让我太累了好吗?”
易冬梅蜷曲着大腿使劲儿挣扎,小声说道:“不,不要,不要!”
“为什么?”郭建停手,气喘吁吁瞪着她问。
易冬梅躺在石凳上不说话,也睁大眼睛瞪着他。
郭建喘息片刻说:“这样不好,我不喜欢这样,难道要让彼此身心疲惫才算真心吗?我不这样认为,因为我们都不是小孩了,都知道自己在干什么,都知道会付出怎样的代价,都知道应该承担怎样的责任。所以我希望你配合一下好吗?”
易冬梅躺在石凳上,睁大眼睛瞪着他不说话。
“你不喜欢这里的环境吗?那,我带你去开房好吗?”郭建看着她,问。
易冬梅躺在石凳上,睁大眼睛瞪着他,不说话。
郭建看着她,又一次俯下身子,抚摸她的脸亲吻着。再次,他伸手抚摸她的胸部。易冬梅闭上了眼睛,脸色潮红发出急促的喘息声。郭建的手慢慢移动摸到她的裤带,轻轻为她脱下裤子。突然易冬梅一怔,双手按住他的手紧紧抓住不放。
郭建看着她,愤怒的表情,说:“我不理解,你这是什么意思啊,你讨厌我、不愿意吗?如果是请说明,不要折磨我了好吗?”
易冬梅躺在石凳上,喘着粗气。她闭着眼睛不说话。
突然,郭建按住她,强行脱她的裤子,裤子扯到了小腿上,露出两条雪白的大腿。易冬梅弯着腿,两手死死抓住裤子往上拉,郭建压上去,刚松手易冬梅已将裤子拉上了一大节。郭建再次抓住裤口往下拉,却怎么也拉不下去。
郭建气喘吁吁吻着她的脖颈说:“你,不愿意吗?如果不愿意,那就算了,我不喜欢这样。”
易冬梅躺在石凳上,睁大眼睛瞪着他不说话。
郭建气喘吁吁,吻着她的脖颈,突然他再次用力,将她的裤子拉下了一节。他压上去一边亲吻,一边解开自己的皮带,这时易冬梅又将裤子拉回了原位。
郭建气喘吁吁,丧气地说:“如果,你不愿意那就算了吧,我不勉强你。”
易冬梅躺在石凳上,头转向一边,睁大眼睛不说话。
“那好,走吧,我们回去别待在这里了,免得我受折磨。”郭建生气地瞪着他,一边系皮带一边说。
易冬梅躺在石凳上,头转向一边,依旧睁大眼睛不说话。
“走啊,别这样了,我也是血气方刚的男人,也有骨气,不喜欢玩这样的游戏。”他伸手拉她,她恍恍惚惚披头散发坐了起来。
“今天,你让我很不理解,我恨你!不过我还会等你的,如果什么时候你愿意,我还会真心待你,只是我不希望不再有今天这样的结果。”郭建看着她说。
易冬梅生气的样子,穿好裤子,抬手捋捋凌乱的头发,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看了看身上的衣服,再拍了拍,若无其事的样子,向竹林外走去。郭建看着她的后背苦苦一笑,跟着走了出去。
医院,住院部,1号楼。郑春娥搂着一束鲜花提着一袋水果,乘坐电梯上到12楼。她在走廊边走边察看,终于看到了56床的号牌。
她小心翼翼走到门口,一眼就认出了彭铁山,彭铁山也看到了她,笑盈盈走过来说道:“哎呀,你出来啦,恭喜恭喜啊!”
“谢谢!是你妻子易冬梅把我保出来的。”郑春娥眼泪汪汪地说。
“是的是的,我知道,咱们都是朋友啊,别客气了,来来来,你老公受伤了,正好你来了,就留在这里照顾一下吧?”彭铁山接过她的礼品,放在林正楷病床边的柜台上。
林正楷正在打吊针。他睁开眼睛转过头来,突然他惊愕的样子,现出无比愤怒的表情,瞪着前妻郑春娥,咬牙切齿地说:“是你,你来干什么?”
郑春娥吓得手足无措,结结巴巴地说:“我,我出来第一件事就是来看你,你,还好吗?”
“我还好吗?哼哼,这是你应该关心的问题吗,啊?哼哼,笑话,你把我当什么人啦,啊?我是垃圾,我是粪便?所以你这样的苍蝇,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来找我,难道你这样的人还可以拯救我不成?!”林正楷怒不可遏的样子,脸色铁青地瞪着她。
“我,我……”郑春娥一颗眼泪落下来,她擦拭着眼睛,欲言又止。
“你你你什么?我们俩已经离婚了,就像陌生人一样了,你还有什么脸面在我面前装可怜啊,你是谁呀,你不觉得你很下贱吗?”林正楷狠狠地瞪着自己的前妻,嘴唇颤抖着说。
彭铁山慌了,挡在她俩中间尴尬地说:“林老板,你就就别计较了,你看你老婆也是有诚意的呀,你看这些礼物还有这鲜花,都是她买来的,呵呵,不瞒你说,我老婆一辈子都没给我买过鲜花呢。”
“什么礼物?都拿过来我看看。”林正楷冷冷地说。
彭铁山紧张地将礼物和鲜花都放在床上说:“你看,这么多我真的很羡慕啊。”
“你让开,叫她过来。”林正楷冷冷地说。
彭铁山紧张的样子,退到一边,对郑春娥说:“来来来,你老公要看看你,呵呵,你们俩有什么误会都可以说出来,夫妻之间,分分合合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嘛!”
郑春娥低着头,抽泣着走了过来,站在前夫林正楷的病床边。
林正楷冷冷地看了看她,问:“不对呀,你怎么是一个人来的啊?”
郑春娥低头抽泣着,她一怔猛抬头,惊恐地望着前夫问:“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难道,你听不懂?你的那位小靓仔呢?你的小鲜肉呢?”突然林正楷抓起鲜花狠狠地拍在了她脸上,郑春娥正要跑,前夫又抓起一袋水果砸过来,砸在了她的背上。
郑春娥惊愕不已,号啕大哭,她捂着脸跑了出去。
病床上,林正楷泪眼模糊,喘着粗气余怒未消的样子,对彭铁山说:“求你,不要让她进来,我不想看到她,你听到没有?”
“哦,好好好,林老板您不要发这么大的火啊,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哪,有什么话儿你说清楚就是了。”彭铁山惊愕地瞪着他说。
“有些家丑你们不知道,我也不想解释太多,总之,如果你想让我好好休息的话,就别再让我看到这个女人,只要看到她我就想杀了她!”林正楷咆哮起来。
“哦好好好,您先休息吧,我去跟她说清楚要她不要再来了,好吧?”说完彭铁山跑了出去。
病床上,林正楷在抽泣。
大门外,彭铁山追了出来,突然他看到了人群中的郑春娥,她在掩面哭泣,慢慢向前走着。
彭铁山跑过去,追上了她,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喘着粗气说:“郑小姐,对不起啊,我想不到,他会发那么大的火,你,没事儿吧?”
郑春娥挣脱,蹲下使劲儿哭起来。
“郑小姐,你们之间,好像有深仇大恨似的,到底是怎么啦,你能告诉我吗?”彭铁山蹲下,打量着她问。
郑春娥捂着脸,使劲儿哭泣,突然,她疯了似的向前跑去。
这时,街道上斑马线的红灯亮了,人们纷纷止步,汽车开始通行。郑春娥猛冲过去,一辆小车驶过来,她毫无躲避之意,“碰!”郑春娥被撞飞数米,滚落在路边的大树下。
“啊——”彭铁山吓得脸色苍白,他一路狂奔跑过去,挤进围观的人群,一把搂起郑春娥向医院跑来。
到了医院,几位护士赶来,把郑春娥送进了手术室。
彭铁山焦急地给妻子易冬梅打电话说了刚才发生车祸的情况。
手术室门外,彭铁山丧气的样子,望着手术大门发呆。
医院大门口,易冬梅拉着郭健的手跑进来,一直跑到手术室大门口,她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丈夫,赶紧松开郭建的手喊道:“铁山,铁山,怎样啊,有,有危险吗?”
彭铁山回头看到自己的妻子与郭建也来了,说:“现在还不知道啊,我送她来的时候,叫她,她说话的声音已经很小了,我一句也没听清。”
“啊,天哪!那现在,这里需要交钱吗?我们可以做点什么吗?”妻子易冬梅气喘吁吁地问。
“不用,那位小车司机很配合,他向医院预交了一笔钱,保险公司和交警都来人了。”彭铁山说。
“哦,那就好,呜呜呜,怎么会……会这样啊,要是我不把她保出来,可能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怎么会这样啊?呜呜呜呜……”易冬梅难过的样子,痛楚地哭起来。
彭铁山着急地说:“这不能怪你啊。郑小姐曾是林正楷的妻子,来医院看一下也是天经地义的事啊,可是不知为什么,郑小姐一进来,林正楷就怒火冲天,抓起她买的鲜花和礼物砸在她身上,全砸掉了。郑小姐很委屈,她跑了出去,后来好像是故意撞到小车上的。”
“是吗?怎么会这样啊,至于吗,林正楷会那么恨他?”易冬梅不解地问。
这时郭建说:“这样看来,外面的传言都是真的了。”
“你说什么,什么传言?”易冬梅紧张地问。
“有人说他俩刚离婚,郑小姐就带着小男孩回家过夜,警察去她家调查,将他俩抓了个正着,那位小男孩正是划破沙发的人,现在还被关押着。”郭建严肃地说。
“啊?原来是这样啊,怎会有这样的事情啊,就算真有这样的事情,林老板怎么会知道的呀?”易冬梅不解地说。
“那天,正是林老板带着警察去的。所以,当时他也在现场。”郭建说。
这时手术室门打开了,几名医护人员推着病人出来。大家围过去,被一名护士阻挡。护士小声说:“先让她休息吧,不要打扰她。”
易冬梅紧张的样子,把护士拉到一边小声问道:“她怎样啦,有危险吗?”
护士看着她,解开口罩严肃地说:“病人已脱离生命危险了,她的伤情是:轻微脑震荡,右胸三根肋骨骨折,右胸肺泡破裂,手术比较顺利。”
第9章 情外有情
“哦,那,她什么时候可以痊愈啊?”易冬梅揪心的样子,她问护士。
“对不起,这个问题我现在还不能回答,先治疗几天再看吧。”护士为难地说。
“哦,知道了,谢谢!”易冬梅说。
“不客气。”护士说完向病房快速走去。
易冬梅与丈夫彭铁山、准情人郭健,三人跟着护士走了过去。
走着走着,大家突然站定,惊呆了。易冬梅惊呼:“啊,天哪,这么巧,她们进了林老板的病房啊?!”
三人面面相觑。突然郭健冲了进去,看到护士正在为郑春娥打吊针,他拉着后面一位护士走了出来,紧张地说:“护士,不行啊不行啊,您能不能给她换一间房啊?”
护士打量着他,不解地问:“怎么啦?”
“不行啊,这这这,护士啊,那病房里的男病人,和她是是是,哎呀我怎么说呢,他们俩像是仇人一样啊,我我一下子也解释不清楚,你你,你就相信我吧,我以后再对你解释好不好啊?”郭健焦急的样子,说。
“这么巧?可是要换房间,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呀,至少也要等明天才行,因为病人才做完手术,很多配套的工作都在进行中,不是我想换就可以换的。”护士解开口罩,认真地解释说。
“啊?完了完了,这下完了呀!”郭健焦急的样子。
护士没理他,转身进了病房。大家跟着走了进去。
另一张病床上,林正楷睁开眼睛,向旁边病床看了看,他看到旁边的病床上,几位医护人员正在围着一位病人,为她安装检测仪器和吊水。
这时易冬梅与彭铁山,准情人郭健三人走了进来,挤在她床边,挡住了林正楷的视线。
林正楷偏着头小声对彭铁山说:“又来了一位病人啊?”
彭铁山一愣,睁大眼睛下意识地往后退说:“对对对,来了新病人。”
“好像没看到她的家属来啊?”林正楷看着大家问。
“啊?”彭铁山吓得往后面躲,暗中扯了扯妻子易冬梅的衣服,易冬梅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走过来。
易冬梅微微一笑说:“好好休息吧,别想那么多,啊。”
林正楷叹息一声,望着天花板说:“我想,明天出院算了,你帮我问问医生看可不可以,好吧?”
“好啊好啊,”易冬梅挡住他的视线,转身问医生:“医生啊,明天,这位病人可以出院吗?”
一位医生看了看说:“后天吧,后天出院,好吧?”
“哦,好的好的。”易冬梅对医生笑笑说。
病房,医护人员陆陆续续离去。
病床上,郑春娥皱着眉头,慢慢睁开眼睛。易冬梅赶紧伸手,拉起布帘将两张病床隔开。她紧张的样子,做了个“嘘”的手势,凑到郑春娥的耳边小声说:“别说话,你的丈夫就在旁边的病床上。”
郑春娥惊恐地望着她,嘴唇颤抖,眼泪汪汪,欲言又止。
易冬梅继续小声说:“明天,护士会给你换一间房。”
郑春娥惊恐地望着她,眼泪涌出,顺着眼角滑下,她极力克制着,还是忍不住哭出了声音,易冬梅急了赶紧捂住她的嘴巴,大声说话:“这边是一位女同志,你们不要看啊,现在不方便。”
林正楷似乎听到了什么,一惊,抬头仔细听了听又躺下,满脸狐疑的表情。
郑春娥头一偏,推开易冬梅的手喊道:“不,不要!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要救我啊,让我死了算了啊,呜呜呜呜,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呜呜呜……”
郭健赶紧跑过来却已来不及了,担忧地看着病床上的林正楷。林正楷鼓胀着眼睛问:“她怎么在这里啊?”
郭健紧张地说:“她,她刚从公安局出来,第一件事就是来看你,你却冷落人家,还将她买来的礼品给砸了,所以她想不开,冲了出去被小车撞了,差点儿,这一条命就这样没了。”
林正楷鼓胀着眼睛,胸口起起伏伏,愤怒地说:“难道,你的意思是我害了她?”
郭健走近说:“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只是希望你,看在曾是夫妻的情分上,无论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都不要计较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就算不能做夫妻,做朋友也好啊,只要你不再痛苦,不再仇恨,就可以给她活下去的信心,等于是救了她一命,就这么简单救人一命,何乐而不为呢?”
林正楷怒不可遏的样子,他气喘吁吁,睁大眼睛,眼泪顺着耳际滑落到了枕头上,他咬牙切齿说:“你知道,她做出了怎样的事情吗?难道你想要我原谅她?”
这时易冬梅泪流满面,她站起,拉开布帘,走到林正楷的床边哽咽着说:“在我心里,你一直是最值得尊敬的男人,无论是哪个方面,我都敬佩你,我不希望,今天你在我的心里,突然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就算我求你,给她一点儿温暖,让她知道这个世界,还有人爱她、帮她,让她知道,活下去还有意义,让她知道她身边的每一位朋友都不希望她死去,就这么简单的事情,我们都可以做到,我们都来做,都做她的好朋友,好吗,好不好啊?呜呜呜呜……”
林正楷的脸已严重扭曲,他头转向一边颤抖着,泪水接连滑下,不说一句话。
旁边的病床上,郑春娥张大嘴巴,被子在抖动,她在哭泣,压抑着尽量不哭出声音来。
彭铁山摘下眼镜,他在擦拭泪水。
郭健走来,紧紧抓住林正楷的手说:“好好休息吧,别想那么多了,我们的世界还是一样的,还有阳光,还有笑声。后天我来接你,我们一起去苹果舞厅跳舞好吗?”
林正楷倒抽一口气,眼睛闭着,两颗泪水滑落,他点了点头,又睁开眼睛小声说:“都回去吧,这里有特别护理,不会有问题的。你们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我也想和她单独谈谈,放心,我再也不会发火了。”
“啊,太好了,林老板,你真是大人大量,谢谢你啊,那就这样吧,我们先回去,明天再来看你们,好吗?”易冬梅噙着泪花,笑笑,欣慰地说。
林正楷闭着眼睛,泪水滑落,他点了点头。
大家担心地观察,左看右看,个个谨慎的样子,小心翼翼走出了病房。
走廊,易冬梅、彭铁山、郭健三人忐忑的样子,向电梯口走去。
晚上,苹果舞厅。舞厅内,乐曲悠扬,霓虹闪烁。彭铁山在柜台内清点门票。
易冬梅与郭建坐在舞厅的角落,时不时碰杯,俩人喝着啤酒,心事重重。柜台内,舞厅服务员玲玲不高兴的样子,数次向易冬梅与郭建投去嫉恨的目光。舞厅服务员冯云也现出不服的表情,气嘟嘟地忙着。
终于玲玲忍无可忍,来到冯云身边,气鼓鼓地说:“看到了吗,那就是男人,对我信誓旦旦海誓山盟,现在,又对老板娘大献殷勤,就这德行,真是恶心死了,我差点儿被他给骗了。”
舞厅服务员冯云叹息一声,也气鼓鼓地说:“哎,看来他们没说错啊,天下的男人都没一个好东西。看了真是气人啊,我以后不嫁了!”
那边,舞厅的角落,易冬梅与郭健边喝酒边聊天,心事重重的样子。易冬梅靠在沙发上,突然她睁开眼睛,眼泪汪汪看着郭健说:“现在,我的心情很糟,出去走走,好吗?”
郭健愁眉苦脸,叹息一声说:“走吧。”两人离座,走出了苹果舞厅。柜台内,冯云、玲玲、彭铁山三人,眼巴巴看着他俩走出了舞厅。
夜晚,街道,人行道上,俩人漫步在路灯下,缓缓前行。易冬梅止步,抬头望着郭建说:“我以为你生气了以后不会再理我了,看来是我判断失误了,嘻嘻。”
郭建看着她说:“其实我真有过不再理你的冲动,可是最多三分钟气就消了,我也不知道被什么妖精给迷住了,曾赌咒发誓,但一看到你的脸,所有的愤懑顷刻烟消云散,反而还想向你道歉,你说这,奇怪不?”
易冬梅狠狠瞪了他一眼,呵斥道:“虚伪!你以为我是小孩子呀,少来这一套,再这样骗人,我就不理你了!”
“啊?”郭建挠着后脑勺不解地看着易冬梅说:“我……我没说错啊,我说的都是真的呀。”
“诶,我问你,按说你这样高富帅的男孩子,应是人见人爱,可是我不理解,为什么你还没有女朋友呢?”易冬梅低着头,悠然踱着方步。
郭建看着她,答:“其实,我也有过多次爱与被爱的经历,只是最后都分手了。因为她们有的太愚昧,有的太自私,有的太轻浮,当然也有太保守的,这一类不是我不喜欢,而是她们过于保守,把‘性考验’视为检验真爱的试金石,其实考验一下本是无可厚非的事,可是有些女孩子,垒砌的城墙太高,令人望而却步。她们作弄男人伤人自尊,并以此自娱自乐,令人反感,如此这般,自尊心强的男人就会产生逆反心理,弃之如敝屣,挥手离去,不带走一片云彩,呵呵。”
“欧呦,老天,哈哈哈,你自尊心还挺强的嘛,看来你恋过不少次爱吧,也算是花花公子了对吧?”易冬梅挡住他的去路,仰起脸笑容满面地问。
“随你怎么想,我就是我,你说我是色鬼我也不辩驳,不过我要提醒你,‘色鬼’应是褒义词才对!”郭建说。
“哦,有道理哦,如果你不说出这样的话来,我反而就不会理解你了,因为你就是一个色鬼,对不对?”易冬梅调皮的样子,说。
“那,你说作为男人,是色好,还是不色好嘛?”郭建迷惘的表情,问。
“你说呢?难道色得像鬼一样,还能说他好吗,嗯?”易冬梅俏皮地看着他。
“嗷!”突然郭建大叫一声,装作恐怖的样子,张牙舞爪向易冬梅扑过来。
“啊——”易冬梅吓得跑出了很远。
第10章 婚里婚外
夜晚的街道上,郭建笑得前俯后仰蹲了下去。
易冬梅不跑了,回头瞪着郭建吼道:“你过来,快点儿!”
郭建收起笑容,老实地站起,边走边挠后脑勺问道:“干什么?”
“没事,你过来,我有话要说。”易冬梅狠狠地瞪着他说。
“我不敢!”郭建站住,望着她说。
“不敢?色鬼还有什么不敢的呀?那,你怎么好意思要别人把‘色鬼’视为褒义词呀,切!就你这熊样儿还敢当色鬼,让人大跌眼镜,我真是无语了。”易冬梅狠狠地瞪着他不屑地说。
“呵呵,好,我来,我来。”郭建战战兢兢的样子,走了过去。
“别怕,来,让我看看,色鬼到底是个什么鬼样子,来你再吓我一下啊,来,再来一次!”易冬梅牢牢抓住他的手,狠狠地瞪着他命令道。
“啊?不敢了,不敢了,我,嘻嘻,我错了,我错了好吧?”郭建嬉笑着,歉意的样子。
“你错了?没有啊,不会呀,你什么错啊,嗯?”易冬梅狠狠地瞪着他责问道。
“我,我不该装色鬼,我错了,嘻嘻。”郭建皮笑肉不笑,歉意的样子。
“不该装色鬼,这也是错?不对,这不是错,你再装一下,来,我不怪你,来,再来一次,快点。”易冬梅瞪着他说。
“那,我就再来一次啊?”郭建紧张的样子。
“对,你看着我,再来一次,把我吓死了,我也不怪你,我保证。”易冬梅狠狠地瞪着他。
郭建为难的样子,哭笑不得,紧张地举起手伸出舌头,扮出张牙舞爪的神态,又尴尬笑笑,慢慢放下手,缩回舌头,紧张地问:“好了吧?”
“咿,不对呀,怎么又不像色鬼啦?不行,你装得不像,再来一次,快点!”易冬梅狠狠地瞪着他命令道。
郭建怯怯的样子,想溜,却被抓住了。突然,他回头“嗷!”地大吼一声,张牙舞爪翻眼吊舌,吓得易冬梅大叫起来。他捧着易冬梅的脸,狠狠地咬了一口,然后向前跑去。易冬梅目瞪口呆,坐在地上,头伏在臂弯里大哭起来。
郭建站定转身看了看,又跑了回来。他惊慌失措的样子,弯腰看了看易冬梅说:“对不起,是不是被吓到了呀?”
易冬梅头伏在臂弯里,更加大声哭起来,不理他。
郭建小心坐下,凑到她耳边,歉意地说:“对不起啊,我不知道,你会这么胆小的,别哭啊,以后我再也不会吓你了,好吗?”
易冬梅猛抬头,一把抓住他喊道:“抓到你啦,哈哈哈,还跑不跑啊,你说!?”
郭建一惊,紧张地说:“不跑了不跑了,饶命,饶命!”
易冬梅又伸手,拧着他的耳朵,说:“现在,你知道错了吧,嗯?你不是很会装色鬼吗,来,又来一次,来呀!”
“不了不了,嘻嘻。”郭建痛苦的表情。他一手抓住她的手臂另一只手使劲儿抱紧她大喊:“啊,好疼啊!”
易冬梅一怔,赶紧松手,惊讶地打量着他。郭建赶紧捧着她的脸凑过去亲吻她的唇。易冬梅睁大眼睛狠狠瞪着他,慢慢她闭上了眼睛,迎合着他。路灯下,大树旁,俩人在路边亲吻,身体紧贴,柔情蜜意,沉醉于温馨的俩人世界里。
郭建喘着粗气说:“你真漂亮,在我心里,你的身体,就像一尘不染的荷花,我总是不信,你是结了婚的女人。”
“可是,那是事实啊。”易冬梅扬起俊俏的脸蛋,看着他说。
郭建轻抚她的眉毛说:“不,在我心里,那不是事实,因为我一直在等着你,现在你是我的恋人,将来你是我的妻子,上天已经安排好了,谁都不能改变,很快我俩就要结婚了,不是吗?”
郭建说着,继续捧着她的脸,嘴唇触吻她的睫毛,易冬梅闭上眼睛,胸口起起伏伏,嘴里呼出滚烫的气流。
“我们俩去开房好吗?”郭建吻着她说。
“我好怕。”易冬梅胸口起起伏伏,嘴里呼出滚烫的气流,她说。
“怎么呢,怕什么?”郭建吻着她问。
易冬梅撅着小嘴说:“我宁愿,拥抱着弱者笑,也不愿拥抱着强者哭。我从闺蜜那里听说,与性格强势的男人在一起,虽然销魂,但会时常被他欺负,他会让你时而感觉自己是小女人;时而感觉自己是小神仙;时而感觉自己是小动物;时而感觉动物都不如。我还听说,一位离了婚的女人,与性格强势的男人再婚,男人蓄积的怒火一旦爆发,就会把女人当破鞋一样羞辱和虐待。我看你性格也很强势,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就是那样的男人,所以我好害怕。虽然我是真的对你有了好感,有时还会偷偷地相思,可是我害怕走出这一步,我真的好怕。”易冬梅钻进他胸口,微闭眼睛,战栗着,泪水顺着睫毛落下。
郭建呵呵一笑,俯下身子为她吻去挂在脸上的泪滴说:“或许你闺蜜没说错。但是,我告诉你,世界上还有一种男人,他们通情达理,可以性情自调,对待心爱的女人像坚持原则那样信守初时相爱的承诺,因为他们见过太多的丑恶,所以他们能包容常见的缺陷与不足,他们确定的事情绝不悔改,他们不在意是否完美,但会尽力去完善;不在意是否拥有,但会努力去创造;不在意是否满足,但会积极去争取。知道吗,我就是这样的男人。当然,如果我的爱人需要我强势的时候,我一定会强势起来,并且以所向无敌之势,让她满足,让她震撼,我希望此刻,有位需要满足与震撼的女人就在我的怀里,这位可爱的女子名字就叫:易冬梅。就是你了,就是你,对不对?你,愿意吗?”
易冬梅闭着眼睛,泪滴还在滑落。她喃喃地说:“我知道,男人都会甜言蜜语。但我能感觉到,你说的这番话都发自内心,所以我相信你。只是,离婚不是小事情,我希望你能再给我一段时间,让我好好想想,一位女人走出那一步,就意味着很有可能会玩火自焚,我不想自己有那样悲惨的结局,如果要冒这样的险,我宁愿这一辈子,就这样平平淡淡地过下去,幸福也好,享乐也好,满足也好,震撼也好,我都可以不要。”
郭建推开她长长叹息,灰心的样子,淡淡一笑说道:“说了这么多,我好像都是白说了,是吧?”
易冬梅抬头泪眼朦胧地看着他,说:“对不起,我知道你很难受,我已经欠你很多了,请你理解和原谅,我真的不是在故意为难你,我发誓如果将来我们走到了一起,我一定会把欠你的加倍还给你。”
郭建摇摇头,松手,深深叹息苦笑道:“我知道了,走吧我送你回去。”
易冬梅眼泪汪汪地看着他,顿了顿,她主动伸出双手捧着郭健的脸,静静地看了看,说:“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她亲吻他的唇,然后松手转身,往回走去。
郭建傻傻地愣了一会儿,苦苦一笑追了过去。
白天,医院,病房,病床上,郑春娥吃力的样子想坐起,头使劲儿向上抬,却没起来又倒了下去。
林正楷坐在病床上问道:“要按铃叫护士来吗?”
她皱着眉头,眼泪汪汪不回答,喘息着,片刻她又动了动,头使劲儿向上抬又倒了下去。
“你要起来吗,为什么不按铃叫护士来?”林正楷疑惑地看着她问。
“不了,谢谢你。我只是想试一下,如果我能起来,就出去买一束康乃馨,作为朋友我想送给你,希望你能早点康复起来。可是看来,今天我还不行。”
“谢谢你!你的花儿在我心里已经收到了。你休息吧,别乱动,不然伤口难以愈合的。”林正楷说着站起,慢慢走了出去。
郑春娥眼泪汪汪,望着天花板发呆。终于,她抑制不住颤抖地哽咽起来。
医院,大门外,花店,林正楷慢慢走过去。
病房,郑春娥极力克制,战栗地哭泣。当她抹去泪水,睁开眼睛,突然,她一怔,惊呆了,她看到:林正楷捧着一束康乃馨站在她的身边。
郑春娥皱着眉头,嘴唇颤抖,泪水夺眶而出,她偏着头,再次颤抖地哽咽起来。
“作为朋友,也是病友,这束花儿,算是我们两个人的,希望我们俩都能早点康复,同时也祝福我的朋友否极泰来,早日回到正常的生活轨道,过好自己想要的生活。”林正楷望着她说。
“不!不要,我不要,呜呜呜……”郑春娥头偏向一边,使劲儿哭泣着。
病房里,林正楷没有理会,他将花儿轻轻放在两张病床中间的柜台上。
“正楷,呜呜呜,我们还有可能走到一起吗?呜呜呜……”郑春娥头偏向一边哭着说。
林正楷看着她,面无表情说:“我相信,只要你不嫌弃,将来我们一定会成为最好的朋友,我会让你看清一个真正的林正楷,让你看到,他是多么的道义、正派、和坚强。好好休息吧,别想太多,我们都会好起来的。”
一位护士小姐走进来,见他俩在谈话,一愣,暗吃一惊。这时,易冬梅,彭铁山,郭健三人也走了进来。
护士看了看,问郑春娥:“您还要换房间吗?”
易冬梅慌张的样子,赶紧插进来,尴尬笑笑说:“不换了不换了,就这样吧,呵呵,不用麻烦你们了。”
护士神秘的表情,左右看了看说:“好吧,那,就这样吧。”
“啊,是的是的,谢谢了,不好意思啊。”易冬梅尴尬地笑笑。
“对了,既然,大家都是朋友,那么帮忙就帮到底吧。”林正楷说:“明天我就要出院了,她这里,还要拜托各位多多照看啊。”
“哦,呵呵,看来我一点儿都没看错,林老板您是我心中最重情重义的人,我佩服,请允许我代表郑小姐谢谢你,谢谢谢谢!”易冬梅说着,热泪盈眶,她转身擦拭脸上的泪水。
病床上,郑春娥偏着头瞪着墙壁,眼角的泪水还在不断地流。她说:“易小姐,谢谢你,我的好妹妹,你不但宽宏大量原谅了我,还为我付出了这么多,我很感动。可是我还未来得及感恩和报答,现在又有一事相求,不知妹妹你是否愿意帮忙?”
“好啊好啊,我们都是好朋友了,有什么事情你尽管说出来,大家都会愿意帮你的。” 易冬梅擦拭着眼睛。
郭健走来严肃地说:“是的,帮助好朋友,我们义不容辞!”
彭铁山也认真地说:“你说吧,什么事情需要我们做的,我们一定会尽力去做。”
这时,病床上的林正楷苦苦一笑说:“郑小姐,你是不是想叫他们帮忙担保,把关在公安局的那位小鲜肉也放出来呀?”
大家愕然,惶恐地瞪着林正楷。易冬梅偷偷做了个“嘘”的手势,凶狠的样子,欲言又止,瞪着林正楷要他别乱说话。
旁边的病床上郑春娥战栗着,她哽咽地说:“看来,还是他了解我呀,呜呜呜,只可惜,我一错再错,呜呜呜,已经没有退路了,呜呜呜……”
第11章 甜女涩男
易冬梅惊愕地回头望着郑春娥,又偷偷做了个“嘘”的手势,要她别乱说话。
郑春娥擦拭着泪水扭着头说:“没事,易小姐你不用担心了,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我也就不再忌讳什么了,该过去的就让它过去,该来的就让它来,该发生的就让它发生吧,呜呜呜……”
易冬梅赶紧趴在病床上凑到郑春娥耳边小声说:“我现在就去公安局担保,把那年轻人放出来,请你不要再说了求你好吗?”
郑春娥抽泣着点点头。
这时易冬梅站起,故意大声说:“哎呀闷死了,老公啊,你就在这里陪护一下,我和郭健出去走走好吧?”她迅速对彭铁山和郭健使了使眼色。
彭铁山顿悟笑到:“哦呵呵,好好好,你们去吧,快去快回啊。”
郭健看了看易冬梅,一笑,也对彭铁山说:“放心吧,我不会吃掉她的。”
易冬梅狠狠地瞪了郭健一眼,伸手拧他的臂膀,郭健嗷嗷大叫。
彭铁山脸红了,笑笑说:“去吧去吧,别开玩笑了,呵呵呵。”
易冬梅瞟了郭健一眼走了出去,郭健跟着走了出去。
白天,公安局。监仓,彭博与三位男子关在里面。
监仓里,一位大块头皱着眉头大声说:“哎呀太无聊了,来来来大家都来讲故事,每人讲一个,如果讲得不好笑,就站到中间来自己脱掉裤子,每人用牙刷把他那玩小意儿敲三下。”
一位瘦个子积极响应说:“好,太好了,我先讲一个吧?”
大块头带头鼓掌,大家跟着鼓起掌来。
“我讲的故事,保证好笑,不好笑,我还给你们磕三个响头!”瘦个子严肃地说。
“好,哈哈哈。”大块头鼓掌,大家笑哈哈地也跟着鼓起掌来。
瘦个子开始认真地讲述:“我恋爱的时候啊,第一次去丈母娘家,丈母娘很封建不让我和她女儿睡,我单独睡一间房,她与女儿睡一间双人房,丈母娘睡里面的床,女儿睡门边的床。到了半夜丈母娘为了方便聊天,就睡到门边女儿的床上来了。可是我不知道啊,我还以为门边睡的就是我女朋友啊。第二天清晨天还没亮,我偷偷打开她们的房门,没开灯就走到了女朋友的床边爬了上去,突然一声大叫,我感觉声音不对,啊呀妈耶,我听出来了,原来我压着的这个人不是女朋友,而是我的丈母娘!哎呀妈呀,我跳下床就跑,又狠狠地摔了一跤,啊呀妈呀丑死我啦!”
大家笑得死去活来:“哈哈哈哈……”“咿嘻嘻嘻嘻……”“啊哈哈哈哈哈……”
大块头眼泪都笑出来了,他一把抓住瘦个子做着要打人的手势,边笑边骂:“你他妈的,你,你,你,啊哈哈哈……”他松手,看了看彭博,说:“你,下一个到你了,啊,你讲一个,快点儿!”
彭博一怔,紧张的样子,看了看大家说:“古时候,有位县官是斜视眼,这天他要同时提审三位嫌疑人,审案的时候县官把惊堂木使劲儿一拍,对第一位嫌疑人吼道:你知错了吗?第二位以为是在问他,赶紧回答:我没错啊。法官瞪着第二位吼道:你别说话。第三位哭丧着脸说:我没说话呀!”
“啊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瘦个子一个人在笑,他看到大家没笑,突然静了下来。大块头用牙刷指着彭博说:“我没笑,对不对?”
“啊?!”彭博满脸通红,为难的样子。
“到中间来,自己脱裤子。”大块头冷笑着,自己先站到了中间。
彭博害怕的样子,谨慎地走到了中间,颤巍巍地脱下裤子。这时“嘭!”的一声,铁门打开了,一位警官站在门口瞪着他们问道:“你们在干什么?”彭博赶紧把裤子拉起。
大块头一惊,回头笑嘻嘻地说:“报告警官,他长了疥疮,我在给他看病。”
“看病?你哪里学的啊?”警官看着他问。
“报告警官,我自学的。”大块头紧张起来。
“自学?是看书自学的?”
“不是,我以前经常长疥疮,所以我也会治了。”大块头咳嗽一声,越来越紧张了。
“老实点,坐下!”警官看着他吼道:“小心我拿出电棍,让你下面也长疥疮!”
“是,警官!”大块头赶紧冲到墙角坐下。
警官喊道:“彭博。”
“到!”彭博紧张地回应。
“收拾物品,有人给你担保,你可以回家了。”警官说。
“真的呀?啊哈哈哈,欧耶!”彭博蹦蹦跳跳,他赶紧穿衣跑了出去。
“碰!”铁门关上,大块头长嘘一口气。
白天,街道,郭建开车,易冬梅坐在副驾驶,彭博坐在后座。
易冬梅递给彭博几张钞票说:“如果,你去看郑小姐,买点礼物进去吧,这钱算是我借给你的。”
彭博接过钞票,嘻嘻一笑说:“好的,谢谢,这钱过两天我要她还给你。老板娘,想不到我划破了你们那么多沙发您还会保我出来。对不起啊,大恩大德我一定会报答的。”
“是吗?你打算怎么报答呀?”易冬梅不屑地问。
“只要您使个眼色,我彭博,上刀山下火海,要我杀人我都杀!”彭博激动地说。
“假如,我要你杀的人他是好人呢?”易冬梅问。
“那我不管,您是我的恩人,您要我干啥,我就干啥。”彭博严肃地说。
易冬梅愤怒地对郭建喊道:“停车,停下!”
郭建茫然的表情问:“怎么啦?”
“让他下去!”易冬梅生气的样子,胸口起起伏伏。
郭建赶紧靠边停车。
“告诉你,这一次为你担保,我是在为郑小姐办事,我不需要你这样的人为我做任何的事情,请下车!”易冬梅生气地说道。
彭博睁大眼睛看着她,欲言又止。他打开车门下车,关门。小车向前驶去。
车上易冬梅愤恨的表情,冷冷地对郭健说:“送我去舞厅吧。”
郭建关心的样子,看了看她说:“好吧。”
苹果舞厅,一辆小车停下。门打开,易冬梅下车,关门。她向舞厅走来,小车向前驶去。
白天,医院,彭博提着礼品走进病房。
林正楷坐在病床上,突然看到了彭博,一惊,问:“你找谁?”
彭博瞟了他一眼,没答话,直接走到郑春娥的床边,将礼品放在柜子上。
郑春娥猛抬头,惊讶地说:“啊,你出来了呀?”
彭博笑笑说:“是的,老板娘,谢谢你。我还以为你不管我了呢。”
“不,不会的,怎么会呢,坐吧你先坐。”彭博坐在了她身边,郑春娥继续说:“虽然我们都错了,确实做得不对,但毕竟你是在为我办事呀,出了事儿我怎么会不管你呢,欠你的以后我都会还给你的,放心吧。”
林正楷坐着,压抑的表情紧闭着眼睛。突然他霍地站起,气呼呼地走了出去。
医院,大门外,林正楷瞪着眼睛,泪水夺眶而出。他颤巍巍地走着,慢慢走到大街上,伸手拦下一辆的士车,开门坐了上去,说道:“去苹果舞厅。”
“好嘞。”司机启动的士车,向前驶去。
小车上,林正楷拨通电话:“喂,冬梅啊,你在哪里……我从医院里偷偷跑出来了,我想和你坐一坐好吗?”
电话里传来易冬梅的声音:“什么,你干嘛呀,怎么可以偷偷跑出来呀?”
“待在里面,我受不了了,我想和你说说话,可以吗?”车上,林正楷眼泪汪汪地说。
“哦,这样啊,那你过来吧,我在舞厅里。”电话里传来易冬梅犹豫的声音。
“哦好吧,我快到了。”林正楷挂机,靠着座椅闭上了眼睛。
苹果舞厅,门外,一辆的士车停下。门打开,林正楷下车,走了过来。
“林老板!”易冬梅跑了出来迎接,伸手搀扶着他向舞厅大门走去。
彭铁山看着他俩走进,尴尬地笑笑,招呼道:“林老板,你来啦。”
“呵呵,是的,你好你好。”林正楷笑着回应。
他俩进了包房坐下。玲玲欢欢喜喜的样子,端着茶水走进笑着问候:“林老板,您好些了吧?”
“是的,没事儿了,谢谢你!”林正楷笑着回应道。
玲玲又看了看他,一笑说:“快点好起来呀,好久没和您一起跳舞了,我好想和您跳舞呢。”
“是吗?谢谢你啊,太客气了,谢谢谢谢,呵呵呵。”林正楷笑着说。
易冬梅也笑笑说:“玲玲啊,我今天就把林老板留下来,你多陪一陪他多跳几支舞,只跳慢的好吗?”
“啊呵呵,那太好了,林老板,我感觉和您跳舞是一种享受呢。”玲玲热情的样子,说完不好意思地出了门,关门。
林正楷与易冬梅相视而笑,俩人开始品茶。
林正楷喝了一口茶,微笑着说:“一到这里,我就感觉像回了家一样,心情好多了。”
“是吗,我还真希望,这里就是林老板的家。只要和你在一起,我也感觉心里踏实了许多。不知为什么,那次在公园里被你拒绝,我不但不恨你,反而会时常惦记你,哎,这感觉好复杂、好难受啊。”易冬梅看着他,委屈的样子。
林正楷一笑,看着她说:“这就对了。这就说明,你不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子,你是用心在与人交往,无论怎样的分手,都会让你时常惦记。谢谢你,谢谢你如此真心地对我,此生有你这样纯情的红颜知己,真是一种幸运,也是一种奢侈的享受,我真的好满足,谢谢,谢谢你!”
“是吗?”易冬梅笑笑说:“其实我理解你,你的婚姻已走错了一步,再次抬脚会谨慎许多。既然你只把我当作了朋友,那么我就祝福你吧,希望你早点儿带一位新嫂子来,到时我请客,我们一起好好干一杯可以吗?”
“干一杯?拉倒吧,你又不会喝酒。”林正楷笑看着她,伸手推了她一把。
“是啊,我不会喝酒,但是,”易冬梅坐近挽着手臂说:“如果你带了新嫂子来,我一定要喝很多,喝给你看,看我不吓死你,嘻嘻嘻。”
第12章 浪漫爱情
“哦,你是想吓我呀,那还不容易,你咕噜噜一杯白酒喝下去我就会吓晕的。我结婚那天宁愿不庆祝,也不希望你醉酒,不然你喝醉了我不会开心的。”林正楷抚摸着她的头发说。
“是吗,林老板,”易冬梅脸上一颗泪水掉下来,说:“我只听说,聚会的场合,为了添喜气,男人都希望女人喝酒,才听说你不想要我喝酒,你这是在关心我吗?呜呜呜……”她搂着他,头靠在他的胸膛抽泣起来。
“是的,我是关心你,其实我还时常牵挂你。如果半天没看到你,就会感觉空虚,寝食不安,可能我已踩到了爱情的红线,我不敢跨越,又不想后撤,那么就这样吧,一直守在你的身边,直到你不再需要我这样的朋友,厌恶了我的存在,我就会转身离去。”林正楷抚摸着她的头发,深情地说。
易冬梅哽咽着说:“别说了,别说了,呜呜呜呜,我知道是我魅力不够,打动不了你的心,不过我不会怪你,因为你没有欺骗我,你没有错,你没有错,呜呜呜……”
林正楷为她擦拭眼泪说:“千万别胡说,不是你魅力不够。你知道吗,如果真走出了这一步,我们会伤害多少人啊,要付出多么沉重的代价,最后一定会得不偿失,那又何苦呢?所以我宁愿孤独,也会极力克制,不越雷池。”
易冬梅哀叹一声,坐好,泪眼朦胧地看着他,突然她一笑,说:“你知道吗,我们店里的服务员玲玲,她好像也对你有了感觉。”
林正楷一怔,看了看她说:“你别瞎说啊,她还是个小女孩呀。”
“小女孩怎么啦,不嫁人了吗?我看啊,她配你是再合适不过了,你不是害怕伤害别人吗,她还没男朋友,要不我给你当红娘,怎样?”易冬梅满脸泪痕笑盈盈地望着他,说。
林正楷突然转身,按住她的肩膀瞪着她,说:“你想把我卖了?”
“哟,你以为自己很值钱呀,卖你?你倒贴钱还差不多。”易冬梅拧拧他的鼻子,说。
林正楷笑笑说:“啊呀,我真是交友不慎哪,把我卖了不给钱,还要我倒贴钱,我亏死了。”
“不仅如此,我还要你付出更多。”易冬梅睁大眼睛看着他,胸口起起伏伏,笑意融融地说。
“还有什么多的啊?人都卖了,多不了啦!”林正楷也拧拧她的鼻子。
“不行,还要多一点儿,不然,就这样卖掉,太亏了,好吗,嗯?”易冬梅趴在他身上,睁大眼睛看着他,说。
“呵呵呵,怎么多啊,难道像卖猪肉一样,再加一点儿边角料啊?”林正楷笑呵呵地说。
“不是,你不是猪,没那么好卖。”易冬梅抚摸着他的脸,说。
“那你说,把我卖了,还要怎样?”林正楷古怪的表情,瞪着她说。
“还要亲一下。”易冬梅盯着他,认真地说。
“就亲一下?”林正楷古怪的表情瞪着她。
“不然呢?难道你还有别的想法,嗯?”易冬梅想笑,盯着他。
“那无所谓,多小的事情啊,亲三下都可以,呵呵,来吧。”林正楷笑呵呵地看着她,说。
易冬梅盯着他说:“你,闭上眼睛。”林正楷闭上了眼睛。易冬梅凑过去,扬起头,亲吻他的唇。林正楷抬起手捧着她的脸,全神贯注地亲吻。
不知过了多久,易冬梅松手,脸色潮红,微笑地瞪着他小声说:“谢谢你!”
林正楷古怪的表情,瞪着她,捏捏她的鼻子一笑,说:“不用谢,只不过多付出了一点儿嘛,就像是卖肉一样,应该的,不是吗?呵呵!”
易冬梅突然收起笑容,瞪着他,生气的样子,道:“讨厌!”她气鼓鼓地坐起,叹息一声说:“算了,成交。”
“哦,卖出去啦?”林正楷古怪的表情,望着她。
“还不一定,我还要问人家要不要货呢。”易冬梅想笑,神秘地看着他。
“哦,这样啊,你不会把我挂在淘宝上卖吧?”林正楷严肃地看着她。
“不用啊,货又不多,放心吧。”易冬梅认真地说。
“哦,好的。”林正楷抚摸着她的脸,说。
易冬梅又闭上眼睛,凑过去亲吻他的唇。俩人相拥,安安静静认认真真地亲吻着。
舞厅,柜台,彭铁山不安的样子,他看了一眼包房——包房大门紧闭,又看了看服务员玲玲,欲言又止,不知如何是好。终于他鼓足勇气,向包房走去,走到门口侧身听了听,欲抬手欲敲门又放下了手。
他鼓胀着眼睛,又走了回来。
他焦急地把玲玲拉到一边,想了想说:“玲玲啊,你你去把老板娘叫出来,就说我,我摔了一跤,受伤了,快去吧。”
“啊?”玲玲惊讶地看着他说:“我,我不敢骗她呀,她会骂死我的。”
“哎呀,你没有骗她,我刚才是真的摔了一跤啊,只是你没看到而已。”
玲玲扑哧一笑,瞪着他说:“虚伪!”
“死丫头,算我求你了好不好,快去呀!”彭铁山鼓胀着眼睛,说。
“我不敢。”
“胆小鬼,这有什么不敢的,那这样吧,我们俩一起去,你负责敲门我说话,这样总可以吧?”
玲玲想了想,狐疑的样子说:“那好吧。”
俩人蹑手蹑脚来到包房门前,玲玲侧耳靠在门边听了听,里面没声音。她睁大眼睛,瞪着彭铁山,摇了摇头。
彭铁山急了,示意快敲门,玲玲紧张的样子,还是摇头。
彭铁山抓起玲玲的手向房门打去,“嘭”的一声,玲玲赶紧抽回手,吓呆了。彭铁山又抓起玲玲的手向房门打去,“嘭”的一声,玲玲睁大眼睛瞪着他,现出惊恐的表情。
包房内,易冬梅听到拍门的声响,一惊,赶紧从林正楷的怀里爬起,慌乱地理了理头发喊道:“谁呀?”
门外传出彭铁山的声音:“是我,我摔了一跤,想去诊所看看。”
“哦,知道了。”易冬梅赶紧开门。她看到玲玲和老公站在门口,尴尬一笑问丈夫:“你,你摔跤了?没什么大事儿吧,看你还站得稳稳的呀?”
他向里面看了看,见林正楷正装而坐,彭铁山疑惑地说:“哦,是的是的,嘻嘻,那我先去休息一下吧。”
易冬梅笑了,对玲玲说:“玲玲啊,你来得真巧啊,我们正在说你呢,你也该找个对象了呀,是吧?我刚才问了林老板,他说对你的印象可好了,哈哈哈哈,来来来你们当面谈一谈吧,我先走了,记得啊,如果成了要一切行动听指挥,明白吗?”
“哎呀,老板娘,您在说什么呀?”玲玲囧得满脸通红,气鼓鼓的样子。
“什么什么呀?提醒你啊,我可是过来人哦,我知道你对他印象也不错,来来来,别浪费时间了!”易冬梅抓住她的手腕强行拉了进去,将她按在林正楷身边坐下,自己快速跑出关了门。
包房内,玲玲生气的样子低头坐着一句话也不说。
林正楷笑呵呵地偏着头看了看,玲玲又转过身去了。
林正楷认真地看着她,说:“就算,你讨厌我,也不至于这样吧?”
玲玲回头瞪了他一眼,又气鼓鼓地转过身去,后脑袋正对着他。
“我们还是舞友呢,你不是说很喜欢和我跳舞吗?就算老板娘说的那事儿你不愿意,我们还是可以做朋友啊,对不对?”林正楷紧张的样子,看着她的头发说。
“那我们就做最好的朋友吧,可以吗?”玲玲背对着他,说。
“这样啊,那那好吧。”林正楷犹犹豫豫地说。
玲玲转过身来,看着他一笑说:“这还差不多。”
“不过,我总觉得,我们还是可以进一步的。”林正楷委屈的样子,低着头说。
“进一步?什么意思呀,难道你刚说过的话,又反悔了?”玲玲偏着头看着他的脸,说。
“如果我反悔了,你会不会觉得,我不像个男人啊?”林正楷怯生生地说。
“呵呵呵呵,”玲玲笑了,说:“我的想法你怎么都知道了呀,认识你这么久了,虽然你年龄比我大许多,可是在我心里,你早就不像个男人了。”玲玲想笑,忍俊不禁的表情。
“那像什么啊?”林正楷紧张的样子,问。
“像什么?呵呵呵呵,告诉你吧,其实啊在我眼里,你就像一个小孩,一个不懂事儿的小孩子。”玲玲翘着脸蛋得意地说。
“那你说,像小孩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嘛?”林正楷看着她问。
“你说呢?”玲玲瞟了他一眼,问。
“好事儿!”林正楷想笑,忍住了。
玲玲猛回头,狠狠瞪着他说:“好什么好啊,如果像小孩子都是好,那那大家都做小孩子算了,还还读书赚钱干嘛呀!”
“可是,我读了书也赚了钱啊。”林正楷小心地看着她,说。
“你读了书也赚了钱,和我有什么关系呀?”玲玲满脸通红地说。
“有没有关系,我说了不算,你说了算。”林正楷偷偷察看她的表情。
“哼哼,是吗?我说了怎么会算啊,老板娘说了才算吧?我们老板娘,她特别特别关心你呢,难道你还不知道吗?”玲玲又瞟他了一眼,满脸通红地说。
“确实啊,没错,她确实很关心我,不然她怎会把你带到我的身边?我和她之间只是最好的朋友关系,曾经我前妻也误会了她,难道你也不相信吗?”林正楷认真地说。
玲玲想了想,说:“你和老板娘是什么关系,关我什么事儿呀?再说了,我相信了又能怎样?”
“玲玲,你错了。你知道我和她为什么没有跨越那一步吗?因为,一直以来我感觉你对我是有好感的,所以,离婚后这神圣的位置我一直为你保留着,我不希望留下遗憾,就算老板娘这次没有牵线搭桥,我也做好了穷追不舍的准备,而且一定会坚持到底,除非,你当面拒绝我。”林正楷激动地说。
玲玲抬头,热泪盈眶看着他,问:“你不后悔吗?”
林正楷一笑说:“后悔?与你这么优秀的女孩在一起是多么荣耀和幸福的事情,不知是几千年修来的福分,哪个傻瓜还会后悔呀?对了你只说我像小孩,也没说我是个傻瓜呀,对不对?”林正楷伸手揩去她脸上的泪珠。
玲玲一笑,瞪着他说:“不对,我看你,就像个傻瓜。”
“啊?难道我变脸了?”林正楷故作惊讶的表情。
玲玲又一笑,转过身去,说:“反正,你就是个大傻瓜。”
林正楷故作疑惑的样子,问:“等下,你不会又说我是个精神病吧?”
“对,你就是个精神病!”
“哎呀,完了完了。那好我告诉你,精神病人做了坏事,是不用负责的哦。”
玲玲一怔,回头瞪着他,又转过去不再理他。
林正楷轻轻扯她的衣服,玲玲不理他,一动不动;林正楷抬手轻轻搭在她肩上,玲玲不理他一动不动;突然林正楷用力一拉玲玲倒在了他的怀里。
第13章 缱绻缠绵
玲玲躺在林正楷的大腿上静静地闭着眼睛,安详的样子似睡着了。
林正楷俯下身去,轻吻她的脸颊。又抬头欣赏她的脸,看了一阵再次俯下身子,亲吻她的唇,玲玲伸手捧着他的脸认真回应着。
包房内,俩人沉浸在甜蜜的热吻中。林正楷的手摸索着,渐渐伸进她的内衣轻柔地抚摸。
玲玲发出急促的呼吸声。
片刻,林正楷的手慢慢滑下,移到她的小腹处轻柔抚摸,又轻柔地解开她的裤带,一边抚摸一边轻轻地伸进去。
突然,玲玲坐起推开他的手。
林正楷一怔,疑惑地看着她,关心地问:“怎么啦?”
玲玲脸色潮红,喘息着说:“不,不行,我我还要打扫卫生。”
“不用吧,老板娘都安排好了,她不会怪你的。”林正楷拉着她的手,幽怨地说。
“不,不行,我,我们,以后再说吧。”玲玲慌乱地推开他的手,起身开门,离去。
林正楷独坐沙发上,发呆,百思不得其解。
夜晚,舞厅,舞池内,轻扬的旋律,柔曼的灯光,许多舞客正在开心地跳舞,展示出花式多样的优美舞姿。
柜台边,站着两位顾客,老板娘在笑嘻嘻地找零钱,玲玲取出两瓶矿泉水,笑盈盈地放在顾客面前。
这时,郭健风度翩翩走来,彬彬有礼地伸出一只手,微笑着说:“玲玲,忙完了吧请你跳个舞好吗?”
“哦呵呵,抱歉抱歉啊,我还忙着呢,要不这样,你请老板娘跳吧,好吗?”玲玲说着瞟了老板娘一眼,老板娘忙着走出了柜台,她没听见。
郭健尴尬地笑笑说:“你,不给面子?”
玲玲一笑说:“哪里啊,像您这样的高富帅,我怎么敢不给面子呀,只是我们都知道,你对我们老板娘那么好,你发的微信深深打动了她,难道你想让我和老板娘竞争吗?”
郭健苦苦一笑说:“毕竟,她是结了婚的女人,我和她之间,只是开开玩笑而已,我真正喜欢的只有你,而且到了单相思的地步,我相信这点你是知道的,不是吗?”
玲玲嫣然一笑,瞪着他说:“您说啥呀,这是哪儿跟哪儿呀,简直把我弄糊涂了,来来来,我帮你请老板娘去,你别走啊!”说着,玲玲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玲玲拉着老板娘,俩人笑呵呵地走过来。玲玲指着郭健大声说:“在那儿,老板娘你看,您的粉丝等了好久了,呵呵呵。”
老板娘走来,站定看着郭健,等他说话。
玲玲将郭健一拉,呵斥道:“怎么?你还怕丑啊,你不是怕丑的人吧,快去吧老板娘在等你呢。”
郭健苦苦一笑,对老板娘微微弯腰伸手,示意邀请。老板娘一边伸手,一边腼腆后退,做好了跳舞的准备。郭建走近揽住她的腰,老板娘抬起右手手指头轻轻放在他左手心里。
音乐清幽,一曲慢四:《我是这样地爱着你》,他俩慢慢滑入舞池,转入众多的舞友中。
玲玲对着他俩消失的方向发呆。这时林正楷走来对她做了个邀请的手势,玲玲一怔,莞尔一笑抬手一手搭在他肩膀上,一手放在他手心,俩人缓缓滑入移到了舞池中央。
玲玲左看右看,她又看到了旋转的灯光下老板娘与郭健的身影,老板娘谈笑风生,郭建木讷地听着。玲玲脸上现出愤恨的表情。
“我在思考一个问题。”玲玲耳边,林正楷在说话。
玲玲一怔,问:“怎么啦?”
“虽然,我比你年龄大许多,但我还是不理解,为何在我吻你,以为我俩已心心相印的时候,你会突然转身离开,难道是我,还不懂得呵护女人吗?”林正楷带她跳着慢四问。
玲玲顿了顿,一笑说:“许多事情,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就像晨雾中的山脉,就让它朦朦胧胧时隐时现吧,云里雾里山峦叠嶂,前不见头后不见尾,何尝不是一种美丽,等到太阳出来,该看到的都会一目了然的。我很理解你的心情,你应该知道,我还是一位不懂爱情的女孩,所以我会顾虑很多。”
林正楷望着她的脸,说:“这样若即若离,会把我的心敲碎的,我很难受你知道吗?”
“我希望,你能给我足够的世间,通过深思熟虑我再做出最后的决定,可以吗?”玲玲正在说话,眼前老板娘笑嘻嘻地搂着郭健,又从身旁走过。
“可是,我感觉,你所说的足够的世间,最长可能是一万年呢,最短也有一千年,你叫我如何承受啊?”林正楷望着她的脸,说。
玲玲一笑,心不在焉的样子,她一边在人群中搜寻一边说:“谢谢你,请允许我再考虑考虑吧,等我做好了心理准备我会答应你的。”
“难道要等到一万年以后?”
“呵呵,我也不知道,说不定三个月以后,说不定,明年吧,总之我对你的印象一直很好,你是一位可靠的男人,以前我是从来不想这个问题的。”玲玲心不在焉的样子,她一边察看跳舞的人群一边说。
“知道吗,你的时间与我的时间大不一样,你是仙女,我是凡人,你说的三个月,等于是我的三千年。所以我还是希望,您能以慈悲为怀,可怜可怜我,看在我已是如痴如醉的份上,下个决心早点儿……早点儿成全我吧,好吗?”林正楷喃喃地说。
玲玲一笑,瞟了他一眼说:“看来,你还真是个小孩子呀。”
“对,只要你说的就是对的。你说过的我像小孩子,而且,还像个傻瓜,对不对?”林正楷凑在她耳边,说。
玲玲脖子一缩,笑呵呵地,仰起脸看着他说:“那,你认啦?”
“当然,你说了算!”林正楷望着她的脸认真地说。
“哈哈哈哈,你真是个大傻瓜,看你这模样,啊呀,怎么会这样啊,不好,一点儿都不好,还没长大呢?”玲玲得意的表情,看着他的脸,一边后退一边说。
“还没长大?那怎么办啊,你再看看,我不会是营养不良吧?”林正楷用力揽住她,手指在她胸衣的背扣上点了点,说。
玲玲脸红了,望着他说:“等下,我们出去走走好吗?”
“不好,我们不是小孩子了,不应该浪费这么美好的时光,等下,我们俩去开房吧,好吗?”林正楷在她耳边说。
“你不要这么急嘛,以后再说吧,好吗?现在我还不能答复你。”玲玲目光在人群里搜寻,她又看到:郭健与老板娘跳舞的身影。
舞厅,音乐停下,一曲结束大家纷纷回到各自的座位。
老板娘拉着郭健走到一旁的空座,两人坐下。
易冬梅看着郭健说:“怎么,今天,你不开心呀?”
郭健心不在焉的表情,说:“还好啊,怎么会,呵呵。”
“看你愁眉苦脸的,一定是有什么心事,对吧?”易冬梅凑近看着他,说。
郭健看了看她一笑说:“没有没有,呵呵,只要和你在一起,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是吗?那你以前给我发的微信,说的那些肉麻的话都是真心话?”易冬梅凑近看着他,说。
“啊?什么话呀,我没说错什么吧?”郭健瞟了她一眼,尴尬的样子说。
“不会吧,郭先生您就忘记啦,嗯?你在微信里说:我是你见过的最有女人味儿的女人,只要见到我,远远的就好像闻到了我淡淡的体香,对吗,嗯?”易冬梅看着他的眼睛,说。
“哦呵呵,是的是的,我我都差点儿忘了,你还记得呀?”郭健挠着后脑勺,不好意思地说。
“你倒是忘得挺快的呀,来,看着我,别怕呀,来。”易冬梅扯他的衣服。
“就算是真的,那也不犯法吧?嘻嘻嘻嘻嘻。”郭健挠着后脑勺笑嘻嘻地说。
“犯法倒是没有,但是你犯忌了,你知道欺骗一个女人,会产生怎样的后果吗,嗯?”易冬梅认真地说。
“可是,我没欺骗你呀,我说的都是真话,你确实很有女人味儿,太有魅力了,嘻嘻。”郭健又尴尬地笑笑。
“是吗,你没有骗我?那,你除了给我发微信,还有什么别的打算吗?”易冬梅凑近,看着他的眼睛,问。
“有啊,我天天都在想,我想,要是你能做我的老婆,那该有多好啊,嘻嘻嘻嘻。”郭健尴尬地笑笑。
“你想我做你的老婆?‘你想’是什么意思啊,嗯?你想了就完事儿啦?”易冬梅不屑的样子,偷偷察看他的表情。
“呵呵呵呵呵,”郭建不好意思地笑了,说:“如果,我只想一下确实是不行的,不过呢我还有一个诡秘的计划,一直藏在我的心里呢。”
“说说看,我想听?”
“现在不能说啊,这是秘密呢,要是泄露了,就实施不了了,呵呵呵呵。”郭建笑起来。
“说出来吧,没事的。”易冬梅看着他。
“不,我不说!”郭建笑着,身子往后缩。
“不行,今天,非说不可,不然不许离开这里。”易冬梅两手牢牢抓住了他的手臂。
“好好好,我说我说,你先放手啊。”
“不行,你先说!”
“啊?好好好,我告诉了你,千万别生气啊。”
“别废话,快说!”易冬梅盯着他命令道。
“我,我计划,计划请你出去吃宵夜,先把你灌醉,然后,然后,嘻嘻嘻,然后……”郭建为难地笑着不敢说完。
“然后怎么啦?”
“然后带你去开房,嘻嘻嘻,然后,然……”突然,易冬梅捂住了他的嘴巴,瞪着大眼睛,吼道:“好啦,别说啦!”
郭健挣扎着,摆脱她的手,笑呵呵地说:“哇瑟,嗯啊,你的手好香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易冬梅猛站起狠狠捏住他的鼻子用力一拧,道:“还香不香,还香不香?!”
“啊——啊——好臭啊,好臭啊,救命,救命——”郭健痛苦地叫起来。
易冬梅余怒未消气喘吁吁地瞪着他,一句话也不说。
郭健慢慢抬头,看了看她又捂住鼻子,“呵呵呵呵呵”傻笑起来。
远处柜台,易冬梅的丈夫望着他俩也开心地笑了。
柜台边,玲玲瞪着大大的眼睛,望着正在打情骂俏的老板娘和郭健。突然她跑到林正楷身边,胸口起起伏伏说:“你去帮我请假,我想和你出去走走。”
林正楷一怔,又惊喜的样子,忙说:“哦哦,好好好,你等下。”
林正楷穿过跳舞的人群,走到老板娘身边,说着什么,老板娘听了听,点点头,微笑着说了几句话。
林正楷跑回对玲玲说:“可以了,我给你请了假。老板娘说舞厅快散场了,也没什么事儿了,你可以走了只管放心地玩。”
玲玲睁大眼睛,看着远处的郭健,生气的样子。她拉着林正楷的手,大步向舞厅大门走去。
第14章 老男少女
舞厅,座位上,郭健突然站起。他看到玲玲拉着林正楷的手,大步向舞厅门外走去。
易冬梅轻拍郭健的肩,郭健一怔回头疑惑地看着她。易冬梅笑笑说:“你看你啊,怎么心神不宁了呀,咱们跳舞去吧?”
“等一下吧,这一曲快结束了。”郭健沮丧的表情,说。
“那好,你先坐一坐吧,我走了,拜拜!”易冬梅笑容满面地离去。
柜台,彭铁山生气的样子,瞪着老板娘责问道:“你这是干什么呀,竟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与郭健打情骂俏?”
“哪里啊,郭健是个花心大萝卜,他想追玲玲,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我们把他喜欢的玲玲介绍给了林正楷,如果我不缠着他,那他会闹出事儿来的。”老板娘皱着眉头说。
“哦,这样啊,可是你也不能当替身啊。”彭铁山关心地说。
“替身,喂,你什么意思啊?”
“就是,就是,你不必一直陪着他呀。”
“我一直陪着他了吗,啊?你今天说话怎么像放屁一样啊,啊?”易冬梅火大的样子,气势汹汹瞅着他。
“老婆,没事儿没事儿,嘻嘻,对不起,是我用词不当,对不起,人家关心你嘛,对不起对不起,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好不好?”彭铁山笑嘻嘻地说。
“哼!看你这熊样,整天疑神疑鬼的,恶心死了,我受不了了。”易冬梅说完,转身冲向大门要走。
彭铁山赶紧冲上去,一把抓住她的手说道:“干嘛呀,老婆,我错了好不好,我认错了还不行嘛,别这样啊,大家都在看呢,你这样生气地走了,叫我多难堪哪。”
易冬梅看了看舞厅里的人们,有几人在观望,投来讶异的眼光。她又回头瞪着彭铁山,气得胸口起起伏伏冷冷说道:“姓彭的,请你松手,听到没有,一,二,三!”
彭铁山赶紧松手,后退一步,紧张地瞪着她,生气地说:“好吧好吧,随便你,随便你。”他转身气冲冲向柜台走去。
易冬梅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夜晚,街道,易冬梅招手拦下一辆的士车,开门上去,坐好,痛苦的样子,她皱着眉头闭上了眼睛。
“小姐,去哪里?”的士司机问。
易冬梅睁开眼睛想了想,小声说:“向前开,反正五块钱,能到哪里就到哪里下。”
“哦。”司机踩下油门,小车向前驶去。
易冬梅又闭上眼睛,她在想着心事。
夜晚,街道,车流如梭,的士车向前行驶。一座座华丽的高楼,反射出多彩的灯光,夜空形成一幅靓丽的背景,上面布满了星星,还有一轮圆圆的月亮,与城市交辉相印。
的士车打着转向灯,靠右停下,“到这里下,可以吗小姐?”司机问。
易冬梅没看外面,耷拉着头递给他五元钱,开了车门下车,关门。
夜晚的街道,偶有行人匆匆而过。
易冬梅站定,左右看了看,继续向前走去。
走着走着,一辆摩托车从后面冲来,发出令人惊悚的号叫声,易冬梅蓦然回头,摩托车一晃而过,车上坐着的两位小伙子同时发出挑衅的浪叫声。
易冬梅睁大眼睛,紧张的样子,顿了顿,继续向前走去。
这时,远处又传来摩托车的咆哮声,她一惊,左右环顾,看到了“层山公园”的路牌。她还没来得及躲避,摩托车已直接冲了过来,两位青年大声浪叫着。摩托车从她身边擦肩而过,差点儿就撞到了她,摩托车急掉头,又驶过来,停在她的身边,吓得易冬梅浑身发抖。
“靓女,怎么一个人在外面走啊,很不安全的哦!”开车青年喊道。
“对啊,这么漂亮的美女,夜晚单身在外行走,会把好人逼成坏人的,嘻嘻嘻嘻。”坐车青年喊道。
“就是啊,来来来,哥哥送你回去好不好?”开车青年笑嘻嘻地说。
“来来来,你坐中间来,哥哥保护你好不好?”坐车青年往后挪了挪,笑嘻嘻地喊道。
易冬梅愤怒地瞪着他俩,气呼呼的表情,欲言又止,她向层山公园看了看,突然她看到公园门口,停着一辆小车,现出惊喜的表情,回头挤出一丝笑意说:“看我丈夫的小车多漂亮啊,我干嘛要坐你们的摩托车呀?他还在公园里等我呢,要不要进去咱们一起坐坐呀?”
“切,一台破小车,有什么了不起啊!”开车青年看了看公园门口的小车,生气的样子,说。
“就是啊,就这款式,送给我都不要呢,呸!”坐车青年也生气地说。
“哼!”易冬梅一声冷笑,大摇大摆向公园走去。
“呜呜——”一阵咆哮,摩托车突然靠近易冬梅,两青年几乎同时伸出右手,在她脸上和胸部狠狠揉捏了一把。
“啊——救命啊!”易冬梅吓得尖叫起来,她恐惧地向公园大门跑去。
摩托车冲进夜色中,瞬间消失在远处的街道上。
易冬梅跑到小车旁,惊慌失措向车内看了看,却什么也看不到,她喘着粗气站着,想了想,渐渐平静下来。
夜晚,层山公园。
易冬梅睁大眼睛,走在公园的小路上。月光下一棵棵熟悉的参天大树像公园卫士,顶天立地让人感觉踏实。
易冬梅边走边看,她在回忆:
回忆1.白天,公园里,易冬梅走到林正楷身边,凝望着他的眼睛,为他擦拭脸上的泪水,小声说:“走,我们进去吧。”
林正楷的脸上,一颗泪水滑落,他低着头随着易冬梅,两人缓缓向树林深处走去。
回忆2.易冬梅挡住他的去路,看着他说,“那么我们谁也不要埋怨谁,事已至此我俩彼此安慰吧?”
“是的,事已至此我们应该彼此安慰。所以我才叫你出来一起走走,散散心,抹去烦恼排遣郁闷,忘了忧伤,这样就可以早点儿快乐起来。”林正楷望着远方似喃喃自语地说。
“仅此而已吗?”易冬梅站在他面前,疑惑地看着他问。
回忆3.林正楷开着车,俩人在车上嬉戏打闹,小车在路上摇摇晃晃,差点儿撞到了一棵大树。
“别啊,好危险啊,刚才差点儿撞到树啦。”林正楷笑呵呵地喊道。
“撞就撞啊,我不怕。”易冬梅气鼓鼓地瞪着他,说。
“你不怕?好,那就撞一下。”林正楷踩下了油门小车向前冲去。林正楷故意摇晃着方向盘,致使小车左右漂移,惊险不断。
易冬梅开始还哈哈大笑,后来小车一个漂移差点儿冲出了小路,她被摔倒了。易冬梅惊愕不已,爬起赶紧大叫:“啊!好啦好啦,别玩啦别玩啦,危险啊,停下停下!”
(回忆结束)
易冬梅已眼泪汪汪脸上写满酸楚,她独自向树林深处走去。
走着走着突然她一怔,看到前面的大树下,坐着两个熟悉的身影。
她弯腰仔细看了看,又蹑手蹑脚向前走了一段,来到他俩身后的一棵大树旁蹲下。这次离他俩只有两米远了,对他的俩一举一动都看得很清楚:林正楷与玲玲俩人相依相偎,静静地亲吻似已与世隔绝。
玲玲依偎在林正楷的怀里,两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这时,林正楷抬头看了看,伸手抚摸玲玲的脸说:“我不知道,前世做了多少善事,才修来今生这么好的福气,简直像做梦一样让人陶醉,迷迷糊糊不愿醒来。”
“那,你就别醒来呀,我也希望自己就这样,一直昏昏沉沉地睡着过一辈子,不要再醒来。”玲玲微闭着眼睛说。
“是吗?啊玲玲啊,你怎么流泪了,为什么?”林正楷惊讶地问道。
“我也不知为什么,为什么我会流泪。其实现在,我躺在你的怀里,很安静很祥和,也很幸福,可是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要流泪……难道是这幸福不够真实么?”玲玲喃喃地说。
林正楷低着头吻着她的眼睛,喃喃道:“玲玲啊,别这样,抱紧我好吗,今晚让星星记载,让月亮做证,从此我一定对你专心专意,与你白头相守,让你无悔一生。”
“星星和月亮太遥远了,而且它们没有思想,没有生命,不能记载也不能做证。”玲玲说。
“诶,对了,我记得,这片树林里是有许多松鼠的,我找一找,如果找到一只就让它记载和做证好不好?”林正楷望着她说。
“好啊,呵呵呵,我就不信你能找出一只松鼠来。”玲玲兴奋地笑了。
林正楷赶紧起身,左顾右盼,焦急地喊道:“松鼠,松鼠!出来啊,出来啊,求求你啦!”
大树后,易冬梅吓得缩成缩成一团,好险,差点儿被林正楷看到了。
林正楷叫了一阵,灰心丧气的样子,又扶着她坐下,抱着她轻吻她的脸,认真地说:“相信我吧,嫁给我好吗?我一定会好好珍惜、好好保护你的。我要让你感受不一样的世界,那世界里满是快乐和惊喜、美好和幸福。”
“是吗?可是我听他们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我好害怕,我担心一旦结婚了,就会失去美好,就会失去爱情,然后就成了村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然后皮肤粗糙、腰肥肚圆,然后整天被自己的男人羞辱和责怨,最后像犯人等待审判那样,等待被自己的男人抛弃。”玲玲抱紧他,她眼眶里的泪花儿在打转。
“呵呵呵,是吗?有那么严重啊,如果你真的虐待了我,又如果我是法官,那么我一定会判你无罪的。”林正楷看着她说。
玲玲抬头,看着他的脸战栗着说:“是吗?你把我说得那么好,可是在你面前我很自卑呀,将来无论发生了什么你是真的不会厌弃我吗?”
林正楷抚摸着她的脸认真地说:“傻瓜,我怎会厌弃你呢?为了你,我宁愿只生女孩绝不会改变对你的敬重。”
“只生女孩?你说什么啊,我听不懂。”玲玲问。
“呵呵呵,是这样的,我听说受孕期间,如果男人更加敬重女人,生的就是女孩,女人更加敬重男人,生的就是男孩,基因优胜劣汰,性别取向也是如此。”林正楷说完低着头亲吻她的唇。
这时,玲玲捧起他的脸又问:“那,为什么有的人生了女孩,接着又生了男孩呢?”
“因为他们怀上女孩之前,男人更加敬重女人,怀上男孩之前,女人就更加敬重男人,所以这样的夫妻,性格是不会有很大差异的。”林正楷抚摸着她的脸说。
“哦,这样啊,谁告诉你的?我还是不信。”玲玲眨巴着大眼睛疑惑地说。
“如果你不信,我有个办法,很快就可以让你相信了。”林正楷认真地说。
“什么办法?”玲玲眨巴着大眼睛,看着他,问。
“我们俩试一试,你就知道了。”林正楷看着她,神秘的表情说。
第15章 爱在天涯
玲玲挣扎着要坐起,却被林正楷紧紧抱住无法脱身。她生气的样子说:“哎呀,你好坏呀!你你绕了这么大一个弯子,就是为了说这个呀,哼,我再也不理你了。”
林正楷俯下身子,亲吻她的唇,玲玲静了下来,一动不动又闭上了眼睛。
大树背后,易冬梅蹲着,泪水接连滴落,她轻轻站起转身,蹑手蹑脚向小路走去。
越走越远,她来到小路边,终于无法抑制靠着一棵大树伤心痛哭起来。
突然她一惊,激动不已,恐慌的样子赶紧后退,她看到大树上少了一块树皮,现出一道巨大的疤痕。她在回忆:
回忆1.易冬梅赶紧抓住林正楷的手臂大叫:“停下,快停下啊!”她一拉用力过大,小车猛地冲出了小路。林正楷赶紧抢方向,“碰!”地一声小车撞到了一棵大树上。易冬梅“啊!”地大叫一声。
很快她清醒过来,痛苦地爬起,抬头却看到林正楷已趴在方向盘上一动不动。
回忆2.男子抱着林正楷往外拉,他喊道:“快来帮忙!”
“哦,好。”易冬梅笨拙地伸手,谨慎地抱着林正楷的腰部用力往外拖。
两人抬着林正楷向路上那台小车跑去。到了小车旁男子喊道:“你松手把后门打开,快!”
“哦,好。”易冬梅放下林正楷拉开小车后门。
男子抱着林正楷往车里面塞,他又喊道:“你到那边去,帮忙拉一下。”
“哦,好。”易冬梅赶紧跑到小车的另一边打开后座门,爬进去接住了林正楷。
(回忆结束)
再次,易冬梅走近大树,她擦拭着泪水仔细看了看,委屈的样子颤抖地伸手轻轻抚摸树上的疤痕。
突然前面一棵树上蹿下两只动物,从她脚下掠过,她吓得浑身哆嗦,差点儿惊叫起来。易冬梅定睛看了看,小动物又蹿上了另一棵大树,原来是两只热恋的小松鼠趁着皎洁的月光,窜来窜去。
她回过神来,后退几步又捂着嘴哭泣着,转身向小路跑去。
白天,医院,病房里,护士走进来。病床上躺着林正楷前妻郑春娥,护士在为她量血压。
彭博和黎向东站在病床边。彭博对病床上的郑春娥说:“我有一个兄弟打架被抓进去了,要交保释金,对方还要求赔偿五万块钱,你能不能帮帮我嘛?”
“啊,五万啊?你们是怎么搞的啊,尽给我惹麻烦!”郑春娥皱着眉头,气鼓鼓地说。
彭博伸手为她捋捋额头的发丝,说:“我也不想啊,出了这样的事情,你以为我很高兴啊,都快急死了。”
“哎呀,好好好下不为例啊,你们这么不小心,我就算有一个亿也不够赔的呀。”郑春娥伸手从柜台上拿到手机开始转账。点拨了一阵说:“好了你们快去吧,把他保出来。我可以下床走动了,不用你们守了。”
“诶,好嘞,谢谢老婆,我走了,你好好休息,别乱走啊?”彭博开心笑着。
“别再让我担心啊,我这里没什么问题了,放心吧,啊?”郑春娥看着彭博说。
“好嘞,老婆拜拜!”彭博俯下身子亲了她一下,笑呵呵地与黎向东一同离去。
护士都看在眼里暗吃一惊,满脸疑惑,又垂下眼睑弯腰继续忙碌。
白天,医院,彭博与黎向东走出。俩人上车关门,小车向街道驶去。
旅店,房间内,彭博、黎向东,另外还有三位小青年坐在房间内吸毒。床上彭博再次拆开一个小纸包,轻轻将白色的海洛因粉末倒在一张报纸上,再用扑克牌将海洛因粉末分成五份,再从书上撕下五张纸,将五份海洛因分别铲到每一张纸上,然后轻轻移动每一张纸,交给每一个人。
大家有说有笑,不紧不慢准备吸毒。一位胖子吞咽着口水,时不时看看各自分配的量,又作出无所谓的表情笑了笑。
吸毒开始了,大家不慌不乱都在用扑克牌小心铲起一点儿海洛因,轻轻倒在锡纸上,小心翼翼把吸管放进嘴里叼着,一位瘦个子的手在发抖。
彭博点燃打火机让火苗在锡纸下烧烤,顷刻锡纸上的海洛因冒出一缕青烟,他赶紧用吸管从上至下将烟雾吸得干干净净,然后闭着眼睛憋着气儿,一动不动,许久才吐出来。
旁边一位小青年是新手,他也在烧锡纸,开始吸烟雾却没吸干净,一指烟雾向上跑掉了。黎向东大喊:“哎呀,浪费啦浪费啦。”他赶紧站起,用嘴巴追着烟雾大口地吸,接着他又踮起脚将余下的那点儿烟雾一口吸完。
“今天晚上,咱们有件事情要办。”彭博看着大家说。
“什么事情,老大,你只管吩咐。”一瘦个子鼓胀着眼睛说。
“咱们要去苹果舞厅教训一个人。”彭博再次点燃火机,在锡纸下燃烧。
“行,小事儿一桩,老大我们都听你的。”一胖子笑嘻嘻地说。
“老大,你要教训谁呀?”黎向东疑惑地问。
彭博憋着一口气,过了一会儿长长地吐出来说:“到时候再说,先开心点儿玩吧,别扫兴了。”
大家不再说话,继续吸毒。
夜晚,舞厅,灯光闪烁,扰乱人们的视线,乐曲飞扬扣人心弦。舞池内许多的舞客正活泼地跳着恰恰舞。
柜台旁,老板娘和彭铁山在忙碌。
舞池中央,玲玲扭动胯部,打开手臂随着激昂的节奏,舞动优美的曲线。她与林正楷眉来眼去舞得正欢。
这时两位小青年东倒西歪地跳过来,瘦个子直接撞到了林正楷身上。
林正楷一惊,回头看了看忙说:“对不起对不起!”
瘦个子鼓胀着眼睛瞪着林正楷,“啪!”甩手一记耳光。接着胖子朝着他胯部猛踢一脚,瘦个子扑上来两人将林正楷拖倒在地,一阵拳打脚踢。
玲玲大叫,拼命拉扯却怎么也拉不开。
跳舞的人群纷纷散开,音乐骤停,老板娘和彭铁山也跑了过来,老板娘抓紧胖子的衣服往后拉,大叫:“住手,住手,你们要干什么?!”
彭铁山抓住老板娘的手,用力往后拉。胖子被拉开,又冲上去,玲玲拼命一拽,胖子四脚朝天狠狠摔了一跤。
大家又抓住瘦个子使劲儿往后拖,终于将他拉开。
“你们干什么呀,是不是搞错啦,为什么打他?!”易冬梅瞪着瘦个子吼道。
瘦个子喘着粗气冷冷地说:“放心,我们打的就是他,不会错的。”
瘦个子扭头与胖子扬长而去。紧接着,舞厅一角的沙发上,彭博与黎向东离座也走出了舞厅大门。
“是他?”老板娘看到了彭博与黎向东,愕然的表情说:“原来是他?”老板娘在回忆:
回忆1.公安局大门,彭博走出,他走到小车旁,开门上了车。
回忆2.郭建开车,易冬梅坐在副驾驶,彭博坐在后座。
易冬梅递给彭博几张钞票说:“如果你去看郑小姐,买点礼物进去吧,这钱算是我借给你的。”
彭博小混混接过钞票嘻嘻一笑说:“好的,谢谢,这钱过两天我要她还给你。老板娘,对不起啊,想不到我划破了你们那么多沙发,您还会保我出来。大恩大德我一定会报答的。”
“是吗,你打算怎么报答呀?”易冬梅不屑地问。
“只要您使个眼色,我彭博上刀山下火海,要我杀人我都杀!”彭博激动的样子,说。
“假如我要你杀的人,他是好人呢?”易冬梅问。
“那我不管,您是我的恩人,您要我干啥我就干啥。”彭博说。
易冬梅对郭建喊道:“停车,停下!”
郭建茫然的表情,问:“怎么啦?”
“让他下去!”易冬梅生气的样子,胸口起起伏伏。
(回忆结束)
舞厅里一片混乱,老板娘关心地问林正楷:“刚才怎么啦,是不是你跳舞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他们了呀?”
林正楷擦去嘴角的血迹,气喘吁吁愤恨地说:“不,他们是在借题发挥,我没撞到他们,是他们撞到了我。他们是谁你认识吗?”
“不,我不认识,不过我怀疑他们是一伙的。”老板娘说。
“他们和谁是一伙的?快告诉我,我一定饶不了他们!”林正楷愤怒的表情。
“动手的两个我不认识,他俩出去不久,又跟着出去了两个人,好像有一位就是在医院陪护你前妻的那个人,你前妻来舞厅闹事那天他也来了。后来因为划破了这里的沙发,他与你前妻一起关进了公安局,是我把他保释出来的。”
大家一片哗然。
“是他?他也来了吗,我怎么没看到?”林正楷愤怒地问。
“是的,他也来了,不过还不能确定他们就是一伙的,刚才动手的两个人出了舞厅,我看到他与另一位小伙子一起也从舞厅走出去了。”易冬梅皱着眉头说。
“我知道了,他娘的走着瞧!”林正楷凶狠地说。
这时音乐响起,有人喊道:“没事了没事了,继续跳舞吧。”有人开始跳舞,也有人犹犹豫豫担忧的样子走出了舞厅。
白天,医院,林正楷与玲玲、易冬梅三人急匆匆走进,出了电梯他们直接向病房走去。
刚进病房,林正楷气势汹汹指着站在床边的郑春娥,大喊道:“郑春娥,你这卑鄙的小人,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你说!”
郑春娥愕然,望着他们,疑惑地问:“你们这是怎么啦?”
“怎么啦?”易冬梅也愤怒地说:“你指使那位叫彭博的混混划破舞厅的沙发,我没怪你,还把你们保释出来,可是昨晚你为什么还要他去打人,啊?!”
“打人?什么时候,谁打人啦,我要谁打人了,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啊?”郑春娥惊讶的表情问。
“哼哼,姓郑的,你别装了,”玲玲咬牙切齿道:“以前我只知道,你是一位卑鄙的女人,但我还真没想到你竟如此的卑鄙!”
“你……你们到底要说什么呀?我没叫彭博打人啊,你们是不是搞错了呀?”
她委屈的样子,眼泪汪汪拿出电话,拨通,接听:“喂,彭博啊,你们是不是又打架了呀?……没有?不可能吧,我前夫他们找来了……不不不,不用,你就回答我,你是不是又打架了呀……没有?哦,好好好,别给我惹事啊……哦,好,好,好的。”
郑春娥挂机,疑惑地看了看大家说:“没有啊,他说没打人啊,你们确定他打人了吗?”
第16章 老牛嫩草
易冬梅望着大家,丢了主张的样子。
林正楷盯着郑春娥没好气地说:“好,我会把他们找出来的,到时候别怪我下手太重!”
郑春娥讶异的表情,欲言又止。
林正楷转身走出病房,玲玲与老板娘也生气的样子,转身离去。
郑春娥顿了顿,再次她拨通电话:“喂,彭博啊,你到底打人没有啊?”
电话里传出彭博的声音:“哎呀,要我怎么解释你才相信啊?”
“可别惹事儿呀,我前夫有钱有势,你们惹不起的,如果你们打了他,他一定会找人报复你们的。” 郑春娥焦急的样子。
“知道了,我不会惹他的,放心吧。”电话里传出彭博的声音。
“哦,那就好,对了我与护士说好了,明天上午出院你来接我吧?”郑春娥说。
“哦,好的。那就这样吧,我挂机了。”电话里彭博说。
“好吧。”郑春娥说完挂机,望着病床发呆。
白天,苹果舞厅,林正楷、玲玲、易冬梅三人气冲冲走进舞厅,他们直接进了包房。
彭铁山着急的样子跟着走了过去,这时“碰”的一声,包房门关了,他被关在了门外。
彭铁山紧张的样子,走近门边侧耳倾听,却什么也听不到。
这时门突然打开,彭铁山吓了一跳,原来是妻子易冬梅出来了。他惊讶的表情,赶紧退后一步,尴尬笑笑。易冬梅反手关门瞪着他,凶狠地抓住他的手臂强行将他拉走。
柜台前,易冬梅睁大眼睛瞪着他质问道:“你要干嘛?”
彭铁山害怕地回答:“我我担心哪,我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关你屁事!我警告你啊,别管闲事儿啊,我们的事情不要你管!”易冬梅愤怒地说。
“好了好了,不管就不管,你以为我愿意管啊,真是的,好心不得好报。”彭铁山愤懑的样子。
这时五位小青年急匆匆走进舞厅,他们气势汹汹,看了看彭铁山和老板娘,没说话径直向包房走去。其中两位打开一间房门,里面没人又打开另外一间,还是没人。
易冬梅紧张起来,大喊道:“你们要干什么?”她快速冲过去,挡在一间包房门口。
一位小青年推了推包房门,房门紧闭,推不开,他抓住老板娘的手使劲将她拉开,另一位小青年一脚踹过去,包房门被踹开了。
房内,沙发上,林正楷搂着玲玲讶异的表情,他放开玲玲站起,呵斥道:“你们要干什么?”
一位小青年走进冷笑道:“我们要干什么?你自己很清楚。”说完,他一脚踹过去,踢在林正楷的肚子上。两位女人赶紧冲过来,挡的挡拉的拉,保护林正楷。小青年一哄而上,冲进去抓住林正楷一阵猛打。
“住手!你们住手,我要报警啦!”彭铁山站在门外大喊。
林正楷已无还手之力,任由几位小青年拳打脚踢,打了一阵,一位高大的小青年踩在林正楷的脖子上,凶狠地问道:“知道错了吗,啊?!”
林正楷痛苦地回答:“你们告诉我,我做错什么了?”
“打!”高大的小青年一声令下,大家又扑上去一阵拳打脚踢。
高大的小青年喊道:“停下!”大家松手站起,个个余怒未消。
高大的小青年愤恨地说道:“先让他反省反省,如果明天他还不识时务,我们再来打死他!”说完与几位小青年扬长而去。
两位女子泪流满面,心疼的样子用力将林正楷拖起,扶到了沙发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呜呜呜呜……”玲玲越想越伤心,哭了起来。
老板娘也擦拭着泪水,极度委屈的样子,压抑的抽泣着。
林正楷火大的表情,咬牙切齿地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次我知道了。”
“啊,是怎么回事呀,为什么呀?”玲玲抓着他的手臂摇晃着问。
林正楷抬头,瞪大眼睛看着玲玲,似已不愿解释。
老板娘也着急地说:“你说呀,林老板,说出来我们可以防范呀,或者大家商量一下,怎么把问题解决不好吗?”
林正楷低头说:“我们可能冤枉我前妻了,这两次发生的事情,我想可能都是为了玲玲。”
“什么,为了我?怎么回事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啊?”玲玲眼泪汪汪地瞪着他,不解地问。
“刚才他们撂下一句话说:如果明天还不识时务再打。这两天若说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那就是我和玲玲在一起了,这样看来应是有人在吃醋。到底谁在幕后指使,玲玲可以想想,是谁你应是可以猜到的。”林正楷靠在沙发上,皱着眉头紧闭着眼睛。
老板娘想了想说:“可是林老板,我还是高度怀疑,打架的这几人与你前妻的马仔是一伙儿的,所以我怀疑是你前妻指使他们干的。”
林正楷又坐起,低着头想了想,说:“我前妻,她应该不恨我了。她分得那么多财产,还指使马仔划破你的沙发,被抓进了公安局,你还将他俩保释,她现在只想安静地过日子,根本不在意我在干嘛和谁在一起。而刚才那小青年的话,透露出一个信息:这两天我做的事令他们反感。那么我反思,这两天除了和玲玲在一起,好像没有发生任何值得一提的事情了。所以,玲玲再想一想,是谁在幕后指使应该可以想到是谁。”
“是他?”玲玲眼泪汪汪,惊讶的表情说:“难道,是他?对啊,是他,我怀疑就是他!”
“谁?快告诉我,是谁?玲玲,我们必须把这个人找出来。”老板娘紧张地看着玲玲激动地说。
“郭健?不……不,难道是郭健?难道他会做出这么卑鄙的事来?”玲玲疑惑地说。
老板娘想了想说:“玲玲啊,听了林老板的分析,我也觉得幕后指使的人真的就是他了。你想想,这两天你与郭健越来越疏远了,也就是这两天你与林老板走得越来越近,且进入了众人的视线,如果说这两天有人对林老板心怀不满,那么就非郭健莫属了。”
“啊,天哪,怎么会这样啊,郭健他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啊?”玲玲气得两手发抖。
林正楷愤恨地说:“是不是他,我有办法验证,很快就会有结果的。”
“你有什么办法?”老板娘惊疑地问。
林正楷瞪着地板说:“打人的小青年,看似与郭健不相往来,却不达目的不罢休,他们话里有话叫我识时务,那么这几天舞厅营业的时候,玲玲只与我在一起,这样在他们眼里我就是‘不识时务’了,那么他可能会再次叫小青年来闹事,如果有可疑的小青年出现,我会安排几个人与郭健大吵大闹,看小青年如何反应,如果小青年突然帮郭健,那么说明这几个看似与郭健不相往来的小青年,就可能是他请来的打手。”
“那,也不能确定啊。”玲玲担忧的表情说。
林正楷现出凶狠的表情说:“如果,验证了第一步,那么第二步就好办多了。总之这两天,我一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我好担心啊,林老板你一定要小小心啊。”老板娘担忧的表情说。
“放心吧,我会安排好的。”林正楷眼里露出凶光。
夜晚,苹果舞厅,大门招牌上灯光闪烁。郭健脸上挂着笑容,不紧不慢地走进舞厅。
舞厅内,大家正在跳舞。郭健找了个座位,坐下。
这时林正楷拉着玲玲步入舞池,他俩紧紧相拥,向郭健这边走过来。
郭健看到他俩,收起了笑容。他拿出手机低下头手指在手机上写字。
远处老板娘警惕起来,她赶紧拍彭铁山的肩膀喊道:“老公啊,越来越像了呀,我好怕啊,看来又要出事了啊!”
“别怕,老婆,天塌下来有我顶着,今天林老板有准备了,他不会有事的。”彭铁山严肃地说。
“哦,但愿他没事啊,其实林老板和郭健都是我们的好朋友,他们谁有事我都会内疚的呀。”老板娘紧张地说。
“哎呀,现在你想这些没用了哦,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啊,玲玲疏远郭健与林正楷在一起,都是你亲手策划安排的。”彭铁山瞪着老婆说。
“那,那你的意思是,如果他们打起来责任都在我身上啰?”老板娘生气地瞪着他说。
“哎呀,不是这个意思,算了算了别说了,啊,但愿大家相安无事,没事就好,唉!”彭铁山叹息一声,低头开始清点票数。
这时,舞厅大门外一群小青年大摇大摆地走进来。
林正楷与玲玲在跳舞。郭健装作没看见,他在摆弄手机。
突然一位中年男子跑到郭健身边,指着沙发上的郭健大喊道:“站起来,我怀疑,你偷了我的钱包。”
沙发上郭健抬头,瞪着他一笑,说:“你是不是看错人了?”
“没错就是你,刚才你从我身边走过去,我的钱包就不见了。请你站起来,我要看看钱包在不在你身上!”中年男子呵道。
“要是我不起来呢?”郭健平静地看着他说。
“那我就不客气了!”中年男子冲上去抓起他的胳膊往外拖。
郭健被他拉起,郭健瞪着他大声吼道:“你要干什么,我警告你快放手!”
“不行,请你把衣兜翻出来,快点儿自己掏!”年轻男子吼道。
这时,一群小青年冲了过来,气氛陡然紧张,前面的胖子问:“怎么啦怎么啦,老板他是谁?”。
郭健抓住了中年男子冷冷喊道:“我数三声,还不松手你后果自负。”
前面的胖子指着中年男子吼道:“你想死吗?放手,快放手!”
舞池内林正楷与玲玲走过来,他盯着胖子问玲玲:“白天的胖子是他吗?”
“对,是他是他就是他,化成灰我都认识。”玲玲肯定地说。
林正楷眼冒凶光,突然他推开玲玲,冲过去狠狠一拳打在胖子脸上。几位小青年冲过来正要还击,旁边突然冲出好几位中年男子,将小青年一个个抓住。
林正楷控制了胖子,将他的手用力扭向背后,胖子“啊!”地大叫。
“快说谁叫你们来的,谁叫你们打人?”林正楷将他按在地上,狠狠地反扭他的手臂。
胖子“啊——啊——”地大叫,他说:“你做了什么事情,自己清楚啊,你抢了我们老板的女朋友不该打啊?!”
“谁是你们老板?快说!”林正楷又用力拧他的手臂。
“啊——啊——就算告诉你,你还能怎样?啊——好痛啊,啊——郭,郭,郭健就是啊,啊——”胖子痛苦地嚎叫着。
林正楷松手,抬头却看到郭健走了过来。他一把抓住郭健的衣领将他推倒在沙发上,一阵拳打,郭健挣扎着,他抓起烟灰缸砸向林正楷的头部,林正楷捂着头,被推倒在地。郭健按住他一阵乱打。
第17章 情敌相见
胖子跑向收银台,抓起一把剪刀冲过来,正要对林正楷下手,两位中年男子冲过来,三两下就控制了胖子,将他双手反拧按在背后,胖子手里的剪刀滑下落在地上。
大家乱作一团,剪刀被谁踢到了林正楷身边,他正与郭健打斗,几次差点儿翻身又被按倒在地,这时他抓到了地上的剪刀反手一挥,刺进了郭健的脖子,顿时鲜血喷溅而出,郭健捂着脖子鼓胀着眼睛坐在了地上,惶恐地向四周看了看,手开始颤抖,眼神渐渐呆滞,终于他倒了下去。
舞厅里人们个个惊愕的表情,许多人捂着鼻子跑了出去。
夜晚,舞厅门外,一位女子惊慌地问大家:“打120了吗,你们打120了吗?”
“打了打了,马上就来。”一位中年男子大声回应。
这时几位中年男子抓着几位小青年走出,一位吼道:“老实点!走,到派出所去!”
许多围观的人随后,跟着他们向外走去。
夜晚,街道上,120警笛响起,很快一辆救护车开了过来。医护人员下车,取出担架和医药箱,在旁人的指引下向舞厅跑去。
舞厅内,玲玲颤抖地抱着老板娘恸哭着,老板娘也满脸泪水使劲儿哽咽。
林正楷望着地上的血人,无精打采的样子。彭铁山站在他后面惊愕不已。医护人员冲过来,林正楷退后几步,回头看到了彭铁山,想了想说:“陪我去自首吧。”
“哦哦,好,我陪你去。”彭铁山又跑到老婆身边说:“你们先等一下,我送林老板去自首,马上就回来的。”
“呜呜呜呜,嗯,嗯,好,呜呜呜呜呜,你快回来呀,我怕,呜呜呜……”老板娘哭着说。
“你放心老婆,我很快就回来的。”彭铁山说完又跑去收银台拿了几张钞票,再跑过来。林正楷走出舞厅彭铁山也快速走了出去。
舞厅内几位医护人员将郭健抬上担架跑了出来。他们打开救护车后门,将担架送上去,都上了车,关门。警笛响起,警灯闪烁,救护车向前驶去。
夜晚,派出所门外,林正楷停车,开门下车,坐在副驾的彭铁山也下了车,关门。俩人向派出所大厅走去。
大厅内,一位警察盯着满脸是血的林正楷,警惕起来,正要询问,林正楷说话了:“您好,我是来自首的。”
“自首?你们伤人了?”警察瞪着他,问。
“是我伤人了,与他没有关系。他是陪我来自首的。”林正楷激动的样子说。
警察仔细打量着他俩,谨慎的表情,问:“对方现在怎样了,伤得重吗?”
林正楷激动的样子,眼泪汪汪说:“可能,救不活了,送医院去了。”
“小吴,小张,快出来!”警察赶紧回头,严肃地喊道。
大厅里面,一间房门打开,两位年轻警官迅速跑出。
警察指着林正楷说道:“先把他铐起来,看好他,注意不能有任何差错。”
“是!”一位年轻警官拿出手铐,给林正楷戴上,两人押着他向里面走去。
“你是他自首的见证人,你过来一下,先做个笔录吧。”警察对彭铁山说。
彭铁山望着林正楷的背影,眼泪汪汪说:“哦,好好好。”
这时,几位中年男子押着几位小青年,后面跟着一群人浩浩荡荡走过来。
彭铁山对警察说:“就是这几个小青年,多次在我的舞厅里打砸,今天的事情就是因为他们闹事引起的。”
警官警惕地看着他们问:“怎么回事?”
中年男子说:“他们多次在舞厅捣乱和打人,今天被我们抓到了。”
“他们的人把我们老板给捅了,我们老板可能已经死掉了。”被抓的胖子鼓胀着眼睛,愤怒地说。
警察警惕地看着彭铁山,彭铁山一怔说:“我们的人已经自首了,就是刚才带进去的那位。”
“把他们带过来。”警察说。
大家抓着几位小青年跟着走进去。这时几位警察紧跟着跑了过来。警察拿出钥匙打开一扇铁门,回头对小青年说:“把身上的物品都掏出来,把皮带和鞋子脱下,先进去老实待着!”
小青年忙着掏出物品,脱下皮带和鞋子。警察对他们一一搜身,再命令他们进去,关铁门锁上。
夜晚,医院急救室,门打开,医护人员推着一架推车出来,两位警察赶紧迎上去。一位医生取下口罩,说:“伤者颈主动脉已被刺破,失血过多已经死亡。”
一位警察揭开推车上的盖布,看了看又盖上,沉重的表情。
白天,街道,机动车道,车来车往,人行道上依旧行人匆匆,这固定的景象似乎永远不会改变。
苹果舞厅,舞池内,彭铁山正在擦洗地板上的血迹,舞厅服务员冯云捂着鼻子,恶心的表情,提着一桶水放下,远远站着。
老板娘与玲玲躺在对面的沙发上。
老板娘躺着,擦拭着泪水,压抑地哽咽着。她在回忆:
回忆1.郭建一边亲吻,一边为她解开裤带。突然易冬梅睁开眼睛,双手抓住了他的手要坐起,却被郭建强行按住。易冬梅“啊!”地一声,努力挣扎,郭建使劲儿抱紧她,将她压在石凳上。易冬梅又“啊!”地一声,小声喊道:“不,不要!”
郭建继续脱她的裤子,气喘吁吁说:“你这是怎么啦,不要这样啊,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不要让我太累了好吗?”
易冬梅蜷曲着大腿使劲儿挣扎,小声说道:“不,不要,不要!”
“为什么?”郭建停手,气喘吁吁瞪着她问。
易冬梅躺在石凳上不说话,也睁大眼睛瞪着他。
回忆2.郭建按住易冬梅,强行脱她的裤子,裤子扯到了小腿上,露出两条雪白的大腿。易冬梅弯着腿两手死死抓住裤子往上拉,郭建压上去,刚松手易冬梅已将裤子拉上了一大节。郭建再次抓住裤口往下拉,却怎么也拉不下去。
郭建气喘吁吁吻着她的脖颈说:“你不愿意吗?如果不愿意,那就算了,我不喜欢这样。”
易冬梅躺在石凳上,睁大眼睛瞪着他不说话。
郭建气喘吁吁吻着她的脖颈,突然他再次用力将她的裤子拉下了一节。他压上去一边亲吻一边解开自己的皮带,这时易冬梅又将裤子拉回了原位。
回忆3.郭建看着她说:“今天,你让我很不理解,我恨你!不过我还会等你的,如果什么时候你愿意,我还会真心待你,只是我不希望再有今天这样的结果。”
易冬梅生气的样子,穿好裤子站起,抬手捋捋凌乱的头发,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看了看身上的衣服,再拍了拍,若无其事的样子向竹林外走去。
回忆4.舞厅内,老板娘拉着郭健走到一旁的空座,两人坐下。
易冬梅看着郭健说:“怎么,今天你不开心呀?”
郭健心不在焉的表情说:“还好啊,怎么会,呵呵。”
“看你愁眉苦脸的,一定是有什么心事对吧?”易冬梅凑近看着他说。
郭健看了看她,一笑说:“没有没有,呵呵,只要和你在一起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回忆5.易冬梅凑近,看着他说:“你以前给我发的微信,说的那些肉麻的话,都是真心话?”
“什么时候发的呀,我没说错什么吧?”郭健尴尬的样子。
“不会吧郭先生,您就忘记了,嗯?你在微信里说:我是你见过的最有女人味儿的女人,只要见到我,远远的就好像闻到了我淡淡的体香,对吗,嗯?”易冬梅看着他的眼睛说。
“哦呵呵,是的是的,我我都差点儿忘了,你还记得啊?”郭健挠着后脑勺,不好意思地说。
(回忆结束)
躺在沙发上的老板娘眼角泪水横流,一滴接一滴滑落在沙发上,终于她无法抑制战栗着又哭出了声音。
玲玲听到哭声睁开眼睛,也抑制不住哭了起来。她在回忆:
回忆1.郭健领着玲玲步入舞池。随着音乐,他俩轻盈飘逸稳妥贴切,舞出一个又一个高难度的动作。
玲玲开心地笑了问:“你跳得真好啊,慢三也能跳出这么多高难度的花样,这是在哪里学的呀?”
郭健答非所问说:“我和别人跳慢三,没这么好,和你跳舞感觉很好,虽然你有点儿被动,但是正因为你被动,我的主动才能有的放矢,才能跳得这么准确到位,加上你的轻巧和灵性,再加上你这么好的身材,这么俊俏的脸蛋,还有这么漂亮的裙子和秀发,我感觉,这效果只有和你才能跳得出来。”
“哈哈哈,是吗?我也感觉和你跳舞,确实比以前好多了,你的花样好多我还是我第一次跳呢,想不到还没出错。”玲玲一边跳舞一边开心地说。
这时郭健抬起玲玲的左手让她转圈儿,突然郭健抬脚踢腿,迅速缩回独脚原地自转一圈,迅速换手两人同时旋转,最后他张开两腿稳步站定,玲玲还在继续旋转,一直转到了他左边的怀里,两人面对面,彼此差点儿碰到了对方的脸。这时音乐骤然停下,舞厅里响起了掌声,有几人在叫:“好!”“太棒了!”“再跳一个,让我们欣赏一下!”
玲玲看了看大家羞涩不已,她捂着嘴跑向柜台。
回忆2. 舞厅内郭建紧跟着玲玲,说:“等下我请你吃夜宵去,好吗?”
“吃夜宵?”玲玲回头看着他问:“为什么呀,给我一个理由?”
“因为,因为我,呵呵,我喜欢你,这个理由可以吧?”郭建笑嘻嘻地说。
回忆3.大家乱作一团,剪刀被踢到了林正楷身边,林正楷正与郭建打斗,几次差点儿翻身又被按倒在地,这时他抓到了地上的剪刀,反手一挥刺进了郭建的脖子,顿时鲜血喷溅而出,郭建捂着脖子鼓胀着眼睛坐在了地上,他惶恐地向四周看了看,手开始颤抖,眼神渐渐呆滞,终于郭建倒了下去。
(回忆结束)
沙发上,玲玲躺着浑身颤抖,眼泪汪汪神情恍惚,突然她惊悸地坐起,使劲儿呕吐。
这时,舞厅大门口出现一个人。来人正是:郑春娥。”
第18章 高墙内外
玲玲看到郑春娥,捂住嘴巴哭着走来迎接。她泪水接连滴落,指了指里面的沙发示意郑春娥进去坐。
“正楷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郑春娥嘴唇颤抖,眼泪汪汪瞪着舞厅的沙发,问。
“他,他……”玲玲眼泪汪汪惊恐的表情,不知说什么好。
这时彭铁山跑过来,谨慎地说:“你来啦,坐坐,到里面坐,”他回头向里面喊道:“冯云快倒茶,来客人了。”
“哦,来了来了。”冯云跑进柜台忙着倒茶。
这时老板娘走过来,犹犹豫豫地招呼道:“娥姐你来啦,到里面坐呀。”
郑春娥眼泪汪汪说:“我听说,他们打架是因为我前夫抢了别人的女朋友,她是谁,这么有魅力,我老公为了她还杀人了,她是谁,我想看一看,今天我来这里就是要认识一下。
玲玲惊恐的表情,谨慎地往后退了一步,瞪着她不知如何是好。
老板娘赶紧迎上去,含泪笑笑说:“先进来坐坐吧,我们慢慢聊,好吗?”
“你先告诉我吧,那女人到底是谁?放心我不会闹事的,我只想认识一下。”郑春娥瞪着沙发说。
玲玲瞪着她问:“为什么呀,都这时候了,您还关心这样的事情?”
“因为他曾经是我的丈夫,也是我心爱的男人,现在他有了新的归宿,我当然想知道他的选择是否正确,他的付出是否值得,他会不会被人作弄、被人欺骗?”郑春娥盯着玲玲说。
“那您看看,我会骗他吗?”玲玲瞪着她,不服气的样子说。
“你?就是你吗?”郑春娥瞪着她,嘴角颤动眼泪滴落下来。
“对,是我,不过我告诉你,我和他还只是最好的朋友,他在追我,我一直没答应。现在他为了我,被抓进去了,我倒是想答应他了,”玲玲擦拭着眼泪说:“我决定要等他出来,我要为他守候,一直等到他出来,不论多少年我都愿意等他,我要等他,呜呜呜……”
郑春娥擦拭着泪水,看着她说:“好,算他这次没看错人,我先替他谢谢你,希望你能说到做到,祝福你们,我,我,呜呜呜……我对不起他,呜呜呜……”她痛楚地哭起来。
玲玲泪眼朦胧地看着她,走近挽着她的手臂哽咽着说:“姐,你别难过,到里面先坐一下吧,呜呜呜……”
老板娘扶着她,大家走了进去。
冯云站在前面等候,她也在擦拭眼泪,说:“茶倒好了,请到里面坐。”
大家坐下,一时间,三位女人都痛哭起来,顿时哭声一片,都自顾自地哭着。
看守所,大门外,一辆小车停下,三位女人下车。
大门内,监区,监仓内,坐着十几位男子,林正楷也坐在里面。
这时“嘭!”的一声,监仓的铁门打开,大家惊讶的表情朝舱门望去。一位警察站在门口,拿着一副手铐,喊道:“3693”
林正楷一怔,“到!”“穿好衣服出来,有人探视。”警察说。
“哦哦,好好好。”林正楷赶紧穿上衬衣,踏着鞋子走出铁门。
警察关好铁门,为他戴上手铐说:“你的案情比较简单,加上你有自首情节,有悔罪表现,所以局领导特批,允许你与家人见面。”
“哦哦,谢谢谢谢!太谢谢了。”林正楷被戴上了手铐,随着警察向走廊尽头走去。
警察带着林正楷来到接见室门外,开门一起走进。突然林正楷一惊,他怔住了,张口结舌,林正楷看到玻璃隔墙边站着三位女人:一位是他的前妻,一位是爱他的女人,一位是他爱的女人。
林正楷低下头来,不知如何是好。警察推着他的背脊指了指前面的凳子说:“你过去坐,抓紧时间有什么话快点说完。”
林正楷茫然地看了警察一眼,紧张的样子,走到玻璃墙边小心坐下。
郑春娥泪眼模糊极度伤心的样子,张开嘴巴靠近,两手趴在玻璃上问道:“正楷,你……还好吧?”
林正楷抬头说:“谢谢你,我还好。”
“在里面能吃饱吗,没人欺负你吧?”郑春娥的眼泪滴落下来,她痛苦的表情,问。
“放心,还好。”林正楷再也无法抑制,低下头去泪水掉下来。
郑春娥身后,玲玲与老板娘也在擦拭泪水。突然玲玲悲痛地转身抱着老板娘,头伏在老板娘的胸口伤心哭起来。
郑春娥擦拭着泪水,回头看了看,又转身对林正楷说:“这次,你真的没有看错人,她是一位好女孩,希望你能早点出来,不要辜负了人家。”
林正楷愕然,他抬头看了看,眼泪汪汪欲言又止。
郑春娥擦拭着泪水说:“我都知道了,她们都告诉我了,放心,我没有恶意,我和她俩已是好朋友了。将来只要你能对她好,我绝不会……不会干涉,正楷,我……我对不起你呀,呜呜呜……”
郑春娥身后,玲玲与老板娘拥在一起嘤嘤而泣。
林正楷的泪水扑簌簌落下,他抬起戴着手铐的双手,擦拭着泪水,又抬头看了看眼前的三位女人,终于抑制不住恸哭起来。他突然站起,转身对警察说:“可以了,我没什么要说的了。”
警察疑惑地看着他,又看着外面对她们说:“你们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郑春娥趴在玻璃上,张开嘴巴泪眼模糊,眼巴巴地看着他,似有很多话要说,却摇头一句也说不出来了。
突然玲玲抬头,眼泪汪汪注视着林正楷。林正楷蓦然回头,四目交接俩人现出惊愕的表情。
林正楷张着嘴巴欲言又止。玲玲的脸上泪水接连滑落,她上前一步神情恍惚的样子说:“我等你,无论多久,我都会一直等你。”
林正楷号啕大哭,他转身哭着,走出了房间,警察跟了过去。
房内,三位女人都在伤心地哭泣。
小车,车上,郑春娥开车,老板娘和玲玲坐在后座,她们各有心事,愁苦的表情,都不说话。街道上车来车往,人行道依旧行人匆匆。
这时,郑春娥的电话响铃了。她边开车边接通电话:“喂,你打电话来干嘛呀?”
电话里传出彭博的声音:“你在哪里呀?”
“我在开车,马上就回来。”郑春娥说。
电话里传出彭博的声音:“能不能再帮帮忙,把我那些小兄弟保出来啊?”
“又要保?你以为我开银行啊,谁叫他们去打架的呀,而且对方是我前夫,难道你们不知道吗?”郑春娥愤怒地说。
“可是,这次他们根本就没有打架,胖子还被你前夫打了一顿,你前夫还杀了他们的老板,你不是不知道。”电话里传出彭博辩解的声音。
“如果不是你们一再闹事,怎会有这样的悲剧发生?警告你,再有下次我一定袖手旁观,到时候,别怪我不帮你!”郑春娥生气地说。
“好啦好啦,我错了还不行吗?”电话里传出彭博的声音。
“要多少钱啊?”郑春娥没好气地问。
“这次只要四万块钱就可以了。”电话里传出彭博的声音。
“你等一下,我现在给你转账。”郑春娥说完挂机。她将车停在路边开始用手机转账。
后座,老板娘与玲玲惊愕的表情,俩人对望着没说一句话。
夜晚,苹果舞厅内,只坐着几位客人。彭铁山与冯云站在柜台前,看着舞池发呆。
包房内,郑春娥、老板娘、玲玲,三人坐着,个个愁苦的样子。
易冬梅盯着地板长叹一声幽怨地说:“客人越来越少,没几个人愿意来跳舞了,看来这舞厅我是开不下去了。”
玲玲惊疑地看着她说:“啊?那怎么办呀,都是我害的,老板娘对不起啊。”
老板娘抬头,看着她幽怨道:“不,这不能怪你,要说怪只能怪老天,是它早就安排好了,给我这样的命运。我现在已是无路可走了,哎,可悲呀。”
郑春娥突然一怔对老板娘说:“噢对了,我想起来了,我听彭博说东城有一家舞厅,生意很好,他们不是这样经营的,他有几位好朋友都在那家舞厅上班,每月能赚一万多,舞厅老板每月也能赚好几万呢。”
“好几万?那是怎样经营的呀?”老板娘疑惑地看着她问。
郑春娥严肃地说:“他说,他们请了很多年轻的男教练,专教那些有钱女人跳舞,说是男教练,其实啊就是伴舞的舞男。”
“舞男?那请他们得花多少钱呀?”老板娘惊疑的表情问。
“不用你花一分钱,男教练得了小费你还可以提成呢,都是那些有钱女人自愿给的钱,说是学费,其实就是伴舞的小费。”郑春娥严肃地说。
“啊?那不是犯法吗,那那是不允许的吧?”老板娘不解的表情,担心地说。
“哎呀,什么允许不允许啊,人家只在你这里跳舞,关你什么事儿呀,就算他们出去开了房,也不是你要他们去的呀,对不对啊?”郑春娥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
“哦,这样啊,哪里可以找到这样的男教练啊?”老板娘迷惘的表情问。
“那还不好办?我回去和彭博谈谈,要他帮你找几个来,或许还可以带一些富婆来呢。”郑春娥说。
易冬梅犹犹豫豫望着她说:“哦,那你先帮我问问好吗,如果可以就试试吧。”
“嗯,好,好,一定可以的,他以前还对我说过这想法呢。”郑春娥憧憬的表情。
“噢,是吗,太好了太好了。”老板娘兴奋的样子。
夜晚,苹果舞厅。舞厅招牌已更换,几个艺术大字流光溢彩,气势磅礴,彩灯耀眼夺目。
大门口站着两位青春靓丽的服务小姐,笑盈盈地对来宾鞠躬相迎,道:“晚上好!”“欢迎光临!”
舞厅内已是座无虚席。有人向老板娘打招呼:“恭喜恭喜,开张大吉啊!”“老板娘啊,这舞厅是越办越好了,你真是女中豪杰呀,祝你财源广进,生意兴隆啊,哈哈哈哈!”……
易冬梅开心的样子,忙着一一致谢。
突然一阵旋风式的锣鼓和音乐声响起,主持人快步跑上台来:“各位朋友,各位来宾,大家晚上好!在这美好的夜晚……”
舞池中,许多客人迅速向四周散开。
这时音乐渐缓,温情四溢。舞台上走下一对对靓仔,他们都穿着黑色西装打着领结,手拉着手一字从舞池中央走过,再松手边分绕舞池走半圈。再次集合排队,再次一字从舞池中央走过,重复了三次。
第19章 舞男情仇
主持人一直在介绍:“请大家记住这些男教练的牌号和名字。如果您喜欢谁可直接向他发出邀请,或者告诉我们的工作人员,我们一定会让您实现美好的愿望,让您尽享快乐的人生!1号教练,舞蹈王子,彭博;2号教练,舞蹈浪人,黎向东;3号教练,舞蹈明星,李立文;4号教练……”
开场介绍完毕,一曲慢三开始。优雅的旋律,妩媚的灯光,诱惑着早已寂寞难耐的舞客。
几位“男教练”主动出击,向座位上的女士们伸手,毕恭毕敬邀请她们跳舞。
彭博正要向一位女士伸手,突然背后有人拍他的肩膀,他回头一看是郑春娥,惊讶问她:“干什么?”
“干什么?呵呵呵,请你跳舞呀?”郑春娥春光满面,表情略显妒意。
彭博犹豫地站好,还没反应过来,却被郑春娥拉进了舞池,架起舞姿,左手被她抓住提了起来。
“怎么,不喜欢和我跳舞么?”郑春娥边退边说。
“怎么会啊,你是我老婆呢,和你跳舞,是应该的嘛。”彭博说。
“呵呵,是吗,你不会,被你那些好朋友带坏吧?”郑春娥问。
“怎么会啊,他们有的跟了富婆,只想赚点小费,说分手就分手了。我俩的关系不一样嘛,我把你当老婆看待,只要你不想分手我是不会离开你的。”彭博带着她转了舞池中央。
“哦,你不会说一套做一套吧,我听说很多富婆都被骗了,是真的吗?”郑春娥问。
“哎呀,你还不了解我吗?看来你对男教练这职业还是很了解的嘛,你是不是也找过男教练啊?”彭博问。
“我?我是听你讲的呀,还有,我还听几位闺蜜讲过他们的故事。”郑春娥说。
“什么故事,说来听听?”彭博问。
“你还用我讲吗?现在你是他们的工头了,每天一定会有精彩的故事发生。你每天问一问他们带一个故事回来吧,我想听,可不以呀?呵呵呵。”郑春娥调皮地说。
“一个故事多少钱?”彭博问。
“多少钱?”郑春娥缩回脖子瞪着他责问道:“在你眼里,只有钱重要么?”
“哦呵呵,不是不是,开玩笑的,我在逗你玩儿呢。那好,每天我都问一问,有了故事就讲给你听好吗?”彭博答。
“嗯,好吧,我等着。”郑春娥认真地走步,满意地说。
舞池内,穿着黑色西装的男教练都已上场,他们走着标准的舞步,有的潇洒大方;有点谨小慎微;有的专心致志;有的粗狂豪放……
被带引的女人们,有的欢畅活跃;有的若有所思;有的柔情似水;有的激情四射……
柜台,老板娘忙忙碌碌,笑呵呵地,满脸幸福的表情。
这时又一曲慢四开始了,大家成双成对,步入舞池。
柜台边,一位高个子男教练苏力走来,向玲玲买了一瓶矿泉水,看着她喝了一口说:“你怎么不跳舞啊?”
“我?不会跳。”玲玲瞟了他一眼说。
“不会跳?怎么可能,你这么好的身材,又在舞厅上班,走路的姿势还那么优美,一看就是高手了。”男教练苏力又喝了一口水,说。
“你的舞伴呢?”玲玲问。
“和她跳了一曲,听她那意思好像不是来跳舞的,想找一个可以陪她出去喝茶聊天的人,所有开销都由她出,若有什么困难还可以向她提出来,她说一定会尽力帮忙的。”苏力说。
“是吗?那不是很好吗,为何不继续?”玲玲好奇的表情,盯着他问。
“我把他介绍给好朋友了,我不想做那个。”苏力说着,又回头向舞池看了看。
“那,你为什么要来这里呀?”玲玲问。
“本来,我是想做下去的,但是我刚才看到了一对穿着朴素的小恋人,他俩跳舞时有说有笑互相咬着耳朵,痴痴迷迷无比幸福的样子,再看看自己搂着的那位老女人,她,她……哎呀,算了不说了,我不想说人家的缺点。”苏力眼角湿润了,低下头,脸上现出淡淡的忧伤。
“你多大了?”玲玲问。
“19岁。”男教练苏力回答。
“哦,比我还小一岁呢,为什么不读书了啊?”玲玲看着他问。
“干嘛问这个呀,我不想说,抱歉。”苏力窘迫地看了看她说。
“这都不能问啊,你越是不想说,我越想知道呢,我是真的很好奇了,你就说说吧好吗?”玲玲好奇的表情,看着他微笑着说。
“我,我是山里人,”苏力瞟了她一眼,满脸通红,继续说:“家里很穷,三年前姐姐读高三,我读高一,开支太大了,家庭负担很重,爹妈整天唉声叹气,我看了心里很不舒服,所以就没心思读了。”苏力悲哀的表情,眼角湿润低下了头。
“哦,原来是这样啊,对不起,看来我,我是真不该问了,对不起啊。那么你,叫什么名字,这可以问吗?”服务员玲玲讶异的表情。
苏力呵呵一笑,不好意思的样子,说:“苏力,我叫苏力。”
“苏力?好特别的名字啊。”玲玲好奇的表情,笑着说。
这时小混混黎向东快步走来,向柜台外面的老板娘伸手,示意邀请,说:“老板娘,请你跳个舞好吗?”
“请我?你的舞伴呢?”老板娘疑惑地看着他问。
“她接了一个电话,回去有事儿了。”黎向东拘谨的样子说。
“哦,那你再找一个呀,我现在忙着呢。”老板娘看着他严肃地说。
“呵呵,老板娘是不是还恨我呀,以前我做了对不起老板娘的事情,确实很不对,所以我想请您跳支舞,表示歉意。”黎向东拘谨地说。
一旁彭铁山听了听说道:“冬梅你去跳吧,这里有我呢。你看人家这么有诚意,咱们以后就成了好朋友嘛,对不对啊?”
老板娘狠狠瞪了彭铁山一眼,不服气的表情。她顿了顿还是走出了柜台,被黎向东抓起了右手,揽着腰脊,她随着音乐向后移动脚步。
彭铁山拿着拖把,带着冯云去了卫生间。
这时舞厅大门口,进来三位中年男子,他们个个阴沉着脸,径直走到了柜台。
玲玲看到他们走来笑容顿失,惊愕的表情,迅即她又微笑着,对来人打招呼:“晚上好,请问有什么需要吗?”
为首的中年男子乔大全气势汹汹地瞪着她,冷冷说道:“老板娘在哪里,叫她出来!”
“老板娘?她刚才……可能出去了呀,您有什么事情可以对我说吗?”玲玲紧张的样子,问。
“对你说?你知道我们是谁吗,我们是郭健家人派来的,快去把老板娘叫来!”为首的中年男子乔大全没好气地说。
玲玲吓得脸色大变,瞠目结舌,她惊恐地看着他们。苏力一直在观察着来人,他看到玲玲惊恐的样子,急忙走进柜台站在了玲玲身边。
“你是谁?”乔大全瞪着苏力。
“我是她男朋友,怎么啦?”苏力瞪着他们没好气地说。
为首的中年男子又瞪着玲玲,呵道:“快点,叫老板娘来听到没有?”
“你们干嘛呀,对女孩子吼来吼去的,有什么话不可以好好说吗?告诉你,郭健被杀的事情,我很清楚那是他自讨的!”苏力火大的样子,说。
“你清楚,你是谁?”乔大全瞪着苏力,凶狠的样子,问。
玲玲赶紧扯了扯苏力的衣服,示意他别说话。苏力顿了顿,说:“我是这里的教练!”
“教练?哼哼,请你滚开别管闲事儿,明白吗?”乔大全指着他的鼻子,呵道。
舞池中央,老板娘与黎向东一边跳舞,一边观察柜台这边的情况,见乔大全指着苏力的鼻子,俩人同时松手都冲了过来。
“怎么回事?”易冬梅赶到,偏着头打量着三位来人。
乔大全回头看了易冬梅一眼问:“你就是这舞厅的老板娘吧?”
“对,我就是。”易冬梅戒备地盯着他。
“我们有点儿事情,想找你谈谈。”乔大全点燃一支香烟,语气缓和了些。
老板娘警惕地看着他们,说:“说吧,什么事情?”
“这里太吵,我们到包房去说吧。”乔大全冷冷地说。
老板娘一怔,偷偷对玲玲眨了眨眼说:“好啊,跟我来。”
玲玲明白了老板娘的意思,紧张的样子,暗暗扯了扯苏力的衣服走出柜台,又扯了扯黎向东的衣服,三人紧跟着他们向包房走去。
大家进了包房,乔大全最后进入,他反手关门站着。
“坐啊,请坐。”老板娘警惕地招呼着说。
玲玲赶紧凑到她耳边说:“他们是郭健家人派来的。”
老板娘脸上掠过一丝寒意。
“坐就不必了,我就想问问你,郭健在你们舞厅被人杀死了,作为老板娘,这事儿你打算怎么处理啊?”乔大全盯着她,一只腿吊儿郎当地颠抖着。
“你问我?不是有警察吗,他们把人抓走了,警察会处理的呀。”老板娘紧张的样子,说。
“警察处理?这么说,就不关你的事儿了,啊?你敢再说一句!”乔大全将烟头狠狠砸在地上溅出一片火星,愤怒地说。
老板娘委屈的表情瞪着他们,不敢说一句话。
玲玲生气的样子,说:“你们的意思是,警察处理都不行?那你们还想怎样啊?”
“好啦,我也不和你们浪费时间了,丧葬费、精神损失费、养老费等等,共一百五十万,念及你们开个舞厅赚钱也确实很不容易,给你们打个五折,就赔七十五万吧。”乔大全冷冷地说。
“七十五万?”玲玲站起生气的样子,说:“这可能吗?我们老板娘做到现在还没存到一分钱,她去哪里找七十五万给你们啊?”
乔大全瞪着玲玲道:“这我不管,三天之内,必须赔偿七十五万,一分都不能少。”
“要是不赔呢?”玲玲站着,生气的样子。
老板娘愤慨地瞪着墙壁眼泪汪汪,胸口起起伏伏一句话也不说。
乔大全走到玲玲身边冷冷地说:“不赔?对不起,没这说法,三天时间如果不拿出七十五万,我们就带老板娘走,到时候连利息一起算,可别怪我们做得太绝了啊!”
“你敢!你以为你是谁呀,没有王法了吗?正事儿不干在这里敲诈勒索,和流氓有什么两样?!”玲玲义愤填膺浑身颤抖,狠狠瞪着他说。
“什么,谁是流氓?你再说一遍!” 乔大全指着她的鼻子凶狠地说。
“你要干什么?” 这时苏力走过来挡在玲玲前面,克制的表情。黎向东也站了起来,来到苏力的身边。
“你滚开,不关你的事!”乔大全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球吼道。
“她是我女朋友,怎不关我的事啊。你一个大老爷们,对女孩子吼来吼去,算什么本事啊?她没说错啊,难道你们这样做还不像流氓?”苏力蔑视地看着他说。
“他娘的,你说什么?”乔大全鼓胀着眼球,瞪着苏力。突然他反手一巴掌,“啪!”的一声打在苏力脸上。
第20章 敲诈勒索
黎向东立即扑过来,却被另外两人推到了墙边,死死掐住了他的脖子。
苏力鼻子冒出殷红的血液,他猛扑上去,又被乔大全一脚踢到腹部,他捂着肚子蹲了下去。
玲玲和老板娘尖叫着,扑过来拖住乔大全。玲玲骂到:“流氓,你们这些流氓,不得好死!”
老板娘无助的样子,惊恐地大哭,这时她松开手慌乱地打开门跑了出去大喊:“彭博,彭博,快来啊,有人打架啊,有人打架啊!”
彭博与郑春娥正在跳舞,听到叫声赶紧跑过来,郑春娥也跟了过来。
“怎么啦老板娘?”彭博跑来问。
老板娘惊恐的样子哭着说:“里面来了几个人,他们在打……打你的朋友,快啊,快去帮忙啊!”
彭博惊愕不已,立即将指头伸进嘴里吹响了口哨,喊道:“兄弟们,有行动!快,有行动!”
几位男教练都松开舞伴,惊疑地跑过来,有人大声问:“老大,什么事?”
“有几个人正在包房里打我们的人,走!”彭博鼓胀眼睛,吼道。
“走!”“走,干死他们!”“打死他们,别让他们跑啦!”大家喊叫着,一起冲进老板娘身后的包房。
包房内,彭博与四人冲进去,立即动手与三位中年人打起来。他们大喊大叫吼声整天,乱作一片。
彭铁山站在门外大喊:“别打啦,别打啦,有话好好说啊,别打啦。”他又回头对身后看热闹的人群大喊:“快报警啊,快报警啊!”
“报了报了,警察马上就来。”有人回答。
渐渐,三位来人都被打倒在地,小青年不依不饶,继续拳打脚踢。
玲玲惶恐的表情,号啕大哭,苏力鼻子还在流血,他扶着她从一人的小腿上跨过,走出了包房。舞厅内许多人在围观。玲玲紧紧抓着苏力的手臂,,又把头靠在他肩膀上一个劲儿哭着。
夜晚,苹果舞厅大门外,警灯闪烁,两辆警车停下几扇车门打开,下来几位警察他们冲进舞厅,看到里面聚集了许多人,一位警察大喊,“怎么回事?”
人群慢慢让开,玲玲惶恐地跑过来,指着包房哭喊道:“快啊,黑社会在打人啊,他们还敲诈老板娘,找她要、要七十五万,呜呜呜……”
几位警察交换眼神,向包房冲过去。
包房内,小青年还在对三人拳打脚踢。
一位警察喊道:“住手,警察!”
“别打了,警察来了。”彭博喊道。大家停手,个个愤怒的表情,站起。三位中年男子沮丧的样子也站了起来。
“怎么回事?为什么打架?”警察问。
门口,易冬梅委屈的样子哭着对警察说:“就是他们,这三个人,他们敲诈勒索,开口就要七十五万,我拿不出来他们就打人,呜呜呜……幸好,这里人多,他们看不过去了都来帮忙,呜呜呜呜……”
警察走到中年男子身边,看了看问道:“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三人都低下了头,心虚的样子不回答。
“再问你们一次: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找她要七十五万?是不是你们先动手打人?”警察严肃地说。
三人头低着,心虚的样子没人回答。
这时,玲玲站在外面喊:“是他们先打人,我做证!而且他们还敲诈勒索,一定要七十五万,不然三天以后还要来抓人。”
“是这样吗?”警察听了,问这三人。
三人不说话,头越来越低。
“把他们三个铐起来,带走。”警察一声令下。几位警员拿出手铐,将他们三人按住,戴上手铐,押着站起顺次走出。
客人纷纷散去,走出舞厅。
舞池旁,沙发上,老板娘伏在茶几上伤心恸哭。玲玲坐在她身边抽泣着,冯云也愤愤不平,使劲儿抹泪。
玲玲抹去泪水,抬头看了看苏力。苏力余怒未消,气愤地站在那里,脸上还有许多血迹。玲玲站起,颤抖地摸了摸他脸上已干涸的血迹,又伤心哭了起来,说:“对不起啊,苏力,你是为了我才被……呜呜呜呜,对不起,呜呜呜……”
“这不怪你,那几个人简直就是流氓和无赖,就算你不拉我,我也会跟着进去的。一看到他们,我就心里不舒服!”苏力瞪着眼球气愤地说。
玲玲抓起他的手,心疼的样子说:“来,你过来一下,我帮你洗一下好不好?”
苏力看了看她说:“哦。”他跟着玲玲向洗手间走去。
俩人来到洗手间,玲玲眼泪汪汪心疼的样子,用湿纸巾轻轻地为他擦拭脸上的血迹,问:“还疼吗?”
苏力勉强一笑说:“有你这么关心,我感觉一点儿也不疼了。”
玲玲脸红了,低头又取出一片纸巾为他擦拭,说:“谢谢你,如果不是你站在我的前面,说不定被打的人就是我了,是你为我挨了那一巴掌,还有那一脚,对不起,呜呜呜……”她擦拭着又哭了起来。
“别这样啊,不一定的,你看你这么漂亮,楚楚动人谁忍心打你啊?”苏力欣慰地看着她,用手背为她拭去唇角的泪水。
玲玲抓住他的手,低头说:“可是,你当时乱说话,我真的很不喜欢。”
“我乱说话了吗,没有吧我说错了什么?”苏力又伸出一只手为她拭去眼角的泪水。
“你对那些流氓说我是你的女朋友,就算你要搪塞他们,也不要编造这样的谎言啊,你把我当作什么人了呀?”玲玲低下头委屈的样子,满脸通红地说。
“哦,我明白了,看来是因为我是伴舞的,你还是瞧不起我是吗?”苏力看着她自卑地说。
“不不不,你你瞎说什么呀?”玲玲猛抬头,捂着了他的嘴说:“千万千万不要这么说啊,在我眼里你是我的保护神,你血气方刚大义凛然,有骨气重情义,你可是高高在上可望不可即的大英雄啊,我怎会瞧不起你呀?”玲玲责怨的语气说。
“真的吗?”苏力搂着她的双肩,看着她说。
“是的,难道你会认为我在骗你吗?”玲玲责怨的表情,看着他说。
“那好,现在我告诉你,跳舞的时候我一直在偷偷地看你,对你已是一见钟情了,所以我要告诉你,我爱上你了,但是我知道我不配你,我们就像是两个世界的人。如果你要拒绝我,那么就当我没说过,就这样,现在你静静地离开,不要告诉别人,让我可以继续偷偷地看你,再过一段时间,我就会努力调整心情,转移视线,让自己平复下来,可以吗?”苏力眼眶湿润看着她,认真地说。
玲玲掩住嘴巴,泪水再次扑簌簌落下,她战栗着哽咽地说:“假如,我现在不离开呢?”
“那么,我会情不自禁,我要拥抱你,亲吻你,因为只要看到你,我就失去了自我,也失去了自制的能力。”苏力抚摸着她的脸说。
“如果,我愿意呢?”玲玲冷看了他一眼又低下了头。
“是吗?真的啊,哇,太好了太好了,啊哈哈哈。”苏力快速擦擦眼睛,低头要看她的脸。
玲玲猛抬头,嗔怒的样子,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苏力傻乎乎地笑着,突然他捧起玲玲的脸,俯身亲吻她的眼睛。玲玲闭上了眼睛,安静下来,任由他的唇在脸上游移,渐渐吻至她的唇。她抬起手搂着他的腰,迎合着亲吻,急促地呼吸着发出难耐的哼哼声。
洗手间外彭铁山伸手挡住正要上洗手间的妻子,两人探头偷偷向里面张望。这时老板娘朝着丈夫的头狠狠拍了一巴掌,大眼瞪着他指指后面示意他离开。
彭铁山不理解的表情,鼓胀的眼睛摸着头,不服气地离去。
白天,酒店内有许多客人。里面那张圆桌坐着老板娘、玲玲、冯云、郑春娥、彭铁山、黎向东、苏力、彭博,共八人。
老板娘站起,笑盈盈举杯倡议道:“来来来,今天能与大家团团圆圆,共聚一堂,我易冬梅特别开心,希望大家一起干一杯,感谢大家对我的真心帮助和大力支持,我先干!”
大家端起酒杯,微笑着站起,开始喝酒。只有玲玲没喝,她吓懵了,说:“啊,老板娘啊,我不会喝酒诶!”苏力接过玲玲的酒杯,放在了自己桌前。
“不会喝?没关系呀,咱俩谁跟谁呀,”老板娘走来眼眶湿润了,说:“其实啊,我最想感谢的人就是你,我最亏欠的人也是你,你虽然不是我的亲妹妹,但是,在我眼里你比亲妹妹还亲。”老板娘走来端起玲玲的酒杯,仰脖一口喝了下去。
冯云、郑春娥都已感动得热泪盈眶。彭铁山着急地站起,走来夺过老板娘的杯子斥责道:“喝那么多干嘛呀,你会喝醉的!”
“不要你管,走开!”老板娘回头瞪着他吼道:“今天,我最不想感谢的人,就是你,走开!”
彭铁山生气的样子吼道:“你喝酒就喝酒,干嘛要喝醉呀,我最不想看到女人醉酒的样子。”
老板娘转身瞪着他,道:“是吗,如果我喝醉了,你就不想看我了吗,你以为我需要你看吗,你以为我想看你这样子吗,哼哼,你是谁呀,我不要你管,最好你给我滚回去!”
彭铁山愤怒地瞪着她说:“好吧,我受不了了,你自己注意点儿,我回去了。”
“好啊,你走啊我又没拉着你。”老板娘又瞪他一眼不屑地说。
彭铁山转身,走了出去。
桌下,彭博故意踩了黎向东一脚,黎向东一愣,望着他正要说话,彭博在桌面下递给他一只杯子,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向老板娘敬酒。
他立即反应过来,一笑,接过杯子走了过去,对老板娘说:“老板娘你是我的偶像,我敬你一杯,好吧?”他倒了两杯酒,一杯递给老板娘。
老板娘接过酒杯,看着他欣慰地说:“昨晚,你为了我那么勇敢,与那几位流氓搏斗,我真的很钦佩你,你被他们掐住脖子的时候,我心惊肉跳啊,差点被吓晕了,那一幕现在想来还在揪心。为了我你付出太多了,所以你敬的这一杯,我必须喝。”老板娘端起酒杯,仰脖一口喝了下去。
玲玲惊讶的表情,瞪着老板娘说:“哇,老板娘,你会喝醉的,别喝了呀,等下舞厅还要营业呢。”
“没事,没事,舞厅里昨天,又打架了,估计今天,又没多少客人来了,冯云啊,你吃完饭,就去舞厅协助一下,我今天不想回去了,我要喝酒,我要唱歌,不回去了好吧?”
“哦,好的,放心啊,老板娘,舞厅有我和老板两个人在,就可以应付一下了。”冯云看着她,担心地说。
“那好,我知道你们可以的。如果有什么情况,就打我电话,知道吗?”老板娘扶着桌子坐下,说。
“好的,我知道了。”冯云说。
白天,KTV停车场,一辆小车停下,车门打开,大家下车。玲玲与苏力手拉着手,黎向东搀扶着老板娘,四人向歌厅大门走去,彭博与郑春娥没下车。车门关上,郑春娥开车,俩人离开了停车场,小车消失在前方的车流中。
第21章 爱情如酒
KTV包房,四人走进。老板娘醉酒的样子,往后一踉跄坐下,挥舞着手对黎向东说:“我要唱那个,那个什么,那个《假如》点一个,我要唱,你帮我点啊,那首假如。”黎向东走到点歌台,点击几下,音乐响起。老板娘抓起话筒站起,踉跄一步,黎向东赶紧冲过去扶着她。
老板娘醉酒的样子,眼神迷离,看着屏幕,开始唱:《假如》
……
玲玲笑呵呵地使劲儿鼓掌。苏力拉着她的手凑到她耳边说:“我还想吻你,可以吗?”
玲玲一惊,回头看着他,说:“这里不行啊,会被笑话的。”
“对面有间空房,我们去对面,好吗?”苏力在她耳边说。
玲玲嗔怒的样子,瞪着他,伸手捏住他的鼻子,拧了一下,怜爱地说:“快去快回,好不好?”
“嗯,好。”苏力笑呵呵地,一跃而起。
苏力对老板娘大声说:“我们出去一下啊,等下就来”,老板娘一边唱歌一边点头。苏力拉着玲玲的手走出了门。
黎向东赶紧追出去问:“你们俩干啥去啊?”
苏力挠着后脑勺,神秘的表情,说:“你,你管那么多干嘛呀,别管闲事!”
“呵呵,好好好,我不管,不过我有个要求。”黎向东打量着他俩,也神秘兮兮地说。
“什么要求,你说。”苏力说。
“你们干什么去我可以不管,只是,去了就不要马上回来,明白吗?”黎向东挤眉弄眼,神秘兮兮地说。
玲玲惊讶不已,大眼瞪着他,十分不解的表情。苏力恍然大悟道:“哦呵呵呵,明白了明白了,好嘞,祝你成功,哈哈哈哈,拜拜!”他拉着玲玲向外跑去。跑了一段,又拉着玲玲跑了回来,靠近老板娘唱歌的包房,他俩蹑手蹑脚,窥看门上的视窗,只见包房里,黎向东站在老板娘身后,搂着她的腰,头靠在她背上,俩人随着音乐摇摇晃晃。老板娘唱着歌,黎向东闭着眼睛,满脸幸福的表情。
玲玲看了大惊失色连忙捂住嘴巴。苏力抓起她的手拉着跑进了对面的包房。
包房里灯光昏暗,苏力抱着玲玲,迫不及待的表情兴奋地看着她。玲玲打量着包房,又看看他说:“这里不安全吧?”
“没事儿,我们又不偷东西,怕啥呀?”苏力抚摸她的脸说。
玲玲羞涩的样子,低下了头。
苏力俯下身亲吻她的脸颊,又移下吻她的脖颈。玲玲闭着眼睛,静静地任由亲吻。片刻她微喘粗气,发出难禁的哼声。她抬手抱着他回应着吻他的唇。
苏力抱着她走到沙发边,将她慢慢放倒在沙发上。玲玲躺着,闭着眼睛安详的表情。苏力趴上去伏在她身上继续亲吻她的唇。玲玲捧着他的脸回应着。
苏力解开玲玲的上衣,俯下身子亲吻她的胸部。玲玲脸色红润散发出诱人的光泽,她两手搭在他肩上,时不时偏着头发出难禁的哼哼声。
很快玲玲如梦似幻,感觉已星移斗转轻舞飞扬,她忘了尘世的纷扰不知身在何方,她携手爱人正站在高高的山崖,前方海已枯石已烂。
苏力为她解开裤带,一边亲吻一边将手伸了进去。
突然,玲玲动手要推开他。“怎么啦?”苏力看着她不解地问。
玲玲瞪着他说:“这里不好,我怕。”
苏力看着她说:“没事的,现在是白天,没人来唱歌了。”
“我不,我不要我怕。”玲玲瞅着他,撅着小嘴说。
苏力看着她的脸,想了想说:“那我们去开房好吧?”
玲玲睁大眼睛看着他,使劲儿点头。
苏力再次吻她的胸部,又吻吻她的唇,下了沙发将她抱起。玲玲开始穿衣,苏力还在亲吻她的胸部。
另一间包房,大门紧闭,音乐在响已听不到唱歌的声音。
包房内,老板娘四天仰八叉躺在沙发上,话筒掉在了地上。黎向东趴上去亲吻她的脖颈。
老板娘闭着眼睛,皱着眉头喊:“小黎,你这样做不会后悔吗?”
黎向东一怔,尴尬的样子喊:“怎么会啊,老板娘,你是我的偶像,你简直就像仙女一样,能和你在一起,我不知有多开心啊,我怎会后悔呀?”
“哦,我还是希望你不要这么冲动,这样对你不好的,我比你大好几岁,还是结了婚的女人,难道你会真心喜欢我?不论你是真心,还是假意,这样都对你不好,你明白我的意思吗?”老板娘的上衣已被他解开,他在亲吻她的胸部。她情不自禁,两手搂住了他的肩膀。
“你说什么啊,老板娘,你这么漂亮,又这么有女人味儿,冰清玉洁,浑身散发着女神的气息,跪求都来不及,不喜欢你,我喜欢谁去啊?”说完他继续深吻下去,伸手解开她的裤带。
老板娘闭着眼睛,皱着眉头喘息着说:“你想好啊,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呀。”
“知道了,我想好了,在我眼里,你是最可爱的女人,我不会后悔的,永远永远我不会后悔,我要珍惜你,我要爱你,我要和你在一起,我爱你老板娘,你是我的,我爱你,我爱你。”黎向东一边战栗地说着,一边爬下沙发,快速脱去自己的衣服和裤子,俯下身笨拙地压在老板娘身上,老板娘抱着他,情不自禁地配合着……
客房部,走廊。
客房里,苏力牵着玲玲的手打开门,俩人走进去,关门。
客房内,苏力牵着玲玲来到床边,苏力拥着玲玲,一边亲吻一边俯下身子,将她放倒在床上。
玲玲躺在床上,脸上红扑扑的,她幸福地闭着眼睛,安静地等待。
苏力解开她的上衣,俯下身子亲吻她的胸部,手慢慢移下解开她的裤带,将她的裤子脱下。
玲玲抱紧他,微皱眉头发出难禁的声音。
苏力站起,脱下自己的衣服和裤子,上床趴在了她身上,继续亲吻她的脖颈……
夜晚,苹果舞厅,舞厅内,大门紧闭。
彭铁山醉酒的样子,坐在地上,手里还抓着两小瓶白酒。他靠着柜台耷拉着脑袋,突然,东倒西歪地站起,疯了似的狂吼:“啊——啊——”
冯云站在一旁,擦拭着眼泪哭着说:“老板啊,别这样好不好,等下就有客人来跳舞的,求求你,别这样好不好啊?呜呜呜……”
“不开了,我不开啦!啊——啊——”彭铁山伤痛的样子,摇摇晃晃恸哭了起来。突然他举起酒瓶“啪”地砸下去,舞池中央玻璃渣碎了一地。
“不要啊,不要啊老板,你这样解决不了问题的,呜呜呜……”冯云扶着他哭着说。
“她,她是个什么人啊,还以为我不知道,我我早就知道了,只是我不说而已,我不说而已呀,呜呜呜,”彭铁山眼泪汪汪鼓胀血红的眼睛继续说:“她嫌弃我,不喜欢我,她今天一定是和小靓仔开房去了,她要出去玩了,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啊!呜呜呜……”
“老板啊,你别把老板娘想得那么坏呀,不会的,她不会的,我了解她,她不是那样的人啊。”冯云眼泪汪汪扶着他说。
“她不是那样的人?你了解她,哼哼,哼哼哼,拉倒吧,拉倒吧!”彭铁山咆哮道:“她是怎样的人我还不知道?她,她跟了郭健,又跟林正楷,还把林正楷介绍给玲玲,最后他们还打起来,还杀了人,难道你不知道,你看不出来吗,啊?!”
彭铁山又举起一瓶酒正要喝,冯云拼命抢夺尖叫道:“不要,不要啊,你喝太多了会醉死的,不要啊,不要,不要啊!呜呜呜……”
舞厅大门紧闭。舞厅门外已有许多人在门口等,有的站着,有的蹲着。后面又来了几人。
“没开门啊?”有人问。
“是啊,我们等了半个小时了,有许多人不愿等都走了,一直没开门,打电话也没人接。”有人答。
“看来,是因为昨天打架的事老板不想开门了。”有人说。
“是哦,他们开这舞厅很不顺利哦,看来是不想开了。”有人说。
远处又有几人走来。
“哎呀,不等了,都快一小时了还没开门,我们走吧?”有人不耐烦地说。
“诶,算了算了,走了走了,看来他们今天不会开门了。”有人转身结伴离去。
大家跟着散去,很快舞厅门口已空无一人。
舞厅内,彭铁山紧紧抓着酒瓶,摇摇晃晃哭着喊道:“不,我要喝,喝,无所谓,喝死无所谓,无所谓,无所谓——呜呜呜……”
冯云眼泪汪汪地瞪着他,火大的样子气喘吁吁说:“你无所谓,那么,你别吓我呀,如果你这样喝下去,这里只有我一个人了,出了问题我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呀你想过吗,啊?你再喝,我怎么办,我怎么办呀?!”
“我不管,我不管,我管不了那么多,我受不了了,让我喝,让我喝!”彭铁山鼓胀着眼睛,泪流满面摇摇晃晃地抢夺酒瓶。
突然冯云歇斯底里地尖叫一声,把彭铁山怔住了。她狠狠地瞪着他一把夺过酒瓶,仰脖咕噜咕噜喝下去,喝完她喘着粗气瞪着他,吼道:“喝啊,你喝啊,去拿酒啊,来,无所谓了,去拿酒,喝死算了,来啊!”她使劲儿拉彭铁山。
彭铁山呆了,泪眼模糊地看着她,一动不动。
冯云气冲冲跑进柜台,又取出一瓶九和酒,拧开盖子说:“你不喝了是吧,害怕了是吧,我喝,喝给你看,大家都无所谓,都无所谓!”她仰脖咕噜咕噜喝下去,喝完喘着粗气,嘴巴一瘪一屁股坐在地上,呜呜呜呜地哭起来。
彭铁山想走近她,却摇摇晃晃反而后退了两步,一个踉跄差点儿摔倒。
冯云赶紧站起拉住他说:“你,你不行了,先去休息一下吧?”
“好,虽然我喝多了,但是我心里很清楚,谢谢谢谢你,我不喝了,你也不喝了,好,好不好啊?”彭铁山与冯云互相搀扶摇摇晃晃向包房走去。
“啊哈哈哈哈,我赢了,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冯云突然大笑起来说:“我就知道,只,只要我喝酒,也喝……喝醉,就能,哈哈哈哈,吓……吓住你,啊哈哈哈哈,对不对呀?哈哈哈哈,服了吧,啊?哈哈哈哈。”
“服服了,看到你喝……喝酒,我,不不怕,我……我只是心疼你,呜呜呜呜呜,这世界还还没有谁对我,这这么好过,呜呜呜呜……”他俩进了包房,彭铁山靠在沙发上大哭起来。
“不要哭了,我理理解你,我知道你的心碎了,”冯云趴在他身上为他擦拭眼泪说:“我也心疼,呜呜呜呜,我看了,也受不了,呜呜呜……”
彭铁山坐好看着她,也为她擦拭泪水说:“这,就像做梦一样,我感觉你比她还关心我,你,就像我的妻子了,我真的好……好感动啊,呜呜呜……”
第22章 老小错爱
冯云醉酒的样子,把头埋在彭铁山胸口闭着眼睛说:“如果,你觉得把我当作妻子,会好……好受一些,那么就把我当……当作妻子好了,但是不……不许再喝……喝酒了,好……好吗?”
“好,我听……听你的,抱……抱紧我,好吗?”彭铁山也醉眼朦胧,低头嗅着冯云的发香。
“好,好的,我抱……抱紧你。”冯云抱紧他说。
彭铁山低头亲吻冯云的脸,又抱着她凑到前面,亲吻冯云的唇。他又挪了挪将冯云放在沙发上亲吻她的脖颈。冯云闭着眼睛,柳眉微蹙哼出了声音,她紧紧抓住他的手说:“你不要喝酒了,好……好不好啊?”
“好……好的,我说话算数,不……不喝了。”彭铁山解开她的上衣亲吻她的胸部。
冯云闭着眼睛,喘息着不再说话。
彭铁山解开她的裤子,脱下扔在地上,坐起闭着眼睛,醉酒的样子,胡乱地脱掉了自己的衣服和裤子,摸索着压在冯云身上,继续亲吻她的脖颈,手慢慢抚摸向下移去……
夜晚,和丰小区B2栋,郑春娥的家里。彭博赤膊坐在床上,郑春娥裸露着双肩战栗地抱着他,微闭眼睛流着眼泪依偎在他怀里。郑春娥说:“你知道吗?我好怕。”
“还怕呀,我都说过多少遍了,我不会离开你的,除非你要我离开。”彭博拍着她的肩膀说。
“可是,我知道这只是一场梦,很快就会醒来的,对吗?”郑春娥缩了缩,擦拭着眼泪带着哭腔说。
“梦只要是幸福的,那么多做一点也不是坏事啊,醒来也不怕,因为只要到了晚上,又可以做一个啊对不对?”彭博搂着她说。
“如果醒来了,就做不了了,就算再睡着也找不回这么幸福的梦了。”郑春娥喃喃地说。
“谁说的,不可能,来,你闭上眼睛睡好,我又做给你看。”突然彭博转过来,将她放倒,拉起被子将俩人捂住,俩人在被子里嬉闹起来,被子里传出郑春娥哈哈大笑的声音……
清晨,街道,苹果舞厅,舞厅包房内的沙发上,彭铁山裸体睡着身上盖子自己的衣服,鼾声如雷。冯云已穿好衣服,站在洗手间对着镜子梳头。她梳好头又对着镜子看了看,转身向包房走来。进了包房她轻轻走到沙发边,弯腰仔细打量着还在熟睡的彭铁山,伸手又将他身上的衣服拉下了一些,转身正要离去。
这时彭铁山睁开了眼睛,他惊讶地看着她说:“你,起来了?”
“嗯,”冯云说:“看你睡得那么香我不忍心叫醒你,天快亮了我要早点儿搞卫生去。”
“哦,那我也起来,我们一起打扫,会快一些。”彭铁山吃力的样子,想要坐起,冯云拉了一把,他坐了起来却抓着冯云不放。他站起,认真看着她,她低下了头。他又俯下身子亲吻他的脖颈,她闭上了眼睛。
彭铁山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在你面前欲望竟然这么强烈,简直是以前的十倍,超出了我的想象。”
“要天亮了。”冯云闭着眼睛说。
“嗯,我知道,放心我不会耽误太久的。”彭铁山抱着她将她放在沙发上,紧张的样子为她解开上衣,又将她转过来为她解开后背的挂口。
冯云似睡着了,任由摆布。彭铁山再次脱下她的裤子,俯下身,趴在她身上……
早上,早餐店
店内有间包房。包房内,一张大桌坐着老板娘易冬梅、玲玲、郑春娥、黎向东、苏力、彭博,共六人。大家说说笑笑很是开心。
桌下彭博暗暗掐了郑春娥的大腿一下,郑春娥一怔,惊讶的表情,疑惑地看着他。彭博挤眉弄眼又在桌下指了指大家,打着手势比划着,示意他们都已成双成对。
郑春娥当众拧他的耳朵呵斥:“你给我老实点!”。彭博“啊呀”叫出了声,举手投降。
大家都看在了眼里,却都装作没看见,笑呵呵地继续聊天。服务员送来早点,大家开始用餐。
“来来来,昨天是老板娘请客,今天我先请大家吃个早餐吧,你们都别买单啊。”郑春娥笑呵呵地说。
“凭什么啊,这次是我邀请大家出来玩的,还是我来请。”老板娘说着,打开钱包拿钱。
“别别别,”玲玲走来抓住她的手说:“今天真的该我来请了,这次我又多了一位好朋友,真的很开心,虽然我只是打工女没你们那么有钱,请个早餐还是没问题的。”
“哇,不对吧,你们成了好朋友就请个早餐啊,应该每人发一个大红包才对啊。”黎向东站起戏谑地说。
玲玲羞得满脸通红,瞪着他说:“无缘无故,发什么红包啊,就你会出馊主意!”
苏力也赶紧站起说:“喂喂喂,就算要发红包,也该是你们先发,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啊,昨天我和玲玲出了包房,没多久又进来了,啊呀那场面羞死人了,我就蹲在沙发旁边的角落里偷看,吓死我了。”
老板娘易冬梅一惊猛站起,生气说道:“啊,你这流氓,你敢偷看?”
“偷看,我偷看你什么了?”苏力两手一摊,耸耸肩挤眉弄眼。大家哈哈大笑。
“你,你你怎么是这样的人啊!”老板娘恼羞成怒的样子,瞪着他。
黎向东安慰老板娘说:“哎呀你别听苏力忽悠了,放心那包房我反锁了,他骗你的。就算被他看到了,又怎么了,我爱你我追你,这不犯法呀,我们就算做了什么也不怕。再说了,你以为他昨天带着玲玲就没做坏事呀?咱们都是一家人了谁也不骗谁,来来来苏力,咱们兄弟一场,不许撒谎,你说昨晚你到底有没有干坏事?”
玲玲脸上通红赶紧低下头,窘迫的样子,伸手在桌下暗暗掐苏力的大腿。
苏力把桌子一拍站起说:“好,痛快!兄弟咱们都是一家人了,大家都不许说谎,现在我先说。”玲玲脸上通红,她又伸手在桌下使劲儿掐苏力的大腿,“啊——啊——”苏力疼得大叫。
大家哈哈大笑。“快说,快说!”彭博站起指着他喊道。
“说就说,告诉你们,玲玲是我遇到的最可爱的女孩,我爱她我喜欢他,这也没什么错吧,所以我要向全世界宣布:我已经是她的人了。”苏力站着激动地说。
“好!”“好啊!”“太好了太好了!”“值得庆祝!”,大家欢呼着,鼓起掌来。玲玲一直低着头,她紧紧抓着苏力的手不敢说话。
苏力指着黎向东嚷道:“好什么好啊,现在只有你的事还没公开了,快说吧!”
彭博附和着:“对,快说!”
郑春娥笑呵呵地也附和道:“对呀,必须说!”
玲玲也站起,愤怒的表情看着他说:“你快说啊!”
老板娘易冬梅使劲儿拧黎向东的大腿,他退了退看着大家傻傻地站着,脸上憋得通红,为难的样子,突然他捂住嘴巴扑哧一笑。
易冬梅愤怒地站起抓住他的胳膊命令道:“你傻了是吧你啊?快坐下,坐下!”
黎向东笑呵呵地,被她拉扯着坐了下来。
“不行,你说,必须说!”彭博和苏力都走了过来拉扯他的手臂。
老板娘易冬梅看着他俩说:“好了吧,你们没话可说了是吧,就知道瞎扯!”
“瞎扯就瞎扯,老板娘,你走开,我们兄弟间的事情是内部矛盾,你别管!”彭博和黎向东又将他拉了起来。
“好啦,好啦,我说我说,你们别拉呀!”黎向东哭笑不得为难地说。
老板娘易冬梅狠狠瞪着黎向东,气鼓鼓地,胸口起起伏伏,她突然扭头火大的样子,挪了挪椅子坐在了一边。
“哎呀,这还用说吗?你看人家都生气了,你们这么咄咄逼人干嘛呀,告诉你们啊,如果因为这件事她不理我了,我就跟你们拼命!”黎向东哭丧着脸愁苦的样子。
苏力不依不饶抓住他说:“不行,一定要说出来。做了什么不重要,咱们兄弟之间不能玩虚的,现在我俩的事儿都是公开的,就差你了,说,必须说,快点儿!”
黎向东挠着后脑勺,看了看易冬梅,为难的样子不知如何是好。
郑春娥笑呵呵地说:“那这样吧,别让人家太为难了,我有个建议,你们看这样好不好,黎向东如果真的说不出口,不说也可以,那么他得用行动表明一下,对不对呀?”
“对对对,用行动表明一下!”玲玲笑出了泪花。
“那好,我们就退一步,你拿出实际行动来,让我们从你的行动里判断你昨天到底做了什么事情,这下够便宜了吧?”彭博抓着他呵呵地傻笑着。
老板娘易冬梅背对着桌子,低着头一动不动。大家喊的喊笑的笑,拉的拉扯的扯。
黎向东半推半就离座,对大家扮了个鬼脸,小心翼翼的样子走了过去。
包房内突然安静下来。老板娘下意识地转动身子又低下了头。
黎向东轻轻走过去,来到她面前蹲下,伸手搭在她肩上嘴凑过去,老板娘头一偏赶紧站起,想跑却被他紧紧抓住了胳膊,他搂着她转过来。她低下了头,他亲吻她的脖颈。她偏着头使劲儿推他。突然他吻住了她的唇,老板娘睁大眼睛瞪着他,却不再挣扎一动不动。大家使劲儿鼓掌叫好。
黎向东紧紧地抱住她,继续吻她的唇,她慢慢闭上了眼睛,脸上渐渐现出放松的表情。
包房内响起热烈的掌声。玲玲热泪盈眶欣慰地笑着,郑春娥也激动的样子眼里闪着泪花。
夜晚,苹果舞厅,大门外,招牌上,“苹果舞厅”几个艺术大字流光溢彩,气势磅礴,彩灯耀眼夺目。
舞池内,许多客人正在跳舞。灯光下彭博搂着郑春娥跳着快三,俩人朝着一个方向旋转着,一直没换方向。
夜晚,公安局,公安局会议室内,灯火通明,许多警察在开会,一位警官在发言:“据线人报告,这位叫彭博的小青年有吸毒史,很可能与君山区贩毒团伙有联系,因此今晚的抓捕行动,只能以询问打架事件为借口先带回公安局,再连夜审讯,尽快获取更准确的信息,再对君山区吸贩人员进行全面抓捕,大家今晚分工协作,轮流休息,明白吗?”
“是!”大家异口同声地回答。
“那好,请第三组准备,目的地:苹果舞厅,姓名:彭博,男,19岁,照片已发到了微信群。现在出发!”
公安局,大院内警灯闪烁,几位便衣警察上了警车,关车门,两辆警车向大院门外驶去。
夜晚,苹果舞厅大门外,招牌上,“苹果舞厅”几个艺术大字流光溢彩,气势磅礴,彩灯耀眼夺目。
舞厅内,许多客人正在跳舞。两位便衣警察走进,这时,易冬梅正与黎向东跳舞,她看到舞厅大门口站着两个人,一眼就认出了其中一位,疑惑的表情,对黎向东说:“警察来了,他们来干嘛呀?”
第23章 心猿意马
“警察?”黎向东看了看,又回头问老板娘:“你确定那两个人是警察?”
“是的,上次打架,那高个子警察来过,只是那天他穿着警服。”老板娘说。
这时他俩转到了警察身边,黎向东偏头一看,他看见:一位便衣点击着手机,上面现出彭博的照片。黎向东一惊,故作镇静,松手放开老板娘说:“你等一下,我先上个厕所。”
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向舞厅一角。里面的座位上,彭博正与郑春娥聊天。黎向东走来说:“老大快跑,有便衣警察进来了,我看到他们手机里有你的相片。”
彭博一惊赶紧起身,对郑春娥说:“我先避一避,很快就会回来的。”他说完快速向消防通道走去。
两位警察走到了柜台边。一位警察边看手机边仔细打量着舞厅里的每一个人,另一位警察拿出手机给玲玲看了看问:“小姐,你认识这个人吗?”
玲玲看了看一怔,惊讶的表情问:“认识啊,怎么啦?”
警察出示证件说:“我们是公安局的,麻烦你配合一下,叫他过来,就说我们想了解一下上次在包房打架的事情。”
“哦,好。”玲玲讶异地走出柜台,向舞厅一角走去,她看到了郑春娥紧张地说:“娥姐,不好了有警察来找彭博,说是要了解一下上次在包房打架的事情。”
郑春娥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不知道啊,不知他去哪里了。”
“哦,我找找看。”玲玲东张西望,绕着舞厅走着,两位警察拿着手机一前一后跟随。
夜晚,舞厅楼顶上,彭博从消防通道跑出来,他站在楼顶的女儿墙边向下察看,他看到舞厅旁边的大树下停着两辆警车,两位穿着警服的警察正在向舞厅大门观望,还有两位穿便衣的人在舞厅大门外徘徊。
他惊恐地想着:“这么大阵势啊,一定不是小事情,看来只能离开这里了。”
他转身,急匆匆向楼顶另一端走去,来到另一个消防通道口下去,摸索着慢慢向楼下走去。
夜晚,楼下消防通道,一个黑影跑出冲进一条小巷,转弯到了另外一条街道。他气喘吁吁招手,拦了一辆的士,上车关门对司机说:“前面红灯路口左转,右边那家银行。”
司机踩着油门,的士车向前驶去。
夜晚,苹果舞厅,两位便衣警察走出舞厅,与门外俩人会合说了几句,一起离开向警车走去。
舞厅内,包房里坐着:郑春娥、彭铁山、老板娘、黎向东、玲玲、苏力,六个人。
郑春娥紧张的样子,拨通了彭博的电话说:“喂,你回来呀,他们只问问上次几个人敲诈勒索和打架的事情,不会有事的。”
电话里传出彭博的声音:“不可能,我刚才看到外面还有很多警察,这次没那么简单,放心我现在很安全,你如果关心我就快点帮我打点钱过来。”
“啊,有那么严重吗?那我怎么办啊,我一个人睡在家里,我怕啊!”郑春娥对着电话眼泪汪汪地说。
“别怕别怕,我先躲一躲,如果在外面找到了合适的落脚点再来接你,啊,挂机挂机手机可能被监控了。”电话里,传出彭博急促的声音。
郑春娥放下了手机。她气鼓鼓地对大家抱怨道:“怎么办啊,我一个人睡在家里,我怕。”
彭铁山想了想看着老板娘说:“你和玲玲去她家睡觉吧,和她做个伴也好啊。”
“这可是你说的哦。”老板娘不屑地看着他说。
“哎呀都什么时候了,都要想办法帮帮她呀,你们俩晚上都去陪她吧我不会怪你的。”彭铁山认真地说。
“好吧就这么定了。”老板娘说完,起身走了出去。
彭铁山愣住了,想了想跟着跑了出去。
夜晚,层山公园,公园门外,一辆的士车驶过来,的士车玻璃窗降下,一位妙龄少女彭博的女友宋小菲探出头来,对公园大门招手。大门口彭博从一棵大树下冲出向的士车跑来。
彭博的女友宋小菲下车迎接彭博两人紧紧相拥。的士司机按喇叭喊道:“小姐,你还走不走啊?”
宋小菲一怔赶紧回头答道:“来了来了。”
她喜悦的表情,拉着彭博到了车旁开门俩人上了的士车。
夜晚,旅店大门外,一辆的士车停下。车门打开,宋小菲与彭博下车。“你先等一下啊。”宋小菲笑盈盈地说,她跑进旅店登记后向彭博招收,彭博低头进来随着她向楼梯口走去。服务员抬头,疑惑的表情看着他俩向楼上走去。
旅店,房间内,房门打开,彭博与宋小菲进来,彭博关了门。宋小菲转身一把抱着他嘟着小嘴说:“我以为你忘记我了呢,你什么时候和那个老女人分手啊?”
“快了,放心吧。”彭博亲了她一下。
“不行啊,我整天都在想你,睡觉都睡不好了,一闭上眼睛就在幻觉你和她抱在一起的场景,让人受不了啊,你和她分手算了,好不好嘛?”宋小菲揪心的表情,看着他说。
彭博俯下身子亲吻她的唇。她头一偏躲过,伤心哭起来,说:“我受不了了,我受不了了,呜呜呜……”
彭博无奈的表情,叹息一声抬手,为她抹去泪水。她躲过嘟着嘴,酸楚的样子不要他触碰。
他抱着她脸贴在她的头发上,说:“等我找她拿到一笔钱,我就离开她,然后我们俩买房子结婚,可以吗?”
“不,不要,我不要你赚钱,我自己可以赚,我不要你这样赚钱。只要你天天在我的身边就足够了,要我做啥我都愿意。”宋小菲梨花带雨泪水正在脸上慢慢爬下来。
“菲菲啊,别逼我呀,再给我三个月时间好吗?我这次出来就是来陪你的。我保证三个月之内一定和她分手,到时咱俩远走高飞,好吗?”彭博为她擦拭泪水。
“你做得到吗,别骗我好不好?”宋小菲抬头眼泪汪汪地看着他。
“放心,这有什么做不到的,你应该知道啊,我肯定不会爱她的,也肯定不会和她结婚是吧?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我最爱的人是你,我天天都在想你呢。”彭博俯下身子吻她的脸。
“真的吗?”宋小菲痴醉的样子,迷离地说:“你别骗我啊,好吗?”
“是真的,菲菲,我不会骗你的,你应该知道我有多想你,在电话里听到你的声音我都会情不自禁,想立刻飞到你的身边来。”彭博抚摸她的脸颊说。
“真的吗,谢谢你!为了你我愿意付出一切,我愿意等你,只是每一天都是那么漫长。你知道吗,这三个月对我来说有多么的漫长啊。这段时间的每一分钟,我的心都在流浪,像在黑夜里寻找归宿的飞鸟,一直飞呀飞,已精疲力尽了还是看不到希望。”菲菲低头,流着眼泪说。
“放心,我一定说话算数,很快就会给你满意的答复,欠你的我会加倍补偿的,请你再给我一点儿时间,好吗?”彭博为她擦拭着眼泪。
宋小菲闭上眼睛,泪水接连滑落。彭博捧着她的脸亲吻她的睫毛。她静静地站着任由他亲吻。彭博靠在墙上亲吻她的脖颈,为她解开衬衣和胸带。
宋小菲头偏向一边,一动不动流着泪水,嘴角颤动。
他俯下身子亲吻她的胸部。她不再流泪,脸上的痛苦渐渐消散现出安详的表情。
彭博继续吻着。宋小菲抬手捧着他的头,微皱眉头喘息着,发出难禁的哼哼声。
彭博一边亲吻,一边摸索着解开她的裤带,俩人紧紧相拥……
旅店走廊门外,服务员犹疑的表情,轻轻走到门边,侧耳靠在门上听了听,没听到声响。她狐疑的样子,想了想转身离去。
和丰小区B2栋,郑春娥家,窗内,亮着灯。
郑春娥拿着两包纸巾来到房门口敲门,房门打开了。她笑呵呵地看了看里面,她看到黎向东迷茫的表情站在门口,舞厅老板娘已坐在床上,用被单裹着身子。郑春娥神秘兮兮地瞪了她一眼说:“这下好了,冬梅呀,你老公是放虎归山了,你正找不出理由出来过夜是吧,呵呵呵,这下倒好啊,你老公居然,呵呵呵呵呵,要你来陪我,看来我是你们的福星喔,你们俩啊,要好好感谢我哦。”她一甩手,丢了一包纸巾到床上。
易冬梅一笑,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郑春娥又转身,笑呵呵地,来到另一间房门口,敲门,房门打开。她笑呵呵地看看里面,房内:苏力迷茫的样子站在门口,玲玲衣冠整齐坐在床沿上。玲玲看到她腼腆笑笑,说:“谢谢你呀娥姐,给我们提供了这么舒适的环境,我刚才都在和苏力说呢,将来呀,我们也要买这么舒适的大房子,把你和彭博接去住上几晚,睡觉之前啊还要先喝上几杯,都一醉方休好不好?呵呵呵呵呵。”
郑春娥尴尬笑笑,抛出一包纸巾说:“好啊好啊,你们休息吧,呵呵,晚安!”
“谢谢,晚安!”“娥姐晚安!”苏力和玲玲礼貌地回应。
郑春娥心事重重的样子,转身离去。
房内,郑春娥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她在回忆:
回忆1.郑春娥慢慢闭上了眼睛。彭博移动毛巾,轻轻擦拭她另一边的脸颊,又移动毛巾擦拭她另一边的脖颈,边擦边说:“我要走了,你好好休息吧?”
郑春娥再次睁开眼睛,含情脉脉地看着他说:“今晚,你可以留下吗?”
彭博移动毛巾不说话。
郑春娥抬手抓住他的手掌贴在脸上说:“你,不愿意吗?”
彭博盯着她的脸不说话。
郑春娥将他的手轻轻一拉,彭博俯了下去压在了老板娘身上。
回忆2.彭博趴在她身上,继续为她擦拭脖颈,郑春娥使劲儿哽咽起来,彭博随着她的身体在强烈地颤动。
彭博用毛巾为她擦拭眼泪,头慢慢俯下亲吻她的脸颊。
郑春娥眼泪汪汪地转过来,两手捧着他的脸蛋迎上去,闭上了眼睛亲吻他的嘴唇。
回忆3.郑春娥现出难禁的表情,微皱眉头哼哼地摆动头部,她抱着他手掌在他肩背揉搓。
突然郑春娥再次捧着他的脸颊,疯狂吻他的唇。
彭博慢慢挣脱,站起,关灯……
(回忆结束)
房间,床上,郑春娥一声叹息,辗转反侧翻来覆去,焦躁不安的样子。
第24章 分手陷阱
夜晚,苹果舞厅,舞厅大门紧闭。门外站着彭铁山,他用钥匙开门进去。舞厅内他关上了门,锁好转身,用手机照着走到员工宿舍门口,敲门。
“谁呀?”里面传来冯云的声音。
“是我,开门啊。”房门外彭铁山喊道。
“哦,来啦来啦。”员工宿舍内传出冯云的声音。
门打开,冯云疑惑的表情看着他,问:“你还没回去呀?”
“回去了,家里就我一个人,空荡荡的,人是回家了,我的心却还在你这里。”彭铁山看着她说。
冯云笑笑瞪着她,说:“原来,你也像个小孩子呀?来,进来呀。”
彭铁山紧张的样子走进,木讷地站着。
“坐啊,难道,我不开口你还不敢坐啊?”冯云忍俊不禁的样子看着他。
“哦,没事没事,我和你之间还有什么敢不敢的啊,呵呵。”彭铁山谨慎地来到床边坐下。
“就是嘛,我就说呢,一个大男人有什么不敢的呀,更何况我俩已经很熟悉了,对不对呀?”冯云走近站在她身边,说。
“是啊是啊,不知怎么搞的,来你这里,我居然有了回家的感觉。”彭铁山拘谨地说。
“是吗?好啊,这么小的家你喜欢吗?”冯云坐在旁边,调皮地看着他说。
“当然喜欢啊,我现在突然感觉,这世界啥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身边有一位爱自己、自己也爱她的人,这比什么都好,比幸福还幸福。”彭铁山看了看她,说。
“是吗?看来,你现在是感觉很幸福了,是吧?”冯云凑到他耳边,说。
“是的,现在我就是这感觉,这感觉,以前似乎从未有过,所以我现在很满足。”彭铁山望着地板不自在的样子地说。
“这样就满足啦,哼,原来你真是小孩子呀。”冯云好奇地看着他。
“不啊,我是相对以前感到满足了,相对现在还差很远呢。”彭铁山抬头看着她,说。
“还差多远,能告诉我吗?”冯云火辣辣的眼神,看着他说。
“还差……呵呵,还差……我不告诉你!”彭铁山再次抬头,突然伸手抱着她,俩人倒了下去。他看着她的脸用手轻轻地摸了摸,她闭上了眼睛,他开始吻她的唇。她静静地接受,他认真地亲吻,陶醉在温馨的俩人世界里……
夜晚,苹果舞厅大门外,几个艺术大字流光溢彩,气势磅礴,彩灯耀眼夺目。
大门敞开,舞厅内,有很多人在跳舞。
一辆的士车驶过来停下。车门打开,下来一位妙龄少女,此人正是:彭博的女友宋小菲。
她走到舞厅门口向里面看了看。门内,服务员玲玲迎上来,道:“晚上好!”
彭博的女友宋小菲看了看玲玲说:“你是玲玲小姐吗?”
“哦呵呵,是的,您认识我呀。”玲玲笑盈盈地看着她说。
“是的,你的男朋友苏力和我的男朋友是最好的朋友,我听他说的。”宋小菲友善的样子,说。
“哦,是吗,那太好了,欢迎欢迎,欢迎你啊,呵呵呵。那么你能告诉我你的男朋友他是谁啊?”玲玲笑着问。
宋小菲向舞厅里面看了看,说:“我是彭博的女朋友。”
“啊?!”玲玲惊愕不已,呆了,吓得手足无措,瞪着她。
宋小菲一笑说:“玲玲姐,你不信吗,你叫苏力出来吧,他知道的,他认识我,我叫菲菲。”
“哦,好,好,你,你等一下啊。”玲玲转身跑进舞厅,她绕着舞池找到了苏力,惊慌的样子说:“苏力,苏力,快告诉我,彭博是不是有位叫菲菲的女朋友啊?”
苏力一惊,瞪着她,道:“你怎么知道的?”
“哎呀,人家已经来看来,就在门口呢。”玲玲焦急的样子。
“啊,她怎么来啦?”苏力惊讶的表情站起,与玲玲快速向大门走去。
到了门口,苏力看到菲菲,怔住了,他喊道:“菲菲啊,真是你啊,你怎么来了啊?”
菲菲看着他笑笑,说:“我是来找那个老太婆的,我想要她给我一笔分手费,然后我与彭博分手。”
“啊?彭博呢,他他在哪里啊,他的电话怎么一直都打不通啊,可以让我和他通个电话吗?”苏力不安的表情,说。
“他现在很苦恼,而且警察还要抓他,不会开机了。这样吧,我也不想连累你们,只要你们带着我找到老太婆,证明我是彭博的女朋友就可以了,剩下的事情都由我来办。”宋小菲淡淡的语气。
“你来要分手费,是真的要和彭博分手吗?”苏力担忧的表情。
菲菲一笑看着他说:“我知道你是彭博最好的朋友,也知道玲玲是你最爱的女孩,所以我就不隐瞒了:这次是彭博要我来的。不然我哪敢来呀,不被他打死才怪呢。”
“啊,天哪,菲菲啊,你要干什么啊,她不会给钱你的。”玲玲惊讶地看着她,说。
“给不给钱,由不得她了,对付她,我们有的是办法。”菲菲冷冷地说。
“啊,妈呀,怎么会这样啊。”玲玲眼眶湿润了,极度不安的表情。
苏力拍拍玲玲的肩,说:“好了,玲玲啊,别担心,你先进去吧,和老板娘他们打个招呼,要他们都不要为难菲菲,就当不知有这回事,这里的事情由我一个人出面,好吧?”
“啊?那那你要注意啊,千万别把娥姐逼急了,好吗?”玲玲眼泪汪汪地看着他,担心地说。
“嗯,我和她也是好朋友了,天天住在他家里,不会逼她的,放心吧。”苏力心事重重的样子,说。
“哦,好,那我先进去了,菲菲呀,你千万别把事情闹大了呀。”玲玲又眼泪汪汪地看着菲菲,不放心的表情,叮嘱道。
“玲玲姐,你放心好了,有你们在,不会有事的。”菲菲淡淡一笑,说。
“哦。”玲玲又瞟了他俩一眼,转身,心事重重走了进去。
苏力看着宋小菲,想了想说:“这样吧,我先进去,你跟着来别跟太近了,我俩一前一后,如果看到她,我会走到她背后指给你看,你注意我就行了,好吧?”
宋小菲认真听着,点头道:“嗯,我知道了。”
苏力转身进了舞厅,宋小菲跟了进去。俩人一前一后,走着走着苏力走到了郑春娥的座位,突然郑春娥喊道:“苏力,去哪里啊?”
苏力一惊,尴尬笑笑,说:“我去厕所,呵呵。”
他走过她的座位,转身正要伸手指认,郑春娥突然转身喊道:“你快来陪我跳舞啊,我一个人坐在这里快闷死了。”
“哦,好的好的。”苏力惊讶的表情,继续向前走。这时,宋小菲正巧走到了郑春娥的座位旁。她站定疑惑地看了看苏力,苏力转身向这边指了指。距离较远,宋小菲犹疑不决不能确定他指的是哪一位。
宋小菲索性向苏力走去,走近他,疑惑的样子大声说:“这么远,我不知你指的是哪一位啊。”
苏力背对着她大声说:“就是刚才和我说话的那一位。”
“哦,知道了。”宋小菲返回,直接走到郑春娥的身边。
“你好!”宋小菲看着郑春娥,招呼道:“我有件事情想找您谈谈,方便吗?”
“找我谈,你认识我吗?什么事?”郑春娥抬头,惊疑的表情。
“是的,关于彭博的事情。”宋小菲看着她。
“彭博?他怎么啦,你是谁?”郑春娥惊愕地瞪着她。
“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谈吧,这里太吵了。”宋小菲看着她。
郑春娥警惕地看着她,问:“你是谁?”
“这里太吵了,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谈吧。”宋小菲冷冷的表情,说。
“不,你先告诉我,你是谁?”郑春娥紧张的样子。
宋小菲冷冷一笑说:“那好,我就告诉你吧:我是彭博的女朋友。”
“啊,你说什么?”郑春娥惊愕地站起,看着她嘴唇颤抖,说:“怎么可能,他天天和我在一起,你,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这里很吵,我们换一个地方谈吧?”宋小菲淡淡一笑,说。
郑春娥狠狠地瞪着她,道:“谈,我和你谈,有什么好谈的,凭什么?就因为你年轻,你想抢走他是么?”
“哼哼,是吗?没这么简单吧?”宋小菲冷冷一笑说。
郑春娥急了,突然回头大声喊道:“苏力,苏力!”不见人。她又转身大声喊道:“老板娘,老板娘!”也不见人。她愤怒的样子,环顾四周不见一位朋友。她愕然,恐惧的表情,瞪大眼睛看着宋小菲,吼道:“你这不要脸的东西,你到底想干什么,啊?”
宋小菲瞪着她,克制的表情说道:“谁不要脸啊,这话你还好意思说?我没骂你就不错了,我警告你啊,请你说话文明一点儿!”
“呵呵,你还教训起我来啦,你这不要脸的东西,看清楚了,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郑春娥极度愤怒的表情,发出沉闷的吼声。
“哟,看来,不骂你,你还真不知自己是谁了。你谁啊你,你以为自己是谁啊,都这么一把年纪了,还天天和一个十九岁的男孩子睡觉,你这算是要脸吗?”宋小菲两手抱胸,愤怒的样子,瞪着她说。
“你……你,你这贱人,给我滚出去!”郑春娥站起,指着外面咆哮着。
“凭什么啊?要滚出去的人是你,不是我!”宋小菲瞪着她,毫不畏惧的样子。
“你这不要脸的贱人,居然还自己找上门来了,给我滚!”郑春娥冲上来一把抓住她的衣领,使劲往外拖。
宋小菲一把抓住了她的头发,郑春娥也抓住了她的头发,俩人狠狠地揪扯对方。这时音乐停了,舞客们向四周散开。
彭铁山焦急的样子,跑过来喊道:“怎么了,你们怎么啦,啊?松手,都松手!”
郑春娥喊道:“帮我打她,打她,快,打死这个贱人!”俩人互相扯住了对方的头发。
老板娘易冬梅跺着脚,焦急地向苏力和黎向东招手,苏力和黎向东跑过去。
“怎么啦怎么啦?”老板娘跑来,焦急地喊道。
“咿呀,这不是菲菲吗?你们这是怎么啦,松手松手快松手啊!”苏力抓住菲菲的手,说。
“她是谁?苏力快告诉我她是谁?”郑春娥狠狠地揪住她的头发,咬牙切齿地问道。
“她……她,哎呀都松手吧,误会了这么多人都在看呢,我们到包房里去说吧。”苏力焦急的样子,说。
“不,不行,这贱人一看就是小三,今天我要好好教教她,作为女人,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我今天一定要让她弄个明白!”郑春娥又使劲扯她的头发,满脸痛苦的表情,气喘吁吁地说。
宋小菲冷笑道:“哼哼,好啊,告诉你,这话让我说才对,我正想要教教你呢,作为女人,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第25章 无情敲诈
俩人使劲拉扯着。突然郑春娥松手,抱着她的腰一摔,俩人同时摔倒。宋小菲扯住郑春娥的头发一使劲,翻了过来,郑春娥又立即抓住了她的头发使劲儿拉着。
俩人都已气喘吁吁,疲惫不堪。老板和老板娘易冬梅分别抓住她俩的手,易冬梅喊道:“别打啦,别打啦,你们别打啦!”
“哎呀,求求你们了,都别打啦,菲菲呀你松手啊,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呀!”苏力拉着她们,着急的样子说。
宋小菲喘着粗气说:“本来我不想打她,这不要脸的老女人开口就骂我,还说要教我怎样做女人,今天要是不打她,我没法咽下这口气!”说着,她抬手给了她一巴掌。
郑春娥也挥手还击打了她一巴掌。俩人改变了方式,连续用巴掌扑打对方。众人一起动手,终于将她俩拉开。俩人气喘吁吁虎视眈眈,满脸愤怒和仇恨的表情,被几人分隔着带进包房,按坐在沙发上,老板娘关门。
“说吧,你这不要脸的,你到底想干啥?”郑春娥余怒未消的表情。
“你还骂人是吧,告诉你我和彭博在一起两年多了,你认识他才两个多月,你说到底是谁不要脸啊?”宋小菲不服气的样子,瞪着她说。
郑春娥惊愕的表情,看了看苏力问:“她说什么,她和彭博两年了?苏力,告诉我她说的是真的吗?”
苏力低着头说:“是的,她,她,哎!”他左右为难的样子坐在了沙发上。
“是真的?怎会这样啊,啊?呜呜呜……”郑春娥委屈的样子,头靠着沙发哭了起来。
苏力看了看大家说:“你们都出去吧,这里有我在没事的。”
大家不放心的样子,犹犹豫豫走出了包房。苏力关门,又走到郑春娥身边低着头说:“其实,彭博开始与你在一起,是因为他和女朋友吵架了,后来他俩又和好了,所以就就有了今天这样的结局。”
“就这么简单啊,啊?就这么简单啊,这就是理由啊,啊?你打他电话,今天他必须亲口告诉我,是要她还是要我,你打他电话,现在就打,你打啊,你快打啊,呜呜呜……”郑春娥哭着,伤心欲绝的样子。
“现在警察在抓他,他担心手机被监控了,所以关了机。我之前和他聊过,要他做出抉择,他很痛苦拿不定主意。”苏力低着头,说。
“呜呜呜呜,我该怎么办啊,啊?呜呜呜呜,我的命就这么苦啊,啊?呜呜呜呜……”郑春娥伤心痛哭着。
苏力走到宋小菲身边,看着她说:“我看啊,你还年轻,还可以找一个更好的,你就退出吧,不然这样僵持着对大家都不好啊。”
“退出?哼哼,凭什么呀?她后来我先到,现在你要我退出,那不是太便宜她了?”宋小菲不服气的样子。
“不,如果你愿意退出,我会补偿你的,好吗,啊?就算我求你了,呜呜呜……”郑春娥委屈的样子,哭着说。
“好啊,那你说说,怎样补偿?”宋小菲冷静地说。
“你告诉我,你需要怎样补偿,才可以退出,好吗?”郑春娥擦去脸上的泪水,可怜兮兮的样子,看着她说。
“我要一百万!”宋小菲冷冷地说。
“什么,一百万?怎么可能啊,哪有这样的事情啊,你和他分手要一百万补偿?天哪,你想想这可能吗?”郑春娥惊愕的样子,泪眼朦胧地瞪着她,说。
“一百万都不可能?哼哼,就一百万,我把自己心爱的男人让给你,你不觉得我很亏吗?”宋小菲站起,生气的样子,冷冷地说。
“不行,劝你快点儿打消这个念头,我是不会给你一百万的,你以为我开银行啊?”郑春娥瞪着她。
“那你说说,事已至此,你想怎么办?”宋小菲看着她。
“最多两万,你要就要,不要拉倒。”郑春娥瞟她了一眼,没底气的样子。
“两万,哼哼,好笑啊,你以为我是叫花子啊?”宋小菲生气的样子,瞪着她。
“随便你,反正要就要,不要拉倒,多一分都没有。”郑春娥抬头,看着她。
“哼!好啊,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呀,到时候你别怪我不客气了,信不信,以后你求我收下一百万我都不会要了!”宋小菲气鼓鼓的样子,瞪着她,说完扭头就走,开门出去了。
郑春娥闭着眼睛,头靠在沙发上,颤抖着,痛苦的表情,泪水一滴滴落下来。
白天,看守所,接见室内站着:郑春娥、老板娘易冬梅、黎向东、玲玲、苏力,共五人。
郑春娥眼泪汪汪,激动的样子,望着玻璃墙内的小房间。玲玲挽着郑春娥的手臂,难过的样子,也傻傻地望着里面。
“嘭”的一声,里面房间的铁门开了,进来一位警察,后面跟着的是:林正楷——郑春娥的前夫、玲玲的爱人、易冬梅的偶像。
林正楷扫视大家一眼,径直走到玻璃墙边坐下。郑春娥望着他,无声地哭着,眼泪接连落下。玲玲低下头擦拭着眼角,她想哭,转身用手捂住了嘴巴。易冬梅眼泪汪汪看着他,说:“林老板,你还好吗?”
林正楷抬头看着她,说:“我还好,你们都还好吧?”
“是的,你放心,大家都好好的,你不要牵挂。”易冬梅一手捂住嘴巴,眼泪接连滴落,她压抑地哽咽着,尽量不让自己哭出声音来。
郑春娥“呜呜”地哭起来,她一边抹泪水一边痛苦地看着他,似有千言万语,却一句也没说出来。
易冬梅回头,看了看玲玲,又转身看了看林正楷,泪眼模糊地说:“希望你能早点出来,我们都会等你的。”说着,她又低头捂着嘴巴,伤心哭起来。
两位小青年站在后面,迷惘的表情,一句话也没说。
林正楷眼眶湿润,眼睛红了,他看着大家说:“我在里面过得还好,不会有什么变化。等我出来的时候,这世界可能已经大不一样了,我也做好了心理准备,你们保护好自己,不要担心我,等我出来大家还是好朋友,好吗?”
郑春娥捂着嘴巴哭泣,拼命地点头。玲玲伏在易冬梅肩上,俩人都哭成了泪人儿。
郑春娥抬头哽咽着说:“如果,我等你呢,不论多少年,我都愿意等,你还愿意和我在一起吗,啊?”
林正楷伸手,在她面前的玻璃上抚摸,郑春娥将手合上去,伤心痛哭。
林正楷说:“谢谢你,你的眼泪告诉我,你还是爱我的,谢谢!只可惜我们已天各一方、破镜难圆了。现在我一点儿也不恨你了,只希望你过得好,我相信,等我出来,我们一定会成为最好的朋友,我会把你当作亲妹妹,我一定会在你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出现在你面前,如果你过得好,那么我会站在远处,默默祝福你,默默为你祈祷,一直,坚持到老。”
郑春娥已泣不成声满脸是泪,她低下头伏在台上,使劲儿哽咽着。
林正楷抬头看了看玲玲和易冬梅,说:“你们俩别哭了,人生一世,怎样过都是几十年,命运注定的、上天安排的,我们都认了吧,我们不能与天斗,不能改变自己的命运,那么,就学会适应吧,只有这样才能保护好自己,也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快乐起来,无论将来你们变成了怎样的人,在我心里都是最好的朋友,谢谢你们,是你们让我知道了,在人间,什么是爱、什么是痛,正是这样的爱与痛,让我在监仓里,每天都有可想的事情,每天都有幸福的事情,每天都有期盼的事情,愿你们都过得好,都幸福,天天开心,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我在里面,也会幸福和开心的,现在没有什么比你们过得好更能让我幸福和开心的事情了。”
易冬梅与玲玲伏在郑春娥背上,三人伤心哽咽着。苏力和黎向东两位小青年,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东张西望眼眶也湿润了。
林正楷抬起戴着手铐的手擦拭着眼泪,起身,向铁门走去,眨眼就出了门。郑春娥蓦抬头看到眼前房间里空空的,她更是放声痛哭起来。
这时,黎向东的电话响铃了。他拿出手机接听,电话里传出宋小菲的声音:“喂,向东啊,我是菲菲。你旁边没人吧,方便说话吗?”
黎向东一怔,紧张的样子,看了看大家,赶紧走了出去,说:“是你啊,有什么事吗?”
“你旁边没人吧?”电话里,传出宋小菲的声音。
“我和他们在看守所看一位朋友,现在我一个人走出来了。有什么事啊,你说吧。”黎向东紧张的样子,问。
“哦,那好,彭博要和你说话。”接着,电话里传出彭博的声音:“喂,向东啊,我有件事情要找你帮忙,不知你愿不愿意。”
“博哥啊,咱们这么好的兄弟,你还这么见外干啥呀,有什么事情你只管说。”黎向东慷慨地说。
“那好吧,既然是兄弟,我就明说了吧。昨天,菲菲去找老太太要分手费,一分也没要到,还被打了,菲菲现在很伤心很委屈,可是我也想不出别的办法来,最后和菲菲商量,只有你能帮到我们了。”电话里彭博说。
“哦,好啊,要我怎么做,博哥你只管说。”黎向东坚定地说。
“你想办法勾引她,如果成功了,就通知我,我来抓现场,然后我和她分手,找她要分手费。”电话里传出彭博的声音。
“啊?!”黎向东一惊,吓得叫出了声,他紧张的样子,回头一看,他看到:三位女人和苏力走了出来。
易冬梅脸上还有泪痕,她看着黎向东,疑惑的表情,问:“怎么啦向东啊,你有什么事吗?”
“啊?没,没有啊,我在听,听一下,手机声音太小了,我在调,现在好了,声音调,调大了一些。”黎向东点了点手机,挂机。
“哦,走吧,我们回去吧。”易冬梅说着,搀着郑春娥,大家一起走出了铁门。
夜晚,苹果舞厅大门外,几个艺术大字流光溢彩,气势磅礴,彩灯耀眼夺目。
舞厅内,有很多人在跳舞。包房内,郑春娥、玲玲、易冬梅三位女人坐着,各有心事。柜台处,彭铁山在售货,冯云在摆放矿泉水。
舞厅一角,黎向东与苏力在说话。
黎向东皱着眉头,为难地说:“怎么办啊,大家兄弟一场,这次我真是很为难啊。”
“是的啊,我理解你,这样的事情你怎么做得下手啊,那老女人现在已经很惨了,你这样做不是要杀人吗?”苏力同情的样子,说。
“是啊,博哥怎么想得出来呀,这样的事情比杀人还残酷啊,说出来容易,做出来也容易,可是那悲惨的结局,我该怎么面对呀?”黎向东幽幽地说。
“哎,真是不可想象,太可怕了。”苏力靠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
“哎,算了算了,谁叫咱是兄弟啊,烦死了,算了算了,最多我帮他这一次,不论成不成功就这一回。如果失败了,他再要我做这样的事情,你要帮我说话哦。”黎向东生气的样子,说。
“好,我知道。”苏力闭着着眼睛。
第26章 情乱心迷
早晨,和丰小区B2栋,郑春娥家里,客厅,苏力和玲玲坐在沙发上,易冬梅洗漱完毕,走到郑春娥房门口,敲两下门,对着房门喊道:“娥姐,我们去逛街,你去吗?”
房门打开,郑春娥穿着睡衣,疲倦的样子,说:“我昨晚没睡好,你们去吧我不去了。”
“哦,好吧好吧,你休息吧。”易冬梅说完,转身与苏力、玲玲三人,一起出门,易冬梅顺手关门。
玲玲一怔,突然想起了什么,看着易冬梅疑惑地说:“老板娘啊,你怎么不把向东叫起来,我们一起去啊?”
易冬梅笑笑说:“他呀,像只懒猫,还要睡觉呢,他要我帮他买点东西,还说我的头发太长了要我剪短一点。”
“哦,呵呵,是吗,都要你剪头发了,说明啊,他是把你当作自己人了呀,哈哈哈哈。”玲玲哈哈笑起来。
易冬梅做了个打人的手势,看了看,又伸手拧了她的胳膊一把。玲玲“啊”地叫出了声,她跑进了电梯赶紧关门。
郑春娥的房门虚掩着。里面一间房,黎向东躺在床上,用手机发信息,信息内容:他们都出去了,只有我和老太太在家。手机显示:发送成功
很快,他收到了信息:好的,按原计划办。
他写信息:好的,就这一次,下不为例。手机显示:发送成功
他放下手机,穿着三角裤,去了洗手间。
另一间房内,郑春娥躺在床上发呆,她在回忆:
回忆1.宋小菲冷冷一笑,说:“那好,我就告诉你吧:我是彭博的女朋友。”
“啊,你说什么?”郑春娥惊愕地站起,看着她嘴唇颤抖说:“怎么可能,他天天和我在一起,你,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回忆2.“不,不行,这贱人一看就是小三,今天我要好好教教她,作为女人,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我今天,一定要让她弄个明白!”郑春娥又使劲扯她的头发,满脸痛苦的表情,气喘吁吁地说。
宋小菲冷笑道:“哼哼,好啊,告诉你,这话让我说才对,我正想要教教你呢,作为女人,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回忆结束)
洗手间内传出咳嗽声,还有哗啦啦的放水声。突然传来“嘭”的一声响,随后又传来黎向东“啊,啊”的叫声。郑春娥一惊,抱紧睡衣下床,慌张的样子踏着睡鞋向洗手间跑去。她看到:黎向东穿着三角裤,痛苦的表情倒在了地上。
“向东,向东,你怎么啦,啊?”她惊恐的样子,进去扶着他紧张地问。
“没事,没事,只是脚踝崴了一下,崴伤了筋,骨头没事。我这两天心里有事儿,很烦啊,刚才稍不留神,就摔了一跤,哎烦死了。”黎向东烦恼的样子。
“哎呀,年纪轻轻的,能有什么心事啊?来来来,起来先到房间休息一下吧。”郑春娥使劲儿拉他。
他吃力的样子,抓着她的手臂歪歪倒倒地站起来,却走不稳,又向前一扑差点儿倒下,幸亏郑春娥拉住了他使劲儿扶正,睡衣却敞开了黎向东耷拉着头,又向前一冲,她弯腰接住,他的脸碰到了她的胸口,郑春娥使劲抱着他光溜溜的身子,慢慢向房间移动,他脚底一滑“啊”地一声,又向前倒去,她赶紧抓住他,俩人歪着身子站不起来了,他痛苦的样子两只手抓住她,头向她胸口靠拢,她无法坚持“啊”地一声,坐在了地上,他随着倒下头刚巧靠在她的胸口。他躺在她怀里有气无力的样子喘息着。
“谢谢你,谢谢你,娥姐,不好意思,我把你也,也拉倒了。”他头靠在她胸口,喘息着说。
郑春娥拍拍他的头苦笑道:“哎呀,你这是怎么啦?小小年纪,怎么会心事重重啊,走路都摔跤啊。”
“哎,我一想到易冬梅是有老公的人,就很委屈,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呜呜呜……”黎向东装作痛苦的样子,哭出了声音。
郑春娥一怔,抚摸着他的头说:“那,你当初就不应该呀,你明知她是有老公的人,为什么要和她在一起啊,现在人家都动了真感情,你是不可以这样想的。”
“其实,缘分这东西真是说不清道不明啊,当初在KTV,我看到她喝醉了酒,起了怜悯之心,一时冲动就,就和她……哎呀,现在想来,真的后悔啊。”黎向东头靠在她胸口说。
她拍拍他的头说:“快别这样想了,你现在后悔想找一个年轻的是吧?”
“不啊,年龄无所谓,至少也要像彭博这样,找一个没老公的女人,整天在一起不用担心她会与别的男人睡觉啊。可是这样一个小小的要求对我来说,居然都成了一种奢侈,我真的很失败,我,很失败啊。”黎向东装作酸楚的语气,说。
郑春娥哀怨道:“哎!其实大家都累啊,你以为彭博就不累吗?在两个女人之间周旋,左右为难,我能想象,他一定也是很苦恼的。所以我真的想成全他算了。爱一个人就得让他幸福,让他开心,让他快乐。如果因为我的存在,让他不再幸福、开心、快乐,那么我还死死地守着他,还有什么意义呢?”
“您真是这么想的啊?”黎向东抱紧她,头埋在她怀里,说。
“是啊,特别是他女朋友找过我之后,我就想彻底放弃他算了,免得大家都痛苦。”郑春娥幽幽地说。
“哦,这真是缘分啊,我现在想放弃易冬梅,你现在也想放弃彭博,这真是太巧了啊。”黎向东抱紧她,说。
“呵呵,是哦,怎么会这么巧呢,哎,人生啊,真是很奇怪,你若想得到什么,一样也得不到,反而,你没想过的,会经常在眼前出现,甚至让你唾手可得。”郑春娥微笑着说。
“是的,我也有这样的感觉,我觉得真的很奇怪,为什么我们俩的感觉,都是一样的呢,或许这就是上帝的安排吧。”黎向东抱紧她脸在她胸口蹭了蹭。
郑春娥低头,看了看他,抚摸他的头问:“还痛么?”
“现在好多了,谢谢你。”黎向东抬手搭在她的脖子上,说。
“我扶你进房休息好不好,这样会感冒的。”郑春娥抚摸他的头关心地说。
“等一下好不好,现在我我好冲动啊,我想吻你可以吗?”黎向东一手抚摸着她的胸部,说。
“这样不好吧,”郑春娥抚摸他的头说:“毕竟,你是老板娘的人啊,不可以的,你克制一点好不好?”
“不行,不行,”黎向东气喘吁吁拨开她的胸罩,亲吻她的胸部。她头靠着墙闭上了眼睛。
黎向东一边亲吻,一边抚摸。
郑春娥喘息着,看了看他摸着他的头说:“你会后悔的。”
“不,我不会,你没有老公,我愿意,我不会后悔的,我不后悔。”黎向东一边亲吻她的胸部,一边抚摸她的大腿。他拉开她的内裤,手伸了进去。
“不要,不要,这样不好啊,向东,不行,不要啊。”郑春娥喘息着,皱着眉头哼哼地呼唤着。
“没事的,我会负责的,我愿意和你在一起,我我喜欢你。”黎向东亲吻着,抚摸着。
“那,不要在这里,我扶你到房间里去,好吗?”郑春娥喘息着小声地说。
“嗯,好,我现在好多了,你抱着我,我抱着你,我们俩到房间里去,我在床上吻你好吗?”黎向东吻着她的胸,说。
她叹息一声,说:“好。”她搂着他,拉起来,俩人搂抱着慢慢移到了房间,靠在床边倒了下去。
床上,黎向东为她解开胸带,一边亲吻她的胸部,一边为她脱下裤子。郑春娥偏着头皱着眉,胸口起起伏伏微微喘息着。
黎向东脱下自己的三角裤,压在了她身上。这时他一惊,看到:郑春娥已泪流满面。他顿了顿又俯下身子亲吻她的胸部……
小区内,花池背后,彭博坐着,焦急的样子,时不时看看手机,又向后看看。他站起躲在花池背后向楼上窗口观望。那一扇窗,被窗帘遮掩,似乎里面什么也没发生。
彭博焦躁不安走来走去。他犹疑的表情,不知不觉,来到了电梯口,终于按下电梯按键。电梯到了一楼,他站在门口,他正要冲进去,这时门口出来一位女子,他一惊差点儿撞到了她,赶紧退让,女子怪异的表情看了看他,走了出去。他心事重重的样子,又转身走了出来。
彭博再次来到花池边,走来走去。他看了看手机又向后看看,焦躁不安的样子坐下来。
房间里,床上,郑春娥捧着黎向东的脸,闭着眼睛急促地呼吸着,她说:“快点好吗,我今天心情不好,改天我再好好陪你好吗?”
黎向东停下,看着她想了想,说:“哦,好。”……
楼下,彭博坐着,又看看手机。终于,他站起,看了看楼上的窗口,径直走了过去。他来到电梯口开门进去。
电梯升起,不一会儿电梯停下,门打开。他走出电梯,来到郑春娥家门口,门上贴着一个漂亮的“福”字。他掏出钥匙小心插进去,开了门,轻轻推开进去。
他蹑手蹑脚来到里面一间房门口,房门虚掩着,他轻轻地推开看到:床上,被子里黎向东一个人睡在里面。他又蹑手蹑脚地走进去小声问:“向东,你怎么回事啊,我一直在下面等呢。”
黎向东一怔,抬头看了看他,说:“你进来了?”
“是啊,难道我不进来,要在外面等一天啊,怎么样啊,你到底办了没有啊?”彭博突然掀开被单瞪着他。
“哎呀,你干什么啊,你以为像穿衣服那样简单啊,说穿就穿啊,人家门都没开,我怎么进去呀?”黎向东拉起被单瞪着他,没好气儿地说。
“哦,这样啊,哎呀,看来你就吹牛厉害,告诉你啊,这件事你必须帮忙,不能再拖了,不然我会被菲菲吵死的。”说完他转身出门。
他走到郑春娥的房门口,掏出钥匙,打开房门,走了进去。郑春娥趴在床上,听到声响,抬头看到彭博进来,一惊,倒吸一口冷气赶紧捂着被子坐起。
彭博笑笑说:“你没睡着啊?”
“你终于来啦?我以为你不会来了,你你太残酷了,你知道这两天我是怎么熬过来的吗?”郑春娥瘪着嘴,眼泪汪汪的样子,瞪着他说。
“我知道,我怎么会不知道呢,”彭博歉疚的样子,坐到她身边,为她擦拭眼泪说:“我就是因为想你,才回来的呀。”
“可是,半路上又杀出一个小妖精来,你要我怎么办啊,啊?呜呜呜……”郑春娥哭起来,用手臂擦拭着眼泪。
彭博爬上床去,抱着她说:“先别哭,我好想你,我是来看你的,时间很紧,等下我又要走了,这几天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好吗?”
郑春娥瘪着嘴哽咽着。彭博将她抱着向下移动,让她平躺在床上,自己脱去了衣服,钻进被单,趴在她身上看了看,为她擦拭泪水。郑春娥头一偏,推开他的手,自己擦拭泪水,娇嗔地说:“不要你管!”
第27章 卑鄙小人
彭博一笑,没说话,俯下身亲吻她的脖颈,抚摸她的胸部说:“老婆知道吗,我好想你。”
“想我你就回来呀,你整天和那小妖精在一起,还说想我,谁信哪?”郑春娥说完闭上了眼睛,任由他亲吻。
被单里,彭博解开她的内衣,丢在椅子上,接着又取出她的内裤……
另一间房,床上,黎向东坐着,深深叹息。他心事重重,瞪着床单发呆。
夜晚,苹果舞厅大门外,几个艺术大字流光溢彩,气势磅礴,彩灯耀眼夺目。
舞厅内,许多客人在跳舞。郑春娥气色好多了,她笑盈盈地容光焕发,黎向东牵着她俩人在舞池中央欢快地跳着恰恰舞。
柜台旁,玲玲与冯云在偷偷观看他俩跳舞,神秘兮兮的样子,议论着什么。
一旁的沙发上,老板娘坐着,一边看他俩跳舞,一边喝茶。她吃醋的样子,隐现生气的表情。
一曲结束,大家回到座位。黎向东向老板娘走来,笑呵呵地说:“怎么是这个表情啊,你吃醋啦?”
“吃醋?”老板娘瞟了一眼说:“如果,你喜欢她,我吃醋也不解决问题呀。”
“怎么可能啊,我怎么会喜欢她呀,这几天彭博不在,她寂寞,叫我陪陪她,也很正常嘛。”黎向东站着解释说。
老板娘笑笑又瞟了他一眼,说:“我知道,没事的,去吧多陪陪她,确实她现在很孤独,太可怜了,没事的去吧,去啊,我是说真的。”
“嗯,也好啊,这样免得你老公怀疑我,对不对?”黎向东一手撑在沙发靠背上,瞟了她老公一眼。
“看来,你还挺会搞地下工作的嘛,”老板娘说:“去呀,我没事了,真的,你去陪陪她别太累就好,知道吗?”
“嗯,好的,想我了就叫一声,随喊随到,拜拜!”说着黎向东转身离开。
黎向东来到郑春娥座位旁坐下,郑春娥盯着他神秘笑笑,问:“老板娘吃醋了吧?”
“不会,我只是担心别人说我俩的八卦,所以两边走走,这样别人就看不明白了,知道吗?”黎向东拿起矿泉水,拧开盖喝了一口。
“哟呵,看来你还挺聪明的嘛,行啊,算我这回没看错人,好啊我认你了。”郑春娥欣喜的样子,说。
“现在心情好些了吗?”黎向东看着她,问。
“对,好多了,我现在很开心,嘻嘻,你是不是又有什么想法呀,嗯?”郑春娥笑嘻嘻地看着他,问。
“是啊,我一直在等,等你心情好起来,我要和你疯狂一回。现在,我们俩回去好不好?”黎向东神秘的表情,看着她说。
“好啊,你先走,在前面红灯路口等我,我开车来接你好不好?”郑春娥说。
“好的,行,那我先走了。”黎向东说着转身离去,他走出了舞厅。出了门,黎向东向后看了看,紧张的样子,掏出手机快速编辑信息:博哥,你半小时后回来,我和她一定在床上。你直接进来就是。手机显示:发送成功
这时郑春娥跟着出来了,她笑呵呵地喊道:“你不用走那么远了,上车吧,反正他们不知道我们要去哪里。”她开了门上车。
他一怔,收起手机说:“哦。”跑了过来开门上车,将手机放进裤兜里。
夜晚,和丰小区B2栋,玻璃窗亮着灯,窗幔遮掩着,显得别有情调,温馨浪漫。
室内,房间里,床上被单里,黎向东亲吻着郑春娥的胸部,她闭着眼睛,发出难禁的哼哼声。
楼下,一辆的士车驶来,停下开门。彭博下车,掏出手机调为摄像模式,他举起手机对着周围看了看,放下,抓稳手机急匆匆走进电梯口。
电梯关门升起。他不安的样子,盯着电梯上的数字。电梯停下门打开,他赶紧走了出去。他来到了郑春娥的家门口,门上有一个漂亮的“福”字。他紧张的样子小心拿出钥匙,轻轻打开门,蹑手蹑脚走了进去。
来到里面一间房,门是开的,没人。他退后几步,来到郑春娥的房间,抬手小心按在门上,轻轻推了推,推不动。他一惊,紧张起来赶紧拿出钥匙,颤抖着手小心插进去,一手举起手机准备拍摄。
他拧动钥匙轻轻推开房门,一惊,看到床上被单里,郑春娥光着臂膀压在黎向东身上,喜笑颜开满面春光,无比幸福和陶醉的表情。
彭博正举着手机,对着郑春娥拍摄。郑春娥回头,看到正在拍摄的彭博,她吓呆了颤抖地问:“彭博,你要干什么?”
“我要干什么,你还好意思问我?你看看你在干什么,啊?!”彭博咬牙切齿地说。
郑春娥眼泪汪汪,起身捂着一件衣服说:“不,彭博,你听我解释,你……”她突然回头惊疑地瞪着黎向东,恍然大悟的表情说:“向东,你……你们,要干什么?”
黎向东看了看她,闭上了眼睛说:“不关我的事。”
“不关你的事?向东,不关你的事,啊?真的吗,啊?你们这是要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呀,啊?呜呜呜呜……”郑春娥无助的样子,悲痛地哭起来。她边哭边回忆:
回忆1.俩人倒在地上,黎向东一边亲吻郑春娥,一边抚摸。
郑春娥喘息着,看了看他,摸着他的头说:“你会后悔的。”
“不,我不会,你没有老公我愿意,我不会后悔的,我不后悔。”黎向东一边亲吻她的胸部,一边抚摸她的大腿。他拉开她的内裤手伸了进去。
“不要,不要,这样不好啊,向东,不行,不要啊。”郑春娥喘息着,皱着眉头哼哼地呼唤着。
回忆2.郑春娥捂着睡衣,从黎向东的房间出来,回到自己的房间关门,趴在床上,不一会儿就听到了开门的声音,她抬头看到彭博进来了,一惊,倒吸一口冷气赶紧捂着被子坐起。
回忆3.郑春娥走出舞厅,她笑呵呵的样子喊道:“你不用走那么远了,上车吧,反正他们不知道我们要去哪里。”她开了门上车。
黎向东一怔,收起手机说:“哦。”跑了过来,开门上车,将手机放进裤兜里。
回忆4.彭博正举着手机,对着郑春娥拍摄。郑春娥回头,看到正在拍摄的彭博,她吓呆了颤抖地问:“彭博,你要干什么?”
“我要干什么,你还好意思问我?你看看,你在干什么,啊?!”彭博咬牙切齿地说。
(回忆结束)
郑春娥又对他俩看了看,惊愕的表情。她突然冷静下来,擦去泪水,深叹一口气站起,一边穿衣一边说:“有什么事情,总得让我穿好衣服再说吧。”
“好啊,你穿,快把衣服穿起来,你这样子惨不忍睹,想不到你连我最好的兄弟都不放过,你知道吗,你你太让我失望了!”彭博瞪着她,说。
“哼哼,我知道了,彭博,我想通了,现在我告诉你,我不伤心,也不害怕了,你拍吧,拍好了想怎样你尽管说。”郑春娥穿好了衣服,坐在床上瞪着他,冷冷的表情。
黎向东还赤裸着身体,靠在床头,闭着眼睛。郑春娥蓦然回头瞪着他,冷冷地说:“向东你还不穿衣啊,他已经拍完了,你还想干嘛?”
黎向东睁开眼睛,没看他们一眼,自顾自地穿衣服。
彭博收起手机,想了想说:“如果你喜欢他,可以,我退出,反正他也不是外人。”
“哼哼!”郑春娥低着头苦笑一声。突然,她又抬头死死盯着彭博,说:“姓彭的,你还想说什么?有什么话你都说出来吧!”
彭博一怔,脸上掠过吃惊的表情,说:“你自己做的好事,自己解决你说吧,我们之间该怎么办?”
“那你说,该怎么解决啊?我听你的就是。”郑春娥轻描淡写的语气,冷冷地看着他,说。
彭博被她的反应怔住了,看着她丢了主张的样子,说:“那好,这可是你说的。我是江湖中人,不喜欢转弯抹角,直说了吧,我们我们分手吧,从明天开始各奔东西,我们俩就是陌生人了!”
“好啊,这结果我一点儿也不意外,问题是你不会就这么走吧?就像你那女朋友,不甘心与你白白地分手,找我要一百万那样,你不会也找我要一百万吧?”郑春娥狠狠地盯着他,说。
“哼哼,这话可是你说的,一百万就一百万,你拿出一百万,我立即走人,从此我们谁也不认识谁。”彭博瞪着她,说。
“一百万?太多了,再说了,你不是不知道,我的钱都买了理财产品,现在也取不出来呀。”郑春娥无所谓的样子,说。
“没关系啊,现在你能拿多少,就拿多少,剩下的用房产证作抵押,你打个借条注明一下,就可以了。”彭博瞪着她,说。
郑春娥摇摇头,又一笑,冷冷地说:“彭博啊,我真是小看你了,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么卑鄙的小人了呀?”
“哼哼,你少来这一套,还说别人卑鄙,告诉你,这些都是跟你学的。认识你还没几天,你就指使我们把舞厅里那么多沙发划破;你丈夫那么优秀,你居然疑神疑鬼,随意与比你小二十岁的男孩上床;你丈夫很无辜,你居然,还要走他八百万,还把他的两套房子全部要走;现在你居然又与别的男孩子上床,你还好意思说我卑鄙,你好好想想,我们俩到底是谁卑鄙啊?!”彭博瞪着她吼道。
郑春娥战栗着,一手撑住额头泪水扑簌簌落下来,她压抑地哽咽着,又抓紧自己的头发使劲摇头。
郑春娥猛抬头,满脸是泪瞪着他,克制的表情说:“我最后再问你一次,你是真的想好了吗?是否我们还可以忘记过去回到从前?”
“哼哼,可能吗,啊?你也老大不小了,我们在玩儿童游戏吗,啊?”彭博瞪着她说。
再次郑春娥悲愤的表情,嘴唇战栗,低下头极度伤心地哽咽着,她摇摇头泪水扑簌簌落下,两手使劲拉扯自己的头发。
“快点啊,别耽误时间了,等下他们就要回来了,难道你要让天下人都知道你的丑事吗?”彭博不安地吼道。
“我现在真的没有钱,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你能不能再考虑考虑,呜呜呜呜,你知道这样做会给自己带来怎样的后果吗?呜呜呜……”郑春娥使劲儿哭着,说。
“什么后果?难道你是在暗示我,还想威胁我不成?你这样的事情都做了,我还在意什么后果,还有什么后果比这更耻辱、更可怕?难道你做这事之前,就没想过会给自己带来怎样的后果吗,啊?!”彭博吼道。
郑春娥突然停止了哭泣,低着头冷静地说:“好吧,我答应你,我现在先给你打个借条,然后就把房产证押给你,半年内,我给你一百万拿回房产证,这样可以吗?”
“不行,你现在必须先给我一笔现金。我从这里出去,没钱怎么生活啊?”彭博大声说道。
“我现在只有几万元现金,不能给你,我自己也要生活啊。”郑春娥看着她,说。
“那好,你不是答应给我女朋友两万元吗,那就先给两万吧,剩下的以后再说。”彭博瞪着她,说。
郑春娥抬头,瞟了他一眼,说:“行,明天吧,明天给你转账。”
“不行,为什么要等到明天?”彭博瞪着她,说。
第28章 捉奸在床
郑春娥瞪着彭博,冷冷地说:“因为我想,让你多考虑一天,如果明天下午,你还坚持这样的想法,那么我一定付钱给你。”
这时大门打开了,易冬梅、玲玲、苏力三人进来。
“不行!”突然彭博咆哮起来:“你有什么资格讨价还价,难道你还想耍个什么花招出来?告诉你别把我惹毛了,不然我把你的视频发到网上去,看你还怎么做人,而且该给我的一分都不能少,明白吗?!”
易冬梅、玲玲、苏力三人听到吵架声,赶紧走过来。易冬梅惊慌失措的样子问道:“怎么啦彭博,你怎么一回来就吵架呀?”
彭博回头瞪着易冬梅,说:“你问她自己吧,我都不好意思说了。”
郑春娥看到易冬梅嘴唇战栗,又低下了头极度伤心的样子,哽咽着她摇摇头,泪水扑簌簌落下,两手使劲拉扯自己的头发。
“娥姐,娥姐,你这是怎么啦?”易冬梅赶紧走过去,坐在她身边拍打她的肩背。
彭博冷冷一笑说:“不好意思说是吧,你是希望我说出来吗?”
郑春娥一怔猛抬头,满脸泪水战栗着说:“好,不用你说,现在我自己说出来,该面对的我一定会面对,该承担的我一定会承担!”
彭博犹豫的表情,说:“你真要说出来?我看你还是注意点吧,只要你不说,我也不会说的,明白我的意思吗?”
“无所谓,无所谓了,姓彭的我警告你,别把我逼急了,否则我一定会让你后悔一辈子!”郑春娥歇斯底里的表情,吼道。
“是吗,我奉劝你:识时务者为俊杰。都到这刀口下了,劝你别把脖子伸出来。”彭博瞪着她冷冷地说。
“伸出来又怎样,啊?难道你还杀了我不成?告诉你,你会遭报应的,你会遭报应的!”郑春娥鼓胀着眼睛,歇斯底里地咆哮起来。
易冬梅泪眼模糊的样子,激动地问:“这到底是怎么啦,娥姐,到底发生什么事啦,啊?你快告诉我呀!”
“好,我现在,告……告诉你,呜呜呜,我怀疑,他和向东设了陷阱,呜呜呜呜,他俩算计我,先让我,呜呜呜,和向东上床,再,呜呜呜,他来抓现场,呜呜呜,敲诈我,要,要一百万,呜呜呜呜……”郑春娥低下头,伤心哭起来。
门外玲玲吓呆了,睁大眼睛,眼泪汪汪捂住了嘴巴,颤抖着不说一句话。
“什么,还有这样的事情?”易冬梅猛地站起,惊愕的表情,大喊道:“向东,向东,你过来,你过来!”
黎向东走了过来,瞟了易冬梅一眼,低着头不说话。
“告诉我,你昨天明知娥姐单身在家,把我哄出去还要我剪头发,今天,你又带着娥姐先回来,你,你在家里到底做了什么,你说!”易冬梅指着他,愤恨地吼道。
黎向东抬头瞟了她一眼,又低下头,不敢说话。
“算啦算啦,你别为难他了,”彭博拿出手机,拨弄几下,走来站在她面前说:“你看看吧,看了视频你就知道了。”
易冬梅泪眼模糊,她战栗着,低头看视频,视频里面:床上,郑春娥与黎向东赤裸着身体,面对镜头,郑春娥满脸惊愕的表情。
易冬梅看了视频,呆了,她神情恍惚的样子,突然她抬头“啪”地打了黎向东一耳光,瞪着黎向东,咬牙切齿地说:“难怪啊,你千方百计把我哄出去,就是为了一百万?为了一百万,你们俩就联合起来,就出卖自己的肉体和灵魂,是不是啊?!”易冬梅咆哮着。
“老板娘啊,我是无辜的,可是我知道,现在怎样解释你都不会相信我了。”黎向东摸着被打的脸,委屈的样子,看着她辩解道。
“你还狡辩,你把我当傻瓜了是吗,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可是,视频里你还神情自若,不急不忙,你这畜生算我看错你了,给我滚开,滚开!”易冬梅泪水接连落下,她瞪着眼睛瘪着嘴伤心抽泣着,头也不回冲了出去。
玲玲赶紧追了出去,一把抓住她喊道:“老板娘,老板娘,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呀?”
易冬梅哭着说:“我要回去,我回去,呜呜呜……”
“你现在,这么伤心,如果回家了还抑制不了情绪,你老公会见怪的呀。”玲玲担心的样子,说。
“放心吧,今晚我去舞厅睡,和冯云一起住,没事的,我没事,呜呜呜,为这样的流氓我不会想不开的,呜呜呜……”
“哦,那好,我送你去舞厅吧,好不好?”玲玲眼泪汪汪地看着她,说。
“不了,放心好了,我真的没事。你回去吧,苏力他,是个好男孩,可是他和那两个流氓又是好朋友,你必须好好地看着他,免得被他们带坏了,明白吗?”易冬梅满脸是泪望着她说。
“哦,那,你路上要小心啊,有什么事情,你打我的电话好吗?”玲玲担心地看着她,说。
“嗯,我知道。你进去吧,或许明天我就没事了,呜呜呜呜……”易冬梅说着捂着嘴巴,一边哭一边跑,她冲进电梯间关了门。
玲玲泪水一颗颗落下,她呆了呆,又回头转身跑进了房间。
夜晚,街道,来往的车辆在快速行驶,人行道上,偶有行人走过。
一辆的士车上,易冬梅坐着,闭着眼睛,脸上满是泪痕,她在回忆,回忆内容:
回忆1.包房内,黎向东立即扑过来,却被另外两人推到了墙边,死死掐住了他的脖子。
回忆2.老板娘抓起话筒站起,踉跄一步,黎向东赶紧冲过去扶着她。
老板娘醉酒的样子,眼神迷离,看着屏幕在唱歌。
回忆3.包房内,老板娘四天仰八叉躺在沙发上,话筒掉在了地上。黎向东趴上去,亲吻她的脖颈。
老板娘闭着眼睛,皱着眉头说:“小黎,你这样做,不会后悔吗?”
回忆4.老板娘闭着眼睛,皱着眉头喘息着说:“你要想好啊,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呀。”
“知道了,我想好了,在我眼里,你是最可爱的女人,我不会后悔的,永远永远我不会后悔,我要珍惜你,我要爱你,我要和你在一起,我爱你,老板娘,你是我的,我爱你,我爱你。”黎向东一边战栗地说着一边爬下沙发,快速脱去自己的衣服和裤子,俯下身笨拙地压在老板娘身上,老板娘抱着他情不自禁地配合着……
(回忆结束)
夜晚,苹果舞厅,霓虹灯不再闪烁,舞厅大门紧闭。
一辆的士车驶来,停下,门打开,易冬梅下车。她擦擦眼角,向舞厅大门走来。
大门口,易冬梅取出钥匙开门,走了进去,关门。她打开灯,舞厅内安安静静,空无一人。她再次擦擦脸上的泪痕,低着头向员工宿舍走去。
员工宿舍门口。易冬梅推门,推不开。她敲门喊道:“冯云,冯云,开门。”
室内,床上,冯云和彭铁山赤裸着身子,突然听到老板娘的声音,都吓傻了。
“冯云,你在里面吗?开门啊。”外面又传来老板娘的喊声。
冯云脸都吓白了,慌乱爬下床,赶紧穿衣。彭铁山也吓得手足无措,焦急的样子,在床上爬来爬去,他在寻找自己的衣服。
门外,老板娘向舞厅四周看了看,疑惑的样子,拿出钥匙,打开房门。房门打开,她看到冯云正在慌乱地穿裤子,没穿上衣,彭铁山没穿裤子上衣还没扣好,俩人睁大眼睛惊恐地瞪着她。
三个人,六只眼睛,面面相对尴尬无比,空气顿时凝固气氛甚是紧张。
彭铁山灵机一动,鼓胀着眼睛瞪着她大吼道:“这么晚了,你你你,你干什么去啦,啊?!”
老板娘眼泪汪汪,看着他俩嘴唇颤抖,说:“好啊,很好,姓彭的,终于也有人愿意和你上床了,荣幸啊,真的很荣幸,我很荣幸,呜呜呜,我真的感到太荣幸了,呜呜呜呜,很好啊,呜呜呜,我以为这世界就我一个人蠢,找了个你这样的垃圾,想不到,收垃圾的还大有人在呀,哼哼,很好,很好啊,呜呜呜呜,冯云啊,我还真看不出来,你,你年纪小小的,去哪里找不到一个好男人,你,居然和我抢这丢在大街上都没人捡的垃圾,哼哼,好啊,这男人,我也不要了,就给你吧,你拿走,你拿走!我不稀罕,我不要了,我不要了,呜呜呜,我就不相信,我扔掉的垃圾,被你这不要脸的捡起,就能变成一个宝!呜呜呜……”她靠在门上,无助的样子,凄厉地哭了起来。
彭铁山和冯云都吓懵了。突然他俩赶紧翻动被子,在床上寻找各自的衣服,忙乱穿着。很快他俩都穿好了衣服,低头站着,似等待审判的犯人,老老实实不敢出声。床上,被子下还露着一截胸罩,地上,还有一条三角裤。
老板娘靠在门上捂着嘴巴,伤心欲绝,战栗地哭着,她转身哭着跑进大厅,扑倒在沙发上号啕大哭。
彭铁山着急的样子,不知如何是好。他向老板娘走去,走近又转身,走了回来。他低着头想了想,又抬头,看了看老板娘,长叹一声,非常为难的样子,走到大门前颤抖着手,掏出钥匙把舞厅大门打开。
冯云趴在床上抱着被子一个劲儿哭着,身体在抖动。
这时,舞厅大门外,一辆小车开过来。车门打开,来人正是:郑春娥。
郑春娥站定,擦去脸上的泪水向舞厅走来。走进舞厅她一眼就看到了扑在沙发上号啕大哭的老板娘,一惊,赶紧跑过去,拍打她的肩膀问:“怎么啦,怎么啦?冬梅呀,你这是怎么啦?”
易冬梅越哭越伤心,越哭声音越大,凄厉的哭声撼人肺腑。
“你怎么了呀,快说啊,冬梅你快告诉我,你怎么啦?”易冬梅不回答,郑春娥抬头向周围看了看,她看到:彭铁山低着头认罪的样子,老老实实站在墙边。
郑春娥站起问彭铁山:“你们是不是吵架了啊?为什么呀,冬梅这么优秀的女孩子,哪一点不比你强啊,啊?”突然,郑春娥一怔,她看到包房门开着,里面的床上还躺在一个人。她惊讶的表情,歪着头走了过去,探头看了看,她看到:冯云趴在床上抱着被子,一个劲儿哭着,身体不断抖动。床上,被子下还露着一段胸罩,地上还有一条三角裤。
郑春娥惊疑的表情,张大嘴巴欲言又止,她小心地走了进去,站着向周围看了看,仔细打量着这间房,她在回忆,回忆内容:
回忆1.郑春娥愤怒的表情,放下了手机。她气鼓鼓地对大家抱怨道:“怎么办啊,我一个人睡在家里,我怕。”
彭铁山想了想,看着老板娘易冬梅说:“你和玲玲去她家睡觉吧,和她做个伴也好啊。”
“这可是你说的哦。”老板娘易冬梅不屑地看着他,说。
“哎呀,都什么时候了,都要想办法帮帮她啊,你们俩晚上都去陪她吧,我不会怪你的。”彭铁山认真地说。
(回忆结束)
第29章 紧逼敲诈
郑春娥恍然大悟,她捂住嘴巴眼泪汪汪走到床边问:“冯云,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冯云坐起,委屈地来到郑春娥身边,抱着她的手臂伏在她肩头大哭,说:“娥姐,娥姐,我没脸见人了呀,呜呜呜,怎么办啊娥姐,呜呜呜呜……”
“难道你和老板,发生了什么事情?”郑春娥瞪着她,问。
“我……我,呜呜呜,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呜呜呜,不怪老板啊,呜呜呜,呜呜呜,我错了呀娥姐,呜呜呜呜,我该怎么办啊,呜呜呜呜……”冯云凄厉地哭着。
郑春娥眼眶湿润了,她闭着眼睛,深吸一口气,眼泪滚落下来。她拍着冯云的肩说:“你怎么这么糊涂啊!”
“我错了,我错了呀娥姐,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呀娥姐,怎么办呀娥姐啊,呜呜呜……”冯云跺着脚揪心地哭着。
“啥也别说了,你休息吧,老板娘那里我来安抚她,记住了,千万别和老板娘争吵,千万千万,明白吗?毕竟你和她老公上了床啊。”郑春娥抚摸着她的头,说。
“嗯,好,我知道了,谢谢你呀娥姐,我真的不知怎么办才好了,呜呜呜呜……”冯云哭着。
郑春娥扶着她让她坐在床上。她叹息一声擦拭着眼泪,走出了房间。
大厅内,郑春娥看到了彭铁山,狠狠地瞪着他骂道:“你这臭男人,也不尿一泡尿照照自己,就你这熊样也找情人,现在好啦,我告诉你,要是冬梅走了我看谁还要你!”
彭铁山焦急的样子,指指易冬梅暗示郑春娥快去劝她。
“我警告你啊,”郑春娥瞪着他故意大声说道:“如果你还不识时务,我就帮冬梅找几个烂仔来打得你头破血流,知道吗?”
“知道了。”彭铁山故意大声说。
“冯云也是啊,以后,再发生这样的事情,别怪我不客气,知道吗,啊?!”郑春娥瞪着房内故意大声说。
“好,我知道了,我错了,呜呜呜……”冯云还在哭。
易冬梅还在哭,声音越来越小。郑春娥继续说:“彭铁山,你先回去,你走路回去,我和冬梅等下开车过来。”
“哦,那我等你们,一起坐车去吧。”彭铁山讨好的样子。
“臭男人,我的车不要你坐,别把我的车坐脏了,你自己走路,我们坐车,明白吗?!”郑春娥呵斥道。
“哦,那好吧,我我先走了。”彭铁山低着头,害怕的样子走了出去。
郑春娥走到易冬梅身边说:“哎,人生一世,酸甜苦辣,谁都躲不过啊,你看看我,比你惨多了。”
易冬梅爬起擦拭着眼泪说:“娥姐,你怎么来了啊,你先回去吧,你家里发生那么大的事情,还没处理好啊?”
“你现在别管我了,我的事情会处理好的,你放心。现在我的家感觉已是别人的家了,看到那两个小男人我就想吐,我不想睡在那里了,所以就来了这里,想和你说说话,想不到你这里也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真是让人有了走投无路的感觉啊。”
“是啊,娥姐,现在真的感觉,我们已经走投无路了,我俩同病相怜,雪上加霜,这日子真不知该怎么过下去了,呜呜呜……”易冬梅又哭起来。
郑春娥拍拍她的肩膀哀叹一声,说:“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再大的伤口,也有愈合的那一天。我就不相信女人比男人差多少,我一定要坚强地站起来,勇敢面对所有困境,全力解决所有问题,打败那两个邪恶的臭男人,让他们俩后悔一辈子。”
“是啊,娥姐,他俩太可恶了,幸好发现得早,不然我也越陷越深,会被他们害死的。”
“哎,这样想来,你老公犯的这点儿错误又算个啥呀?咱先不拿他比那两个可恶的男孩,只看看我们自己,我们俩做的事情,比他犯的错误更大呀,这样看来,你应该原谅你老公呢,对吧?”郑春娥开导地说。
易冬梅眼泪汪汪,她擦拭着泪水,瞪着地板微微叹息。
“再说了,世界上的男人哪一个不好色呀,所以啊,我们应该想开点,对吧?”郑春娥看着她耐心地说。
易冬梅眼泪汪汪又嘤嘤哭起来,她擦拭着泪水说:“其实我也知道,相比之下我的错更大,所以应该原谅他,可是一想到刚才看到的那一幕,我还是接受不了,呜呜呜……”
“哎呀,人嘛,脑袋都长在自己身上,有什么悲痛的事情啊,你想放下,很快就放下了,如果啊,你不愿放下,那就会痛一辈子,那又何必呢,你说是吧?”郑春娥劝慰道。
“嗯,是的。”易冬梅哽咽着。
“好了好了,我送你回去吧,啊,今晚我就住在你家里,我们两个一起睡,好吗?”郑春娥扶起她说。
“嗯,好。”易冬梅酸楚的样子,擦拭着眼泪,与她一起向外走去。
白天,和丰小区B2栋。
郑春娥家,房间内,床上。玲玲抱着苏力眼泪汪汪,眨巴着眼睛说:“我好怕,我真的好担心,如果你和彭博他们一样,我该怎么办。”
苏力仰卧在床搂着玲玲,笑笑说:“怎么可能啊。说实在的,这次我对他们俩的行为也非常反感,但是,咱们兄弟一场不能明说啊。”
“怎么不能明说啊,既然是好兄弟,就该说实话呀,他们这样伤害了别人,自己也很危险的,你以为女人那么好欺负呀,如果逼急了也和男人一样,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玲玲抚摸着他的脸,说。
苏力翻过身子看着她,也摸着她的脸说:“各自打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我们管好自己就行了。矛盾已闹这么大,就算我劝说他们也不会听了,就算他们听我的,也于事无补了。”
“你以后会和他们一样吗?”玲玲嘟噜着小嘴瞪着他,说。
“你说呢?难道你还不了解我吗?”苏力亲她的脸蛋,说。
“不了解。”玲玲嘟噜着小嘴瞪着他,说。
“就算你不了解,那么你也想得到啊。她们两个女人,一个是离了婚的老女人,一个是有丈夫的女人,所以他俩是不会珍惜的。”苏力看着她,抚摸她的脸蛋说。
“那我呢,我算什么女人哪,你会珍惜吗?”玲玲娇嗔地瞪着他。
“你?你说呢?”苏力抬起脚压在她身上。
“不知道。”玲玲垂下睫毛。
“傻瓜,这都不知道,你是我的小可爱呀,你这么年轻、漂亮,还是未婚,我们俩就像比翼鸟、连理枝,是天生的一对、地造的一双,你是我的初恋、我的爱人、我的唯一,在我心里我们俩已是一个整体了,是不能分开的,如果你想跑,我就,我……”
玲玲突然伸手拧住他的鼻子问:“你就怎样?”玲玲生气的样子睁大眼睛看着他。
“我呀,我就粘着你、抱着你、咬着你,看你往哪儿跑。”苏力突然翻身,趴在她身上抓着她的手强行按在头上方。
玲玲哈哈大笑:“啊哈哈哈,不要啊,不要,不要,救命啊,救命!”她笑呵呵地挣扎,小声呼唤着。
“敢不敢跑,你快说,你敢跑吗?”苏力脸紧贴她的脖子说。
“啊哈哈哈,啊哈哈哈,不敢不敢,啊哈哈哈,我不敢啊,不敢不敢,我真的不敢。”她叫着,笑着。
他看着她,她看着他,俩人含情脉脉,互相欣赏着。
苏力问:“你现在,想吗?”
玲玲扑哧一笑,摇摇头,又忍俊不禁的样子,看着他。
“可是,我想了。”苏力说。
玲玲看着他说:“不是真心的。”
“是吗?我会让你知道,我是真心的,好吗?”苏力说着亲吻她的脖颈。
玲玲慢慢闭上了眼睛,微微喘息,抬起手搂住他的肩膀。
苏力慢慢吻向她的胸部,伸手掀开她的胸罩,俯下头去……
客厅,沙发上。彭博和黎向东坐着,黎向东不安的样子,说:“她说下午才给钱你,还有几个小时呢,如果她报警,我们怎么办啊?”
“应该不会吧,如果报警,她就会身败名裂的。”彭博皱着眉头思索着说。
“我看,咱们还是小心点好,还是先躲一躲吧。”黎向东焦虑的表情说。
彭博叹息一声说:“好吧,走。”他与黎向东站起,开门走了出去。
白天,街道,街上车流如梭,人来人往。
彭博与黎向东快速走出小区,招手拦车,一辆的士车停下,他俩开门都坐在后座,彭博喊道:“师傅,去苹果舞厅。”车内的士司机踩着油门,小车启动。
这时前方警灯闪耀,两辆警车远远地开过来。“等下,等下,师傅停一下!”彭博看着警车,急忙喊道。
的士车停下,司机回头望着彭博。彭博与黎向东盯着警车看,他俩看到:两辆警车闪着警灯,直接开进了和丰小区在郑春娥楼下停车,警车门打开,一位女子下车,此人正是:郑春娥。接着又有四位警察下车。郑春娥带着他们快速向电梯间走去。
彭博与黎向东现出惊愕的表情。彭博慌张的样子,喊道:“开车,快,开车!”
的士司机踩着油门,小车启动向前驶去。彭博紧张的样子,慌乱地拿出手机,颤抖地拨打电话,电话接通了,他愤怒的样子对着电话咬牙切齿地说:“你,还敢报警?”
电话里传出郑春娥的声音:“你在哪里,喂,你在哪里?”
彭博的手颤抖着,他按了按挂机,头靠着椅背愤怒的表情。
黎向东睁大眼睛惊恐地看着他说:“怎么办啊,老大,现在一分钱都没拿到,还还要抓我们,这下我们完蛋了!”
彭博头靠着椅背闭着眼睛说:“你先别着急,我就不信这老女人脸都不要了。”
“那我们该怎么办啊,啊?”黎向东看着他六神无主的样子。
“你别吵,我会有办法的。”彭博头靠着椅背,闭着眼睛,焦躁的表情。
夜晚,苹果舞厅大门外,几个艺术大字流光溢彩,气势磅礴,彩灯耀眼夺目。
舞厅内,有许多客人在跳舞。包房内坐着郑春娥,易冬梅,玲玲三人。
手机响起信息提示音。郑春娥一惊赶紧从背包里拿起手机,点开查看,来信人:彭博。信息内容:速送十万元来,否则网上见。
这时易冬梅的手机也响起信息提示音。她赶紧拿出手机,点开查看,来信人:黎向东。信息内容:我也录了你的裸体视频,速送三万元来,否则网上见。郑春娥站起,生气的样子,胸口起起伏伏。
“啊!”易冬梅吓得尖叫起来,手机掉在了地上,她捂着耳朵吓得直发抖,想说什么却一句也说不出来。
郑春娥疑惑地看着她,弯腰捡起手机,点开看了看,上面的信息再次显现出来。她一怔,警惕的表情说:“别怕,别怕,他们现在,只想要钱,我们还有时间,快,冬梅你报警,我来稳住他们。”
“不,不能报警啊,娥姐呀,如果他们把我们的视频发到网上去,我们俩还怎么做人哪,不要报警啊,求求你了娥姐,求求你了,呜呜呜……”易冬梅无助的样子,大哭起来。
第30章 同归于尽
“不,不会的,相信我,不会出现那样的结果,因为他们没拿到钱就没法脱身,去到哪里都无法生存,再说了,我就不信黎向东会拍下你的视频,因为,第一,他不知你到底有没有这么多钱;第二,他没必要这么做;第三,如果真拍了视频,不会这么晚才威胁你。所以你别怕,应该没那么严重,没发展到那一步。”郑春娥凝思的表情认真分析着。
“可是,万一,万一真拍了,我们该怎么解决呀?”易冬梅擦拭着眼泪,说。
“万一真拍了,无论我们怎么解决,都是解决不了的,这两个禽兽,会要挟我们一辈子,今年要五万明年要十万,永无止境。所以这一次,如果警察抓不到,我们俩也一定要抓到他们,绝不能让他俩跑了,知道吗?”郑春娥愤慨地说,她提起背包挎在肩上。
“那,要是抓不到呢?”易冬梅眼泪汪汪看着她说。
“不,不可能,绝不可能,咱俩想办法先约他俩见面,然后报警抓人,另外我俩必须横下一条心,就算被打死,也要抓住他俩不放手,知道吗?”郑春娥愤慨地说。
“哦,好,我听你的。”易冬梅眼泪汪汪,说。
“那好,你马上报警,我约他们见面。”郑春娥紧张的样子,说。
“哦,好,我报警我报警。”易冬梅的手颤抖着,她开始拨打电话:110
郑春娥拿起手机也在拨打电话。郑春娥听着电话走出包房,来到另一间包房。电话接通了里面传出彭博的声音:“钱准备好了吗?”
“我说了现在没有啊,彭博啊,你这样逼我,我会报警的,如果有这么多现金我给你不就完事了吗,何必绕这么大的弯子呀。”郑春娥焦急的语气对着电话大声说。
“你现在能拿多少钱来?”电话里传出彭博的声音。
“转账可以吗,如果可以我转给你五万。”郑春娥对着电话说。
“不能转账,我们的账号都被警察封了。”电话里传出彭博的声音。
“现在,我手上只有四千多元钱,还有一条两万多的项链,如果你当着我的面把视频删掉,这些都给你,以后如果你有了新账户,我再转八万给你,你看可不可以?”
“那她呢,她准备好了吗?”电话里传出彭博的声音。
“她倒是有一万四千元现金,还有一条价值两千多元的项链,一个价值六千多元的金手镯,我们商量好了,如果向东能删掉视频,这些都给他。”郑春娥紧张地说。
“那好,你们等通知准备送过来。”电话里传出彭博的声音。
“我们已经准备好了,送到哪里啊?”郑春娥焦急的样子,问。
“现在,你们俩到舞厅的消防通道来,顺着楼梯往上爬,看到我们就停下,把东西放下,我们会当面把视频删除的。”电话里传出彭博的声音。
“哦,好好好,你等着啊,我去叫冬梅,这里太吵了,我一个人在隔壁包房里打电话。”郑春娥紧张的样子,说。
“好吧,最多二十分钟,必须送过来,快点!”电话里传出彭博的声音。
“哦,好好好,我叫她一起来,挂了挂了。”她挂机赶紧跑出包房,进到另外一间房问:“冬梅,冬梅,你报警了吗?”
“报了报了,警察马上就来。”易冬梅慌乱的样子,说。
“好的好的,”郑春娥喘息着转身,对玲玲说:“玲玲啊,你现在打110,就说彭博约我们去了消防通道,上楼去了,然后你在外面等着,等警察过来,明白吗?”
“哦,好好好,我马上打110。”玲玲警惕的表情,说着开始打电话。
“我们走,快!”郑春娥拉着易冬梅俩人向消防通道跑去。
俩人都打开了手机灯光,紧张的样子,小心翼翼拾阶而上。
“怎么还没看到人啊,娥姐不会有什么问题吧?”易冬梅声音颤抖,恐惧的样子。
“别管那么多,我们小心走好每一步,除此以外,我们也没有别的办法了。”郑春娥微微喘息着。
“可是,快到顶楼了呀,我们是不是被骗了呀?”易冬梅微微喘息着,说。
“不,这时候,他们最多只会狗急跳墙,不会骗我们的,没那个必要啊。”郑春娥喘息着,说。
“姐,我看到星星了,你看到楼顶了。”易冬梅喘息着。
“是啊,到楼顶了,啊,星星好美啊,天天都可以看到,可是我好像好多年没看了。”郑春娥抬头边看边说。
“啊,那边还有月亮,好圆啊,你看在那边。”易冬梅又走上一级,指着前面。
郑春娥挤过来,抬头向上看,她看到:一个黑影头朝下,挡住了她的视线。她吓了一跳,捂着嘴巴差点儿叫出声来。易冬梅也看到了,吓得直哆嗦正要往下跑,黑影说话了:“上来啊。”是彭博的声音。
郑春娥一把抓住易冬梅俩人走了上去。
“东西带来了吗?”彭博冷冷的表情,问。
“带来了,向东呢。”郑春娥故作冷静瞪着他说。
彭博回头喊道:“向东,你过来。”
前面,一个黑影走过来,越走越近,此人正是:黎向东。
“东西呢,拿出来吧。”彭博冷冷的表情,问。
“哼哼就这么给你?姓彭的我们在电话里可不是这么说的,你们必须先当着我们的面,把视频销毁。”郑春娥狠狠瞪着他,说。
“既然走到了这一步,就由不得你讨价还价了,先把东西交出来再说!”彭博气愤的样子,喊道。
“你开始不是这么说的,我现在要和她商量一下。”郑春娥冷静地说。
“快点!”彭博瞪着她吼道。
郑春娥把易冬梅推到一边凑到她耳边,小声说:“无论如何一定要稳住他俩,等警察一到你抓住向东,我抓住彭博,打死都不松手明白吗?”
易冬梅一惊,道:“啊,那真会被打死的呀。”
“不会的,警察来了,他们就会考虑退路了,知道吗?”郑春娥给她打气,说。
“哦,好,好吧。” 易冬梅惊恐的样子,说。
这时,黎向东站在女儿墙边,向远处眺望。他一惊喊道:“老大,那边来了警车!”
彭博一怔,道:“是朝这边来的吗?”
夜晚,楼下,两辆警车闪着警灯,向苹果舞厅驶过来。
“啊!来了来了,转弯了,是的是的,老大快跑!”黎向东拔腿就跑,易冬梅赶紧冲上去,一把拖住他死死不放。
彭博惊恐的样子吼道:“你敢报警?告诉你视频在我兄弟手里,只要我们出了事,他会立即发到网上去,你等着瞧!”
“等下,我现在给钱你。”郑春娥说着,向他靠近打开了背包。
“快点啊!”彭博吼道。
彭博着急的样子,一把抓住她的背包,正要抢包,郑春娥已掏出半砖头,吼道:“你去死!”一手抓住他一手砸过去。
彭博往后一躲,砖头砸在他肩膀上,郑春娥抓紧他,一手挥拳打在他的脸上,彭博连连后退往后一倒,两人都倒在了地上。
夜晚,苹果舞厅,舞厅大门外,几个艺术大字流光溢彩,气势磅礴,彩灯耀眼夺目。
两辆警车闪着警灯。彭铁山和冯云在舞厅门外大喊着,几位警察跟着他俩向舞厅跑去,另有两位警察跑向另一处消防通道。
消防通道,警察打着电筒,快速向上跑去。
楼顶,黎向东挣脱易冬梅,抛下早已准备好的绳子,爬上了女儿墙,正要顺着绳子滑下去,易冬梅冲上来,抓住他的脚用力一拉,他又摔了下来。
这边郑春娥死死抱住彭博的脚不放,他摔倒了,捡起半块砖头,狠狠地砸在她的脸上,她“啊!”地一声惨叫,手一松彭博跑了。
彭博冲上女儿墙抓着绳子开始往下滑。女儿墙内侧,黎向东挣扎着站起,也抓住了绳子,易冬梅死死抓住他不放手,黎向东喘着气说:“视频在他手里,我们追他拿给你,好吗?”
“我,我不敢下去,我不敢啊!”易冬梅惊恐地看着他,抓住他的衣服喘着粗气,说。
“必须追,不然我被警察抓到了,他就会发出去的,来你趴在我的背上,闭着眼睛,我带你下去,快!”黎向东喘着气,说。
易冬梅犹犹豫豫松手。黎向东转过来背起她,爬上了女儿墙,抓住绳子慢慢往下滑。这时警察冲了上来,他们用手电筒照了照,看到了绳子,顺着绳子跑过去,到了女儿墙边,用手电筒往下照,他们看到:一人背着一位女子抓着绳子正慢慢向下移动,下面不远处还有一人在向下移动。
黎向东贴着墙壁,发出“啊!”的惨叫声,他咬牙切齿,叫道:“啊!我受不了啦,手心破皮啦,啊!我,我受不了啦,啊!完啦,抓不住啦!”
易冬梅惊愕的表情赶紧抓住绳子,黎向东脱离她咬紧牙关继续向下移,易冬梅手一松,再次扑在他身上,两人从高空坠落,撞到了绳子下端的彭博,三人同时坠下,“嘭!”一声巨响,惊动了街上的路人。
许多人赶来,打开手机灯围观。
地上满是血迹。三人歪歪斜斜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易冬梅闭着眼睛,脸色苍白面无表情,嘴巴微微动了一下,胸口缓缓下沉,她产生了幻觉,幻觉内容:
黎向东抱起她,走进结婚礼堂,客人嘻嘻哈哈很是热闹。音乐响起,她抓着话筒笑呵呵地,幸福的样子,唱着一首歌:《假如》
……
苹果舞厅,舞厅服务员玲玲和冯云极度惊恐的样子,指着外面大喊大叫,客人纷纷跑出。
夜晚,苹果舞厅大门外,几个艺术大字流光溢彩,气势磅礴,彩灯耀眼夺目。(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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