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体 器 官 交 易 市 场
看点:国际人体器官贩卖组织大肆贩卖人体器官,疑有某国政府大量输送活人供体。
卧 战 狂 魔
盐巴
第1章 盗猎活人
白天,琉球群岛。
蓝天,白云。大海上空,六架小型无人驾驶飞机像一群鸟儿,向吐噶喇列岛上空飞去。
海浪滚滚涌来,扑向岸边,发出冷酷的声音。海浪前赴后继,队伍排满了大海,延到了天边。
崖壁下,一扇铁门自动打开,发出隆隆的声响。山洞里开出一辆无人驾驶汽车。旁边约十几米处又打开了一扇铁门,铁门内现出一个洞口,洞内又见三个小洞口,每一个小洞口可见一条轨道,右侧洞口轨道上,停着一列“小火车”,车厢酷似冰柜,每节车厢长约2.3米,宽约1米。
沙滩上,六架无人驾驶飞机垂直降落。
无人叉车托起一节“小火车”的车厢,向小型飞机开去,慢慢靠拢,伸到一架无人飞机的后舱门口,飞机后舱门自动打开,“小火车”车厢的透明顶盖也自动翻开。飞机舱门内,摇臂送出一位被捆绑的中年男子,送进小车厢内。
无人驾驶叉车托起小车厢,倒车,转向,向小洞口开去。叉车开到了“小火车”洞口,将小车厢放入洞内的轨道上,小车厢顶盖开着,在轨道上自动前进,向洞内驶去。
无人驾驶叉车又托起一节“小火车”的车厢,向小型飞机开去,慢慢靠拢伸到一架无人飞机的后舱门口,飞机后舱门自动打开,“小火车”车厢的透明顶盖也自动翻开。飞机舱门内,摇臂送出一位衣衫褴褛的老汉,送进小车厢内。
无人驾驶叉车托起小车厢,倒车,转向,向小洞口开去。叉车开到“小火车”洞门口,将小车厢放入洞内的轨道上,小车厢在轨道上自动前进,向洞内驶去。
无人驾驶叉车又托起一节“小火车”的车厢,向小型飞机开去,慢慢靠拢,伸到一架无人飞机的后舱门口,飞机后舱门自动打开,“小火车”车厢的透明顶盖自动翻开……
深夜,天桥。
桥下睡着许多人。
两位民工模样的人,各自提着一只大袋子走来,他俩找了一块空地坐下。
一位民工程玉辉向四周看了看,说:“这里不好啊,又脏又臭,我们还是住旅店去吧?”
另一位民工沈涛说:“还是算了吧,将就一下,住旅店太不合算了,老板跑了,咱们好几个月的工资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拿到。外面也是住,旅店也是住,还是节约点吧。”
程玉辉叹息一声,坐着,头伏在臂弯里不再说话。
沈涛从袋子里取出报纸,一张叠一张铺下,摆成长方形的地铺坐下去,取出一件棉裤穿上,又取出一件棉袄穿上。他躺下,用袋子做枕头垫在头下。
很快,沈涛鼾声如雷。程玉辉坐在他身边,睡意朦胧,朝他看了看。鼾声惹怒了旁边一位脸上脏兮兮的流浪汉,他吃力坐起,瞪着他俩,终于,他忍无可忍,站起走来。
程玉辉看到流浪汉愤怒地走来,赶紧踢了沈涛一脚,抬头歉意笑笑,对流浪汉说:“对不起对不起,没事了没事了,我推他就不会打鼾了,呵呵。”
流浪汉瞪着他俩,又站了一阵,才转身回到原地,侧身躺下。
过了一会儿,沈涛发出如雷的鼾声。程玉辉一惊,赶紧用脚踢他,鼾声戛然而止。
程玉辉愤愤地瞪着他,火大的样子。他抬头,向远处看了看,他看到:街上没有一个行人,桥洞另一端停着一辆面包车,距面包车约五米处,天桥下睡着一人。车上下来几个人,抬起地上睡觉的人塞进了后箱,大家快速上车离去。
程玉辉突然他一惊,差点叫出声音来。他使劲儿推醒沈涛,喊道:“起来啊,起来啊,快起来,快起来!”
沈涛咽着唾沫,揉着的眼睛坐起,骂到:“你发什么鬼神经哪!”
“这里不能睡了,刚才我看到前面那个人被抬走了,快,咱们快走!”程玉辉焦急地小声喊道。
“哎呀你真是大惊小怪,可能是他的家人找来了,这有什么奇怪的啊?”沈涛坐着,烦躁地说。
“不对啊,不对,我看到,那人被抬起一动不动啊,像是打了麻药,而且他们把那人胡乱塞进了后备箱,就算是死人也不能乱塞呀,你说是不是啊?”程玉辉摇着他的肩膀说。
“啊,你说什么?”沈涛如梦初醒,猛站起,瞪着他问:“你,你不是做梦吧,啊?”
“哎呀做什么梦啊,你打鼾像打雷一样,我根本就没法睡觉啊,我一直都没睡呀,能看错吗?”程玉辉也站起,紧张的样子,说。
“你确定?”沈涛严肃的样子,瞪着他,问。
“哎呀你怎么不相信我呀,我真的很确定了呀。”程玉辉满脸恐惧,跺着脚说。
沈涛疑惑地向四周看了看,突然他提着袋子就跑。程玉辉也提起袋子,追着跑过去。俩人跑着跑着放慢脚步,精疲力尽了,时不时还回头看一看,气喘吁吁向前走去。
夜晚,派出所。
室内,沈涛和程玉辉惶恐地坐着,桌前坐着两位警察,一位警察杨阳在做记录。
警察杨阳看了看挂钟,看着他俩说:“你们反映的情况很重要。现在快凌晨四点了,我建议你们不要在外面睡觉了,免得感冒影响了健康。”
“哦,好。”“明白。”他俩紧张的样子,答。
“好,就这样吧,都来签字,这是我的名片,有事联系我,随时都可以打我的电话。”警察杨阳说着递给他俩名片。他俩接过名片,余悸未消,签了字。
凌晨四点,街道。
沈涛与程玉辉在街道上走着,晃晃悠悠漫无目的。
程玉辉疲倦的样子,说:“我们还是去旅店住吧?”
沈涛说:“哎呀,你的钱是不是太多了,都快天亮了,还浪费钱干啥呀?”
“可是我真的不敢在外面住了呀。”程玉辉为难地说。
“真是胆小鬼,我真的怀疑你对警察说的那些到底是不是你的幻觉。”沈涛鄙夷地看了他一眼。
“好啦好啦,幻觉就幻觉,反正我受不了了,我还一直没睡呢。”程玉辉气鼓鼓地说。
“好好好,开房开房,走走走!”沈涛气愤的样子,说。
凌晨,旅店。
旅店里走进两人:沈涛与程玉辉。一位中年妇女坐在里面,正在看着他俩。
“老板,开房,睡到早上七点,多少钱?”沈涛说。
“四十。”中年妇女回答。
“四十?太贵了吧,只有三个小时了,就三十吧?”沈涛说。
“如果只有一个人,还可以少点,你们有两个人不能再少了。”中年妇女还坐着,没起身。
“两个人与一个人有什么区别嘛,少十块钱嘛,就三十吧?”沈涛说。
“不行,一分都不能少。”中年妇女说。
“哪有你这么做生意的啊,算了算了马上就要天亮了,我在外面等,就他一个人住算了。”沈涛生气的样子,头也不回走了出去。
“喂喂喂,沈涛,回来,回来,外面危险,你回来!”程玉辉喊道。
“胆小鬼!”沈涛回头瞪着他,又说:“我就坐在门口,你去睡好了,早上你出来就可以看到我了。”
“哎呀,来呀,一起睡吧,这钱我一个人出好吧?”程玉辉喊道。
“不要钱我都不住了,你去睡吧,我就在门口眯一会儿,不会走远的,你放心好了。”沈涛说着,来到门边,蹲下,一屁股坐了下去。
“哎呀,好啦好啦,我懒得管你了!”程玉辉生气的样子,随着老板娘上楼。
门口,沈涛坐着,头靠着门档张大嘴巴,呼噜震天响。
这时,一双脚已踏在他的身边,沈涛全然不知,靠在门档上张大嘴巴打呼噜。他做了一个梦,梦见:
梦境1.他背着行李,笑呵呵进了村庄,村里许多女人在偷偷看他。妻子跑了过来喊着他的名字。突然,他脚底一滑……
(梦结束)
他醒了,吓了一跳,大汗淋漓,差点儿摔倒。原来是老板娘用脚在踢他的鞋子,说:“你睡在这里,我们还怎么做生意啊?”
沈涛深吸一口气,咽吓口水,不情愿地站起,打了个哈气,伸了个懒腰,说:“现在还做什么生意啊。”
“你以为,现在外面的客人只有你想睡觉啊?”老板娘没好气地说。
“好好好,我坐远一点,哎呀天都快亮了,还说要做生意。”沈涛打着哈欠,不耐烦的样子,他左右看了看,走到离大门约五米处,靠墙坐下。
很快沈涛鼾声如雷。他闭着眼睛,歪着头流着口水,上口气难接下口气。
老板娘探出头来看了看,又缩了回去。
夜,街景。
街道上空无一人,远处十字路口,偶有车辆路过。
前方一组车灯射过来,快速行驶,从旅店门口路过,掉头,车灯再次射过来,一辆面包车开过旅店大门停下。
面包车停在路边,没开门,车窗放下了一条缝。这时车窗继续下放,里面伸出一把机械枪,瞄准了旅店门外的沈涛,红外线亮点在他腹部游移。
旅店里面,老板娘困倦的样子,抬头看了看,又埋头伏在桌子上休息。
面包车内坐着四位男子。持枪男子收起机械枪说:“老大,这一次,一定能卖个好价钱,浑身都是宝啊。”
开车的男子说:“不一定,要验了货才知道。”
持枪男子虎皮嘿嘿一笑说:“老大啊,这回你要相信我,咱们赚大了,等验了货你要请我们喝酒啊。”
“哎呀,别废话了,快点啊,我还没睡觉呢。”盗猎活人组织小头目“老大”皱着眉头对他说。
虎皮瞪了他一眼,没说话,准备开枪,他看到:墙边,沈涛已站起,踉踉跄跄走到前面,站在树旁撒尿。
车内,窗户已升起,四人盯着沈涛,现出紧张的表情。
沈涛方便完毕,又摇摇晃晃回到原地,坐下头靠着墙,张开嘴巴继续睡大觉。
“这货很值钱,快,开枪!”老大瞪大眼睛看着窗外说。
虎皮没说话,他紧张的样子,小心翼翼,再次伸出机械枪,瞄准旅店门外的沈涛,红外线亮点又出现在他的腹部上。“咔嚓!”一声响,他扣动了扳机,一支细小针管飞出射中了沈涛的小腹。
沈涛一怔,睁开眼睛,他左看右看,手臂挥舞着,歪歪倒倒地站起,又双腿一软倒了下去。
第2章 警方立案
面包车门打开,下来四个人,他们快速跑来抬起他跑向车尾,打开后备箱将沈涛塞了进去。有人又跑到了墙边,打开电筒弯腰寻找针管,找了一阵没找到,他提起墙边的包裹跑上车,关了门。
面包车启动向前驶去,很快消失在灰蒙蒙的夜色中,街道恢复了平静。
旅店内,老板娘走出,向外看了看,她看到墙边沈涛不见了,他的行李也不见了。她想了想,返回,打了个哈欠坐回原处,待了一阵子,又伏在台上继续睡觉。
早上,旅店。
街道上车来车往,行人匆匆。
旅店内,民工程玉辉提着包裹走下楼梯,径直向外走去,看了看,外面没有民工沈涛的身影。他回头问老板娘:“老板娘,和我一起来的那个人呢?”
“不知道,你打他电话呀。”老板娘看着他说。
“他,他不是坐在这里睡觉的吗?”程玉辉惊恐地问。
“没有啊,后来他坐到旁边去了,我开始还看到他睡在那里,后来有汽车开过,我又去看了看,就不见人了。”老板娘看着他说。
“啊,完了,一定被抬走了,完啦,哎呀!”程玉辉放下包裹,焦急地跺着脚,他拿出手机慌乱地拨打电话,电话语音响起:“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他再次拨打,两手开始发抖,他一边拨打电话,一边回忆,回忆内容:
回忆1.旅店里,沈涛说:“不要钱我都不住了,你去睡吧,我就在门口眯一会儿,不会走远的放心好了。”沈涛说着走到门口蹲下,一屁股坐了下去。
(回忆结束)
程玉辉焦急地在旅店外走来走去,他来到一棵树旁,又慌乱地拨打电话,电话语音响起:“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他站定,张大嘴巴惊恐地向四周察看,又低头想着什么,突然他一惊,看到:眼前的树下有一支射针。
他大惊失色,慌乱地在衣兜里摸索,颤抖地掏出一张名片,名片上,姓名显示:杨阳(警官)。
他颤抖地拨打电话,电话已接通……
白天,公安局
楼道上,许多警察跑下楼,大院,许多警察上了警车。四辆警车闪着警灯,浩浩荡荡开出了公安局大院。
白天,旅店。
有警察在拉警戒线,有警察在拍照。有位警察戴着手套小心翼翼拾起大树旁的射针,放进一只塑料袋里。旅店大厅有警察在询问老板娘,警察杨阳在询问民工程玉辉并作笔录。
白天,公安局。
会议室里坐着许多警察,都在认真看监控视频。屏幕上监控视频显示:红灯路口一辆无牌面包车驶过。镜头转换显示:街道,一辆无牌面包车驶过。镜头转换显示:二手车市场,一辆无牌面包车驶入。
主席台上刑事侦查局何局长关掉视频屏幕说:“目前,我们掌握的线索只有这么多,参照上月三例失踪案的调查情况来看,与这起失踪案的作案手法高度相似,很可能都是同一伙人所为,国际刑警组织发来的资料显示:随着人体器官移植技术的高速发展,人体器官需求量也大幅增加,许多阿拉伯国家的器官需求者也把目光转向了日本器官移植市场,因此在日本,需要器官移植的患者能成功配型的还不到1%。需求量太大、供体稀缺导致黑市交易盛行,某些不法分子为了牟取暴利,不择手段盗猎活人进行黑市交易。因此很有可能这一次的绑架案不是一起孤立的案件,我们面对的并非小区域作案的犯罪团伙,而是一个庞大的盗猎活人、以及盗卖活体器官的国际犯罪集团,牵一发势必动全身,刚才上级已下达命令,要求我们全力以赴追查线索,务必在十日之内侦破此案,大家有没有信心?”
“有!”大家严肃地回答。
“好,请各位随时待命,为抓捕行动做好准备,散会!”刑事侦查局何局长说完,收起文件夹转身走出了会议室。各警员站起纷纷走出。
夜晚,天桥。
桥下,一辆小车开过来。车门打开,下来一位衣衫褴褛的年轻人,他提着一只大袋子向桥下空地走去。此人正是:便衣警察——杨阳。他走到一处偏僻的角落,放下袋子铺好报纸坐下。
对面又走来两位民工着装的人,都提着一只大袋子。这两人正是:程玉辉以及刑事侦查局何局长。
桥下睡着许多流浪人,程玉辉与何局长放下袋子坐下。何局长低头对着衣领内的受话器喊话:“各分队请注意,各分队请注意,与车辆拉开距离,必须超过三百米,与车辆拉开距离,必须超过三百米,轮流上车休息,轮流上车休息。”
街道多地角落坐着、躺着许多类似民工的人,他们各自对着话麦回答:“四组明白。”“五组收到。”“七组明白。”“八组收到。”……
民工程玉辉与穿着工人服装的刑事侦查局何局长铺好报纸,躺下。
何局长小声问:“你再看看,是杨警官睡的那地方吗?”
“是的,昨天我看到被抬走的那个人当时就躺在杨警官那里。”程玉辉小声说。
“哦,那好,你先休息吧,四小时后我再叫你,咱俩换班。”何局长小声说。
“可是,我睡不着啊。”程玉辉小声说。
“嗯,你闭着眼睛也好,别太累了。”何局长谨慎地看了看,说。
“哦,好。”民工程玉辉说。
“三组报告,三组报告,发现一个可疑目标,发现一个可疑目标。”何局长的微型传话器有了声音。
他一惊,低头对着传话器小声问道:“什么情况,请讲,什么情况,请讲。”
微型传话器传出很小的声音:“发现一台可疑面包车,发现一台可疑面包车,外观与涉案车辆完全一致,外观与涉案车辆完全一致,三组正在跟踪,三组正在跟踪,嫌疑车辆试图逃脱,嫌疑车辆试图逃脱。”
“各小组请注意,各小组请注意,001授权,001授权:现在由三组直接指挥抓捕行动,现在由三组直接指挥抓捕行动。大家向三组靠拢,大家向三组靠拢,协助包围,协助包围。”何局长躺着对着微型传话器小声说。
微型传话器传出声音:“四组收到。”“五组明白。”“二组收到。”“六组明白。”……
街道上,一辆面包车疾驰,两辆小车迎面拦截,面包车直冲过去,从两辆小车的夹缝撞过去,顿时,小车都现出了凹凸的划痕,很快面包车消失在前方的夜色中。
“四组请求支援,四组请求支援,嫌疑车辆强行撞车冲关,嫌疑车辆强行撞车冲关,正向六号区域逃窜,正向六号区域逃窜。”
“八组已接近嫌疑车辆,八组已接近嫌疑车辆。”微型传话器再次传出声音。
“三组命令各组向七号区域靠拢,各组向七号区域靠拢,可以开枪打爆轮胎,可以开枪打爆轮胎!”微型传话器再次传出声音。这时远处响起了枪声。
天桥下,何局长再也按捺不住,站起对程玉辉说:“你就在这里,我去去就来。”他说着,拔腿就跑,跑到超市门口打开车门,上车启动车辆驶出向前方冲去。
程玉辉惊愕的表情,也站起,他东张西望,吃力地提着两只大袋子向超市停车场走去。
天桥下,一处偏僻的角落躺着一位衣衫褴褛的年轻人,此人正是:便衣警察杨阳。
夜晚,街道。
数台小车在围堵一台面包车。小车上一人穿着警服,举着手枪大喊道:“警察!停车,停车!”
另一台小车逼近,大喊道:“停车,我要开枪啦!停车,我要开枪啦!”
面包车左后轮胎已撕裂,散发出浓浓的橡胶味。“砰!”又一声枪响,打中了前胎,面包车摇摇晃晃终于停下。
几台小车冲过来,将面包车围堵在中间。数位警察持枪冲过来,大喊:“下车!举起手来,下车!”
车门开了,下来五位年轻人:两男三女,他们举着手下车。
“两手抱头,蹲下!两手抱头,蹲下!”一位警察用枪指着他们命令道。两男三女两手抱头蹲下了。这时一组灯光射过来,一台面包车从他们旁边路过,车上,车窗放下了,一人探出头来察看,此人正是:盗猎活人的持枪男子虎皮。司机一边开车一边问:“发生啥事儿了?”
“人太多,挡住了看不清楚,”虎皮关上车窗说:“出动这么多便衣警察,看来,不是杀人就是贩毒。”
“呵呵呵,”老大笑笑说:“那就好,让他们多忙一会儿吧。”
“老大,今天我要找一个质量好的,卖个好价钱。”
“是啊,是要好好选一下了,这一次要找一个值钱的。陈秘书说她们要换地方了,不会连续收一个地区的货,更不会多次收一家客户的货。”老大边开车边说。
“哦,那要等到什么时候,我们又可以做生意啊?”虎皮问。
“至少要等到五年以后。”老大边开车边说。
“五年啊,太久了吧!”虎皮惊讶的表情,说。
老大冷冷一笑,没有回答。
夜晚,天桥下。
远处,一辆面包车停下,车上下来一人,他衣衫褴褛提着一只大袋。此人正是:盗猎活人组织持枪男子虎皮。
桥下睡着一群流浪人。虎皮提着袋子懒洋洋的样子走了过来。他在流浪人睡觉的片区来回走动,看来看去,看了一阵,他站定,又抬头向远处看了看。他看到了警官杨阳,一怔,装作傻傻的样子提着袋子晃晃悠悠向杨阳走去。杨阳听到声响,回头小声呵斥道:“别来了,这是我的地盘,走开!”
虎皮放下包坐下。杨阳再次睡好,闭上了眼睛。虎皮突然拔出一把机械枪瞄准杨阳的臀部,“咔嚓”一声虎皮扣动了扳机。
杨阳一怔,两手撑起向四周看了看,手一软,趴在了地上。
第3章 警官卧底
虎皮提着袋子站起,拨通电话说:“老大,快来啊,射到一个了,质量一流绝对是上品。”他挂机走出,站在马路上。
街上,一组车灯亮了,一辆面包车快速驶来停下。有人打开了后备箱,大家跑过去抬起杨阳,抬到车后塞进了后备箱。“嘭”的一声后备箱盖好了。
大家迅速上车,面包车启动向前驶去。
夜晚,公安局
许多警察押着两男三女,打开三扇铁门将他们分别关进三间留置室。
外面跑来一人,此人正是:刑事侦查局何局长。他气喘吁吁大声问道:“怎么样,人呢?”
几位警察丧气的样子,面面相觑,都不想说话。
“怎么啦,啊?快说啊!”何局长鼓胀着眼睛瞪着这些警察问。
一位警察心事沉重地说:“何局啊,这次我们抓到的都是吸毒贩毒人员。”
“啊?这样啊,那,那快通知大家各就各位,回原地蹲守,快,出发!”何局长鼓胀着眼睛大声命令道。
“是!”警官一边回答,一边匆忙走了出去。
公安局大院,许多便衣警察跑出上了几台小车,几辆小车启动快速驶出大院。
夜晚,天桥。
桥下睡着许多流浪人。一组车灯射过来,一辆小车转弯开到了超市门口停下,车门打开,何局长下了车。
不远处,烧烤店。大树旁,民工程玉辉看到了何局长,提起两个大包跑了过来,喊道:“警官,警官,你来啦,刚才你去哪里了呀?”
“是你,你没守在那里啊?”何局长讶异地看着他说。
“何局长,我真的好怕呀,你走了我就过来了。那天晚上看到那人被抬走,我还心有余悸啊!”民工程玉辉哭丧着脸说。
何局长想了想说:“走,快去看看!”
“哦,好好好,您来了我就不怕了。”程玉辉快速跟着向天桥走去。
他俩匆忙地走到天桥边,向桥下看了看,这一看,俩人大惊失色。何局长惊慌失措地来回奔跑,大喊到:“杨阳!杨阳!”
程玉辉也气喘吁吁边跑边喊:“杨阳!杨阳啊,你在哪里啊,别开玩笑啊,别吓我呀,杨阳,杨阳啊,你在哪里啊!”
何局长忙着打开微型对话器,大声喊道:“杨阳在哪里,杨阳在哪里,看到请回答,看到请回答!”
这时对话器传出声音:“三组没看到,三组没看到!”“二组没看到,二组没看到!”“七组没看到,七组没看到!”“八组没看到,八组没看到!”……
“停止蹲守,停止蹲守,大家赶紧寻找杨阳的下落,快!杨阳失踪了,杨阳失踪了!”何局长揪心的样子,大声吼道。
何局长鼓胀着眼睛,双手颤抖着,取出微型对话器,调整频道呼叫:“呼叫总部,呼叫总部,我是3621HAX,我是3621HAX。”
“总部收到,总部收到,何局请讲。”微型对话器里,传出总部女警官的声音。
“我们一位警员失踪了,估计已遭绑架,请求立即封锁各大交通路口,请求立即封锁各大交通路口。”何局长擦拭着眼泪,鼓胀着眼睛对微型对话器说。
“明白,请报上失踪警员的资料。”微型对话器里,传出总部女警官的声音。
何局长擦拭着眼泪哽咽着说:“代号3736YY,姓名:杨阳,男,28岁,呜呜呜……”终于,他再也抑制不住,蹲下抱头痛哭起来。
“总部收到,资料已核实,我们马上申请,请稍等。”微型对话器里,传出总部女警官的声音。
夜晚,交通要道路口。
警灯闪耀,许多警察在查车,旁边站着许多手持冲锋枪的特警。
白天,一栋废弃的仓库。
仓库铁门紧闭,里面有几位小青年,有的拿着木棒,有的坐着,有的站着。旁边几人倒在凉席上,已被五花大绑,都睁着眼睛惊恐地察看周围的环境。
铁门打开进来两个人,他俩正是:老大和虎皮。虎皮提着食品放在桌子上对小青年鬼佬说:“这些给他们吃,记住,一定要让他们吃好,想吃啥都可以,我随时都可以买。”
一位小青年鬼佬唯唯诺诺道:“哦,好好好,知道了虎哥。”
“记住,如果他们听话就不要打他们,特别是那个女孩子,不过就是一位三陪女,想玩你们到外面玩去,如果谁敢动她别怪我不客气。要是她身上有了伤痕,或者精神崩溃就卖不出好价钱了,明白吗?”虎皮瞪着鬼佬严肃地说。
鬼佬笑笑说:“虎哥,你都说几遍了,放心吧外面哪里都可以玩,我们不会动她的,呵呵。”
“好啦,你们几个把他们扶起来,喂他们吃点东西吧。”虎皮吩咐道。
“好的,虎哥。”鬼佬答。鬼佬回头对几位同伙吩咐到:“来来来,你们都来帮忙。”
凉席上躺着四个人。几位小青年同伙走过去,动手扶起他们四人,一位是:漂亮的少女小玉;一位是:神情恍惚的中年人;一位是:沈涛;一位是:杨阳。
四人被扶起,靠墙。四位小青年每人服侍一个,喂饺子给他们吃。老大和虎皮看了看,使了个眼色,两人出门上车,小车离去。
少女小玉偏着头,愤怒的表情,盯着地板,不肯吃东西。
鬼佬走过去亲自喂她,小声说:“哎呦,我的姑奶奶呀,吃点东西吧,算我求你了,说不定吃好了,更加漂亮了,被上面的人看中了娶你做老婆,你就真是赚大了呀,对不对?”
小玉眼泪汪汪瞪着他,说:“为什么要抓我,我做错了什么?”
“哎呀误会了,误会了,不是因为你做错了什么,而是因为你什么都没做错,明白吗?来来来,不管怎样吃东西总不是坏事吧,吃在你肚子里了,又不是帮我吃,对不对呀?”鬼佬挤眉弄眼,笑着说。
“刚才,你们的人说,如果我身上有了伤痕,或者精神崩溃,就卖不出好价钱,告诉我,你们到底想干什么?难道你们抓了精神病人也是要卖给别人吗?”小玉眼泪落下,瞪着他问。
“哎呀,姑奶奶,你问这么多干嘛呀,我不知道啊,就算知道我也不会说的呀,对不对?”鬼佬又将饺子送到她嘴边。
其他三人都在吃饺子。只有小玉胸口起起伏伏,狠狠瞪着他紧闭着嘴。
杨阳吃着饺子,说:“小姑娘,吃吧,不管他们想干啥我们都要吃东西啊,不然会生病的,生病了就没力气和他们讲理了呀。”
鬼佬抬头,笑笑说:“咿呀,你说得太对了,你干嘛的呀这么聪明?”
杨阳一边吃饺子,一边说:“我是建筑工人。”
“哦,原来是建筑工人啊,可惜了呀,在工地上赚不到什么钱。你这脑瓜子就值好几百万哪,呵呵呵呵。”鬼佬笑着说。
“你是说,凭我这智慧就可以赚到很多钱是吧?”杨阳大口吃着饺子,说。
“啊,对对对,”鬼佬又仔细打量着他说:“又好像不对啊,你这么傻,或许赚不到多少钱呢。”
“呵呵呵呵,我又不傻。”杨阳大口吃着饺子,笑笑说。
“对对对,你不傻,你不傻,来来来,你帮忙说几句,让小妹妹吃点东西,好不好?”鬼佬期待的表情,说。
“哦,好的,我,我和她单独谈谈,好不好?”杨阳大口吃着饺子,笑笑,说。
“哦哟,还那么浪漫哪,行,我信你一回,就让你占点便宜吧,快点啊,最多三分钟。”鬼佬神秘的表情,站起说:“走,我们站远一点儿,让这兄弟谈谈恋爱,也算是帮我的忙了。”
大家笑呵呵站起,退后都走到了仓库一角。
沈涛低下头警惕的表情,小声说:“你是那个杨警官吧,你怎么来了呀?”
“嘘!你先别说话,记住我们必须自救,否则只有死路一条!”杨阳快速说完。
小玉大吃一惊,眼泪汪汪瞪着他,说:“你是警察?你们俩还认识?”
杨阳凑到她耳边说:“是的,记住多吃东西才有力气逃跑,我们必须保护好自己,明白吗?”
“逃跑,我们逃得了吗?”小玉惊恐的表情,眼泪扑簌簌掉下来。
“或许逃跑也是死路一条,但是不逃跑绝对是死路一条,所以别无选择,必须逃跑。随时听我的指挥,知道吗?记住,见机行事!你是这里唯一的女孩子,必要的时候可以用女色引诱他们,这样可以保护自己,还可以为我们创造逃跑的机会和条件,只要逃走一个人出去报了警,所有人都会获救,明白吗?”杨阳小声说。
“哦,好,明白了。可是我不明白他们抓我们到底想干啥?”
“很可能,他们会把我们卖给盗卖人体器官的犯罪团伙,再由他们摘取我们的器官卖掉。”杨阳警官小声说。
“啊,妈呀,怎么办呀,呜呜呜……”小玉睁大眼睛,吓得一身发抖,嘤嘤哭泣。
“你别哭啊,听到没有,他们会怀疑我的,别哭!”杨阳瞪着她,吼道。
小玉止住哭泣,睁大眼睛战栗着问:“难道,他们要把我们的器官全部割下来吗,啊?”
“不管怎样,在没死亡之前,只要还有一线希望,我们都要想尽一切办法,不折手段,不惧刀山火海,随时做好逃跑的准备。就算他们要摘除我们所有的器官,也不可能一次性摘除,我估计他们是不会让我们很快死去的,他们要联系许多客户,等客户配型,再按顺序切割,或者等已配型成功的客户都约齐了再切割,这需要一个很长的过程,所以在这段时间他们必须让我们好好活着,明白吗?”杨阳紧张地说。
仓库一角,站着许多人。鬼佬喊道:“喂,你们谈好了吗,你们俩总不能谈一天吧,啊?”
杨阳抬头冲着他们喊道:“诶,好的好的,快了快了。”他又看着小玉,小声说:“别怕,我们既要保护好身体,又要迷惑他们,还要不惜一切手段设法逃跑,明白吗?”
“嗯,好,我知道了。”小玉投来信任的目光,说。
“你是女孩子,比我们更有优势,记住,不惜一切手段,哪怕以色相引诱也在所不惜,明白吗?”杨阳叮嘱道。
“嗯,好,明白了。”小玉信任地看着他,说。
杨阳看了看沈涛,说:“我刚才说的,你都听到了吗?”
“听到了,我力气大,就这些小青年,我一个人可以对付三个。”沈涛愤怒的表情,说。
这时,几位看守人员笑呵呵、懒洋洋地走了过来。鬼佬摇摇脖颈笑着说:“还没好啊,你到底懂不懂谈恋爱呀?”
“可以了可以了,她说,只要你们保证不碰她,早点放她出去,她就可以吃东西,等出去了还要报答你们呢。”杨阳脸上掠过一丝紧张的表情,说。
“啊哈哈哈,是吗?这主意不错,哈哈哈哈,等你出去以后怎样报答我呀,啊?”鬼佬蹲下,一边喂饺子一边问。
小玉眼泪汪汪,睁着一双恐惧的大眼睛,大口吃着饺子说:“怎样报答都是可以的,我还,还可以给钱你,好不好?”
“哦天哪,好好好,不错不错,哈哈哈哈,到底是江湖中人哪,很懂规矩嘛,哈哈哈哈哈。”虎皮一边喂饺子一边笑。
第4章 活人交易
这时鬼佬的电话响铃了,他将碗筷交给身边的年轻人,指了指,示意他接着喂小玉吃饺子。
鬼佬站起接通电话:“喂,老大啊……吃了吃了,嗯,对对,都吃了……哦,好好……好的好的……嗯,好好,好。”他挂机,看了看大家说:“好了好了,大家别喂了,马上就有人来看货,老大吩咐快给他们洗个脸,洗干净一点。”
“哦。”“好好。”“发财啦,哈哈哈哈!”大家站起,开心的样子。
不一会儿,一位马仔端着一盆冷水快速走来,另一位马仔在大袋里翻出一条毛巾跑来。两位马仔动手,一位按住沈涛的头,一位用毛巾擦洗他的脸。
很快三人脸上已干干净净。只有那位精神病人,脸上的污垢怎样都擦不去。鬼佬瞪着他骂到:“他妈的,这脏样子要损失多少钱啊。”
精神病人木讷的样子,望着地板没有任何反应。
鬼佬说:“把他的头发洗一洗,快!”
“好。”一位马仔把水端到他面前,突然精神病人睁大眼睛,浑身发抖咆哮起来,他吼着站起,又被几人死死按倒,他大喊大叫使劲儿挣扎。
一位马仔掐住他的脖子,被他狠狠咬住了手,马仔大叫。几人赶紧扑上去掐住他的脖子,精神病人鼓胀着眼珠死不松口。有两人拿来棒子,举起正要打,被鬼佬一一抓住推开,吼道:“不能打,打坏了就卖不到钱了。”
地上,杨阳背靠着小玉,正在快速帮她解开绳索。小玉的绳索已被解开,她迅速转身慌乱地帮杨阳解绳,刚解开一道绳结,一位马仔扑过来抓住小玉的头发,使劲拖到一边,给她两记耳光。杨阳使劲挣扎却被绳索紧缚无法脱身。
“住手,不要打!马上就要验货了,不要打!”鬼佬抓住马仔,大吼。
精神病人躺在地上蜷缩着,鼓胀着眼球瞪着他们。小玉歪坐在地上愤怒地瞪着他们,喘着粗气。
鬼佬咬牙切齿命令道:“把他们绑好,再检查一下!”
再次几位马仔抓住他们逐一检查,将绳子牢牢捆紧。
这时鬼佬的电话响起,他掏出手机接通电话:“喂,老大……好了好了……嗯,好好。”
鬼佬对马仔说:“再洗一下,老板快到了。”说完,走到门口打开了铁门。
一位马仔又开始忙碌起来,抓起毛巾一一在他们脸上擦了几下,端起水盆离开现场。大家纷纷后退。
这时外面响起汽车鸣笛的声音。大家纷纷跑到门口,排成两队站在大门两边。
门口进来六个人。走在前面的正是:老大与虎皮,后面跟着一位戴墨镜的小姐,两位穿西装的非裔黑人,还有一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
大家有说有笑进了门。这时他们看到:墙边凉席上坐着四个人,其中三人正惊恐地看着他们,还有一位在抖动着身体使劲儿笑。
六人走近。老大笑呵呵对女人贩陈秘书说:“怎样,还可以吧?”
“嗯,这次还算你认真了。不过,那位精神病人,哼哼,可能值不了几个钱呀。”女人贩陈秘书取下墨镜说。
那位精神病人坐在凉席上使劲儿笑。
“哦,呵呵,不一定吧,你验验看,说不定他身上有宝呢。”老大笑笑,说。
“我们验货,也只是看一看,凭直觉作个初步判断,最终的质检报告还要等我的上线验了货才知,他们用的是精密仪器,要做全身体检。包括小肠他们都不想浪费,如果货好,有的还可以先养着让他们造血,做手术时就用他们的血液。”陈秘书笑着说。
“哦,是啊是啊,一旦到了他们手里,大粪都是宝,呵呵呵,他们,应该赚了不少钱吧?”老大神秘的表情,看着她,问。
“赚多赚少,跟我没什么关系,总之,牛已经系到他们桩上了,就由他们说了算。所以啊,我们验货,如果看走眼了,还有很大的风险呢,有时啊,亏了一单,几个月都赚不回。你看,这个精神病人,他身上,根本就没值钱的东西了,整天在外,餐风露宿,饱一顿,饿一顿,不是胃溃疡,就是肝炎,而且,肺结核、心脏病,都是有可能的呀。”陈秘书轻描淡写的表情,说。
老大盯着她说:“您好像话里有话呀,听您的意思,好像我这些货都不值钱是吗?”
“啊哈哈,哪里呀,老大,我们还没开始验货呢,瞧你说的,你的话听起来感觉很陌生呢,呵呵呵。”陈秘书亲和的表情,笑笑,说。
“那你验吧,我无所谓了,如果价钱不好我可以拆散再卖,只是有点儿麻烦,但愿我们合作愉快。”老大不屑地说。
“嗯,当然,我知道找你们要货的人很多。放心,我会给你一个好价钱的。好了,来来来,开始验货,先解开一个,吴医生你好好看看,如果没什么大问题就带过一点儿,都要赚一点嘛,啊,呵呵呵。”陈秘书,说。
“哦,好的,放心,我不会为难他们的。”穿白大褂的吴医生说。
两位小伙子上前,抓住精神病人,正要解绳,陈秘书捂着鼻子,偏着头后退一步,说:“不要,不要,这个不要解开,不验都知道了。”
两位小伙子愣在那里。老大挥挥手,两位小伙子站起让开。
老大看着陈秘书,尴尬笑笑说:“那,你说个价吧?”
“两千美金。”陈秘书捂着鼻子看着老大说。
“两千?不会吧,开支都不够啊。”老大愕然,失望地说。
“现在快到夏天了,是旺季,交货的人很多,降价了。我知道你的开支很大,可是,我们的开支也很大呀。”陈秘书皱着眉头瞪着他说。
“我记得,您说的是五千啊?”老大看着她说。
“对啊,那是上个月的事情,现在没这么好的价钱了。放心吧老大,我们都是生意人,以后还要继续合作的,就算不赚钱我也会尽量给你高价的。”陈秘书看着他,说。
“下一个,解开。”老大克制的表情,吩咐道。
两位小青年将少女小玉提起,解开了绳索。吴医生走近绕着她走了一圈,看了看,站定,扶了扶眼镜,命令道:“向前走五步。”
小玉瑟瑟发抖,惊恐地向前走了五步。吴医生手里拿着笔和纸,跟着走过去问:“怀过孕吗?”
小玉一惊,瞟了他一眼不回答。
吴医生绕着她看了看,站定,记录一阵,扶了扶眼镜问:“你做什么工作的?”
“我在超市上班。”小玉瞟了他一眼,没好气地回答。
“可以了,你坐回去。”吴医生拿着笔和纸一边记录一边说。两位小青年再次将她捆起来。
“怎样啊?”老大焦急的表情,看了看吴医生和陈秘书问。
“你先听听吴医生怎么说。”陈秘书说。
吴医生看着手里的纸说:“经过初步检验,我的结果如下:1.生育能力四个A;2.心肺功能四个A;3.肝肾功能四个A;4.神经系统四个A;5.颅内组织器官四个A;6.骨架系统三个A,7.皮肤组织五个A;8.消化系统三个A。”
“呵呵,那很好啊。”老大得意洋洋地看着陈秘书,笑笑说:“这么多A,说明那都是些宝贝呀,对吧?”
“哎呀,我们也只是做个初步判断,我们上线的那些医生啊,都是医学领域的专家呢,他们是从几个亚洲大国的大医院请来的,都用仪器检测,还要化验呢,好人也能给你查出几处癌症来!到时候啊,还不是由他们说了算呀?”陈秘书瞟了他一眼,不屑的表情,说。
“哎呀陈秘书啊,你怎么能和那些人比呀,按你这么说还验货干什么呀,干脆你直接说个价吧。”老大烦躁的表情,说。
“三万,多一分都不要。”陈秘书不屑地说。
“什么,三万美金?你没搞错吧陈小姐,这么好的货,最低也得六万哪!”老大愤怒地说。
陈秘书淡淡一笑说:“我刚才说过的呀,现在快到夏天了,是旺季,交货的人很多,上线降价了,我们自己都拿不到六万呢。”
老大烦躁地说:“那行,这个不卖了,下一个!”
一位黑人男子紧张的样子,走过来看着陈秘书说:“陈小姐,这个女孩很好很好,你就加一点吧,我想要,扣我的工资行不行?”
陈秘书猛回头,狠狠瞪着他,又莞尔一笑说:“没出息,你想要啊,不必在这里买呀,申请一个留学计划,别人给钱你读书,花不完的钱呀,还可以包养一个女学生,两全其美这不是更好吗?”陈秘书说完,又狠狠地瞥了他一眼。
黑人男子一怔,退后一步说:“我错了,陈小姐,对不起!”
这时,吴医生来到陈小姐身边,在她耳边嘀咕了几句。
老大焦躁不安地说:“陈小姐,你就别绕弯子了,我不喜欢这样做生意,干脆这四个你再看一下,就一口价,一共多少钱?”
“哈哈哈,爽快,到底是老大呀,我就喜欢与豪爽的人做生意,呵呵呵,好吧,我说个价吧,你能接受我现在就转账,不能接受,那么都别耽误时间了,好聚好散。刚才我们验了两个,一个两千,一个三万,剩下这两个吴医生也看过了,每个两万五,一共八万二,这是最高价了,您算算是不是可以卖?”陈秘书说完,又戴上了墨镜。
“哼哼,陈秘书,您这是要把我逼上梁山吧,您不想再收我们的货了吗?如果您非要做得这么绝,那么这生意我还真不想做了,我就不信这么好的货找不到一个好买家。”老大冷冷地说。
“哦,好啊好啊,没事没事,买卖不成仁义在嘛,呵呵呵呵,那您先忙,我们要走了,呵呵呵呵,记得多联系呀,我们还是朋友嘛,Bye!”陈秘书笑盈盈的样子,转身离去,两位黑人男子和吴医生跟着走出。
老大一怔,追了出去。虎皮和鬼佬慌了神,也跟着跑了出去。小兄弟们也跟到了门口,个个茫然的表情。
里面四人被捆绑,坐在凉席上。
小玉眼泪汪汪,看着杨阳说:“怎么办啊,我们会被他们杀死的呀?”
杨阳警惕的表情,小声说:“冷静点,没那么快,大家一起想办法,我们一定有机会活着逃出去的,刚才那黑人差点就买下你了。你们俩都听着,以后只要有一线希望,都要好好把握,对这些恶魔,如果有必要,我们可以不惜一切,甚至我们可以杀人,明白吗?”
沈涛惊恐地说:“好,我知道。”
小玉惶恐的样子,使劲儿点头说:“好,我会的,我会的,呜呜呜……”
大门口,刚才出去的那一队人马又返了回来。
陈秘书笑盈盈边走边说:“我就说嘛,老大是个爽快人啊,你爽快,我也爽快,多个几千,没什么大不了的。好了,吴医生,保罗,你们两个在这里等一下,我们已经成交了,很快就会有人来提货,呵呵呵呵。”
第5章 死亡山洞
老大瞪着陈秘书苦笑道:“好了,做完这一票,我也该从良了,为了这点钱就出卖我的良知,不值啊。”
“啊哈哈哈,看来老大的良知还真不便宜啊,哎呀真是太有意思了,哈哈哈哈哈。”陈秘书笑着,转身与一位黑人男子走出了大门。
别墅,大院。
花园旁,有一片大草坪。
草坪上停着三架无人驾驶直升飞机。
后院大门徐徐打开,两辆中巴车开进驶向别墅,别墅负一楼大门徐徐打开,中巴车依次进入。
负一楼大厅,中巴车停下,许多黑人男子跑过去,有几位黑人快速推来四架推车,他们打开中巴车后备箱,上去抬下四人分别放在四架推车上,许多人围着一起走进玻璃隔房。
别墅,小型会议室。
会议室里坐着许多人,有黑人,有白人,有亚裔人。有的穿着汗衫,有的穿着西装,有的穿着白大褂。只有陈秘书一人是女性,她穿着裙子。他们个个表情严肃,盯着墙上的显示屏。
显示屏可见:小玉躺在推车上,眼泪汪汪,惊恐的表情。
陈秘书定下画面,用教鞭指着图像介绍说:“詹姆斯先生,这一个是我们今年收购的所有货物中质量最好一个,以前给我们的价格太低了,这次,如果没有三十万美金,就免谈。”
一位穿着白大褂、大鼻子蓝眼睛的男子突然站起,惊愕的表情,道:“什么?陈小姐,这怎么可能,我们从来没有出过这么高的价钱,你应该知道,现在需求器官的人多是男人,你的这一个是一位小姐,根本就不值钱,怎么可以卖这么高的价格?请你把老板叫过来,你会把生意搞砸的。”
“哼哼,别骗我了,现在呀,最舍得花钱的都是女明星,还有二奶,或者是那些包养女明星和二奶的男人,他们花上几个亿几十个亿都只是玩玩而已,是吧?不要以为我是个女人,头脑也不好使哦。哼哼,不过随便你买不买,我是无所谓了。我们老板呀,对这些小生意是没有兴趣的,你应该知道吧,他呀,可是有大背景的人,一批货就是好几十个,而且不用多少成本。詹姆斯先生,你们是不想和我们做生意了吧,可别因为这点小事情把今后的大生意都搞砸了喔,你说对不对呀,嗯?”陈小姐不屑地说。
“那么陈小姐,你继续介绍吧,剩下的三个要多少钱?”詹姆斯沮丧的表情,瞪着她,说。
“这就对啦,我还没午休呢,大家都爽快一点儿好不好?”陈秘书喝了一口咖啡,瞟了詹姆斯一眼,继续说:“你们自己看视频吧,四个人,三个是正常的,有一个是精神病人。詹姆斯先生,咱们朋友一场,那位精神病人就送给您吧,其余三个,一共八十万美金。少一分就不要谈了,我要去午休了,您考虑一下吧?”陈秘书冷冷的表情,又喝了一口咖啡说。
“可是陈小姐,你知不知道,你开的价格比你们老板卖的价格高出了一倍多。”詹姆斯鼓胀着眼球激动地说。
“我们老板?他是什么人呀,他不愁没货源,而且呀,还没人敢抓他。当然了,薄利多销嘛,所以那么低的价格都能理解对不对呀?”陈秘书放下杯子,站起要走。
“陈小姐,等一下,”詹姆斯赶紧站起,鼓胀着眼球说:“为了和你们老板有更长久地合作,这一次你的货物就按照你的价格,我们收下了,请代我向你们老板问好,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嘻嘻,这还差不多,詹姆斯先生,您真有男人味儿,嘻嘻嘻嘻,”陈小姐嬉笑着,又瞟了一眼说:“那好吧,成交,我先休息一下,您把钱打到我账上,等我休息好就可以提货了。明白吗,嗯?Bye!”
“好的,陈小姐,您午安!”詹姆斯鼓胀着眼球,气愤的表情,说。
白天,琉球群岛。
蓝天,白云。大海上空,两架小型无人驾驶飞机,向吐噶喇列岛上空飞去。
悬崖,礁石,沙滩。海浪成群结队,滚滚涌来,扑向岸边,拥抱海岛,发出冷酷的声音,瞬间消失。海浪前赴后继队伍排满了大海,延到了天边。
悬崖边,一扇铁门自动打开,发出隆隆的声响。山洞里开出一辆无人驾驶汽车。旁边约十几米处,又打开了一扇铁门,铁门内现出一个洞口,洞内,有三条轨道,其一条轨道上停着一列“小火车”,车厢酷似冰柜,每节车厢长约2.3米,宽约1米。
沙滩上,两架无人驾驶飞机垂直降落。
无人汽车托起一节“小火车”的车厢,向小型飞机开去,慢慢靠拢伸到一架无人飞机的后舱门口,飞机后舱门自动打开,“小火车”车厢的透明顶盖也自动翻开。飞机舱门内摇臂送出一位被捆绑的中年男子沈涛,送进小车厢内。
无人驾驶叉车托起小车厢倒车,转向,向小洞口开去。叉车开到了“小火车”洞口,将小车厢放入洞内的轨道上,小车厢顶盖开着,在轨道上自动前进向洞内驶去。
无人驾驶叉车又托起一节“小火车”的车厢,向小型飞机开去,慢慢靠拢,伸到一架无人飞机的后舱门口,飞机后舱门自动打开,“小火车”车厢的透明顶盖也自动翻开。飞机舱门内,摇臂送出一位衣衫褴褛的精神病人送进小车厢内。
无人驾驶叉车托起小车厢倒车,转向,向小洞口开去。叉车开到“小火车”洞门口,将小车厢放入洞内的轨道上,小车厢在轨道上自动前进,向洞内驶去。
无人驾驶叉车又托起一节“小火车”的车厢,向小型飞机开去,慢慢靠拢,伸到一架无人飞机的后舱门口,飞机后舱门自动打开,“小火车”车厢的透明顶盖也自动翻开。飞机舱门内,摇臂送出一位漂亮的少女小玉,送进小车厢内。
无人驾驶叉车托起小车厢倒车,转向,向小洞口开去。叉车开到“小火车”洞门口,将小车厢放入洞内的轨道上,小车厢在轨道上自动前进向洞内驶去。
无人驾驶汽车又托起一节“小火车”的车厢,向小型飞机开去,慢慢靠拢,伸到一架无人飞机的后舱门口,飞机后舱门自动打开,“小火车”车厢的透明顶盖也自动翻开。飞机舱门内,摇臂送出一位中年男子杨阳警官,送进小车厢内。
无人驾驶叉车托起小车厢倒车,转向,向小洞口开去。叉车开到“小火车”洞门口,将小车厢放入洞内的轨道上,小车厢在轨道上自动前进向洞内驶去。
这次一共运来了四人。
洞内亮着几盏壁灯,后面铁门自动关上了。
四节车厢缓缓前进,前面一扇铁门打开,四节车厢接连进入,后面铁门关上了。
四节车厢还在前进,前面又有一扇铁门打开,四节车厢顺次进入,后面铁门关上了。
四节车厢停下。此时洞内出现了一位白大褂的医生刘浩,他走来,拿着四张照片,走来一一察看。察看完毕,他又走到杨阳躺着的小车厢旁,按下按钮,小车厢左侧伸出一道钢片,从杨阳胸口跨过,“咔嚓”一声,扣在了右侧,钢片在下沉,越来越紧,杨阳被锁在了钢片下。
刘浩医生转身,打开身后的医药箱,从里面取出一把手术刀、一把镊子。
他抓紧手术刀和镊子,转身走到杨阳面前,弯腰认真看了看,举起手术刀试了试,又转身放下手术刀,在医药箱内取出一把更大的尖刀,慢慢伸到了杨阳的脖子下。
杨阳惊愕地瞪着他,喘着粗气问:“你要干什么?”
刘浩医生瞪着他,不说话,左手将他的头拨向一边按住,弯腰将尖刀伸到了他的脖子下。杨阳恐惧的表情,咬紧牙关紧紧闭上了眼睛。
刘医生将他脖上的绳索切断,又将他手臂上的绳索切断,再将他腿上的绳索切断。杨阳恐惧的表情,睁开眼睛瞪着他。刘医生又转身,抓住一把手术刀回头,将手术刀伸到他的脖子下,切开他的衣领,撕开,再切,再撕,很快,杨阳上身的绳子和衣服全被拉出,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
刘医生又按下另一个按钮,小车厢左侧伸出一道钢片,从杨阳警官喉部跨过,“咔嚓”一声,扣在了右侧,钢片下沉越来越紧,杨阳被钢片锁住了喉咙。
刘浩又拿出手术刀,伸到他的胯部,继续切割他的裤子,撕开,再切,再撕,很快,杨阳上身的绳子和裤子全被拉出,扔在旁边的垃圾桶里。
杨阳全身赤裸躺在小车厢里。
刘医生又按下另两个按钮,小车厢左侧,伸出两道钢片,从杨阳胯部和小腿跨过,“咔嚓”一声,扣在了右侧,钢片下沉越来越紧,杨阳的胯部和小腿也被钢片锁住了。
刘医生站起,开口说话了:“别想太多,安静一点儿,不会让你疼的,该来的你阻止不了,该去的你也留不住。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这世界每个人都要离开,想开点就没事儿了。”
“难道,你们要把我的身体冷藏吗?”杨阳惊恐地瞪着他问。
“不不不,那样不好,没那么傻的医生。目前还不能让你死去,让你好好活着是储存器官的最佳办法,这样储存的器官价值会更高,而且综合利用的效果会更好,明白吗?”刘浩提着垃圾袋,从洞壁上的窗口塞了出去。
“那,您为何要脱掉我的衣服?”杨阳惊恐地瞪着他,问。
刘浩回头看着他,问:“你还要衣服干嘛呀?”
杨阳鼓胀着眼睛,说不出一句话。
刘医生推着车,来到小玉的身边,抓着一把长长的尖刀伸过去。
小玉突然大叫:“啊,救命啊,救命啊!我不想死啊,放了我吧,大哥啊,救救我,救救我啊,要我做啥都可以,别杀我呀,求求你啦,呜呜呜呜……”
“别叫!”刘浩呵斥道:“再叫就打针,让你变成植物人,知道吗?”
“我不叫,我不叫啊,我不想死啊,求求你了大哥,呜呜呜……让我活着好不好啊,呜呜呜……让我做啥都行啊,呜呜呜……我都听你的啊,呜呜呜……”小玉哭成了泪人儿。
后面车厢,杨阳大声喊道:“小玉别怕,小玉,他不是杀你只帮你脱掉衣服。”
小玉一怔,不哭了,满脸是泪,忽闪着大眼睛望着白大褂男子,问:“你脱我的衣服干嘛呀?”
“脱掉了,给客人看啊。”刘医生说。
“客人,你们要我接客吗?”小玉欣慰的表情,问。
“呵呵呵,”白大褂男子笑了,说:“接什么客呀,是让买器官的人要看货,明白吗?”
“啊?我不,我不啊,救救我,救救我啊,呜呜呜……”小玉又大哭起来。白大褂男子开始动手,切断她身上的绳子,划开她的上衣,撕破扯出……
很快,小玉上衣全被剥去。刘浩按下按钮,小车厢左侧,伸出两道钢片,从小玉喉部和腹部跨过,“咔嚓”一声,扣在了右侧,钢片在下沉,越来越紧,小玉被钢片锁住了喉咙和腹部。
刘浩继续切割,很快,小玉下身的裤子全被剥去。刘浩按下按钮,小车厢左侧伸出两道钢片,从小玉的大腿和小腿跨过,“咔嚓”一声,扣在了右侧,钢片在下沉,越来越紧,小玉被钢片锁住了大腿和小腿。
突然小玉不哭了,她满脸泪水,楚楚地说:“大哥,我要上厕所了。”
“上厕所?等下。”刘浩瞪着赤裸裸的小玉,说。
“大哥,我不会跑的。”小玉嘟噜着小嘴,说。
第6章 色诱医生
刘浩淫笑道:“小姐啊,拜托,我不是怕你跑,我是要干活啊。再说了,前后都有几道铁门,你也跑不了啊,就算你跑出去了,周围都是大海,你也飞不走啊,明白吗?”
刘浩说着,来到精神病人身边,准备为精神病人解绳,精神病人大叫起来,像一条被捆绑的大鱼,在小车厢里翻滚。白大褂男子看了看,回头放下工具,拿出遥控按了按,精神病人的小车厢顶盖徐徐盖上,透明的顶盖内,出现一丝薄薄的烟雾。精神病人停止挣扎,慢慢软了下去。
杨阳鼓胀着眼睛,认真听着前面小车厢传出的响声,他愤怒地问:“医生,你是不是把这位精神病人杀死了?”
刘浩瞪着他说:“你管那么多干嘛,管好自己吧。这里有规定,收了精神病人,第一步就是让他变成植物人。如果我不按规定去做,他们就要卖掉我的器官,明白吗?”
“什么?”杨阳惊讶地问:“卖你的器官?难道你不是他们聘来的医生?”
“聘?哼哼,他们担心秘密泄露,不会聘用那么多外人的。我和你们一样,也是被抓来的,只是,我本来就是医生,还有用,暂时留着,明白吗?”
“你是抓来的?”杨阳惊愕不已,说:“那,快,快帮我解开,我是来救你们的!”
刘浩一怔,惊疑地走来瞪着杨阳,问:“你刚才,说什么?”
杨阳激动地说:“我是警察,代号3736YY,如果你不信,那么你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被他们抓来的,我可能了解你的一些事,我知道:去年九月二十七号,在大隅岛有一位男村医失踪了,年龄和你差不多,通过调查,警方判断他应该是深夜两点多与朋友喝醉了酒,在回家的路上被人控制带走的。我们已对近几年人口失踪的案件并案侦查,如果那一次失踪的人就是你,那么您的姓名已登记在案,军警部门正在全力寻找和搜救。”
刘浩突然紧张起来,颤抖着,激动地说:“啊呀,是我呀,天哪,那个失踪的医生就是我呀,我就是刘浩,我就是刘浩啊,那位失踪的村医就是我呀,你,你真是警察呀,呜呜呜呜,警察同志,我的家人还好吗,啊?呜呜呜……”刘浩恸哭着,使劲儿抹泪。
“我不在那边工作,我在奄美岛,离你们家乡很远,抱歉!快,帮我解开,快,快!我们一起努力,大家逃出去!”杨阳焦急地喊。
刘浩一怔,慌乱的神情,赶紧伸手,按下按钮,一道钢片已打开,他又按下一个按钮,又一道钢片打开,这时,他停下,睁大眼睛瞪着他问:“你真的能跑出去?”
“至少我们可以试一试,如果试都不试,那么我们就是等死了,明白吗?”杨阳鼓胀着眼睛,激动地说。
“哼哼,”刘浩一声冷笑,说:“试?我把你解开你能钻到地下去,还是能飞到天上去啊?别开玩笑了,哼哼,来到这里还想逃?哼哼!”说着他按下两个按钮,已打开的钢片再次合上,“咔嚓”扣在了右档板上。
“啊——啊——”杨阳气得握紧拳头,血管怒张,他哀嚎起来。
刘浩赶紧用毛巾擦擦眼睛,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推着车来到沈涛车厢旁继续工作,他出尖刀在切割绳子。
沈涛瞪着他,撒谎地说:“刘医生,我也是警察,请你相信我们,积极配合,只要大家齐心协力我们就一定可以逃出去,请你相信我们好吗?”
刘浩一怔,抬头看了看他,说:“你,也是警察?”
“是的,我也是警察,这次卧底,军警是我们的靠山,难道你不相信军警,要相信这些魔鬼吗?”沈涛激动的样子,说。
“哼哼,警察同志,拜托你安静一点儿吧,什么军警八警的,在这里能多活一天,你就多赚了一天,难道你还想活到老吗?哼哼哼!说实话把你身边的按钮按几下,确实就能放你出来,可是你能去哪儿?那样做只会让你死得更快,明白吗?”刘浩一阵冷笑。很快,他已将沈涛的衣服和绳子全拉出,丢进了垃圾桶,再用袋子包裹从窗口丢出,转身说:“放心吧,我不会举报你们,举报你们对我也不会有多大帮助。大家都静下心老老实实过好每一分钟吧,别想那么多了,明白吗?”
说着,他走到小玉身边问:“你不是要上厕所吗?”
小玉望着他说:“哦,是的是的,快帮我解开呀。”
刘浩从身后推车里拿出一副手铐,将小玉的双手铐上。弯腰按了几下按钮,小玉身上的钢片全部松开,缩进车厢左侧。
“起来吧,快点。”刘浩盯着她的裸体,拉着她的手说。
小玉拉着他的手坐起,双手戴着手铐下来,突然她故意脚底一滑摔倒了,她趴在地上,回头向小车厢看去,她看到:小车厢一侧有几个按钮。她欲爬起,又向小车厢一扑,戴着手铐的双手扑过去,摸到了两个按钮迅速按下,这时,她爬起看到:小车厢内,两片钢板伸出,扣在了右边的档板上。
小玉“啊,啊!”地呻吟,痛苦的表情,说:“医生啊,医生啊,我的脚崴了一下,啊,好疼啊。”
刘浩扶着裸体的小玉,烦躁的表情,说:“哎呀,我的姑奶奶,你可不能受伤啊,如果你摔坏了,他们会开除我的,快起来快起来,你没事儿吧?哎呀那几个按钮不能碰啊,你看,一碰钢片就滑出来了。”
“没事儿没事儿,你,扶我去厕所,我有点儿疼。”小玉痛苦的表情,裸露的胸脯向他靠了靠,说。
“好好好,走走,我扶你去,哎呀你真娇贵啊,浑身是宝呢。”刘浩扶着裸体的小玉进了厕所。
“我,我蹲不下去,能不能帮我打开手铐啊,我要扶墙。”小玉瞪着他,说。
“不行,这里有规定:戴铐出厢。谁违反规定就开除职务,来你抓住我,再蹲下去。”刘浩看着裸体的小玉说。
小玉抓住他的手慢慢蹲下,片刻,她慢慢站起,刘浩背靠着墙,一把抱住裸体的她喘着粗气问:“小妹妹,你说过,如果放你走要你做什么都可以是吗?”
“嗯。”小玉看着他,楚楚的样子。
“那么,我帮不了你,没法放你走,但是我想过好每一分钟,你愿意陪陪我吗?”刘浩搂紧她,一只手抚摸她的胸部,看着她的脸说。
“嗯,现在都像动物一样了,还不如开心一点儿,我愿意。”小玉闭上了眼睛,说。
刘浩紧张的样子,开始亲吻她的脖颈,手在她身体上轻轻游移。
小玉哼哼着说:“哥,人生太短暂,既然我们要开心过好每一分钟,那么换个好一点的地方好吗?”
“哦,好,旁边,就是我的休息室,里面有床,我们俩去休息室好不好?”刘浩欣慰的表情,看着她,说。
“嗯,好,那你还是帮我解开手铐吧,这样铐着,很不舒服。”小玉说。
“好吧,先去休息室,我帮你打开手铐好吗?”刘浩欣慰的表情,说。
“嗯,好,谢谢大哥。”全裸的小玉,缩成一团,紧张的表情,低头小心地走出了厕所。
刘浩也走出,打开了休息室的门,小玉看到:狭窄的休息室里有一张小床。
俩人进去,刘浩反手关门。他急不可耐抱着小玉吻她的胸部。小玉手铐在他头上拖来拖去,他赶紧掏出钥匙为她解开手铐,说:“你别乱来啊,我们都跑不掉的,几道铁门,外面还有人拿着冲锋枪,周围是大海,如果你乱来会死得很快,也很惨,明白吗?”
小玉哼哼地说:“我知道,哥,小妹比你聪明喔,是不是呀?”
“是是是,当然是,呵呵呵,一说你就懂了,呵呵呵。”刘浩将她放倒在床上,自己脱掉了裤子。
“哥,你怎么不尊重我呀?”小玉嘟噜着小嘴,生气的样子,瞪着他说。
“怎么啦?”刘浩抬头,微笑着,尴尬地看着她。
“上面的衣服也脱掉嘛,人生难得几回醉,我最讨厌敷衍了事的男人。”小玉嘟噜着小嘴,期待的表情,瞪着他说。
“哦,呵呵,好好好,你等下。”说着,刘浩医生跪在床上,快速脱衣……
休息室,房门外,洞内。
杨阳警官被几道钢片锁在小车厢里,他转动头部,向四周看了看:除了洞顶,却什么也不到。他小声喊道:“沈涛,沈涛!”
前面,沈涛躺在小车厢内,他也在向四周察看,突然,他听到杨警官的叫声,一怔,答道:“听到了,杨警官,我听到了。”
“沈涛,你听着,现在我们分分秒秒都要做好逃跑的准备,哪怕杀人,或者被杀,明白吗?”杨警官小声喊道。
“知道,知道,杨警官,我做好准备了,你放心!”沈涛警惕地向两边察看,答道。
“很有可能,小玉在想办法逃脱,我们要高度警惕,一旦有什么情况,我们俩要迅速做出反应,明白吗?”杨警官还在向两边察看。
“是的,我知道,我也怀疑,小玉开始行动了。”沈涛小声喊道。
休息室,床上。
小玉偷偷将刘浩的衣服踢到了一边,卡在床与墙壁的缝隙里。她捧着刘浩的脸,亲了一口,莞尔一笑说:“明天,我要继续陪你好吗?”
“嗯,好啊,谢谢你,呵呵呵。”刘浩笑笑,欣赏着她说。
刘浩医生醉了……
一番云雨过后,小玉看着他笑笑,轻轻推开他,裸体下了床。
刘浩坐起,在床上找衣服。
小玉说:“你先穿衣服吧,我睡到车厢里去,好吗?”
“嗯,好,你去吧,我马上就来了。”刘浩还在床上找衣服。
小玉紧张的样子,出门,反手关门。她快速跑到杨阳警官的车厢旁,弯腰看了看,颤抖着快速按了按那几个按钮,杨阳身上的几道钢片突然打开,小玉看了看,惶恐的表情,又快速跑去沈涛的车厢旁,刚弯腰被人一把按住了脖颈。
她回头惶恐地看了看,她看到:刘浩肩上搭着衣服,凶狠的样子,全身赤裸死死瞪着她。
“啊?大哥,我,我只是好奇呀,我,我只想看看,这机关是,是怎么玩的呀。”小玉吓懵了,差点儿哭起来,战栗着说。
“哼哼,是吗,想玩是吧?来呀,我教你,来,躺下。”刘浩凶煞的样子,丢下衣服,裸体抓住她,将她推向后面的车厢。
“啊!不啊,不,大哥,我怕,别啊,我怕呀,求你了,别啊,我不想进去啊!”小玉吓得浑身发抖,求饶道。
“小声点,如果让他们发现,会把你关进黑牢,很快就会卖掉你的器官,明白吗?!”
“啊,知道了,知道了,呜呜呜,我不想进去呀,呜呜呜……”小玉哀嚎。
“那不可能,小姐,你不进去,他们就会把我关进去,明白吗?”刘浩抱住她,使劲向里面推。
这时杨阳飞身跃出冲过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掐住了刘浩医生的咽喉,将他按倒在地。
小玉吓呆了,她张大嘴巴眼泪汪汪,两手抱着胸口瑟瑟发抖。
“放我出来,小玉,快!”前面小车厢里沈涛在喊。
第7章 渗透勤杂
“哦哦哦,好好我就来。”小玉颤抖着来到民工沈涛的小车厢旁,牙齿上下碰得咯咯响,她按下了四个按钮。只见:沈涛身上四道钢片自动打开,缩向左档的凹槽。沈涛一跃而起也扑向刘浩医生。刘浩不再挣扎,鼓胀着眼睛,使劲儿摆手在暗示着什么。
杨阳松手,瞪着刘医生小声喊道:“老实点,如果你敢阻止我们逃跑,那么我一定会杀了你,明白吗?”
刘浩连连摆手,紧张地喊道:“你松手,松手,外面看得见啊,快躲起来,快啊!”
杨阳猛抬头,他看到:墙壁上有几个拳头大的小孔。一惊,赶紧拖着他向休息室移去,民工沈涛帮忙将他抬了进去。
杨阳将他按在床上掐住他的脖子,吼道:“快说,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
这时沈涛赤裸着身体跑来,递给杨阳一把刀,自己紧握两把。小玉也赤裸着身体颤抖着在箱子里摸出一把剪刀,紧紧抓着,她张大嘴巴,恐惧的表情,东张西望。
刘医生哭丧着脸,害怕的样子,说:“警官啊,您别开玩笑了,下一步该怎么办,如果我知道你还能在这里看到我啊?”
“你先告诉我怎样可以走出这条隧道。”杨阳凶狠地瞪着他,问道。
“那不可能啊警官,这条隧道只能进不能出,如果外面又来了新人,你们的小车厢还会自动前进移到下一格去,前后的门都是自动开关的呀。”刘浩哭丧着脸,说。
“快告诉我,这条隧道有多长?”杨阳瞪着他,说。
“哎呀警官,你们不能这样啊,如果他们看到里面没人,会采取行动的呀。”刘医生哭丧着脸,害怕的样子,说。
“他们多久来一次?快说!”杨阳瞪着他,问。
“就要来了呀,可能就要送饭来了。”刘医生哭丧着脸,说。
、 “那么,我们只有一起死了。”杨阳瞪着他说。
“哎呀,算了算了,我帮你们,我帮你们,反正你们是一不做二不休了,先躺回去吧,我们一起想办法,好不好?”刘医生痛苦地说。
“不行!要我怎么相信你,快说!”杨阳又掐住他的脖子,凶狠地说。
“哎呀,为了让你们相信,我就告诉你们一些事情吧,每一节小隧道的休息室旁都有一扇门,可以通往隔壁的大隧道,那条大隧道可以跑汽车,直接通往展厅和总部,开门的密码就是小隧道的编号,按三次即可。比如:我们这一节小隧道是第三节,所以开门的密码是:‘030303’,如果你是医生,还可以进入下一节小隧道,密码也是一样的,下一节小隧道也有人,如果要回来,用密码打开侧门出到大隧道,再往回走,再用密码打开自己的门就绕回来了。这些谁敢透露必死无疑,现在你该相信我了吧?”
沈涛迅速跑出休息室,来到休息室旁,仔细看了看:隧道一侧,有一扇门,门上有一组按键。他赶紧伸手,按下‘030303’,门突然打开,他赶紧按下‘关门’键门又关上了。
他赶紧跑到休息室,喊道:“杨警官,密码没错,我试了一下门可以打开。”
“知道了。”杨警官回头答。他又问刘医生:“快告诉我,这条小隧道一共多少节,外面有些什么人,小车厢向里面移动,有时间或其它限制吗?你有没有这里的地图?快说!”杨警官凶狠地瞪着他,说。
刘医生焦躁地说:“小隧道一共有四十三节,外面我们能看到的人几乎都是买来的,他们都很老实,所以有的,让他们当了医生,有的,让他们当了保安,有的,让他们做了后勤,好了好了等下再告诉你好不好啊,他们快来了你听到没有啊?”刘医生火大的样子。
杨警官瞪着他吼道:“继续说,还有什么可以让我相信你!”
“哎呀,不能等了呀,他们马上就要来了呀,你们快进去吧,还有,还有,刚才我与小妹妹上床了,这也是死罪呀,你们一起作证,我就死定了呀,这还不够吗?”刘浩痛苦地说。
“那好,现在如果你们三个躺进去,我穿上你的白大褂,送饭的人会认识我吗?”杨警官膝盖顶住他的胸口问。
“送饭的人经常换,昨天又换了一位,他可能不认识你,但是等下还有人来取观察报告,他们都是认识我的呀。”刘医生担心地说。
杨警官将刘医生拖起,沈涛冲过来帮忙,两人将刘医生推到小车厢旁。杨警官吼道:“你躺进去,快,过了这一关再说,快进去!不然被人看到你也死定了!”
“哎呀,这不是个办法呀,这,这,能行吗?哎呦喂,我,我,哎呀,我怎么遇到你们这帮蠢人了呀,嗨!”刘医生愤恨的表情,他擦拭着眼泪躺了进去。
“你们两个也躺进去,快,送饭的要来了。”杨警官看了看赤裸裸的小玉和沈涛说。
“哦,好!”“知道了。”俩人几乎同时爬进了小车厢。
隔壁,另一条大隧道灯火通明。
大隧道后面不远处,铁门挡住了出路;大隧道前面远远的尽头,可见通畅的大出口;大隧道左侧,有一排铁门;大隧道右侧,有三扇大门,三扇大门紧闭。
“嘭!”这时,大隧道右侧一扇大门打开。大门内出来四人,每人推着一辆推车,推车上摆满了盒饭。
四人推着推车各行一道,将车推到通往小隧道的铁门前。
一位约七十多岁的老头蒋大爷推着车,来到小隧道三号门口,颤巍巍站着抬手,按下密码“030303”,门开了,老头(蒋大爷)向里面看了看,他看到:一位身穿白大褂,戴着口罩的‘医生’站在面前。他一怔,问:“你们要几份哪?”
杨阳穿着白大褂,一怔,顿了顿回答:“五个人。”
老头蒋大爷突然盯着他,问:“你,你不是这里的医生吧?”
“怎么,不像吗?您进来看看就知道了,来啊,大爷您进来呀。”杨阳警惕的眼神,迅速按下沈涛和小玉的按钮,小声说:“先别动,见机行事。”
蒋大爷憨憨一笑,说:“不进去不进去,我相信你,呵呵呵,我问你要几份,你说五个人,我只是觉得,你的话有点儿怪怪的。”
“大爷,我忙晕了,所以就随意回答,”他赶紧走到后面的小车厢旁,小车厢里钢条压着刘医生。杨警官弯腰,瞪着他小声问:“我该怎么回答,快说。”
“五份半。”刘医生火大的样子,瞪着他说。
“就来五份半好了。”杨阳假装很忙的样子,又走到门口说。
老汉傻乎乎地笑笑,说:“哦呵呵,这就对了,刚才你吓我一跳。基本上大家都会多要一盒菜,这一盒就算半份了,我以为你是新来的还不知道呢,呵呵呵呵。”
“不对呀,大爷,您好像也没来多久啊。”杨警官紧张地盯着他问。
一旁小车厢里,刘医生吓得脸色发紫,他无比惊恐的样子,故意大声咳嗽。
蒋大爷拉着他的手小声说:“不瞒你说,我到炊事班来才两天,以前我是推尸班的,运了两年的尸体。前天炊事班有人配中了器官,走了,就把我调这里来顶替。”
“哦,那您现在可是辛苦多了呀,推尸多好,我都想推,一天下来没多少可以推呀。”杨警官紧张的眼神,盯着他说。
“呵呵呵,你说得轻巧啊,你看这条大隧道,长不长啊,远处那出口还要走出很远,从那里推一个尸体来,从对面这扇大门推出去,再拖上山,虽然尸体没有内脏,但是也要拖很远啊,拖近了堆不下,挡住了路,你以为是很轻松活儿呀,呵呵呵呵。”蒋大爷嬉笑着摇摇头,捧着一袋盒饭走进,放在推车上。
“对面那扇大门内不是伙房吗?”杨警官盯着他问。一旁的小车厢里,刘医生吓得脸色发紫,他无比惊恐的表情,故意咳嗽。
“哎呀,对面有三个大门,第一个是伙房,其余两个打开就可以到山上去了,明白吗?”蒋大爷神秘兮兮地小声说。
“您有钥匙啊?”杨警官戴着口罩盯着他问。
“有什么钥匙啊,还不是一样啊,都是用密码开门。”蒋大爷神秘兮兮地小声说。
“密码,密码是多少?”杨警官紧张的表情,盯着他,问。
“嘿嘿,我会告诉你吗?不会的,告诉别人我就会死的,明白吗?”蒋大爷紧张的样子,说。
“大爷您来看看,我这里有一个小妹。”杨阳抓住他的手。
“呵呵呵,有什么好看的呀,不看不看。”大爷神秘的表情,半推半就走到了小玉车厢旁。他向里面一看,呆了,睁大眼睛张大嘴巴说:“啊,这,这里,还,还有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啊?你把她的钢片都,都松开了?”
“我想松开,就松开,要做检查嘛,她很老实,也很听话,怎样要不要摸一下?”杨警官盯着他,问。
“不摸不摸,嘻嘻,我不干那事儿,嘻嘻。”蒋大爷尴尬的样子,笑笑。
杨阳提起他的手,向小玉胸口一按,蒋大爷像触电一样,“啊”地一声,赶紧抽回手。
“感觉怎样?”杨阳盯着他问。
“啊,啊呀,太可怜了,这是哪里来的呀,好可怜啊!”蒋大爷紧张的样子,手在颤抖。
“别管那么多,管她是哪里来的,管也没用。大爷你有空就来坐坐好不好?”杨阳笑着说。
“哦,好好好,你要注意哦,再不要让别人进来摸啊,如果有人告状你就完蛋了,知道吗?”蒋大爷紧张地说。
“嗯,好,谢谢大爷提醒。”杨阳放松的语气,笑笑说。
“我晚上再来吧,我要好好教教你,你这样下去是不行的。”蒋大爷说。
“嗯,好,欢迎您来。我们聊聊天也好啊。”杨阳盯着他,说。
“对对对,聊聊天,对,是的,是的,聊聊天。”大爷说着,紧张的样子,走出小隧道关门。
大爷推着车,向下一节小隧道走去,他抬手认真按着密码,门开了,他问:“你们要几份哪?”
小隧道里,有人回答:“六份半。”
“哦,好好,六份半,来喽。”大爷递进十三个饭盒。
小隧道,门紧闭。
小隧道内,最后一节小车厢里躺着刘医生,他气呼呼地吼道:“差点儿就穿帮了杨警官你知道吗?”
杨警官穿着白大褂走来,瞪了他一眼,弯腰按着按钮,刘医生身上的钢片一一打开。他坐起瞪着杨警官小声吼道:“你是不是嫌自己的命太长了呀,你怎么把生命当作儿戏呀,啊?差点儿就穿帮了你知不知啊!”
杨警官严肃地看着他说:“至少我已获得一条十分重要的信息:对面,有两扇大门是通往外界的。”
“哎呀,警察先生,对面有两扇大门是通往外界的,我也知道啊,可是你出去试试,几把冲锋枪正在等着你呢,周围还有大海,你往哪里逃啊,就算不被打死,也会渴死、饿死,到时候你想进来都难了你知不知道啊?”刘医生瞪着他,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好了别说了,先吃饭。”杨阳拿起一盒饭,打开,又拿起一盒菜,打开,坐在推车前开始吃饭。
小玉和沈涛赤裸着身体,爬出小车厢。
第8章 无路可逃
刘医生裸体爬出小车厢,瞪着杨警官说:“请你把衣服脱下来,坐到小车厢里去,我还要把你们的脚都铐上,你们是不能在下面吃饭的,警察先生他们马上就要来人了,你会害死我的你知道吗?”
杨警官一怔,赶紧站起脱衣,很快他脱完了,赤裸裸地爬进小车厢。小玉和沈涛赤裸着身体,也爬进了小车厢。
刘医生愤怒地穿上衣服。走到他车旁将他的脚铐在两档的脚镣上。按下后面的按钮,小车厢两档弹出两块板,组成一块平台,他将他的饭菜移到了平台上。
刘医生又走到小玉身边,将她的脚拷在两档的脚镣上。按下后面的按钮,小车厢两档弹出两块板,合拢组成平台,他将两盒饭菜移到了平台上。
刘医生又走到沈涛身边,将他的脚拷在两档的脚镣上。按下后面的按钮,小车厢两档弹出两块板,合拢成了一个平台,将两盒饭菜移到了平台上。他又给每人的平台放了一瓶矿泉水。他擦拭着眼泪,坐回自己的座位,自顾自地吃起来。
刘医生低着头边吃饭边说:“好吧,我决定豁出去了。现在我能做的,是写一份可能会让你们多活几天的报告,总部要求我们协助分出以下三类人,一.有严重生理疾病的人;二.有暴力倾向的人;三.听天由命的人。前两类,会优先处理掉,第三类会暂时留下来,有的可能会选去做后勤或者当保安,甚至,有的还会教他们一些简单的医学知识,让他们协助管理,至于什么时候会被他们杀死,只有天知道。
大家都在吃饭。
突然“嘭”的一声,小隧道侧门打开了,进来一位穿白大褂的医生,他看着刘浩问:“报告呢?”
刘浩赶紧放下筷子,在推车下取出报告紧张地说:“等下等下,马上就好,抱歉抱歉!”他慌乱地翻开每一页,用笔在上面勾了几下,来到他身边递给他。
来人看了看报告,向三人扫了一眼说:“这么巧?”他疑惑地转身出门,关了门。
三人瞪着刘医生。刘医生说:“我勾选的是第三项:‘听天由命’,你们三个都是。”
三人面面相觑,警惕的表情。
小隧道里,“嘭”的一声,突然第三节和与第四节小隧道间的隔门自动打开了。沈涛、杨阳、小玉,坐在小车厢里。几节小车厢缓缓启动,进入了第四节小隧道,“嘭!”第四节小隧道前后两扇门都自动关上了。
门外刘浩医生抬手,按密码:040404,侧门打开,他推着推车走进第四节小隧道,来到每节小车厢旁看了看。沈涛、杨阳、小玉,个个惊恐的表情,疑惑地看着他,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刘医生说:“又来新人了,每来一批,我们就要向里面走,换一节隧道,现在,我们已进入第四节小隧道,所以现在的开门密码也不一样了,应该是:040404。”
沈涛、杨阳、小玉,个个惊恐的表情,认真听着。
夜晚,琉球群岛。
夜空,布满了星星,深不可测。
三架飞机亮着灯,垂直降落在悬崖边。礁石旁,海浪滚滚涌来,扑向岸边,拥抱海岛,发出冷酷的声音,瞬间消失。
崖壁下灯火通明,一扇铁门自动打开,发出隆隆的声响。山洞里,开出一辆无人驾驶叉车。旁边,约十几米处,又打开了一扇铁门,铁门内现出一个洞口,洞内可见三个洞口,每一个洞口可见一条轨道,右侧洞口轨道上停着一列“小火车”,车厢酷似冰柜。
沙滩上,三架无人驾驶飞机垂直降落。
无人叉车托起一节“小火车”的车厢,向小型飞机开去,慢慢靠拢伸到一架无人飞机的后舱门口,飞机后舱门自动打开,“小火车”车厢的透明顶盖也自动翻开。飞机舱门内摇臂送出一位被捆绑的小男孩送进小车厢内。
无人驾驶叉车托起小车厢倒车,转向,向小洞口开去。汽车开到了“小火车”洞口将小车厢放入洞内的轨道上,小车厢顶盖开着,在轨道上自动前进向洞内驶去。
无人驾驶叉车又托起一节“小火车”的车厢,向小型飞机开去,慢慢靠拢伸到一架无人飞机的后舱门口,飞机后舱门自动打开,“小火车”车厢的透明顶盖也自动翻开。飞机舱门内摇臂送出一位衣衫褴褛的老妇人送进小车厢内。
无人驾驶叉车托起小车厢倒车,转向,向小洞口开去。汽车开到“小火车”洞门口,将小车厢放入洞内的轨道上,小车厢在轨道上自动前进向洞内驶去。
无人驾驶叉车又托起一节“小火车”的车厢向小型飞机开去,慢慢靠拢伸到一架无人飞机的后舱门口,飞机后舱门自动打开,“小火车”车厢的透明顶盖自动翻开……
大隧道,安安静静。
“嘭!”伙房大门打开。一位老汉探出头来,左右观望。此人正是:炊事班老汉——蒋大爷。他幽灵一般蹑手蹑脚走出了门,将门轻轻掩上。他恐惧的表情,突然向前跑去,跑到对面小隧道旁,喘着粗气,向第三节小隧道内看了看,又跑到第四节小隧道,向里面看了看,按下按钮,铁门打开,他一闪进去了,回头按下关门键,门关了。他抬头,看到一位身穿白大褂,戴着口罩和眼镜的医生,紧张地瞪着他。”
他吓了一跳,“啊”地叫出了声,颤抖地瞪着医生,说:“怎么,换,换,换人啦,啊?”
“没有啊,您是看我戴眼镜了是吧,大爷,之前您过来我确实没戴眼镜,怎么,很不一样了吗?”刘浩盯着他,说。
“哦,呵呵,一样,一样,你看,我可能是老糊涂了呀,我怎么感觉,你说话的声音也不一样了,身材也胖了一些呀,是不是我鬼迷心窍糊涂了呀,呵呵呵。”蒋大爷尴尬笑笑,又颤巍巍坐下,装作如无其事的样子。
“你是尸体扛多了吧,扛了两年吓糊涂了,调到伙房才两天,还没清醒是吧。”刘浩转身为小玉解开钢片说。
“哦,是啊是啊,你看我是推尸班调过来的,这些秘密都是我告诉你的呀,是啊是啊,看来我是真的产生幻觉了,嘿嘿。”蒋大爷尴尬笑笑,又紧张地瞟了他一眼。
“现在,伙房的人都下班了吗?”刘医生盯着他说。
“是的是的,我要那几个炊事员睡觉去了,我骗他们,说我要准备明天的菜,所以就留下来加班了。”蒋大爷尴尬地说。
“嗯,我还要写报告,可是呢,小玉吵死了,她说肚子饿,你带她去吃点儿东西吧。”这时小玉已赤裸裸地坐起,她爬出了小车厢走近,站在了蒋大爷面前。
蒋大爷看到一位全身裸体的小女孩站在面前,又吓了一跳,他连忙摆手,站起后退,说:“啊,这,这真是幻觉吧,怎么会这样安排呀,啊?”
小玉笑笑,弯腰拉起蒋大爷的手,甩一甩,嘟噜着小嘴,说:“大爷,我好饿。”
“啊,你饿了?你,你没吃饭啊?”蒋大爷迅速瞟了她一眼问道。
“那些菜不好吃。”小玉全裸站在他面前,抓住他的手,嘟噜着小嘴,说。
蒋大爷头偏向一边,又后退一步问:“那你要吃什么呀,我不知道你喜欢吃啥呀。”
“去伙房看看好不好,有什么好吃的,您就帮我做一点儿。”小玉拉起蒋大爷的手,甩一甩嘟噜着小嘴说。
“哦,好好好,去看看也行,走走走。”蒋大爷头偏向一边,不敢看她的裸体,转身去开门,小玉抓着他的手跟着走了出去。“嘭!”门关上了。
大隧道。蒋大爷东张西望,他牵着裸体的小玉,快速向对面跑去。
大门,俩人进入。
伙房亮着灯,里面菜架上摆着许多青菜。蒋大爷牵着裸体的小玉,来到冰柜前打开门,只见:冰柜里摆满了鸡鸭鱼肉等食材。
小玉捂着鼻子,恶心的表情,说:“嗯,好臭啊!”
“臭?这不是臭,是羊肉的味道。”蒋大爷上下打量着她说。
“哼!恶心死了,不吃了不吃了。”小玉难受的表情,说。
“啊,那,那,怎么办啊?”蒋大爷紧张的表情,说。
“我想吐啊,你打开旁边的门,带我出去透透气好不好?我好久没看到树叶了,还想带一片树叶子回去。”小玉凑近,摇摇他的手在他耳边说。
“啊?那怎么可能啊,不可以开门的,不行不行,我现在是伙房的人,我不能开门啊。”蒋大爷着急的表情说。
“就开一下嘛,又没人知道,我好想出去透透气,还想带一片树叶子回去,好不好嘛?”小玉耍娇的样子说。
蒋大爷抬起手,两手捧着她的肩睁大眼睛看了看,说:“好好好,等下,我就带你去,啊!”说着他颤巍巍地弯腰,吻了她的胸部,他搂着她继续吻下去。
小玉抬手,捧着他的头推开说:“我不,我要先去透透气,我现在好恶心。”
“哦,好好好,不过我怕你逃跑,我要用绳子捆着你再出去,好不好?”蒋大爷站起,看着她说。
“你不相信我呀,往哪里跑呀,外面有人看守,周围都是大海,我跑不了的。哎,其实我也理解你,捆就捆吧。”
老汉看了看她,转身拿出一条抹布,他弯腰找出一把剪刀,在抹布上剪下三道口子,撕开成了四条布带,他将布带打结连成了一条长绳,老汉将她的手反转到背后,快速捆绑打结。捆好了,老汉扶着她,弯腰又在她胸部吻了几下,站起叮嘱道:“你千万千万,不要乱来啊,外面有人持枪把手,周围是大海,肯定是跑不了,就算你跑出去了也会饿死的,知道吗?”
“呵呵是的,大爷我知道,我现在不想那些了,只想开心地过好每一分钟,人都是要走的,过好每一分钟也是一种幸福呀,对不对呀?”小玉笑笑说。
“对呀对呀,这样想就对了,就是要这样想,只要你想过好每一分钟,你的每一分钟就会快乐,是吧?”老汉又弯腰,吻着她的胸部,他一边亲吻一边脱去自己的衣服。
小玉说:“等一下,等一下,不行啊,先去外面透透气啊。”
“那不是一样?”老汉紧张的表情,继续脱衣,很快脱完了。他转身从柜子下取出几个纤维袋,铺在地上,走来抱起小玉一边亲吻一边将她放下去。小玉坐在地上,瞪着他流着泪水仍由他摆布。
老汉一边亲吻,一边将她放倒,气喘吁吁趴在了她身上……
小隧道,四号铁门。
小隧道里,刘医生摘下口罩,紧张地踱着步子走来走去。
“放开我,快,放开我,姓刘的,现在我命令你,我是警察!”小车厢里杨警官被钢片束缚着,小声吼道。
“不管你是谁,都不可一意孤行。就算你现在跑出去也不解决问题,难道对你解释了这么多你还不明白吗?”
“我明白,刘医生,我明白,我知道,可是,我必须获取更多的信息,创造更多对我们有利的条件,这些都不会自动送上门来,我们必须行动才能获取更多有利的信息,才能创造更多有利的条件,才能获得更多可以逃生的机会,你不明白吗?”杨警官躺在小车厢里被钢片束缚着。
第9章 设法走出
刘医生鼓胀着眼球,瞪着躺在小车厢里的杨警官小声说:“虽然我已经上了你们的贼船,但是我不会完全听从你们的安排,我也是人,不会任由你们稀里糊涂地摆布,明白吗?”
“刘医生我要提醒你:我是一名警察,有一定的侦查和反侦察能力,而你只是一名医生。希望你给我一定的空间,让我发挥自己的特长,或许我们真的能活着逃出去,或许奇迹就在明天、或者后天会出现,你要知道,假如我们不冒险争取,不勇敢面对,不大胆尝试,就不会有奇迹出现,那么就只有一个结果:大家只有死!这么多人全被杀死!你说,是不是这样,是不是这样?!”
“杨警官我警告你:请你冷静下来,你这样吵下去会被人听到的,再吵我会采取行动,把你头上的顶盖放下来,让里面释放雾化的镇静剂,我有这个权力让你安静下来,你明白吗?”
杨警官愤怒的表情,胸口起起伏伏喘着粗气,说:“好吧,现在我,都听你的!”
大隧道,亮着灯。
大门口,小玉被捆绑着,她背着手,牵着蒋大爷的手,小心翼翼走出伙房大门,他俩东张西望,谨慎地来到旁边大门口,老汉抬手按密码,小玉警惕起来,盯着他的手。老汉一愣,问:“你在看什么,你想知道密码?”
“你怎么疑神疑鬼的呀,我要知道密码干什么呀,就算你放我出去也跑不掉啊,你以为我是傻子呀,我只是好奇,想看看你是怎么开门的,这你都怀疑呀?”小玉生气的样子,瞪着他嘟噜着小嘴说。
“哦呵呵,那是那是,放你出去也是跑不了的,你知道就好啊。只要你听话,以后我经常带你出来玩儿,好吗?”
“嗯,好。”小玉笑看着他说。
老汉按密码,小玉眼睛盯着看,她看到老汉按下的密码是:464646。她又向大门两边看了看,此门正是三扇大门的中间一扇。
“嘭!”大门打开。大隧道的灯光射出,夜晚的山林深邃模糊,天上没有月亮,只有几颗小星星似在眨巴着眼睛。一股寒气袭来,小玉头上发丝飘起,她说:“啊,外面好冷啊,”她嗅了嗅说:“啊呀,好臭啊!”
老汉看着她说:“那是死人尸体发出的臭味。”
“啊,你说什么?”小玉惊恐地往后缩了缩。
老汉冷冷一笑说:“外面堆了很多死人,他们被割去了器官,死了就丢在这里来了,腐烂后就会散发出臭味。”
“啊,不要啊,不要啊,呜呜呜呜……”小玉哭着转身往里面跑,跑进去转身瞪着大门,又后退。
老汉瞪着她冷笑着说:“你还想出去吗?”
“不了不了,呜呜呜,我不要啊,不要,我不要,呜呜呜,我要回去,呜呜呜……”小玉恐惧地哭着说。
老汉冷笑着,转身进来,按下‘关门’键,大门关了。他走近,看着小玉,又弯腰吻吻她的胸部,站起走到她背后为她解开了绳子,说:“明天,我又带你出来玩好吗?”
“嗯,好。”她抽回手,委屈的样子,使劲儿抹泪。
小隧道,里面亮着灯。
刘医生焦躁地在里面走来走去。
“嘭!”第四节小隧道门开了。小玉赤裸着身子,满脸泪水走进,门关上。
刘医生看到:小玉委屈的样子,脸上满是泪痕。
刘医生愤怒地走到小车厢旁,瞪着杨警官,咬牙切齿吼道:“杨警官你这畜生,现在你开心了,都是你指挥的,小玉被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强奸,现在哭哭啼啼回来了,你开心了,啊?!”
“不,不是的,”小玉赤裸着身体拉着刘医生的手臂说:“不是的,不是的,我出了大门,在外面闻到了尸体的臭味,吓得哭起来了,我没有,我没有,你误会了,你误会了。”
刘医生一怔,回头看看她说:“啊?你,真的出去了?”
“嗯,是的,开门的密码我都知道了,密码是:464646。那外面好臭,我问他是什么臭,他说是尸体腐烂了,所以我吓哭了,就要他送我回来了。”小玉赤裸着身体,脸上还有泪痕。
“这么说,他没欺负你?”刘医生半信半疑上下打量着她说。
“嗯,是的,他很老实。”小玉看着他,使劲儿点头。
“哦,我好担心哪!”刘医生捧着她的肩膀看了看,弯腰吻她的胸。他回头看了看,扶着她,将她扶进休息室,把她按在床上坐着。
小玉站起,生气地说:“你要答应我一个要求。”
“要求?你说说看。”刘医生疑惑的表情,看着她问。
“大隧道那边,有一扇通往外面的大门,现在我知道开门的密码了,我希望你能听从警察大哥的指挥,让他来安排,我们想办法一起逃出去好不好?”小玉忽闪着大眼睛看着他说。
“哦,好,本来我还可以继续当医生的,可是现在我已经把这条命赌上了,为了你我愿意冒险,我会的,我要带着你离开这里,大家一起逃出去。”刘医生看着赤裸的她深情地说。
“嗯,我的意思是说,我们要意见一致,行动一致,这样才不会出错,你不要太固执,要听从警察大哥的安排,好不好?”小玉看着他说。
刘医生扶着她的肩膀,俯下身子吻她的胸部,抬头看着她的脸说:“好吧,我听你的。”
他吻了吻小玉,抱起裸体的她,进了休息室,将她放倒在床上,小玉闭上了眼睛……
四号小隧道,亮灯光。
小车厢内,杨警官躺在里面仔细听着外面的声响:外面安安静静。他紧张地喊道:“沈涛,沈涛,你没睡吧?”
前面小车厢内,沈涛听到了喊声,答:“没有没有,杨警官我听到了。”
“无论如何,我们都要说服刘医生,今晚必须行动,说不定等到天亮就没机会了,知道吗?”杨警官说。
“是的,杨警官你说得对,时间越来越紧了。”沈涛鼓胀着眼睛说。
休息室,传出窸窸窣窣的声响。不一会儿,刘医生走出休息室,小玉赤裸着身体,也走了出来。小玉爬进小车厢躺下,刘医生弯腰按下按钮,几道钢片伸出将她牢牢束缚。
杨警官侧耳,认真听了听,说:“刘医生,现在我们有了密码,就差枪支了,如果我们能抢到枪支,就可以反过来绑架这帮土匪,一起离开这里,现在请你放开我们,我们要行动,如果等到我们的器官被割除了,那么你也无法逃脱,明白吗?”杨警官说。
刘医生走来,思索的样子,瞪着他不说话。
小车厢里,沈涛着急地说:“是啊,刘医生,我们该行动了,说不定明天就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小玉也说:“嗯,是啊,刘哥,我也觉得,他们说的,都是对的,你就配合一下吧。”
刘医生恐惧的表情,来回走动。突然,他站定,鼓胀着眼睛,说:“好,我,我听你们的,但是,你们,一定要谨慎行事,我先放出一个,去外面探探路再说,行吧?”
沈涛说:“也行啊,你总算想通了,那你先放我出来吧,我去探路。”
“不行,必须让我去探路,你先放我出来,我是警察,各方面都比他更有优势。”杨警官小声喊道。
刘医生低着头想了想,走到杨警官身边,弯腰按下几个按钮说:“后果自负,如果你被抓,就说上厕所的时候,你突然袭击锁住我的咽喉,逼着我打开手铐和铁门自己逃出去的,明白吗?”
“好的,放心,反正是死,我不会连累你的。”杨警官坐起爬出小车厢。
他走到铁门口正准备抬手,突然“嘭!”的一声,门开了,门外进来四个穿白大褂的人,个个凶狠的表情瞪着他俩。杨警官与刘医生都吓了一跳,瞠目结舌不知如何是好。
杨警官迅速向周围扫视一眼,慢慢后退,向沈涛的小车厢靠拢,背着手,在后档板上摸索。
“刘医生,你怎么把他放出来了?”曹主任瞪着刘医生问。
“哦呵呵,他,他,他说手脚麻木,受不了,我是怕把他锁坏了,所以就让他下来活动活动,呵呵。”刘医生恐惧的表情,尴尬笑笑。
“为什么不给他戴手铐?”曹主任凶狠的表情,瞪着他说。
“我正准备戴呢,他刚下来,还来不及戴手铐,呵呵。”刘医生极度恐惧的表情说。
“来不及?什么意思,要先戴手铐再下车,难道你还不懂这里的规矩?”门口,曹主任愤怒地瞪着他说。
“啊,好好好,是的是的,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我错了,对不起啊。”刘医生点头哈腰,恐惧地说。
“你太马虎了,再这样我写个报告开除你的职务!”曹主任冷冷的表情,说。
“啊,知道了知道了,对不起对不起啊,我知道错了呀,谢谢谢谢,大恩大德,感激不尽,感激不尽啊!”刘医生吓得快哭起来,转身拿出一副手铐,为杨警官戴上,吼道:“还不躺进去,我差点被你害死了!”
杨警官走到自己的小车厢旁,爬了进去。刘医生弯腰按下四个按钮,几道钢片伸出将他牢牢束缚。
这时几人走进来,推着精神病人的小车厢,出去了。
曹主任说:“这个精神病人,我叫他们推到手术室去,今晚加个班把能用的东西都割下来。”他又走近小玉的车厢,看了看,回头拍拍刘浩的肩膀说:“你先和小妹妹谈谈,然后带她去我休息室坐一坐,我可以给她安排一个好工作,明白吗?”
“哦,好好好,曹主任您放心,今天您放了我一马,我正愁没法报答您呢,好好好,我马上安排,马上安排!”刘医生点头哈腰,尴尬的表情,说。
“报答?你怎么说话的呀,我是给她安排一个好工作,和报答扯上什么关系了呀,啊?”曹主任故作严肃地说。
“哦,是的是的,我明白了,不是报答,对不起,对不起,是安排工作,是安排工作,我,我明白了,呵呵。”刘医生点头哈腰地说。
曹主任转身刚要离开,想了想又转身说:“你的观察报告我看过了,不错,我签了字,表示支持,上面已经批示:第四节小隧道里的三个人,明天都调出来干活,你,也要和他们谈谈,要好好珍惜啊,明白吗?”
刘医生听了一怔,又呵呵笑着说:“好好好,曹主任您放心,他们都很老实,不会乱说话的您只管放心好了。”
曹主任笑笑,转身出了门,关门。
“啊哈哈,有工作了,有工作了!”小玉惊呼道。
沈涛也兴奋地喊出了声:“天哪,我们的希望已经越来越大了,太好啦,啊呀太好啦!”
杨警官躺在小车厢里,他在想着什么,发呆。
第10章 接近哨所
刘医生走到小玉身边,弯腰为她戴上手铐,伸手按下四个按钮,钢片解开了。他拉着她坐起,看了看,捧着她的脸吻她的唇说:“今后可能你就是曹主任的人了,希望你以后还记得我。”
小玉瞟了他一眼,垂下眼睑,低下头转向一边。
他牵着她的手,小心地将她扶下车厢说:“走吧,怕他等久了会生气的。”
小玉低着头,挪着步子不说话。
“下一步你知道该怎么做吗?这样的机会一旦错过就只有死路一条了。我真的舍不得你走,但是爱一个人就应该保护她,如果放开自己心爱的人就可以救她的命,那么我宁愿放开,真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如果能让你活得好好的,就算,活摘我的器官,我也会觉得幸福,呜呜呜……”刘医生擦拭着泪水哭了起来。
小玉抬起戴着手铐的双手,也在擦眼,她低着头,一颗泪水落下。
刘医生抓起一条毛巾,擦去泪水,痛楚的表情,转身来到铁门边,抬手按下密码:040404,“嘭!”门开了。“小玉,走吧!”刘医生噙着泪水,望着她说。
小玉赤裸着身体,戴着手铐,低着头走向铁门。刘医生捧起她的脸,用白大褂为她擦拭泪水说:“别哭了,小玉,别哭了,到了那里你不能哭啊,知道吗?”刘医生哽咽起来。
“嗯,我知道,我知道,呜呜呜……”终于小玉忍不住大哭起来。
刘医生一惊,害怕的样子,向外看了看,赶紧将小玉推进去,拿出一条毛巾在她脸上使劲擦拭,说:“别哭了,别哭了,快停下来,别哭别哭,马上就要走了不能哭了知道吗?”
小玉哽了哽,使劲儿点头。
一间办公室,玻璃墙里面灯火通明。
刘医生与戴着手铐的小玉走来。
刘医生推门进去,小玉低着头跟着走进了办公室。办公室一角有一扇门虚掩着,门内是曹主任的休息室。刘医生指指房门,暗示小玉敲门。小玉低着头走近房门,犹犹豫豫抬起戴着手铐的手敲门。
“谁啊?”休息室内传出曹主任的声音。
“是我,刘医生带我来的。”小玉对着房门说。
“哦,知道了,要刘医生先回去,你进来。”休息室内传出曹主任的声音。
小玉转身抬头,看了看刘医生小声说:“你先回去吧。”
刘医生看着她热泪盈眶。他抬手擦拭着眼泪,转身大步走出办公室大门,向第四节小隧道走去。
小玉赤裸着身体转身,抬起戴着手铐的手,擦拭着眼泪,推门进去。
休息室开着一盏小灯,她看到:床上躺着一位约六十多岁的老头,他全身赤裸,正在上下打量着她。她怯生生的样子,问:“您是不是曹主任呀?”
“进来吧,把门关上。”曹主任坐在床上看着她说。
“哦,好。”小玉转身抬起戴着手铐的手关门。室内灯光微弱,勉强能看清对方的脸。
“明天,我给你衣服穿,让你来上班,做我的助手,你愿意吗?”曹主任看着她说。
“哦,好的好的,谢谢您!”小玉感激地说。
“怎么谢啊?”曹主任全身赤裸,躺在床上,盯着她问。
小玉裸体站着,低下了头,头发遮住了半边脸,她窘迫的样子,没有回答。
“说啊,怎么谢?”曹主任盯着她,问。
“我不知道。”小玉说。
“你不知道?难道刘医生没教你?”曹主任全身赤裸,躺在床上责问的语气说。
小玉低着头,眼泪一颗颗落下,哭了起来,说:“没,没有,呜呜呜呜……”
“你这是什么意思啊,不愿意吗,如果不愿意,你就回去吧,我不勉强你。”曹主任看着她说。
“不,不,我愿意,我愿意,呜呜呜,我愿意,呜呜呜……”小玉伤心地哭着,说。
“你愿意?你这样子,哭哭啼啼还说自己愿意,要我怎么相信你啊?”曹主任生气的样子,看着她说。
小玉听了,一惊,她在回忆,回忆内容:
回忆1.刘医生猛回头,走到小车厢旁,瞪着杨警官咬牙切齿吼道:“杨警官你这畜生,现在你开心啦,都是你指挥的,小玉被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强奸,现在哭哭啼啼回来了,你开心啦,啊?!”
回忆2.刘医生扶着她的肩膀,俯下身子吻她的胸部,抬头看着她的脸说:“好吧,我听你的。”
他吻了吻小玉,抱起裸体的她,进了休息室,将她放倒在床上,小玉闭上了眼睛……
回忆3“下一步,你知道该怎么做吗?这样的机会一旦错过,就只有死路一条了。我真的舍不得你走,但是爱一个人,就应该保护她,如果放开自己心爱的人就可以救她的命,那么我宁愿放开,真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如果能让你活得好好的,就算活摘我的器官,我也会觉得幸福,呜呜呜……”刘医生擦拭着泪水,哭了起来。
小玉抬起戴着手铐的双手也在擦眼。她低着头,一颗泪水落下。
回忆4.刘医生走到小玉身边,弯腰为她戴上手铐,伸手按下四个按钮,钢片解开了。他拉着她坐起看了看,捧着她的脸吻她的唇,说:“今后,可能你就是曹主任的人了,希望你以后还记得我。”
小玉瞟了他一眼,垂下眼睑,低下头转向一边。
刘医生牵着她的手小心将她扶下车厢,说:“走吧,怕他等久了会生气的。”
(回忆结束)
曹主任的工作室里面有一间休息室。
休息室里面的床上,曹主任赤裸裸地,瞪着小玉问:“你不愿意吗,你在想什么?”
小玉又一惊,恍惚的样子,眼泪汪汪,她闭上眼睛两颗泪水顺着脸蛋滑下。
小玉赤裸着身体战栗着,靠近床边坐下,慢慢伏倒,抬起戴着手铐的双手,努力爬过去,越过他的身体,背对着他一个劲儿抽泣。
曹主任抚摸她的臂膀,喘息着,温柔地说:“好了好了别哭了,其我是理解你的,还这么小,很不适应对吧?”
小玉战栗着,一个劲儿哭,不回答。
曹主任看着她,叹息一声说:“你别哭了呀,我会想办法让你活着的,这样也算是幸运了,对吧?”
小玉哭着说:“你说话要算数,好不好,呜呜呜……”
“当然,我说话算数,一定,你这么小,这么可爱,我一定要让你活着,放心好吗?”曹主任说着,伸手,将她的身体掰过来。
小玉哭着回应说:“嗯,好,好,呜呜呜,我,我相信你,呜呜呜……”
曹主任翻转身体吻她的脖颈,压在她身上……
第四节小隧道,铁门。
“嘭!”小隧道铁门开了,一位男子警惕地探出头来两边望望,赤裸着身体小心走出。大隧道,男子东张西望警惕的样子,弯着腰快速冲向斜对面,此人正是:杨阳。对面,大隧道一侧有三扇大铁门。杨阳紧张的样子,走近中间一扇门,谨慎看了看,抬手按密码:464646。
“嘭!”大隧道铁门开了,杨阳闪出,将门轻轻关上。
夜晚,山林。
世界深邃模糊,远处的铁塔上亮着一盏灯。
天上没有月亮,只有几颗小星星,似在眨巴着眼睛。杨阳摸索着向铁塔爬去。
夜晚,山林。
杨阳摸着摸着,一怔,摸到一个什么东西,再摸,抓起看了看,这一看吃惊不小,他看到自己手上抓着一个骷髅头,差点儿就碰到了的鼻子。他无比惊愕,喘着粗气举起骷髅头用力扔出。
杨阳继续摸索着,警惕地向前爬过去,爬着爬着,他突然停下,使劲呕吐起来,他看到眼前横七竖八堆着许多腐烂的尸体,还有一些死人的骷髅。
杨阳捂着鼻子,瞪着眼睛弯腰,在尸体和骷髅中寻找可以踏脚的间隙,小心踏出每一步,慢慢前进。突然脚底一滑,他踩到了一具尸体的手臂,摇摇晃晃没稳住,滑出了一米多摔倒在一堆腐烂的尸体上。他喘着气惊愕的表情,瞪大眼睛左看右看,他看到:周围的地上还有许多尸体,东倒西歪不成人形。他惊恐地呕吐着,站起,走到一旁抱着树喘着气。
夜晚,大海。
灯光下,山脚,无数的礁石与海浪合拍,海浪向两边延伸与夜幕相接,海浪翻涌扑打着礁石发出沉闷的吼声。前方平地上有座亮着灯光的铁塔,铁塔约五层楼高,上面有三级平台。底部有座小房间,房间内亮着灯光。
远处的山坡下,一道黑影窜出,机灵地冲到一块巨大的礁石背后蹲下,抓起两片小石头向前察看。此人正是:杨阳。
铁塔亮着灯,第二级平台上有人来回走动。
巨大的礁石背后,杨阳又快速冲出躲在一块小石头旁向前看了看,又冲出快速跑到铁塔旁躲在房间背后蹲下。他瞪大眼睛,紧张的表情,向窗户靠近。
他紧紧抓着两片小石头,慢慢站起靠近窗户,抬起头他看到:窗内有张床,床上两位男子躺着睡着了,旁边放着两个对讲机。墙板上挂着两把微型冲锋枪。杨阳弯下腰,弓着身子蹑手蹑脚向房门靠近。
“嘭,嘭,嘭!”这时,铁塔上传出声响,杨阳一怔,赶紧蹲下,警惕起来,他惊恐地抬头向上看,他看到:铁塔第二级平台下,那人手里拿着对讲机,一步一步踩着铁板走了下来。
杨阳一惊,想逃,又抬头看了看,发现很难找到合适的时机了——哨兵走着转梯,随时可能看到他逃跑的身影。杨阳警官恐惧的表情,弯腰缩成一团,绕着小房间慢慢移动,躲开哨兵的视线。
哨兵拿着对讲机,下到了最底层,“咚咚咚!”这时,传出了敲门声,哨兵喊道:“队长,队长!”
房间内传出一位男子的声音:“你干啥呀,还让不让人睡觉啊,你是不是又想回到小隧道里去躺着啊?”
哨兵说:“队长,我有点饿,里面有吃的吗?”
“你烦不烦哪,下次去伙房你记得多拿一份来。”这时传出开门的声音,小房间内,队长说:“还有几个香蕉,你先拿去吧。再不要吵了哦,再吵就滚回去,让他们把你最后一个肾也摘掉算了。”
“哦,好的,好的,谢谢队长,谢谢队长!”这时,传出关门的声响,接着又传出哨兵上楼的声响。杨警官赤裸着身体,紧贴房间的档板,慢慢后退避开哨兵的视线。第二级平台,哨兵踏了上去。
杨阳弯腰,慢慢向房门走去。
他蹑手蹑脚来到门前,抬手推了推,门锁了推不开。他又转回来到窗口,向里面张望,突然“啪”的一声,杨警官一惊,倒吸一口冷气,张大嘴巴差点叫出声音来,他的头被什么打了一下。他惊愕的表情,回头,又看到有什么东西掉了下来,定睛一看原来是香蕉皮。不一会儿,天上又掉下一串儿香蕉皮,“啪啪”落在地上。
他长嘘一口气,余悸未消,闭着眼睛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这时又有一串儿香蕉皮掉下,他惊讶地站起,向前挪出几步,抬头看到:哨兵正在吃香蕉,面向大海,背对着山坡。
第11章 筛选供体
杨警官猛冲出去,眨眼间消失在小石头背后。杨警官又探出头来向铁塔看了看,冲到了大礁石背后。杨警官再次探出头,向铁塔看了看,转身又跑消失在山坡的草丛中。
小隧道,第四节。
刘医生伏在推车上休息。“嘭!”第四节小隧道的门开了,杨警官闪入,他直接冲进厕所,打开水龙头。
厕所里,传出哗啦啦的响声。
刘医生捂着鼻子,冲到垃圾桶边呕吐起来。
白天,琉球群岛。
蓝天,白云。大海上空,十六架小型无人驾驶飞机像一群鸟儿,向吐噶喇列岛上空飞去。
悬崖,礁石,沙滩。海浪滚滚涌来,扑向岸边,拥抱海岛,发出冷酷的声响。海浪前赴后继,队伍排满了大海,延到了天边。
第四节小隧道,里面亮着灯。
小隧道里,刘医生一边忙碌,一边说:“我把那位精神病人的大便和尿液样本都留下了,今天要送检,给你们分成三份,这可是宝贝啊,说不定能检出许多问题来,那么,你们相关的器官就没人敢要了,明白吗?”
“谢谢你,刘医生,你做得很好!”后面的小车厢里,杨警官赤裸着身体,他闭着眼睛说。
“如果他们要验血呢?”前面的小车厢里,沈涛赤裸着身体,睁大眼睛问。
“验血是必须的,已安排在明天,目前小玉是安全的,她有曹主任保护,暂时是不会有危险的。至于你们两位,我会想办法的。前面的几节隧道里有几位医护人员,都是我教出来的,我可以找借口要求他们抽点老人的血液,再偷梁换柱,这样就会验出许多问题来。为了你们的计划我豁出去了,不过我警告你们,这不是长久之计,死神已经盯上了你们,他正向你们缓缓走来,你们看到了吗?”
这时,门外传来工作人员的喊声:“医护人员请注意,全体下移八个节位,医护人员请注意,全体下移八个节位,医护人员请注意,全体下移八个节位……”声音渐渐远去,越来越小。
突然,“嘭!”第四节小隧道前门打开了,三节小车厢自动前进,向第五节小隧道驶去,进入第五节小隧道;“嘭!”第五节小隧道前门打开了,三节小车厢自动前进,向第六节隧道驶去,进入第六节小隧道;“嘭!”第六节小隧道前门打开了,三节小车厢自动前进,向第七节隧道驶去,进入第七节小隧道……每进入一节又有一扇门打开,几辆小车厢继续缓缓行进,小车厢一直行进至第十二节小隧道终于停下。
大隧道一侧,所有通往隔壁小隧道的门都开了,每扇小门内,从小隧道走出一位身穿白大褂的医护人员,推着一辆工作车,有的发出“唧唧”的声响。他们察看着门牌,向前走着。
第十二节小隧道,铁门外,刘医生推着工具车走来,察看铁门上的牌号,停下,走到铁门边,抬手按密码:121212,门开了。他推着车走进,关门。
刘医生来到小车厢旁,看了看。三节小车厢里分别躺着:小玉、沈涛、杨阳,共三人。
后面一节小车厢内,杨警官躺着,瞪着刘医生,问:“这是怎么回事,一下就向前移了八节?”
“又来新人了。”刘医生看着他,表情凝重地说。
“新人?难道,又来了这么多新人,要腾出八节隧道才容得下?”杨警官疑惑地问。
“是的,至少也有三十个。”刘医生看着他说。
“八节隧道,每节只算四个,也有三十二个,怎么可能啊,一次买到这么多,是从哪个国家买来的,难道一次送出这么多人,政府不知道?”杨警官惊疑地问。
“我猜政府是知道的,也有可能,把他们卖到这里,就是某个国家的政府所为,因为大批送来的新人几乎都有一些共同的特点。”
杨警官一怔,问:“什么特点?”
“比如:一,中老年人占多数;二,都没有语言沟通能力;三,没一个是精神分裂的病人;四,许多人身上伤痕累累等等。”刘医生怜悯的表情,严肃地说。
“你刚才说没一个是精神分裂的病人,却都没有语言沟通能力,怎么解释?”杨警官严肃的表情,问。
“可能是注射了某种神经毒剂或长期被某种光线照射所致。”刘医生思索着说。
“啊,这么恐怖?”杨警官惊愕地说。
“我只是猜测,或许不是。但事实就摆在我们眼前,在他们身上几乎都有这些特征。”刘医生说。
沈涛睁大眼睛问:“像这样大批送来新人,每年都会有吗?”
刘医生说:“是的,这样的新人每年都会送来好几批。而且会被优先处理掉。”
“为什么啊,他们的器官更健康吗?”杨警官惊讶地问。
“不清楚。”刘医生答。
杨警官不再说话。
白天,沙滩上,十六架无人驾驶飞机垂直降落。
崖壁下,一扇铁门自动打开,发出隆隆的声响。山洞里,开出一辆无人驾驶叉车。旁边约十几米处,又打开了一扇铁门,铁门内现出一个洞口,洞内又见三个洞口,每一个洞口可见一条轨道,中间洞口的轨道上停着一列“小火车”,车厢酷似冰柜。
无人叉车托起一节“小火车”的车厢,向小型飞机开去,慢慢靠拢,伸到一架无人飞机的后舱门口,飞机后舱门自动打开,“小火车”车厢的透明顶盖也自动翻开。飞机舱门内,摇臂送出一位被捆绑的中年妇女,送进小车厢内。
无人驾驶叉车托起小车厢倒车,转向,向小洞口开去。叉车开到了“小火车”洞口,将小车厢放入洞内的轨道上,小车厢顶盖开着,在轨道上自动前进,向洞内驶去。
无人驾驶叉车又托起一节“小火车”的车厢,向小型飞机开去,慢慢靠拢,伸到一架无人飞机的后舱门口,飞机后舱门自动打开,“小火车”车厢的透明顶盖也自动翻开。飞机舱门内摇臂送出一位白发老年妇女送进小车厢内。
无人驾驶叉车托起小车厢倒车,转向,向小洞口开去。叉车开到“小火车”洞门口,将小车厢放入洞内的轨道上,小车厢在轨道上自动前进向洞内驶去。
无人驾驶叉车又托起一节“小火车”的车厢,向小型飞机开去,慢慢靠拢伸到一架无人飞机的后舱门口,飞机后舱门自动打开,“小火车”车厢的透明顶盖自动翻开……
第十二节小隧道,里面亮着灯。
铁门外走来几个人,其中有一位是曹主任。曹主任抬手按密码:“121212”,“嘭!”第十二节小隧道的铁门打开了,大家走进。
刘医生一惊,回头看着他们。
曹主任左手捏着一个文件袋,走近他拍拍他的肩膀说:“刘医生,他们的尿液和大便常规检查的结果都出来了,结合你的观察报告,我们通过研究,决定将他们三人临时调出,另有安排。总部已采用我们的调用方案,并授权我们过来接人,”曹主任从文件袋里取出一张报告说:“这是总部的批文,你先看看。”
刘医生迅速向报告瞟了一眼说:“哦,好好好,不用看不用看,我相信我相信。”他赶紧走到第一节车厢,按下按钮,又赶紧走到第二节车厢,按下按钮,又赶紧走到第三节车厢,按下按钮。三人裸身坐起爬出了车厢。
有人走来,交给每人一套衣服,命令道:“快穿上!”
三人接过服装,慌乱地穿衣。
曹主任将报告丢在桌上,盯着刘医生说:“明天他们的血常规检查由我来做。今天来了许多新人,很忙,你现在去四号吧,那里还差一个医护人员。”
“哦,好的好的,那我先走了。”刘医生推着车走了出去。
大隧道,刘医生推着车察看门牌,慢慢向后走去。到了四号门,刘医生停下,走近铁门,抬手按密码:040404,“嘭!”门开了,他推着车走进,转身关门。
刘医生走近车厢,一节一节查看,他看到:五个小车厢里,躺在三位中年妇女,两位白发老太太。她们被绳子捆绑着,躺在里面一动不动,个个愤恨的表情。
他取出口罩戴上,又从推车里找出一把长尖刀和一把剪刀,走近最后一节小车厢,弯腰将长尖刀伸进妇女的脖子下。中年妇女愤恨的表情,瞪着隧道顶部一动不动。刘医生看了看她又缩回手,问:“你不害怕?”
中年女子一怔,转回目光看着他,似有千言万语不愿诉说,她闭上了眼睛。
“你不用怕,我也是被抓来的,只不过我本来就是医生。现在我只是按规矩办事,把你们的衣服脱下来。”刘医生怜悯的眼神,手在颤抖。
中年女子睁开眼瞪着她,眼泪汪汪欲言又止。
“你是怎么被抓的,能说说吗?”刘医生怜悯的眼神,继续问。
中年女子看着他,疑惑的表情,不回答。
“你不能说话吗?”刘医生看着她问。
中年女子有了反应,友善地看着他眨巴着眼睛。
“你是被人贩子卖过来的?”刘医生问。
中年女子眼泪汪汪望着他,不说一句话。
“是什么人把你们卖过来的?”刘医生怜悯的眼神问。
中年女子眼泪汪汪,望着他没有反应。
刘医生不再说话,开始动手,用刀切断她上身的绳子,剪开她的衣领,撕开再剪,再撕,很快中年女子上半身已经裸露出来。他按下第一个按钮,小车厢左边伸出一道钢片,“咔嚓”一声扣在了右边档板上,缓缓压下去,离她的脖子还有约一公分的距离停下。
刘医生继续为她剪开裤子,撕开再剪,再撕……很快裤子脱完了,他按下几个按钮,几道钢片伸出,她已被四道钢片牢牢锁住。
“嘭!”门开了。刘医生一怔,回头看了看,他看到:门口进来一位医生:江医生,还有勤杂人员周延霸。这时刘医生大吃一惊,差点儿喊出来,他看到后面还有一位勤杂人员,居然是杨警官。他站起刚要说话,那位医生拿出一张纸放在推车上说:“这是总部的调令,现在你帮忙选一选,看看谁的眼角膜好一点。”
“还没登记呢,姓名都不知道啊。”刘医生茫然的表情说。
“不用那么复杂,她们都不会说话,没有姓名,你登记号码就行了,前面的是0401号,后面的是0405号。”江医生盯着他说。
“要眼角膜就这样选?”刘医生惊疑地看着他问。
“是的随便选一个,你看看年龄小一点,有眼泪就行。”江医生盯着他冷冷地说。
“就这样选不够严谨吧。”刘医生犹豫的样子说。
“没关系,总部没有什么特殊要求。再说这批新人,来之前都做过体检了,体检报告显示眼角膜都不错。”江医生盯着他,解释道。
第12章 暗中联合
刘医生走到刚脱去衣服的中年女子身边,看了看,她看到:女子满眼泪水,恐惧的表情,睁大眼睛看着他。
刘医生的手在发抖,他向前走去,0404号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太太,继续向前,0403号,是一位中年女子。刘医生眼眶湿润了,他不敢抬头,也不敢察看女子的表情,转身说:“这个可以。”说完颤抖着,抓起刀具准备去切开她身上的绳子。
江医生走近看了看,说:“好,就这个,不必脱衣服了,交给我们处理吧。”他回头对周延霸说:“这个可以,推走吧。”
两位勤杂人员走来,开始动手,将小车厢抬起一端,移动方向推出,走了出去,江医生跟着走出,回头关门。
刘医生还站在原地,他闭上眼睛两行泪水落下。
大隧道,两人推着车,白大褂医生跟着向大隧道出口走去。路过一间透明的工作室,杨警官揉揉脖子迅速向工作室瞟了一眼,他看到:透明墙内,一位穿着白大褂的人在为病人打吊针,旁边有一人弯腰在看,此人正是:小玉。
“看什么看啊,想进去是吧?”杨阳身后,江医生斥责的语气喊道。
杨警官一怔,回头强作笑脸说:“不是不是,我睡久了,脖子疼。”
“别装蒜了,告诉你吧:要说疼,最好就说肾脏疼,这样才会更安全,我看你呀,是个聪明人,所以才教你绝招,曾经也有人像你一样,整天喊着这里疼那里疼,结果,很快就被优先处理了。”江医生笑笑,戏谑地说。
“哦呵呵,谢谢大哥,多谢大哥提醒,就算我心脏疼,也不说疼了,呵呵呵。”杨警官回头,笑笑说。他又迅速向透明隔墙内看了一眼,他看到:小玉已抬头,正惊愕地瞪着他。
他赶紧低下头,一手拍拍脖子,推着车向前走去。
两位穿着工作服的男子,一位是周延霸,另一位是卧底警察杨阳,他俩推着一辆小车厢走出,后面跟着一位穿白大褂的医生:江医生。
白天,室外。
蓝天,白云,隧道外,有栋三层小楼,前面是高高的围墙,围墙内有两栋四层的楼房,还有许多雅致的别墅,正对着隧道,围墙开着两扇大门,大门两边站着两位手持冲锋枪的黑人男子。
杨阳俩人推着车,后面跟着江医生,三人靠近,一位黑人男子走来,挡住了去路。江医生递上一份文件,黑人男子接过文件认真看了看,走到小车厢旁向里面看了看,又严肃的表情,打量着三人,偏了偏头表示可以进去。
江医生走到栅门边,拉开铁栓,推开栅门进去。俩人推着车跟进,江医生关门。
围墙内鸟语花香,优雅静怡,每一幢别墅,都是一道美丽的风景,每一个角落都是一副别具匠心的作品,处处流露艺术的气息,令人目不暇接。
江医生边走边说:“别看这些黑人耀武扬威的,要是真有人逃跑,他们不会轻易开枪,抓到了也不会往死里打。”
卧底警官杨阳笑笑说:“不可能吧,难道要文明执法?”
江医生扑哧一笑说:“你真幽默啊伙计,文什么明啊,他们是担心如果把你打坏了,会被扣工资,明白吗?”
“哦,那是要把这些黑人憋死啊。”卧底警官杨阳笑笑说。
“虽然他不打你,但是他会骂你呀,使劲儿骂。以前我见过,一位勤杂人员有逃跑的嫌疑,被他们抓到,黑人大吼着叫骂,那劲儿简直像抗议政府不公平,嫌疑人看他们可怜兮兮的样子还笑了。不过啊,朋友,那可不是闹着玩的游戏啊,虽然黑人不打你,但是,一旦被他们抓到,你投胎的日子就可以定下来了,明白吗?”江医生边走边说。
“哦,那位逃跑的人真傻呀,来了这里插翅难逃,倒不如安安心心,争取多活几天。”卧底警官杨阳说。
“对,这就对了,你这想法是正确的,命运早已注定的事情,是逃不掉的,既来之则安之,没必要想太多,说白了人和动物一样:弱肉强食!”江医生带着他们向前走着。
前面,出现了几位阿拉伯人,他们好奇地指指这边,议论着什么,正要靠近小车厢,旁边的别墅内突然冲出四位黑人男子,大声叫喊,警告、驱逐,不许靠近。阿拉伯人个个惊疑让道,江医生几人不紧不慢向前走过。
江医生带着他们来到一座四层的楼房,进入走廊。他们看到:走廊两边有许多房门;几位身穿白大褂的医护人员在忙碌地走着;许多不同肤色的人在门口等待,有的站着,有的坐着;许多勤杂人员推着几辆小车厢,小车厢内躺着人,有的露出了头,有的盖住了脸。
三人进入电梯,电梯升起到了三楼停下,门打开,他们扶着小车厢推出,他们又看到有勤杂人员推着车,车上躺着人,有的露出了头,有的盖住了脸。几位身穿白大褂的医护人员来来去去忙碌着;不同肤色的人在门口等待,有的站着,有的坐着。
他们来到医护人员办公室门口,一位身穿白大褂的黑人女子伸手拦住他们不许进去。江医生递给她一份文件,黑人女子接过看了看,带着他们向走廊前方走去。几人走到一间房门前停下,门虚掩着,黑人女子推开门走进,说了几句,里面出来两位医护人员,接过小车厢推了进去。
走廊,三人返回,江医生、卧底警官杨阳、周延霸三人进入电梯。
一楼走廊,电梯门打开,三人走出。
高墙,小路,三人走来。
迎面走来三人,其中一位穿着白大褂。他们推着小车厢越走越近,从杨阳身边走过,杨阳迅速转过脸向小车厢内瞟了一眼,杨阳看到:一位中年妇女躺在小车厢内,他们向后面四层的楼房走去了。
突然,前面传出一位男子撕心裂肺的喊声。杨阳大吃一惊向前望去,他看到前方铁栅门外,三人推着一辆小车厢慢慢走来。车厢内传出男子的叫喊声:“不要啊,不要啊,我家里还有八十岁的老母亲啊,求求你们了,求求你们啦,天在看哪,天在看哪!你们会遭报应的啊,求求你们啊,不要啊!不要啊……”车厢旁三人若无其事的表情,向前走着。
他们越走越近,这时穿白大褂的男子瞪着小车厢,说到:“我已经告诉你了,今天只摘一个肾,没什么大不了的,你非要大吵大闹。告诉你,对待你这样的人我有权采取强制措施,打一针你就成植物人,如果成了植物人那不是更惨吗?你是不是非要逼我打针啊,啊?!”
“不啊,不要啊,不要啊,我还要养家啊,我家里老老小小,还有一大帮人在等我啊,不要啊,不要啊,求求你,求求你啊,求求你啊!”小车厢内男子撕心裂肺凄厉地叫个不停。
“停下停下,哎呀,烦死啦!”穿白大褂的医护人员烦躁的表情,喊到。医护人员从兜里拿出一个小铁盒,打开取出一支微小注射器,看了看:里面有药水。他转身低头,抓着微小注射器扎过去,很快,小车厢里的人安静下来,没了声音。
高墙大门内又走来三人,推着小车厢。一位穿着白大褂,另外两人穿着勤杂工作服,越走越近,突然杨阳大吃一惊,他看到对面走来的三人,有一位居然是沈涛。沈涛也看到了他,惊愕的表情。杨阳故意转移视线,向别墅看了看,又转过来看看围墙,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向前走去。
围墙内有许多雅致的别墅。围墙开着两扇铁栅门,大门两边站着两位手持冲锋枪的黑人男子,大门对面是隧道入口。杨阳三人走出高墙铁栅门,来到旁边一栋三层小楼,小楼入口有一扇铁栅门,门开着,持枪黑人看着他们走进三层小楼。
江医生带着他们三人走着上楼,到了二楼走廊,又见一道铁栅门,门开着,三人走进。三人走着来到房门口,门牌:206。江医生拿出钥匙打开门说:“进去吧,有事我再叫你们。”
周延霸走进,杨阳迷惘的表情,跟着走了进去。杨阳抬头看到:进门处左边是卫生间,房间内的地上镶合着一大片厚厚的木地板,上面摆着八套枕被。
杨阳张望着走近木地床,迷惘的表情,坐下。他抬头看看勤杂人员周延霸,谨慎地问:“你是怎么进来的?”
周延霸苦笑道:“嫖娼。”
“嫖娼?谁抓的?”杨阳惊愕地问。
“不知道,我只记得当时被一位女孩领进门,她把门关上,我的臀部被什么扎了一下,小女孩扶着我对着我笑,我就没记忆了,好像睡了一觉,醒来就被五花大绑,躺在了飞机上。”周延霸坐在他身边,满脸愤懑,低着头一边回忆一边说。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是罪有应得啊,”杨阳戏谑地说:“只可惜你还没嗅到女人的气味儿就被抓了,呵呵呵,亏死了。”
周延霸抬头瞪着他,不服气的样子,说:“那你说说,你是怎么被抓的,赚了多少?”
“我啊,如果说出来,我还担心你告状哦。”杨阳注视着他说。
“哎呀,告什么状啊,向谁告状啊,这帮人要卖我的器官,要杀死我,我还向他们告状啊?!如果我有足够的炸药,他奶奶的,我能和他们同归于尽!”周延霸气愤地说。
“好,你有种,我佩服,那么告诉你,我真有炸药,你帮我炸死他们吧。”杨阳尴尬笑着说。
“真的啊,告诉你,反正是死,你拿来我真去炸。你以为我是在开玩笑啊?”周延霸气愤地说。
“呵呵呵,好,很好。不过我没有炸药,倒是有冲锋枪,你愿意抱着冲锋枪和他们开打吗?”杨阳看着他,说。
“我看你是精神病人吧?”周延霸不屑地说。
“实话告诉你吧,我是卧底警察!”杨阳警惕地盯着他说。
周延霸冷冷一笑,不理他。突然,他抬头瞪着杨阳惊讶地问:“你说什么,你开这样的玩笑?”
杨阳警惕地盯着他说:“时间非常紧迫,我没时间和你开玩笑,告诉你我是奄美岛富士村派出所的刑科警察,代号:3736YY,姓名:杨阳。这次我们有三位警察卧底,潜入了这座孤岛,一旦时机成熟军警就会包围这座孤岛,我们里应外合开战救人,你愿意参战吗?”
周延霸睁大眼睛望着他,问:“你真是奄美岛的警察?”
“骗你有意义吗?”杨阳瞪着他,说。
“哦,正巧,在这里我有一位很好的朋友,他也是奄美岛的,马上就要吃午饭了,等他回来我介绍你认识一下吧?”周延霸说。
杨阳一惊,问:“哦,他也是奄美岛的,什么时候抓来的?我可能了解他的一些事情。”
“大概,他来这里有半年了吧,具体不是很清楚,等下你再问问他就知道了。”周延霸认真地说。
“嗯,好,一定要保密,否则我们都会被他们杀死,明白吗?”杨阳警惕地说。
“哦,好的好的我知道,放心,警察同志,不管怎样我要跟着你干,有什么事情只管吩咐我,我叫周延霸!”周延霸自我介绍。
第13章 联合探路
杨阳严肃的表情,对周延霸说:“好,从现在开始,我们同心协力并肩作战,一定要捣毁这邪恶的恐怖组织,现在我以警察的身份命令你:时刻做好战斗的准备!”
“是!为了捣毁这个恐怖组织,周延霸一定服从指挥,全力以赴、战斗到底!”周延霸激动地说。
“好样的,一言为定!”杨阳举起手“啪!”两人击掌,又紧紧相握。
楼下传来嘈杂的声音。周延霸听了听说:“他们下班了。”
杨阳一怔,说:“好,暂时,我俩保持距离。”
“好,明白。”周延霸说完,赶紧踏上木板床,打开一张被子躺在上面,背对着他。
外面传来许多人上楼的脚步声,声音越来越近,又传来几人说话的声音。206门虚掩,五人进来。
费云山向里面看了看,问:“又来新人啦?”
木板床上,周延霸转过来,回答:“哦,是的,又来了一个,他是奄美岛的。”
“奄美岛,真的啊?”勤杂人员费云山惊讶的表情,说:“太好了,我又多了一个老乡啊,哈哈哈哈。”
“好什么好啊,如果你老乡全部都被抓来,你不乐出精神病来呀?”周延霸瞪着他说。
“喂,老大,你怎么说话的啊,我来老乡了,难道不应该高兴啊?”勤杂人员费云山瞪着他说。
“好好好,来来来,你过来,跳个舞庆祝一下吧!”周延霸瞪着他,没好气地说。
费云山笑笑,不答话,进了厕所,关门。
206房,伙房人员提来两只大袋子,里面是快餐,放在门口,喊道:“开饭开饭,要几份?”
周延霸坐起,说:“七份半。”
伙房人员数着,拿出十五盒饭菜放在门口。有人走过去拿起两盒,走到木床边坐下,开始吃饭。大家陆陆续续走来,拿起两盒坐下吃饭。杨阳也走来,拿到最后两盒,走进坐下,开始吃饭。
他打开饭盒看到:饭盒里面,有牛肉,鸡腿,排骨,芥兰,生菜,酸菜,还有几片蘸了汁的三文鱼片。杨阳笑笑,开始大口吃起来。
周延霸端着饭盒,乐呵呵的样子,走到杨阳身边笑着说:“怎样,待遇还不错吧?”
杨阳笑笑,说:“确实,厅级待遇。”
费云山也端着饭盒走来,一边吃饭一边用手肘撞周延霸将他推开,说:“你别调戏我老乡啊,什么待遇不待遇的啊,如果你不是因为肾亏早就享受阎王待遇了。”
大家呵呵大笑。
“你以为你老乡就不肾亏呀,我看,这家伙肯定没有好肾了,不然怎会调到这里来呀?”周延霸瞟他一眼说。
“老乡,别理他。”费云山坐在他身边说。
杨阳笑笑,专心吃饭。
206房门外。门外突然出现一位身穿白大褂的漂亮女孩,此人正是:小玉。杨阳抬头,看到了小玉,大吃一惊,差点喊出来。小玉避开他的眼神,装作没看到,故意向里面张望,问:“谁是杨阳啊,出来抽血。”
有人起哄道:“新来的,快去抽血!”“多抽点,美女,他是处男!”“杨阳,祝你好运!”“美女,抽我的,我的血太多了!”……大家吵着,闹着,说着,笑着,好不热闹。
杨阳紧张的样子,放下盒饭走出。有几人跟了过来,小玉抬头瞪着他们,斥责道:“干什么,都坐回去,老实点!”
大家偷笑着又坐了回去,小玉伸手关门。
杨阳问:“你就会抽血了?”
“抽什么血啊,抽血要空腹才行的。我是来告诉你,明天早上我会用别人的血代替你的血,到时候如果有人问,你就说我早上也抽了,我是学徒,所以多抽了一次,明白吗?”小玉紧张地说。
“哦,好,知道了,谢谢你,小玉。对了,小玉,你知道沈涛在哪里吗?”杨阳担忧地问。
“沈涛就在一楼,我刚才和他见面了,也对他说了抽血的事情。他说想找机会去围墙后面探探路,那边应该有船或者飞机。”小玉看着他说。
“哦,你要他小心一点儿,如果被抓到就完蛋了,另外你告诉他,要他快速发展队伍多交朋友,很快我们就要行动了。”杨阳说。
“哦,好,知道了,放心,我那里有好多麻醉和安眠药物,有机会我就偷一些来交给你们,说不定能派上用场。”小玉紧张的样子,一边说,一边向后张望。
“那是必须的,如果你不偷,我们也会去偷,而且要偷药性最烈、反应最快、效果最好的,到时候,这些药物可以帮我们获取枪支,或许刘医生那里也有。你先注意安全,不要乱动,等我的通知。”杨阳激动地说。
“哦,好,我知道。”小玉说。
“另外,我还想去围墙内看看,那些别墅还有那两栋楼房里面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我要探个究竟。你找一下刘医生,要他带我进去好吗?”杨阳紧张地说。
“嗯,好。”小玉紧张地说。
“你先回去吧,以后没什么大事情就不要来了,不然会被怀疑的。”杨阳叮嘱道。
“嗯,好的。杨哥,你一定要保重啊!”小玉看着他,眼泪汪汪。她低下头擦擦泪水,转身离去。
大隧道,入口。
小玉穿着白大褂,背着医药箱向前走去。她边走边察看旁边的门牌号。到了四号小隧道门口,她抬手按下密码:040404,“嘭!”门开了,里面刘医生惊疑地瞪着她问:“小玉,你怎么来了呀?”
“刘医生,我有事要找你,你出来说话吧,”门口,小玉紧张地说。
“什么事?你进来说,没关系的,里面更安全,这几个人都没有语言能力了。”刘医生说。
“啊,怎么了?”小玉惊愕的样子,走进,关门。
“不清楚,我来时,她们就这样,可能被注射了神经毒剂,或者被某种光线照射损伤了大脑的部分神经。”刘医生说。
“哦,太可怜了,刘医生啊,如果我们逃跑了,他们怎么办啊?”小玉担忧地说。
“到时候再看吧,如果还能帮助她们逃跑,就再好不过了。真希望大家能一起逃出去,不知杨警官计划得怎样了。”刘医生说。
“我刚才去见了杨警官,他说想要你准备一些麻醉和安眠药物,要药性最烈、反应最快、效果最好的,到时候这些药物可以帮他获取枪支,另外杨警官还想潜入围墙内看看,那些别墅还有那两栋楼房里面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他要去探个究竟,想要你带他进去。”小玉嘴唇战栗着说。
突然后车厢里,传出一位妇女的声音,俩人吓了一跳。0405号车厢里,中年妇女说:“我可以为你们探路,我不怕死!”
小玉和刘医生睁大眼睛,走近0405号车厢,他们看到:0405号车厢里,中年妇女黄月红赤裸着身体瞪着他们。刘医生问:“原来,你可以说话?”
“是的,来这里之前,我假装晕倒,他们怕我死去,就给我注射了解药,我看到姐妹们都没醒来,所以也学着她们的样子坚持到了现在。”0405号车厢里,中年妇女黄月红赤裸着身体。
“哦,太好了,真希望我们都能活着逃出去,”小玉对黄月红说:“如果您想帮忙,我要先向杨警官汇报一下好不好?”
“嗯,好,放心,我叫黄月红,别看我是女人,现在面对这些魔鬼,我什么都敢做!”中年妇女一身发抖,激动地说。
小玉看了看说:“好,我先走了,你们要注意安全啊。”
“嗯,好的,小玉,你也要注意安全,知道吗,我在一直担心你。”刘医生关切地说。
小玉又看了看他,垂下眼睑,转身按下密码,开门出去,关门。
刘医生站着发呆,突然他想起了什么,对黄月红说:“我要带一位病人去手术大楼探路,以病情发作、必须注射解药为借口,您愿意一起去吗?”
“注射解药?你带前面那位中年女子去吧,如果能为她注射解药就再好不过了,她是我最好的姐妹,名叫:伍全芳。我们同一架飞机过来,所以我知道她就在我的前面,她右边的脖子上有一粒痣。”黄月红眼泪汪汪地说。
刘医生走到0401号车厢,看了看,他看到一位中年妇女,脖子上有一粒痣。说:“好,我看到了。如果能为她注射解药,那么我们又多了一位战友,是吗?”
“是的,放心,她很勇敢,像个男子汉,如果大家携起手来,一定能打败这些魔鬼!”0405号车厢里,黄月红狠狠地说。
“嗯,好,就这么定了,我尽可能为她找到解药。”刘医生走来,看着她说。
“嗯,好的,刘医生,你们一定要注意安全啊!”黄月红看着他,说。
“谢谢!”刘医生说完,转身开门,走了出去。
白天,高墙,铁栅门。
铁栅门两边,站着两位手持冲锋枪的黑人男子。
栅门口又有三人推着一辆小车厢走来,一位穿着白大褂,两位穿着勤杂工作服。一位黑人男子走来,挡住他们的去路。白大褂老年医生递交文件,黑人看了看偏偏头示意进去。三人推着小车厢走进高墙。里面出来一大群阿拉伯人,他们围住了小车厢指指点点议论着什么。有翻译问:“老医生,我们这位阿拉伯女客人说,这位年轻人的心脏一定很好,她想买下送给自己的丈夫,请问他的心脏是否已经卖掉了?”
老医生说:“不行,他的心脏现在还不能卖。”
翻译回头用阿拉伯语说了几句,这位阿拉伯女子对翻译说着什么,翻译又对穿白大褂的老医生说:“为什么,什么时候可以卖?”
“心脏是最后卖出的一个器官,这年轻人还没卖出第一个器官呢。”穿白大褂的老医生解释说。
这时,铁栅门边,一位手持冲锋枪的黑人男子走进来,警告、驱赶他们,却无济于事,阿拉伯人围着小车厢议论纷纷。黑人男子向同伴叫唤着,铁栅门边另一位手持冲锋枪的黑人男子也走来。
此刻,围墙外面一道黑影闪过。此人正是:沈涛。
沈涛窜出,弯腰穿过野草,顺着围墙向前方跑去。
白天,高墙。
围墙边,沈涛气喘吁吁,他惊恐的表情,顿了顿,又冲进前面的草丛里。片刻又站起向前冲去,快速跑到围墙的转角处慢慢探出头来,他看到围墙外有一片大草坪。大草坪上有一座别墅,别墅门外有四位手持冲锋枪的黑人男子,他们警惕的表情,向四周扫视,来回走动。别墅旁停着四架海陆空三用直升飞机。大草坪外是一片沙滩,沙滩外是广阔无边的大海。海边停着三艘舰船,还有四艘快艇。
这时一位手持冲锋枪的黑人男子向围墙边的草丛走来,他走到围墙边拉开裤链小解。
沈涛警惕的表情,弯腰向后缩了缩,转身返回向来时的路冲去。
沈涛冲到转角处,探出头来向铁栅门看了看,门外没人,门内传出许多人争吵的声音。他恐惧的表情,屏住呼吸站好,装作大方的样子走了过去,路过铁栅门仍就目不斜视,大大方方走了过去。
门内,小车厢已被推走了。聚集的人越来越多,许多阿拉伯人与好几位手持冲锋枪的黑人男子在争执着什么,两位翻译官忙着翻译和解释。这时一位手持冲锋枪的黑人男子转身,他看到门外一位勤杂人员沈涛大大咧咧走了过去。他顿了顿,一惊,咆哮着冲了出去。
黑人男子冲出铁栅门看到:沈涛正若无其事地走进三层小楼的入口。黑人男子咆哮着追上去,后面另一位黑人男子也冲了过来。
沈涛回头尴尬地笑笑,说:“没事没事,刚才我看到一只好大的老鼠,追了几步没抓着,呵呵。”
第14章 深入虎穴
两位黑人男子抓着沈涛,大声嚷着什么向铁栅门走去。一位黑人男子取出手铐“咔嚓!”给沈涛戴上了手铐。
“啊哈哈误会了,误会啦,我在追老鼠啊,我是在追老鼠啊!”沈涛被押着走进高墙,他尴尬地解释着。
进了铁栅门,一位黑人男子押着他向别墅群走去。穿过别墅群来到高墙边,沈涛紧张起来,他不再辩解任由推搡。他看到高墙边有一排小房子,每一间小房都有一张铁栅门。黑人掏出钥匙开锁,打开一张铁栅门对沈涛咆哮,沈涛恐惧地走进去,黑人男子关了门,上锁转身离去。
沈涛绝望地靠墙坐下,闭上了眼睛,两颗泪水落下。
大隧道,三人推着小车厢向出口走来。这三人正是:医生刘浩,卧底警官杨阳,勤杂人员费云山。小车厢里躺着一位中年女子,此人正是:伍全芳。
杨警官小声说:“刀具和注射器都放在车厢底部,一旦遇到险情就先发制人,立即战斗。”
大家紧张地相互看了看,继续向前走着。
三人推着车来到一间透明的工作室旁,停下。工作室内小玉看到了他们,警惕的样子,走出,递给杨警官一份文件,小声说:“千万要小心啊,刚才我听曹主任说外面好像抓到一个人了。”
“好,放心,不过,你要做好准备,如果外面响起了枪声,一定要找借口出来看看,最好是带上麻醉药和手术刀,随时准备出逃,明白吗?”杨警官小声说。
“嗯,好,我知道了。”说完,小玉转身,又走进了工作室。
隧道出口,三人推着小车厢走出。
高墙,铁栅门。三人推着小车厢走到了铁栅门口。一位手持冲锋枪的黑人男子走来,疑惑的表情,瞪着他们绕着走了半圈。刘浩医生递上一份文件,黑人男子接过看了看,又抬起眼皮瞪着他们,顿了顿,将文件还给刘医生,偏了偏头示意他们进去。
刘浩穿着白大褂,杨阳和费云山穿着勤杂工作服,三人推着小车厢,警惕地向里面走去。
后面铁栅门边,两位手持冲锋枪的黑人男子又在交头接耳议论着什么,突然一位黑人男子大吼一声,手持冲锋枪走来。大家一怔,杨警官大吃一惊,喊道:“准备战斗!”
费云山迅速弯腰,伸手准备拿刀,杨警官赶紧过来将他一推,说:“等等!”
黑人男子走来,弯腰仔细打量着躺在小车厢里的伍全芳,她痴呆的表情,望着天空一动不动。黑人男子她眼前挥了挥手,伍全芳仍旧一动不动,眼都不眨一下。黑人男子抬头,瞪着刘医生,再次偏了偏头示意他们进去。
刘浩、杨阳、费云山三人推着小车厢继续向里面走去。刘医生脸色很难看,他长吁一口气,说:“哎呀,我的心脏都差点跳出来了啊,真是吓死人了呀!”
费云山鼓胀着眼睛说:“如果心脏能跳出来,那是好事儿,免得被这些魔鬼拿去卖钱!”
杨警官警惕地说:“大家注意调整情绪,不要紧张,不然会被发现的。”
“哦,好,我我知道了。”刘医生脸色很难看,他结结巴巴地说。
刘浩、杨阳、费云山三人推着小车厢进入手术大楼通道。
走廊,三人推着小车厢走入电梯。电梯升到四楼,门开了,三人推着车走出。
三人推着小车厢向前走着,他们看到走廊内,许多人趴在玻璃隔墙上,有黑种人、黄种人、白种人,人太多,后面的被前面的挡住了视线,踮起了脚探头探脑向里面张望。
走廊,刘浩、杨阳、费云山三人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推着小车厢继续向里面走着。前面玻璃隔墙边,围观者渐少,这时他们突然停下,他们看到玻璃隔墙里面的一间大展厅里坐着一排全身赤裸的人,全是老头,每人两手和两脚套着四张牌号,个个老老实实,面向走廊不说一句话。
刘浩医生低下头扯扯勤杂人员费云山的衣袖,小声说:“我们俩防风,面对面站着,注意对方的身后,如果有什么情况就喊一声。”
“好,知道。”费云山低着头退出,来到小车厢旁与刘浩面对面站着,时不时向远处瞟一眼。
杨阳侧着身子趴在玻璃隔墙上,向另一间展厅张望,他看到另一间展厅里也坐着一排全身赤裸的人,那一间展厅全是老太太,每人两手和两脚套着四张牌号,个个老老实实面向走廊,不说一句话。
杨阳踮起脚尖,再次侧着身子趴在玻璃隔墙上,向更远一间展厅张望——那一间的玻璃隔墙外的走廊里围观者最多,他看到:里面坐着的是一排男性儿童、男性青年和男性少年,他大吃一惊,回头走近刘医生小声说:“你们先回去吧,这地方太可怕了,我暂时留下来多了解一下情况。”
“不行,你不能留下,这里太危险了,我们一起走,快,快走,会出事的!”刘医生低着头说。
“不,我不能走,我还要了解一下,抱歉,我不能走。”杨阳低着头,沉闷的语气小声说。
“你还要了解什么?难道你想问问每一个人他们叫什么名字吗?”刘医生低着头说。
“不,刘医生你听我说,我们好不容易来一次,这里的一切令人触目惊心,太恐怖了,我们应该为他们付出,我愿意为他们牺牲,因为关在里面的是人,不是动物,我们也是人,不是动物,我们还有良知,我们还有良知!如果不尽全力救他们,就算我们活着逃出去了也会愧疚一生的。刘医生,谢谢你,确实你已付出了很多,但是请不要阻止我,我不会停下的,我不可能停下,我要获取更多的信息,为决战做好准备,我要行动,你听到没有?!”杨阳沉闷的语气,低着头小声吼着。
“那好吧,事已至此,我已被你逼上了梁山,现在我支持你!”刘浩低着头说。
杨阳低着头,睁大眼睛说:“好,谢谢!”
“但是我要警告你,你一个人力量太薄弱,千万不要轻举妄动,我们只能成功不能失败。等我们有了武器,有了足够多的人数,大家一致行动并肩作战,才有成功的可能,明白吗?”刘医生严肃的表情,说。
“好,我明白了,谢谢你,刘医生,我会的,相信我,我不会让你失望的,请你相信我!”杨阳激动地说。
“好,我们先下楼去吧,去下面的卫生间交换服装,你穿医生的衣服,我穿勤杂工作服。有可能,我们等你一起回去,如果因为特殊情况,我们无法逗留,那么你一个人留在这里,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要轻举妄动,明白吗?”刘医生紧张地说。
“好,我知道了,谢谢!”杨阳低下头激动地说。
突然,走廊里几位黑人男子走来,瞪着他们,站定,冷冷的表情,挡住了他们的去路。刘医生张大嘴巴看着他们说:“完了,完了,死啦,死啦!”
杨警官一惊,小声说:“别怕,不会有事的!”他推着车,硬着头皮,鼓胀着眼睛迎面走了过去。
“不能去啊,回来,回来!”刘医生低着头,颤抖地小声喊道。
杨阳不予理会,继续向前走。刘医生惊愕的表情,只好跟着走了过去,费云山紧张的样子,也跟着走了过去。
杨阳把车推到几位黑人男子面前,抬头瞪着他们,叫到:“什么意思啊,啊?闪开!”
站在前面的黑人阴笑一声,嘴里叽里呱啦说着什么。
杨阳瞪着他,指着他的鼻子大骂到:“你这头蠢驴,挡住我了,你没看到吗?”
黑人男子怔住了,疑惑的表情,瞪着他,不说一句话。这时,后面一位亚裔男子匆匆走来,大声问道:“怎么回事?”
黑人男子回头,瞪着他,挥舞着手,叽里呱啦说了一阵,亚裔男子认真听完,走来,向小车厢看了看,瞪着杨阳,咬牙切齿,说:“请你,解释一下!”
刘医生也假装鼓胀着眼睛,瞪着他说:“你们搞的什么鬼啊,这么大一栋楼房,怎么没有注射解药的工作室啊,害得我们推来推去,烦死了!”
“你说什么,解药,什么解药啊?”亚裔男子认真盯着他说。
刘医生一怔,赶紧上前递上一份文件,亚裔男子接过文件,严肃的表情,认真看了看,又抬头打量着他们,说:“这里,没有注射解药的工作室,你们去三楼问问吧。”
“哦,这样啊,哎呀你们是怎么搞的呀,这位病人晚上抽筋啊,你看看,多可惜呀,如果还不注射解药,死了就浪费了呀。”刘医生恐惧的样子,瞪着他说道。
亚裔男子盯着刘医生绕着他走了半圈,又走回,他一巴掌拍在刘医生肩膀上,刘医生的脸都变黑了,一怔,转过头来,鼓胀着眼睛说:“干,干嘛,你,你说话呀!”
亚裔男子冷笑一声,道:“你真糊涂啊,这里的设施,确实不够完善,可是,你对我们发什么牢骚啊?你真糊涂,你愚蠢,你霸道,你说,是不是啊,嗯?”
刘医生一身发抖,他两手抓着小车厢的档板,装作愤怒的表情,以掩饰自己的紧张。
“还不让开,如果病人死掉了,我看你们谁负责!”杨阳鼓胀着眼睛瞪着他们吼道。
亚裔男子眼在怒,嘴在笑,一副阴险毒恶的表情,突然他脸色一收,顿时脸上云淡风轻,恢复了平静。他转身对这群黑人男子叽里呱啦说了几句,径直向前走去。黑人迅速让开一条道,随后他们都转身走了。
刘医生一身发抖望着杨阳,恍惚的地说:“杨警官,我们还是回去吧,被这样惊吓一回,就算再活五十年也没什么意思了。”
杨警官瞪着他说:“现在我说了算,已经由不得你了。”
刘医生狠狠瞪着他欲言又止。三人推着小车厢进了电梯。三楼走廊,三人推着小车厢向卫生间走去。刘医生低着头鼓胀着眼睛,嘴微颤满腹心事。
这时,迎面走来一位身穿白大褂的医生,他看到这三人推着车走来,一怔,仔细打量着他们,想了想,问:“干什么的?”
刘医生一怔,紧张的样子正要答话。杨阳抬头,瞪着医生,说:“我们要给病人注射解药,情况很紧急找不到地方。”
“你们走过了,前面右手边,数过来第三间房就是。”医生打量着他们说。
“哦,好的好的,谢谢您,谢谢!”刘医生推着小车厢向反方向走去,杨阳与勤杂人员费云山跟着向前走。
第15章 联系外界
走廊尽头,右边回数第三间,门虚掩着。刘医生敲门,推门进去,递给医生一份文件。医生看了看,还给他,走到柜台弯腰取一盒解药递给他说:“医生都很忙,你自己帮她注射吧,每三十分钟注射一支,多观察一下,病人醒了就停下,明白吗?”
“哦,好,知道了。”刘医生转身走出,与杨阳、费云山推着小车厢向卫生间走去。
三人推着小车厢停在卫生间外,刘医生与杨警官交换眼神,两人走进卫生间对换服装,杨警官要冒险留下来继续侦察,所以杨警官穿上了刘医生的白大褂,刘医生穿上了杨警官的勤杂工作服。
杨警官穿着白大褂,头也不回独自一人匆忙走进电梯,电梯上升到了四楼,电梯停下,门开了,杨阳警惕的表情,目不斜视快步走出电梯。
楼下,高墙。
两位勤杂人员推着小车厢返回走出了手术大楼。两位正是:费云山与刘医生。
“刘医生,怎么办啊,你没穿白大褂,栅口的警卫会怀疑我们的。”费云山说。
“别急,我们先去别墅区绕一下再靠近铁栅门等着,如果有穿白大褂的医生要出去,就追上去一起走一段,蒙哄一下。”刘医生紧张地说。
“啊?开什么玩笑啊,会穿帮的!”费云山焦急地说。
“那你想想看,你还有什么好办法混出铁栅门?”刘医生望着他说。
“我,我也想不出办法了,这这,哎呀怎么办哪?”费云山愁眉苦脸说。
“既然你也想不出办法,既然我们已被逼上了梁山,那么只有赌一把了。”刘医生说。
“你以为这是去偷菜呀,哪有那么简单哪?”费云山着急地说。
“杨警官说过:你是他的老乡,你很勇敢,你不怕死对吗?”刘医生说。
“啊?我我,哎呀,我这条命就交给你们了!哎呀走吧走吧。”费云山说。
两人推着小车厢走别墅群的小路绕了很远,继续向前走着。
围墙边有一排小房间是关押“逃犯”的地方,其中一间小房子铁栅门关着,沈涛被关在里面,两手抓着栅门上的螺纹钢向这边望着。突然他大喜,眼泪汪汪张大嘴巴差点儿喊出来。他看到别墅小区,刘医生穿着勤杂人员的服装与勤杂人员费云山俩人推着一辆小车厢缓缓走来。
他使劲儿拍打铁栅门,铁栅门发出哐啷的响声,刘医生与费云山没听到继续向前走去。沈涛急了又使劲拍打铁栅门,刘医生与费云山还是没听到继续向前走去,眼看俩人就要消失在别墅一侧。他突然站起伸出一只手挥舞着大喊:“刘医生,刘医生!”
刘医生一怔,抬头向四周张望,他看到围墙边有人对他使劲儿招手。
“那是谁?”刘医生惊恐的表情,扶了扶眼镜问。
“不认识,不过那人好像认识你,他在招手要你过去。”费云山惊疑的表情。
“啊,像是沈涛啊,天哪怎么可能啊!”刘医生又扶了扶眼镜说。
“走,看看去。”费云山看了看他说。
“好,注意安全啊。”刘医生紧张地前后左右看了看,推着车,俩人向高墙走去。
走近一看,刘医生惊呆了,喊到:“是你啊,沈涛啊!你怎么啦,啊?怎么是你啊,你怎么被关起来了,啊?你不是做勤杂去了吗?”
沈涛两手颤抖紧紧抓着螺纹钢,泪水涟涟抽泣着说:“我偷偷去海边探路,回来的时候被,被抓到了,呜呜呜……”
“啊?怎么会这样啊,沈涛啊,你,你一个人探什么路啊,啊?完啦,完蛋了,你完蛋了呀,沈涛啊,千万,你别,别把我供出来了呀,好不好,算我求你了,求求你啊。”刘医生惊恐地看着他说。
沈涛一边哭着,一边惊恐地打量刘医生身边这位男子,问:“他,是谁?”
“他是我们的人,现在我们的人数越来越多了,杨警官要我们随时做好战斗的准备。”刘医生激动地说。
沈涛哭着说:“刘医生你放心,我不会把你供出来的,我不会那么傻的,如果把你们供出来,你们都被抓,就真的没有一丝逃跑的希望了,所以,希望你们好好保护自己,千万别学我啊,我就这样随随便便把性命丢掉了啊,呜呜呜……”
刘医生责怨地说:“是啊,你这样真的不值得啊,毫无价值啊。”
“不!谁说的,刘医生我告诉你,这次出去探路我有很大的收获啊!”沈涛眼泪汪汪瞪着他说。
“什么收获,你快说!”刘医生期待的表情,问。
沈涛指着外面说:“我从那边跑过去,一直跑到了那座四层楼房后的高墙外,我看到那边围墙外有一片大草坪,大草坪上有一座别墅,别墅门外有四位手持冲锋枪的黑人男子,他们在巡逻。别墅旁停着四架海陆空三用直升飞机。大草坪外是一片沙滩,沙滩外是广阔无边的大海。海边停着三艘舰船,还有四艘快艇。”
“啊,太好了,这些信息很重要,我会告诉杨警官的,太好了,他正愁没有交通工具呢,谢谢你啊,谢谢!沈涛啊,你为了我们付出太多了呀,对不起啊,对不起,呜呜呜……”刘医生眼眶红了,哭起来。
“不好,来人了快跑!”费云山惊愕地拉着刘医生转身要跑,却被刘医生一把拖住。
“别跑,来不及了,冷静点儿,跑不掉了,别,别跑了。”刘医生惊恐抬头,他看到前面有人来了,一位女子推着轮椅,轮椅上坐着一位中年男子,越来越近,女子奇怪的表情,瞪着刘医生和费云山说:“你们干嘛的?难道也是来看货的?求求你们让给我们好不好,我们不能再等了,呜呜呜呜……求求你们,好不好啊?”
“你们是……谁叫你们来的?”刘医生不知所措,惊讶地问。
“刚才中介给我们打了电话,他说这里有一位男子要优先处理,头部以下可以整体嫁接,一次性出售,而且价钱很便宜,他要我们先来看看。好不容易我们才等到这个机会,能出售整个身子,价钱又不贵,好不容易啊,难道你们也想要吗,啊?求求你们,我可以支付一笔钱作为补偿,你们另外再找一个好不好啊?”女子眼泪汪汪祈求着说。
“如果你真能支付足够多的一笔钱,我们老板可能会把他让给你的。”费云山脸上掠过一丝狡黠,说。
“啊,那要多少啊,你帮我问问好吗?”女子眼泪汪汪望着他说。
“我手里没电话。”费云山低下头说。
“那,你到我住的别墅去吧,我的卧室里有电话。”女子激动地说。
“好,走吧。”俩男人推着小车厢,女子推着轮椅,大家向前走去。
别墅,几人走近。女子推门,门开了,大家走进。
二楼,女子带着费云山走上来,俩人进了房间。女子指了指壁柜上的无线电话说:“在那儿,你打吧。”
费云山大喜,冲进去抓住无线电话左看右看,突然他抬头警惕地瞪着女子说:“我们要商量价格,你先回避一下。”
“哦,好,我在下面等你。”女子期待的表情,退出,关门,转身离去。
费云山颤抖着赶紧拨打电话,他快速拨了一个号码,电话里传出“嘟嘟嘟”的声音,他又赶紧拨出一个号码,电话里又传出“嘟嘟嘟”的声音,他惊疑地想了想,又低下头快速拨出一个号码,电话里还是“嘟嘟嘟”的声音。他绝望的表情,两手使劲儿抖起来。
他抓着电话一屁股坐在床上。突然他想起了什么,再次拨打一个号码,这次电话接通了,里面传出服务小姐的声音:“您好,这里是查询台,很高兴为您服务。”
“帮我查询奄美岛警察局的号码,快!”费云山抓紧电话,使劲儿颤抖着说。
“您好,先生,根据网络显示,奄美岛与您的所在地电话信号的网络已断开,就算我把警察局的号码告诉您,您也是打不通的,现在您还可以查询别号码,先生请问我还有什么可以帮到您吗?”电话里传出查询台小姐的声音。
“哦,谢谢你,小姐请问我这里您能帮忙定位吗?”费云山紧张的表情,问。
“可以的,先生我能为您定位。”电话里传出查询台小姐的声音。
“那么,我这里属于哪个国家,是哪里?”费云山紧张的表情,问。
“您所在地是吐噶喇列岛以东约七十六海里处的一座小岛,此岛为私人所有。”电话里传出查询台小姐的声音。
“哦,好的,谢谢您,小姐您还可以帮帮我吗?”费云山紧张地问。
“很高兴为您服务,先生您请说。”电话里传出查询台小姐的声音。
“帮我想个办法,中转一下,将这里的消息传给奄美岛的警察局……”
正说着,“嘭!”房门开了,一位身穿白大褂的男子冲进来气势汹汹瞪着他,看了看走近站定,突然他吼道:“出去!”
费云山吓呆了,惊恐地瞪着他慢慢放下电话,警惕的表情。
“滚!你们一分钱也别想拿到,我们已经签了合同,马上就要交钱了,你们别做梦了!”白大褂男子愤怒地瞪着他说。
费云山明白了男子是私人医生,故意叹息一声说:“我无所谓,只是帮人问问。我们老板就在前面的手术大楼里看货,我去叫他来与您谈谈可以吗?”
“有什么好谈的,滚!”白大褂男子愤怒地吼道。
费云山瞪着他不语,装作不理解的表情。他顿了顿,低头快步走了出去。他匆匆下楼瞪了女子一眼,女子歉意地鞠躬说:“对不起啊,先生对不起!”
“走!”费云山故意对刘医生大吼,向外走去。刘医生惊疑地推着小车厢走出。
别墅旁,小路。
两人推着车向手术大楼走去。“去哪里?”费云山疑惑地问刘医生。
“去手术大楼,看能不能找到杨警官,我们一起回去。”刘医生边走边说。
“不行啊,如果被大楼里的医生认出来,看到我们还没回去,会怀疑的。再说就算找到了杨警官,他也不会跟我们回去的。”费云山警惕地说。
“哦,那你说,现在我们去哪里啊?”刘医生说。
“我看还是先回去吧,虽然没有穿白大褂的医生带我们出去,但你说过的,我们可以慢慢走,边走边等,看到有穿白大褂的医生走过来,就紧跟着一起混过去。”费云山紧张地说。
“哦,是的。只是我们不能走这边了,刚才别墅里的人注意我们了,为了避免被怀疑,我们还是走手术大楼那边绕一下吧。”刘医生说。
“哦对对对,好,我们走。”俩人紧张的表情,低着头推着车向前走去。
第16章 密探被捕
高墙,小路。两人向前走着,路过高墙边的小房子,看到小房内铁栅门边,沈涛抓住粗壮的螺纹钢眼泪汪汪嘴唇颤抖,绝望地望着他俩。
费云山一怔,向他小声喊道:“我们还在想办法,一定会来救你的!”
小房间内,铁栅门边,沈涛抓住粗壮的螺纹钢,眼泪汪汪嘴唇颤抖,他低下了头伤心哭起来。
手术大楼下,小路。
两人推着车恐惧地向前走着,他们看到手术大楼下一条小路通往远处高墙出口的铁栅门,小路前方不远处有一位身穿白大褂的医生站在路边,正低着头认真看文件。俩人穿着勤杂工作服,推着小车厢快速赶过去,很快已走近,可是那医生还是不走一动不动。他俩慢下脚步却已超过了他。
前方,高墙,铁栅门。两位手持冲锋枪的黑人男子早已看到了他俩。“怎么办?”刘医生毛骨悚然的样子,惊愕地瞪着他。
“别怕,看我的。”费云山站定向后看了看,他看到那位身穿白大褂的医生还是没有走过来,仍旧站在那里看文件。他俩又推着车硬着头皮向铁栅门走去。
他俩离铁栅门越来越近了,这时一位手持冲锋枪的黑人男子疑惑地走过来,挡住他们的去路。“完了,完了,我没穿白大褂呀,还少了一个人,这下,咱俩完蛋了,彻底完蛋啦,死啦,死定啦!”刘医生极度恐惧的表情,颤抖地说。
“还没完蛋,放心!”费云山推着车向铁栅门走去。手持冲锋枪的黑人男子挡住去路,狠狠瞪着他挥舞着手,嘴里叽里呱啦说了几句。
费云山急了,突然回头看了看,那位白大褂医生还站着没动。他索性转身向那位白大褂医生走过去。
“天哪,你去哪里啊?”刘医生惊恐的表情,脸色都变黑了,瞪着他喊道。
“别吵!”费云山走了,刘医生一个人推着车站在黑人面前,紧张的样子巴不得钻到地下去。
费云山大步向前,脚步越走越轻,走到了白大褂医生背后,屏住呼吸站在他身后,他看到白大褂医生盯着文件。白大褂医生突然回头瞪着他问:“干嘛?”
“不,不干嘛啊,我不干嘛,你,你在看嘛啊?”费云山窘迫的样子说。
白大褂医生转身瞪着他,愤怒地说:“你哪个部门的?”
“啊?我啊,我是运输队的,你,你呢?”费云山紧张的表情,结结巴巴地问。
“还不干活去,站在这里干嘛,你想学医啊?”白大褂医生瞪着他,愤怒地说。
“嘻嘻,好的,好的,打扰您了,呵呵,我,我走了,再,再见!”费云山挥舞着手,尴尬笑笑,转身向铁栅门跑过来。
费云山跑到黑人面前,瞪着刘医生大喊道:“医生说文件就在推车里,快拿出来给他看啊!”
刘医生顿悟,慌乱地找出文件颤抖着递过去交给手持冲锋枪的黑人男子。黑人男子瞪着他接过文件看了看,又瞟了他一眼,“啪!”把文件扔进了小车厢,偏了偏头示意他们:可以通过。
俩人低着头,推着车走出了铁栅门。
费云山回头,又向门内瞟了一眼,他看到那位陌生的医生走了,正向手术大楼走去。
俩人走进大隧道,刘医生长嘘一口气,脸色依旧乌黑,痛苦的表情,说:“妈呀够啦,我不想跑了,我受不了啦,这这,太太恐怖啦,比活活摘摘器官还难受啊,哎呀,不能这样了,我不敢了,我不敢了,你们跑吧,我不参加了,我不敢了,求求你们,过我吧,啊?”
“现在回头已来不及了,必须干下去,不要东想西想了,不然大家一起举报你,说你是幕后主谋!”费云山瞪着他说。
“啊?天哪,我服了,我服了,天哪,我的心脏都吓坏了,已经卖不到钱了,看来我还要谢谢你们啊,天哪,谢谢啊!”刘医生痛苦的表情,无奈地说。
大隧道,两人推着一辆小车厢,路过一间透明工作室,看到工作室内小玉走了出来。小玉惊疑地问:“杨大哥呢,怎么不见他出来呀?”
“他,他等下再来,很快的。”费云山慌乱地回答。
“曹主任呢?”刘医生问。
“他去手术大楼了,总部要他去开会,准备参加一例人体与头部的分离和嫁接手术。”小玉说。
刘医生听了一惊,嘴唇颤抖起来,突然他拉着费云山就走,小玉疑惑地瞪着他俩,看了看又想了想,回头走进了工作室。
大隧道,两人推着一辆小车厢向前方走去。刘医生嘴唇颤抖着说:“天哪,难道沈涛的头部分离手术就要开始了?”
“没那么快吧,客人刚才都说还没交钱呢。”费云山边走边说。
“只交钱那还不容易啊,如果转账一分钟就可以到账,很快的呀。”刘医生边走边说。
“哎呀总之,如果这一次曹主任要参加,那一定是去做沈涛的头部分离和嫁接手术,那么沈涛就死定了呀。”费云山着急地说。
“那也说不定,可能他暂时还不会死呢。”刘医生边走边说。
“还不会死啊?把脑袋割下来把整个身子都嫁接给了别人,还还没死?还还算是他吗?”费云山激动地说。
“首先你不得不承认,沈涛的身子还在别人身上,那就没死啊,对不对啊?”刘医生睁大眼睛说。
“那有什么用啊?那个脑袋是别人的,自己没有脑袋了,还是他本人吗?”费云山担忧地说。
“或许他们会把沈涛的脑袋留下来,因为脑袋上还有许多值钱的东西。”刘医生说。
“留下来?怎么留啊,放在冰柜里?那,那,器官还有什么用啊,啊?”费云山问。
“不,现在的医学很发达,或许他们会把一位已痴呆的老人的头部摘下来扔掉,再把沈涛的脑袋嫁接在老人的身体上合为一体,先把沈涛的头部寄养在老人的身体上。”刘医生低着头,思索着边走边说。
“啊?天哪,这样都可以啊?”费云山惊愕地说。
“是的,我听他们说这里有两位世界最牛的器官移植医学博士,他们甚至可以把猴子的脑袋嫁接在人的身体上,可以让人体内的每一个器官存活八十几天。”刘医生抬头,看着他说。
“天哪,如果他们不想这么麻烦,直接摘除沈涛所有值钱的器官,那么一个好好的大活人就这样简简单单被他们杀死了。”费云山说。
“本来,我们就是身不由己的人了,就像一棵树,他们喜欢你的树干,就锯下你的树干;喜欢你的果,就摘下你的果;喜欢你的根,就挖出你的根。”刘医生边走边说。
“喜欢你的果?什么意思?”费云山走着,疑惑的表情,问。
“比如,血液,这是可以再生的东西,他们把你养起来,像种植的果树,需要时就在你的身体上获取。”刘医生愤愤不平的样子,说。
“啊,这这样也好啊,我愿意。”费云山苦苦一笑说。
“哼哼,如果一直养着,只摘果,不用锯下树干,不用挖树根,就不用死了,谁不愿意啊。”刘医生苦笑道。
来到第四节小隧道,铁门前,刘医生抬手按下密码,“嘭!”门开了。费云山推着小车厢走进。
“好了,你的任务完成了,回去吧,记住千万要小心,先不要乱动,现在一个已被抓,还有一个没回来,太可怕了,希望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啊,明白吗?”刘医生激动地说。
“好,我知道,可是杨警官那里,下一步该怎么办啊?”费云山担忧地问。
“他太倔了,我们左右不了他,只能看一步走一步了,如果晚上他还没回来,我再找小玉商量一下,大家想想办法看能不能再进去一次,把他接回来。”刘医生说。
“哦,好好,我等你们的消息,如果需要人手,就去叫我好吗?”费云山担忧地说。
“嗯,会的,你做好准备,杨警官的做法有些古怪啊,随时都有可能把我们丢进火坑,所以我们随时都要做好战斗的准备。”刘医生说。
“好,我明白,我先走了,刘医生您保重!”
“你也要保重!”
费云山转身出门,刘医生关了门。
0405号小车厢里传出黄月红的声音:“刘医生,你们有人被抓了?”
刘医生取出三支解药,准备为伍全芳注射,他心事重重没有回答。
“我能帮到什么忙吗?”黄月红焦心地问。
“你先躺在里面吧,需要时我们会叫你的。”刘医生手里拿着注射器准备为伍全芳注射解药。
“哦,好。他们给伍全芳注射解药了吗?”黄月红问。
“解药拿来了,正在注射,我给她一次注射三支,超量注射,看能不能让她早点醒来。”刘医生正在为伍全芳注射解药。
“好,谢谢你,刘医生,伍全芳是个很仗义的人,也很勇敢,如果她醒了一定是个好帮手。”黄月红激动地说。
刘医生没回答,注射完毕。他刚回头,“嘭!”门开了。他看到蒋大爷笑走进来。
蒋大爷神秘兮兮的样子,拉着刘医生出了门,小声说:“刘医生啊,这下麻烦惹大了呀。”
“怎么了?”刘医生惊疑地问。
“外外面有个铁塔,那里有,有个警卫队,他他们派人拿饭的时候,我说漏嘴了,惹惹麻烦了啊。”蒋大爷着急地说。
“啊?怎么回事,大爷您慢慢说,你惹什么麻烦啦?”刘医生惊疑地问。
“我对他说,你这里有、有一位漂亮的小、小女孩,他们的领导说,要我送过去给他们看看,我我刚才来过一次,可是小女孩不不见了啊,我交交不了差呀,怎怎么办哪?”蒋大爷结结巴巴地说。
“哦,怎么办我也不知道啊,那个小女孩已经调走了,难道我能给你生一个出来呀?你惹的事儿你自己摆平,我解决不了。”刘医生无奈地说。
“哎呀,刘医生帮帮忙啊,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我一定尽力好不好啊?”蒋大爷着急地说。
“帮不了啊,我去哪里弄一个小女孩来呀?”刘医生无奈地说。
“不,不是这个意思,我知道你没有小女孩了,我的意思是说你这里还有中年女子,对不对?”蒋大爷着急的样子,又向铁门内看了看。
刘医生一惊说:“中年女子他们也要吗?”
“不不知道啊,可能会要吧,这是没办法的办法了。拿饭的人又问去了,我还在等他的消息呢。”蒋大爷着急的地说。
刘医生警惕地说:“你等一下,我问问她们。”说着走了进去,对躺在0405号小车厢里的黄月红说:“现在,真有事情要找你帮忙了。”
“啊?什么事,您只管说。”黄月红疑惑地看着他,问。
第17章 神秘铁塔
刘医生看着躺在小车厢里的黄月红说:“外面有几个哨兵,都是色鬼,如果能用女色把他们引诱到这里来,那么等杨警官回来,我们齐心协力就可以夺下他们的冲锋枪,一起逃出去,你愿意帮忙吗?”
黄月红眼泪汪汪,嘴唇颤抖着抽泣起来,说:“刘医生,只要能逃出去,或者能帮助你们逃出去,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嗯,好,谢谢你。那么伍全芳呢,她会愿意吗?”刘医生认真的表情,看着她问。
“我不好问她,等她醒来,你自己问吧,她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一条仗义的女汉子,我一直都很钦佩她。”黄月红眼泪汪汪,说。
“我愿意。”突然,前方小车厢里传出伍全芳的声音,刘医生与黄月红都惊呆了。伍全芳又说:“放心,我伍全芳正想着要杀他个片甲不留,现在机会终于来了,我会的,不用你们教,我知道该怎么做!”
刘医生看着她说:“很好,谢谢你!只是听您这语气,让我有些担心,我们人数不多力量太小要尽量减少伤亡,你千万不要有与他们同归于尽的想法,我们是一个整体,身上都牵系着彼此的命运,一旦行动开始,就意味着你每一次的莽撞,每一次的草率,都会给大家带来毁灭性的打击,所以千万千万不要意气用事,要谨慎,谨慎,再谨慎,小心,小心,再小心,明白吗?”
“好,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会小心的。”伍全芳瞪着隧道顶部说。
刘医生说:“好,我相信你。”说完他走出小隧道铁门,对门外的蒋大爷说:“可以了,这里有两位中年女子,都同意了。如果对方愿意,就叫他们晚上十二点以后过来吧。”
“哦,好好好,知道知道,谢谢你啊刘医生,你帮我大忙了呀。我现在回去等,他过一会儿又来找我的,我走了啊,我走了,谢谢谢谢!”蒋大爷转身匆忙离去。
刘医生转身进入铁门,关门。
夜晚,天空,圆月高挂,云纱幽幽。
山坡,沙滩。海浪成群结队挤来,涌向岸边,扑向沙滩,发出冷酷的声音,随后消失。后面的海浪接踵而至,海浪排满了黑夜看不到尽头。
铁塔亮着灯。铁塔下,小房间内,墙壁上,挂钟显示的时间为:12点。小房间墙上挂着两支冲锋枪,床边站着三人:两位身穿迷彩服,一位身穿勤杂工的工作服。
一位身穿迷彩服的哨兵队长对身穿工作服的哨兵说:“我们马上就来,你就呆在这里,不许离开半步,明白吗?”
“是,请队长放心,我不会离开的。”身穿工作服的哨兵说。
“如果你敢乱来,被我抓到,你就死定了,知道吗?”身穿迷彩服的哨兵队长冷冷地说。
“是,队长,我不会乱来的。”身穿工作服的哨兵说。
队长取下墙上的两支微型冲锋枪,一支递给副队长,警惕的眼神,出了门。
夜晚,山坡。树林里,有电光在晃动,两位队长胸口挂着微型冲锋枪,一前一后摸索着向前走去。电光时而射向远方,时而射在脚下。这时俩人捂住了鼻子,恶心的表情。副队长喊道:‘哇,太臭啦,老大我受不了啦。”
队长冷笑一声说:“受不了?你先回去吧,我又不勉强你。”
“啊,不是说有福同享吗,想要我回去,门都没有!”副队长捂着鼻子说。
“那就忍着点,一点臭味儿,算个啥?”队长边走边说。
“呵呵呵,好好好,”副队长突然“啊!”地一声仰天摔了一跤。他喊道:“啊呀,妈呀,什么东西啊,好滑呀!”副队长惊讶地喊道。
队长用手电筒照了照,哈哈大笑起来,他得意地说:“你踩到腐烂的尸体啦!”
“啊!妈呀,天哪,”副队长胸口挂着微型冲锋枪,翻身爬起,东倒西歪、踉踉跄跄地向前跑去,队长用电光射过去,他看到电光下副队长又摔倒了。
副队长吃力地爬起,扶着一棵大树喘息着说:“哎呀,妈呀,又踩到了什么了呀,好臭啊。”
队长走来,用手电光照了照,他们看到几具骷髅旁躺着两具腐烂的尸体,尸体上,可见鞋子滑过的痕迹,落脚处凹陷了一长片,一段粗壮的人骨显露了出来。
“啊!”副组长大叫着,拼命向前跑去。
队长走在后面,哈哈大笑。
石墙,铁门。
俩人胸口挂着微型冲锋枪走近铁门。队长用手电筒照着按密码:464646,“嘭!”地一声,铁门开了。队长转身关门。
大隧道,俩人探头探脑,蹑手蹑脚向前走着。队长小声喊道:“跑过去,快!”
俩人冲过大隧道,来到一排铁门边,他俩分头查看门牌号。“在这边,快过来,在这边!”队长喊道。
副队长一怔,紧张的表情,跑过去。队长抬手按密码:040404,“嘭!”地一声,门开了。
刘医生抬头,他突然捂住鼻子,瞪着他们。
队长胸口挂着微型冲锋枪笑笑说:“很臭是吧?呵呵呵,他踩到粪便了,”他回头对副队长说:“快去把衣服脱下来,洗一洗,不然谁愿意和你在一起啊,呵呵呵呵。”
副队长胸口挂着微型冲锋枪,左看右看,走进卫生间。卫生间内传出哗啦啦的水声。
刘医生看着他俩问:“你们是,是……”
“我们是蒋大爷介绍来的,呵呵呵。”队长笑笑。
“哦,我知道了,蒋大爷之前说的那位女孩子已经调走了,真不好意思啊,呵呵。”刘医生友善的表情说。
“我知道,这不怪你们,又不是你们可以控制的是吧?呵呵呵。”队长说着,走到小车厢旁认真看了看,他看到:黄月红赤裸着身体躺在小车厢内,妩媚的表情,嫣然一笑。他一怔。
“是的是的,好在我这里还有两位,只是年龄稍大一点儿,她们整天躺在里面很害怕,也很累,这样下去会生大病的,还不如你们带着她俩出去散散心,这样你好,他好大家都好。”刘医生说。
“哦,呵呵,没问题没问题,这是小事情嘛,可以的可以的,呵呵呵呵。”队长笑着说。
“那,您计划怎么安排呀?”刘医生说。
“我看,就就这样吧:刘医生啊,你今晚就委屈一下,把休息室让出来,让副队长留在这里与另一位女士聊聊天,我带这位女士去外面走走,好不好?”队长不自在地说。
“好,好,没事儿没事儿,可以的,呵呵,没关系的。”刘医生说着走到小车厢旁,按下按钮。只见小车厢内,四道钢片打开,裸体的黄月红眼睑下垂,腼腆的表情,缓缓侧身爬起。
“嗯,好,谢谢你,刘医生啊,如果有什么事情需要老弟帮忙,只管开口说啊,老弟义不容辞,一定会尽力的,呵呵呵。”队长兴奋地说。
“哦,好好好,我知道了,谢谢谢谢。”刘医生抓住黄月红一只手臂,将她扶下来。
刘医生走到前面小车厢旁按下按钮。只见:小车厢内,四道钢片打开,裸体的伍全芳垂下了眼睑腼腆的表情,坐了起来。
这时卫生间门开了,副队长穿着裤衩光着膀子,胸口挂着微型冲锋枪,抓着两件洗过的衣服走出。
队长笑笑对副队长说:“这样吧,你就住在这里,天亮再回去好不好?”
副队长茫然看着他说:“这样不好吧,我一个人住在这里啊?”
“哎呀你放心,刘医生的休息室今晚让给你住,我都安排好了,放心放心,来来来。”队长笑容可掬走到伍全芳身边,抓着她的手拉过来,又抓起副队长的手将她的手放在他的手心里。队长笑呵呵地看了看他俩说:“我这样安排还可以吧?”
“可以可以,没问题,可是,你你呢,你怎么办啊?”副队长关心地说。
“哎呀,管好你自己就行了,别管我,啊,那就这样了,你记住哦,天亮再回去,明白吗?”队长说着走近黄月红,抓住了她的手。
“哦呵呵,这样啊,好啊好啊没问题,队长,您您先走吧,我我不会打扰你的,您先走吧。”副队长笑笑,窘迫地说。
“那好,你注意安全啊,”队长又对刘医生说:“刘医生啊,辛苦你了,兄弟我不会忘记你的。”
“您别客气啊,呵呵,小事情嘛,只要我能做得到,您开口就是,呵呵。”刘医生笑笑说。
“好,爽快,那我先走了,这里,还麻烦你多照看一下啊。”队长脸上还有笑意。
“好的好的,我会的,您放心。”刘医生笑着说。
队长笑笑,牵着裸体的黄月红走到门边,按密码:040404,“嘭!”门开了,他俩走了出去,关门。
夜晚,高墙,手术大楼。
高墙内,别墅群,路灯照亮了每一个角落,偶有穿白大褂的人在别墅旁走过。
两栋四层高的手术大楼,几乎所有窗口都亮着灯光,楼顶铺满了光伏电板。光伏电板一侧,一道影闪过,此人正是:杨阳。
楼顶,杨警官光着膀子裸露着上身,警惕地瞪着下楼的出口,看了看,不见一人。他赶紧从裤带内抽出一件白大褂慌乱穿上,又故作镇静的样子,缓缓走下楼。
四楼灯火通明。展厅外还有许多不同肤色的人趴在玻璃隔墙上,向展厅里面察看。走廊前方,一位身穿白大褂的医生走来越走越近。杨警官一惊,赶紧回头正要逃跑,被医生叫住:“喂,医生啊,请问一下你们这里怎么不见女孩展厅啊?”
杨警官一怔,又回头故作镇静的样子,问:“你是干嘛的?”
“我是来自东京的医生,这次带了一位烧伤的女孩过来,就住在下面的别墅里,我要帮她买皮肤。”医生说。
“我也是带病人来买器官的,所以女孩展厅在哪里我也不清楚,抱歉啊!”杨警官紧张地说。
“哦,这样啊,现在是深夜问都没地方问了。打扰您了,先生抱歉!”医生歉意地说。
“别客气。”杨警官说完,又低下头向前走去。
手术大楼下一位身穿白大褂的男子走出,此人正是:杨阳。杨阳低着头走向别墅群,他看到前面,高墙边有一排小房间,房间门口围着许多身穿白大褂的人。他转弯走到一栋别墅旁,绕到别墅背后,小心翼翼慢慢向高墙靠拢。
杨警官越走越近,他看到高墙边,小房间门口围着许多身穿白大褂的人。突然杨警官大吃一惊,他看到曹主任也在人群中。
“不要啊,不要啊,你们误会啦,我不想逃跑啊,求求你们,求求你们,不要啊,不要,呜呜呜……”这时传出一位男子的哭喊声,此人正是:沈涛。
杨警官一怔,他在想:这声音好熟悉啊。
第18章 色狼肆虐
一位医生瞪着小房间内的沈涛安抚道:“不要吵啦,你是最幸运的,不用死了,头部和身体都会嫁接在别人的身体上,配合一点,这样我们的手术会做得完美一些,明白吗?”
“啊,不要啊,不要啊,我不!我不啊,求求你们啦,不要啊,呜呜呜……”男子哀求着。
“马上注射流喷妥钠!”一位医生命令道。
几人走近,打开铁门冲进去,强行按住沈涛给他注射药物。很快沈涛安静下来,软软的一动不动。
曹主任与另一位医生走进去抬着沈涛走出。突然杨警官大吃一惊,无比惊愕的表情,他看到曹主任抬着的人脑袋耷拉着,正是沈涛!
他们抬着沈涛,放进了推车里。
“受体准备好了没有?”一位医生问。
“准备好了,就在28栋,医生在为他输液。”有人答。
“曹主任,你把两位受体都带过来,可以进手术室了,另外还要适配5500毫升血液。”一位医生说。
“好的,马上就来。”曹主任说着向第28栋别墅跑去。
高墙,小房间,一群人推着车向手术大楼走去。
别墅一侧,杨警官弯着腰快速后退,躲在一角。他看到曹主任跑进了第28栋别墅。
杨警官鼓胀着眼睛,弯腰尾随着冲过去,躲在第28栋别墅旁,探出半个头向大门口张望,他看到一位中年女子走出,接着两位身穿白大褂的医生和曹主任推着一辆推车小心走出,架子上挂着几个吊瓶。曹医生反手关门,门虚掩着。
曹主任、两位医生和女子推着受体病人向手术大楼走去,越走越远。杨警官猫着腰慢慢走出,向四周看了看,突然他一闪,冲到了第28栋别墅门前,推门,门开了,他钻了进去。看到别墅大厅内,有两张病床,病床上没人。
二楼,楼梯口,杨警官小心翼翼轻轻走上去。他看到二楼共有五间房,其中四间关着门,一间门虚掩着。他轻轻走到虚掩的房门前,侧耳听了听,里面没声音,他伸手轻轻推门,门开了。
他警惕地一步一步慢慢走进,向里面张望。他看到房内亮着灯,没人。杨警官一闪而入,反手将门轻轻掩上。他看到电视柜上有许多药物,还有一只无线电话。他喜出望外的表情,睁大眼睛,小心走过去看了看,伸手正要拿起电话,突然外面传来“嘭嘭嘭嘭”的声音,他一怔,赶紧躲在门后,“嘭!”有人推门进来了,他赶紧向门后挪着身子,紧贴墙壁屏住呼吸。
杨警官侧着头偷看,他看到眼前一位女子气喘吁吁,在电视柜里取出袋子找着什么,很快她找到了一叠文件,又抓起无线电话跑了出去,“咚咚咚,”她在敲隔壁的门,门开了,一位女子探出头来问:“娟姐,你怎么又回来啦?”
她把无线电话递给他说:“医生要档案,我忘记带了,赶回来拿,麻烦你,如果等下我家人来电话了,您帮忙接一下,就说我们很顺利正在做手术好吗?”
“哦好的,娟姐,你放心去吧,我知道该怎么说。”。
“哦,好好好,谢谢谢谢!”娟姐掉头跑了,“嘭嘭嘭嘭”,楼梯口传出急促的跑步声。
杨警官长嘘一口气,他扫视着房间,看到柜子下有许多牛奶和糕点。杨警官大喜,冲过去抓起一包糕点,慌乱撕开包装袋使劲儿往嘴里塞,他艰难地吞咽食物,又抓起一包牛奶插上吸管使劲儿吸。突然他噎住了,停下,一手摁住胸口,又拍了几下,顿了顿,继续吃蛋糕,速度慢了许多。
吃着吃着,突然他听到门外有人说话,他赶紧抓起几包糕点,忙乱地塞进衣兜,又抓起两包牛奶,蹑手蹑脚走到门边,开门向外看了看,没看到人。
杨警官蹑手蹑脚走出,看到隔壁房门虚掩着。隔壁房间里传出一位女子的声音:“这部电话只在他们自己的房间里才有信号,我们拿着是接不到电话的。”
隔壁房间里,传来一位男子的声音:“你看看他房门关了没有,把电话放回去吧,如果来了电话,我们可以听得到铃声。”
“嗯,好。”隔壁房门打开,一位女子拿着无线电话走出,她抬头看到:一位身穿白大褂的男子正缓缓走下楼梯。此人正是:卧底警官——杨阳。女子惊愕地看了看,想了想,拿着无线电话,疑惑地走到隔壁门前,推门,警惕地慢慢走了进去,将电话放在电视柜上,看了看,又退出了房门。
她快速跑到楼梯口向下张望,她看到:一位身穿白大褂的男子衣兜鼓鼓的,大大方方地走出了大门。女子想了想,低头走进自己的房间。
夜晚,别墅群。
杨警官脱下白大褂,弯着腰在别墅墙边移动。他躲在一幢别墅背后窥视着高墙边的铁栅门,他看到:铁栅门边,两位黑人男子手持微型冲锋枪来回走动。
大隧道,灯火通明。
“嘭!”04号小隧道铁门打开了,刘医生走出,进入大隧道,他目不斜视,快速走来。刘医生来到一间透明玻璃房,向里面看了看,没人。他走过去推门,推不开。又敲门,敲了几下,里面传出小玉的声音:“谁呀?”
“是我,快开门。”刘医生东张西望,紧张的样子。
小玉从休息室走出,开了门问:“这么晚了,你来这里干嘛呀?”
刘医生走进,看着小玉,说:“我想你了,你还好吗?”
“哎呀,我在睡觉呢。”小玉嘟噜着小嘴,生气地说。
刘医生顿了顿,抓着小玉的手把她拉进休息室,注视着她说:“难道,你一点儿也不想我吗?”
“哎呀,想有什么用啊,来到这里身不由己了,你又不能把我救出去。”小玉嘟噜着小嘴,瞪着他说。
“我会救你出去的,小玉我一定要救你出去,这次就是因为你,我才下定了一起逃跑的决心,以前我想都不敢想,从未这么勇敢,我知道,我是真的爱上你了,我不能失去你,我不能让你在这里受折磨,我一直都在想你,时时刻刻都在想你,小玉你相信吗?你知道吗?”刘医生激动地说。
“我知道,我也相信,可是我们跑得了吗?”小玉嘟噜着小嘴,气鼓鼓地坐在了床上。
“会的,我们会有办法的,你放心,小玉,现在我们不是已经走出了好几步吗?你看我们都走出了小隧道,都脱离了小推车,离死亡远了许多,不是吗?所以只要敢想敢做,就会出现更多的转机,就会产生更多的奇迹。所以你放心,我会救你出去的,我一定要救你出去,相信我好吗?”刘医生走近,看着她激动地说。
小玉低下头,她在擦拭泪水。刘医生弯腰搂着她,亲吻她脸上的泪痕。小玉转过脸去抽泣着,用手背使劲儿抹泪。刘医生亲吻着,抱着她把她放倒在床上。小玉脸转向一边抽泣着,胸口战栗。刘医生为她解开胸扣,吻她的胸部,一边亲吻一边为她脱去裤子。他跪在床上,脱去自己的上衣,压在小玉的身上……
夜晚,天空,圆月高挂,云纱幽幽。
山坡,沙滩。海浪成群结队挤来,涌向岸边,扑向沙滩,发出冷酷的声音,随后消失。后面的海浪接踵而至,海浪排满了黑夜看不到尽头。
铁塔亮着灯。铁塔下,小房间内拉上了窗帘,墙上挂着一把微型冲锋枪,床上哨兵赤裸着身体抱着黄月红呼呼大睡。
黄月红赤裸着身体似睡着了。突然她睁开眼睛,警惕地看了看,她看到墙壁上挂着一把微型冲锋枪。她紧张地慢慢伸手,轻轻抓起他的手慢慢放到一边,又轻轻抬起他的脚,身子慢慢向外移动,终于整个身子挪了出来。
黄月红屏住呼吸小心翼翼,把脚挪到了地上,慢慢侧身坐起,慢慢站起,一步一步向微型冲锋枪走去,她走近墙壁抬头向上看,她看到眼前的墙壁上,挂着一把微型冲锋枪。她慢慢抬手触到了冲锋枪,一把抓住取下,突然她凶狠的表情,回头看到床上裸体的男子,正瞪着眼睛看着她。她一惊,吓得张大嘴巴,倒吸一口冷气,迅速抱着冲锋枪,对准他扣动了扳机,枪没响。
“开枪啊,你开枪啊,你打死我啊,啊!”裸体的男子坐起下床,黄月红用力一甩,枪支飞来,队长一躲,枪支碰到墙上掉下。黄月红迅速开门,拔腿就跑,裸体男子紧追过来。
黄月红直接冲进大海。海浪翻涌,她摔倒在了水中,又挣扎着爬起,继续向水中冲去。队长扑过来,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向岸上拖。岸上,队长咬牙切齿鼓胀着眼睛将她一把提起,抓紧她的手反扭在背后,押着推向小房间。
“嘭嘭嘭嘭……”铁塔上,传出快速下梯的脚步声。
队长抬头,看到哨兵跑下来,吼道:“上去!别来了,你上去,这里没事儿,你上去,快!”
脚步声戛然而止。黄月红突然挣脱,抓住铁架,向铁塔上方跑去,队长冲上来,再次抓住她,使劲向下拖,黄月红牢牢抓住不松手,她喊道:“让我死!让我死!”
队长使劲儿掰开她的手,一把抱紧她走下,将她推进房间,按倒在床上吼道:“你想死?不行,没那么容易!”
黄月红头发凌乱,她使劲儿挣扎却无法挣脱,她咬牙切齿,伸手箍紧他的脖子,吼道:“好,你不让我死,那就一起死,我要和你同归于尽,一起死!”
“哼哼,你还不能死,我喜欢这样,我喜欢这样玩,很好,很好,对,就这样,太好了,太好啦!”队长压在她身上,掰开她的两只手死死按在她头顶的上方。
铁塔上,穿工作服的哨兵侧耳倾听,他听到小房间里,传出打斗的声响,突然传来女子“啊!啊!”的惨叫声,一声接一声撕心裂肺刺破夜空。
哨兵惊愕地向下走了几步,听了听,又向下走了几步,听了听,下面小房间里不再有女人的叫喊声。哨兵继续走下阶梯,轻轻地一步又一步慢慢走下。
哨兵下到地面,轻轻走到窗口,向小房间里面察看。窗口被窗帘遮掩,里面什么也看不到。他听到一位女子战栗的说话声:“求求你,让我死好吗?求求你让我死吧,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接着里面又传出队长的说话声:“你不能死,我已经爱上你了,再说如果你死了,我怎么办?我也会被他们杀死的,明白吗?”
“那么你不怕我们告你吗?我反正是一死,我会告你的,知道吗?”小房间里面传出一位女子的声音。
“不,不要告我,好吗?我相信你,你不会告我的,是吗?因为我喜欢你,我是真的喜欢你。你不要怪我,因为不是我抓你来的,我们俩也是有缘啊。”里面传出队长气喘吁吁的声音。
“既然,你喜欢我,那么我们一起逃出去好吗?”哨兵听到小房间里面又传出女子的声音。
第19章 头颅供体
海边,铁塔内的小房间里又传出队长的声音:“逃不出去的,他们不会让我们逃出去的,不会的,知道吗?”
“不,我要逃出去,求求你帮帮我,帮我逃出去好吗?”小房间里面又传出女子的声音。
“抱歉,我不会帮你的,如果我帮你,我的家人会被他们暗杀,明白吗?”里面传出队长气喘吁吁的声音。
“你的家人?在你眼里家人那么重要,那么我,我算个什么?”铁塔下,小房间里面又传出女子的声音。
“不要讨论这个话题好吗?你刚才的行为,我不计较就不错了,换作别人,早就把你杀了,明白吗?”小房间里面传出队长气喘吁吁的声音。
“你真的会原谅我吗?”小房间里面,又传出女子的声音。
“我会的,不过,以后我想你了,叫你出来,你不要拒绝好吗?”里面传出队长气喘吁吁的声音。
“嗯,好吧,我认命了。”小房间里面又传出女子的声音。
小房间里面,没了声音。哨兵又侧耳仔细听了听,里面还是没有声音。他转身,蹑手蹑脚向铁梯走去。
大隧道,灯火通明。
透明工作室内,刘医生从休息室走出,回头对休息室内的小玉说:“你好好休息,我还会来看你的。”说完头也不回,开门出去。
刘医生回到第4号铁门前,他顿了顿,抬手按密码:040404。“嘭!”门开了,刘医生走进。他看到04号小隧道内,工作车旁伍全芳赤裸着身体坐着。她猛站起大眼瞪着他,有话要说的样子。
刘医生鬼鬼祟祟做了个“嘘!”的手势,走近拉着她走到一边,紧张地小声问:“那位副队长呢?”
“他还在里面,睡熟了,你来得正好,我想杀了他,可是我一个人不敢,帮帮我吧,我们两个人一起做好吗?”伍全芳赤裸着身体,愤怒的表情,小声说。
“不行啊,杀他容易,可是如果杀死了他,你逃得了吗?不但逃不了,你的那位姐妹也逃不了,我们都逃不了,明白吗?千万千万,不要意气用事啊,要三思而后行啊,知道吗?”刘医生看着她小声说。
伍全芳愤恨地瞪着他,说到:“反正是死,还不如带一个走,这样人间又少了一个恶人。”伍全芳赤裸着身体,愤怒地小声说。
“不,我们不一定会死,或许很快我们就可以逃出去了,你看,现在我们的队伍有了这么多人,还有许多可以当作武器的麻醉药,甚至还可以轻易获取枪支,那么就只差交通工具了,一旦我们找到了交通工具,就已万事俱备不欠东风了。如果我们轻举妄动,就算能杀死他们的许多人,最后大家都会被他们杀死,一个也逃不掉,那又何苦呢!”刘医生耐心地劝导。
伍全芳眼泪落下,她颤抖着说:“那好吧,我听你的,呜呜呜呜……”
刘医生赶紧为她擦拭眼泪,说:“别哭了,别哭了,如果被他看到,会怀疑的。”
伍全芳抬手,使劲拭去脸上的泪水。
清晨,高墙,别墅群。
别墅小区内,杨警官躲在别墅一侧,向高墙铁栅门观望,他看到铁栅门两边,两位手持冲锋枪的黑人男子站在铁栅门口,一位黑人正向别墅群张望。杨警官一惊,迅速缩回,退到了别墅一角。过了一会儿,他又站起,装作如无其事的样子,目不斜视向手术大楼走去。
手术大楼,杨警官身穿白大褂,走进另一栋手术大楼。电梯口杨警官走进电梯升至四楼,门开了,他走出电梯。他看到几位身穿白大褂的外国人在走动。突然杨警官一怔,他又看到远处,排椅上坐着一位的女子很是面熟。她焦虑的表情,时不时向房门观望。此人正是:跑去别墅拿档案的女子(娟姐)。
杨警官身穿白大褂,低着头快步走来,他走到女子身边看了看紧闭的手术室大门,装作焦急的表情,问:“怎么还没出来啊,我的病人等着要做手术呢。小姐你知道这里面是在做什么手术吗?”
“头部与身体分离和嫁接手术。”小姐看着他,认真回答。
“哦,还要多久啊,你知道吗?”杨警官装作忧郁的样子说。
“可能还要六个小时呢。”女子睁大眼睛看着他,说。
“啊,天哪,还要等这么久啊,很难做吗?”身穿白大褂的杨警官,关心地问。
“是的,很难做,要同时为三个人做,所以,进去了二十多位医生,最好的两位器官移植医学博士都在里面。”女子认真的表情,说。
“三个人?要为三个人做头部分离手术啊,不是说两个人吗?”杨警官惊疑的表情,问。
“不,不是这样的,必须要三个人才行。一个是我先生,要他的头部留下,身子不要了;一个是已经痴呆的老人,他的身子留下,头部不要了;另外一个是一位健康的人,用他的身子和头部嫁接在我先生和那位老人身上。所以是为三个人做分离手术。”女子认真的表情,说。
“哦,天哪,这么复杂呀。你知道那位健康的人是谁吗?”杨警官问。
“我不认识,我听医生说过他的名字,是一位他叫沈涛的先生。”女子看着身穿白大褂的杨警官说。
“啊!”杨警官张大嘴巴,瞪大眼睛,极度恐惧的表情,他说:“天哪,怎么是他呀?”
女子疑惑的地站起问:“难道您认识他?那么您快告诉我,他的心脏好不好啊?还有肾脏,还有肺,是不是有问题呀?”女子担心地问。
“我不认识,不过我听人说,那人他曾经结过四次婚。”杨警官骗她说。
“啊?为什么呀,难道他是个花心男么?”女子惊愕的表情,问。
“哎,是个花心男倒好啊,可偏偏不是,他,他,哎呀,我说不出口啊,也,也不敢泄密呢。”身穿白大褂的杨警官装作焦急地说。
“先生,请您说实话,好吗,求你了,我会保密的。”女子着急地问。
“好好好,那我就说实话吧,他他他没有那个功能,难道你还不知道啊?”杨警官瞪着她说。
“啊?什么功能,我怎么会知道啊?”女子疑惑的表情,瞪着他问。
“他他他就是那个那个没有生育能力,也就是说,没没欲望,听明白了吗?”杨警官装作窘迫的样子,说。
“啊?怎么会这样,天哪,怎么会这样,我,呜呜呜,我的命,太苦了,呜呜呜……”女子失望的表情,伤心抽泣起来。
“哎呀,你别哭,快想办法,阻止他们做手术啊。”杨警官着急地说。
“现在阻止?来不及了,可能他们的头部都已摘下来了,”小姐眼泪汪汪,揪心的表情,说:“如果现在停下,那么三个人都会死去的,所以手术必须做完啊。”女子眼泪汪汪看着他说。
“哎呀娟子小姐,你怎么这么草率呀,为什么不搞清楚再买他的身子呢?”杨警官斥责的表情,说。
“当时,中介对我说,有一个人要快点处理掉,价格也便宜,要我先去高墙边的小房子那里看一看,我到了小房间的门口,一眼就看到,确实是一位很壮实的男子啊,而且还有人在那里看,所以我怕他被人买走,来不及问那么多,就就买下来了。”女子睁大眼睛,看着他说。
“这只能怪你自己了,是你自己选择的。便宜的东西,能有好东西吗?”杨警官责备的语气说。
“啊,这这怎么办啊?是中介和他们谈的生意,中介拿到钱,就就回去了,这里没人负责了呀。”女子焦急的表情,她低下头泪水接连滴落。
电梯口,有俩人推着车走出,这两人正是:刘医生和费云山,他们都看到了杨警官。费云山惊喜地说:“在那边,看,他在那边和一个女人说话。”
刘医生警惕的表情,扶着车小声对费云山说:“看到了看到了,你小声点,不要被人怀疑了,知道吗?”
他俩慢慢走近,站在杨警官身边,看着他,听他俩说话。
杨警官看了他俩一眼,命令的语气,说:“你们俩把病人带下去,先等我一下,现在我还有点儿事情要谈。”
刘医生愤怒的表情,鼓胀着眼睛瞪着杨警官,要发火的样子。俩人站着瞪着他一动不动。
“哦,别急别急,你这问题确实是挺大的,这样吧你先保密,我帮你想想办法,找一个便宜的卖给你好吗?”杨警官安慰地说。
“又买啊?怎么可能啊,不行了我不能接受。”女子为难地说。
“哎呀,你真是死脑筋,怎么不能接受啊,现在医学这么发达,我帮你找一个,偷偷去你的住所把手术做了,你就当作也是这手术的一部分,不就可以接受了吗?”杨警官瞪着她说。
“哦,不行啊,这里戒备森严,怎么可以做这样的事情啊。”女子害怕的表情说。
“可以的,可以的,我这里有一个人,他说只要有人回去帮他照顾好家人,他愿意偷偷送出一、两个器官。”杨警官瞟了费云山一眼,对娟子说。
“怎么可能送器官啊,哪有这么好的事情啊?”女子疑惑的表情,看着他说。
“哎呀,你真是死脑筋啊,你回去帮他家人找个好工作,让他们赚点小钱,不等于就是花了钱吗?”杨警官瞪着她说。
“哦,这好像很不现实啊,先生您是在骗我吗,世界上哪有这样的人啊,愿意为了家人,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女子怀疑的眼神,看着他说。
“有啊,这个世界什么人都有,我都见过几个了。”杨警官瞪着她说。
“哦,好,但愿您说的是真的,我也希望能见一见你说的那个人。”娟子小姐认真地说。
“你想见一面?”杨警官一笑,说。
“嗯,是的,先生。”女子认真的样子,说。
“他来了。”杨警官瞟了费云山一眼说。
“来了,谁?”小姐眼泪汪汪,惊疑的表情,她看了刘医生与费云山一眼,茫然的样子。
“我!”费云山偏着头瞪着她说。他又瞪着杨警官问:“你是在说我吗?”
“对对对,就是他,小姐您看看,这小伙子傻乎乎的,一点儿都不害怕。”杨警官笑笑说。
娟子小姐又瞟了他一眼,突然脸上通红低下头去,转身对着手术室大门不说话。
“小姐,千万要保密啊,等我忙完了就带他来找你谈好吗?”杨警官看着她说。
娟子小姐点点头,说:“哦,好。”
“你住在28栋吗?”杨警官问。
小姐一惊,抬头瞪着他问:“你怎么知道的?”
“今天我们这里申请购买男性人体的客户只有一个,就住在28栋。”杨警官看着她,认真地说。
“哦,是的,对对,就是我们。”女子瞟了他一眼,答。
“嗯,好,小姐您先保密,我们一起想办法好吗?”杨警官关心的样子,说。
娟子小姐半信半疑的表情,看着他点了点头。
“我要做工作了,小姐您请保重,请代我们向您的先生问好!”杨警官礼貌的语气说。
娟子小姐说:“好的,谢谢!”她又抬头迅速瞟了费云山一眼,低下头去。
第20章 准备冲关
杨警官回头对费云山说:“我们要走了,你看这位小姐愿意帮助你,先握个手吧。”
费云山不屑的表情,瞪了杨警官一眼,走上前伸出手。小姐看了看,脸上通红,低下头也伸出了手。俩人彼此握了一下手,随即松开。
“再见!”杨警官对小姐挥手,说。
“Bye!”小姐抬手,笨拙地摆了一下。
杨警官笑了。
走廊,三人推着车,向电梯口走去。
电梯门开了,三人推着车走进。电梯里费云山与刘医生都瞪着杨警官,愤怒的表情。
终于费云山开口了:“杨警官,你一直我行我素太让人担心了,我们还以为你被抓了,器官都被人割掉了,想不到你不但没有被抓,器官好好的,还做起了人贩子,还要把我的器官卖掉,你这样做让人心寒哪!”
杨警官看了他一眼不说话。电梯门开了,刘医生、杨警官、费云山三人推着车走出。
白天,四楼下。
小路上三人推着车向前走着。杨警官警惕地说:“走这边,我还有话说。”
“回去再说啊,我们也有话要说呢。”刘医生愤怒的表情,瞪着他说。
“不行,我们还不能回去,刚才那女人,她家里有电话,我和她说好了要去她家里谈生意,帮他丈夫找一个好器官,等下他们做完手术,我们就去她的住所,想办法用一下她的电话,这样我们就有救了,明白吗?”
“他们做这手术,还要多久啊?”刘医生看着他问。
“这次,要同时给三个人做手术,大概我们要等六个小时。”杨警官说。
刘医生警惕地说:“我们不能等了,先回去吧,隧道那边出了一些问题,需要你回去商量,看如何应对和解决。”
“出了什么问题?”杨警官惊愕的表情,看着他说。
“先回去再说吧,这里说不清楚,也不安全。”刘医生克制的表情,瞪着他说。
“哦,好吧,走!”杨警官说。
三人警惕的表情,推着车向高墙尽头的铁栅门走去。他们看到前面也有三人推着车慢慢走着。
“快走,跟紧一点。”杨警官小声说。他们推着车,快速跟了过去,走近铁栅门时,一位黑人正在查看前面医生递交的文件,另一位黑人走来,刘医生正要递交资料,黑人没接,他看了看眼前这两位身穿白大褂的人,退后一步,招手示意他们通过。
三人推着车,走出了铁栅门。
大隧道,三人推着车,向里面走去,路过一间透明隔墙的工作室。
小玉正在工作室里,她看到了他们,跑出,欣慰地喊道:“杨大哥,你终于回来啦,我好担心你啊,你怎么可以在里面呆那么久啊,太危险了你知道吗?”
杨警官看着她说:“谢谢你,小玉,你也辛苦了。看到你们都还好,我很欣慰。现在我越来越有信心了,只要大家共同努力,再坚持一下,很快我们就可以逃出去了。”
“真的呀,谢谢你呀杨警官,在我眼里你简直就是一个大英雄啊,如果我们能逃出去,首功一定是你的。”小玉欣喜的样子,看着他说。
“不,不是,小玉,真正的英雄是你,如果不是你,说不定我早就没命了。”杨警官心思沉重的表情,说。
“好啦好啦,现在又不是颁奖的时候,走吧,我们还有事情要商量!”刘医生瞪着眼睛,说。
“哦,好好,走吧。”杨警官抱歉地笑笑,说。
两位身穿白大褂,一位身穿勤杂工作服,三人推着车,向大隧道里面走去。
小隧道,铁门,04号。
“嘭!”铁门打开,三人推着车走进。
04号小隧道,刘医生关门,他担忧地说:“有什么话,大家快点说,你们两个不能久留。首先,杨警官我要告诉你,我有了解药,所以这里又多了两位战士,”刘医生弯腰,打开两节小车厢的钢片,两位赤裸着身体的中年女子坐起,刘医生继续说:“我手里还有解药,或许还可以多发展几位。昨晚,我们这位战友差点儿就抢到了枪支,这一次行动以失败告终了,黄月红抢到枪支后对准哨兵开枪,却因不懂得怎样使用,枪没打响,幸运的是,哨兵与她谈判暂且原谅了她,不然我们可能就全军覆没了。”
杨警官警惕地看着黄月红说:“怎样使用枪支,很简单,到时候我会教你们。但是,各位千万不要莽撞行事,我们还有夺枪的机会,而且我们完全有夺取枪支的把握,包括高墙那里,看守铁栅门的黑人那两把枪,我们一定可以拿下。夺枪的目的是用于逃跑,而不是与他们同归于尽,所以要等机会,要一致行动,不要意气行事,在条件还未成熟的前提下,千万不要急于求成。”
黄月红鼓胀着眼睛,愤怒的表情,眼泪汪汪,瞪着地板不说话。
刘医生看了看大家说:“我这里还有一个重要的信息,是沈涛用生命换来的。那就是手术大楼背后,高墙外的海边,停靠着几艘快艇和舰船。不过那边也有几位黑人把手,他们个个手里都有冲锋枪。”
“是吗,太好了,舰船是十分重要的交通工具,没有交通工具,牺牲再多都没有任何意义。如果开始战斗,我们必须迅速抢夺枪支,强行冲关,谁敢阻拦一律扫射!大家行动时可以能会有所伤亡,到时候一定要服从指挥,迅速反应,不然就没人能救你了,明白吗?”杨警官对大家说。
费云山严肃地说:“我们男人应该是都可以做到的,我就担心女人,包括小玉,她们能否做到。”
杨警官脱下白大褂,从椅子上抓起工作服穿上,回头对费云山说:“回寝室以后,与周延霸商量一下,争取再发展几个人。铁栅门口那两位黑人就交给你们处理,可以吗?”
“好,应该没问题,不管怎样,我们一定会全力以赴。”费云山说。
“刘医生,你和小玉多准备几把手术刀,还有麻醉药,要在开战前几小时内交到他们的手中,搏斗的时候能排上用场。”杨警官严肃的表情,看着刘医生说。
“嗯,没问题。”刘医生说。
“嗯,好,就这么定了,如果遇到突发情况,随时都有可能改变计划,所以我们随时都要做好战斗的准备,明白吗?”杨警官看了看大家,说。
大家异口同声道:“明白!”
“如果开战,那将是一场残酷的厮杀,面对敌人的枪口,哪怕牺牲自己,哪怕血流成河,也一定要坚持,绝不能放弃,大家能做到吗?”杨警官看了看大家说。
“能做到!”黄月红咬牙切齿地说。伍全芳也愤怒的表情,冷冷地说:“很好,哼哼,我期待那一刻快点到来!”“这没问题!”费云山严肃的表情说。刘医生扶了扶眼镜,说:“很好,男子汉大丈夫,我就更不用说了。”
杨警官严肃地说:“很好,就这么定了。开战之前我还有两个计划,第一,沈涛已被分离和嫁接,成为了两个人,但是他的生命还在,所以无论如何都要把他的两个嫁接体救出,我们不能丢下他,因为他是一位大英雄,是为我们探路才被抓的。第二,我们还有一线希望,或许不用我们开战就可以离开这里,别墅群里有电话,我们要尽快潜入别墅内,设法用电话与国际刑警组织取得联系,如果顺利,那么我们只需保全好自己等待救援就行了。无论是开战还是等待救援,我希望从现在开始,都要进入战备状态,大家是否有异议,或者是否还有更好的建议?”
费云山严肃地说:“很好,杨警官,我十分认同您的计划,听了您的计划,我觉得,现在不是他们在控制我们,而是我们已经控制他们了。”
刘医生低着头想了想,说:“嗯,我也同意,不过我们大家再想想,看是否还有其他办法可行,还要争取更多的资源和人手,毕竟生命很脆弱,不堪一击,既然我们想逃出去,那么就要做到万无一失。”
两位中年女子认真听着,紧张的表情,都没说话。
“那好,我们都想一想,看是否还有更好、更可靠的行动方案,随时做好调整方案的准备。下面你们继续扩大队伍,为战斗做好准备。”杨警官看了看大家,认真地说。
“好,这边,就交给我吧。”刘医生瞪着他说。
“好的,隧道这边由刘医生指挥。外面就由费云山指挥吧。你们分成两组,只要战斗开始,就要立即夺取枪支,每组最少夺下两把微型冲锋枪,我有手术刀就可以了,或许战斗打响我还能抢到枪支。记住,夺枪是全面战斗的开始,任何人不得擅自行动。”杨警官严肃地说。
大家认真听着。
“刘医生,天黑前请你再陪我去一趟别墅区,我要争取拿到电话,与外界取得联系,如果进展顺利,那么我们就不用这么冒险了,这群魔鬼一个也跑不掉。”杨警官严肃地说。
“嗯,好的,”刘医生严肃地说:“杨警官,我会安排好的,吃完晚饭我们来叫你,一起进去可以吗?”
“好,就这么定了,请各位以大局为重,千万千万,一定要谨小慎微,不可莽撞行事!”杨警官看了看大家严肃地说。
“好的,你放心,我们知道该怎么做了。”刘医生严肃地说。
黄月红愤怒的表情,也说:“放心吧,杨警官,我也有了教训,再也不会那么莽撞了。”
“那好,我们先走。”杨警官回头按下密码:040404,走出,费云山紧跟着走出。刘医生关门。
白天,琉球群岛。
蓝天,白云。大海上空,三架小型无人驾驶飞机像一群鸟儿,向吐噶喇列岛上空飞去。
悬崖,礁石,沙滩。海浪滚滚涌来,扑向岸边,拥抱海岛,发出冷酷的声音,瞬间消失。海浪前赴后继,海浪排满了大海,延到了天边。
崖壁下,一扇铁门自动打开,发出隆隆的声响。山洞里,开出一辆无人驾驶叉车。旁边,约十几米处,又打开了一扇铁门,铁门内现出一个洞口,洞内又见三个洞口,每一个洞口可见一条轨道,左侧洞口轨道上,停着一列“小火车”,车厢酷似冰柜。
沙滩上,六架无人驾驶飞机垂直降落。
无人叉车托起一节“小火车”的车厢,向小型飞机开去,慢慢靠拢伸到一架无人飞机的后舱门口,飞机后舱门自动打开,“小火车”车厢的透明顶盖也自动翻开。飞机舱门内摇臂送出一位被捆绑的少女,送进小车厢内。
无人驾驶叉车托起小车厢倒车,转向,向小洞口开去。叉车开到了“小火车”洞口,将小车厢放入洞内的轨道上,小车厢顶盖开着,在轨道上自动前进,向洞内驶去。
无人驾驶叉车又托起一节“小火车”的车厢,向小型飞机开去,慢慢靠拢,伸到一架无人飞机的后舱门口,飞机后舱门自动打开,“小火车”车厢的透明顶盖也自动翻开。飞机舱门内摇臂送出一位幼小的婴儿,送进小车厢内。
第21章 移植头颅
无人驾驶叉车托起小车厢倒车,转向,向小洞口开去。叉车开到“小火车”洞门口,将小车厢放入洞内的轨道上,小车厢在轨道上自动前进,向洞内驶去。
无人驾驶叉车又托起一节“小火车”的车厢,向小型飞机开去,慢慢靠拢伸到一架无人飞机的后舱门口,飞机后舱门自动打开,“小火车”车厢的透明顶盖自动翻开……
小隧道,04号。
隧道内,亮着灯光。这时外面传来勤杂人员的喊声:“医务人员请注意,向前移动两节隧道,医务人员请注意,向前移动两节隧道,医务人员请注意,向前移动两节隧道……”声音越来越远。
“嘭!”04号小隧道,前门开了,刘医生惊讶的表情,他看到:几节小车厢缓缓向前驶去。他慌乱地站起,按下侧门密码,“嘭!”侧门打开,他将工作车推出侧门。
小隧道,05号。几节小车厢缓缓驶入,“嘭!”后门关上了,“嘭!”05号小隧道前门开了,几节小车厢继续向前驶去。
小隧道,06号。几节小车厢缓缓驶入,“嘭!”后门关上了。
侧门外,刘医生推着工作车,走到06号铁门抬手按下密码:060606,“嘭!”06号小隧道侧门打开,刘医生推着工作车走进,他看到06号小隧道停着几节小车厢,黄月红与伍全芳惶惑地瞪着刘医生。
黄月红瞪着刘医生紧张地问:“这是怎么啦?”
“又来新人了,每次来了新人,如果安排在我们这一条隧道,我们就要向前移动,很正常,没事的。”刘医生解释道。
“哦,好可怕呀,这样下去,我们离死亡越来越近了是吗?”黄月红恐惧地问。
刘医生垂下眼睑说:“你们不会有事的,因为,很快我们就可以逃出去了,死亡离我们越来越远,离那些魔鬼却是越来越近了。”
“哦,但愿如此,刘医生我们不能再等了,一定要早点逃出去啊,不要再等了。”黄月红说。
“嗯,或许,今天或者明天晚上,我们就要夺枪了,然后我们把子弹射进魔鬼的胸膛,然后绑架他们的人一起驾船逃跑。我们的条件越来越成熟了,我们的目标也越来越近了,所以不要害怕,只要大家方向一致,行动一致,就没有冲不出的鬼门关!”刘医生愤怒的表情,鼓励着说。
伍全芳眼泪汪汪说:“好,您放心,我伍全芳也一定要夺下一把枪,还要亲手割下几个魔鬼的头颅,用他们的头颅祭天!”
“好,有气魄,刘某佩服!现在我给另外两位注射解药,她俩醒来后,你们和她俩谈谈,让她俩也成为我们队伍的一员,好吗?”刘医生一边取药物一边说。
“可以的,刘医生,我们个个疾恶如仇,我相信不用多谈,她俩都会以命相拼的!”伍全芳眼泪汪汪,瞪着刘医生说。
“好,我们的队伍,人越多希望也就越大!”刘医生说着,开始为那两位老妇人注射解药。
两辆推车上,坐着两位中年女子,赤裸着身子,愤怒的表情,大有气吞山河之势。
“嘭!”06号小隧道铁门开了,“开饭了开饭了!”外面,传来蒋大爷的声音,他笑呵呵走进,看到两位裸体的女子坐在小车厢里,表情凝固了。他又一笑说:“刘医生,哨兵队长传话来,说还是和昨天一样,要带一个人走出去坐一坐,呵呵。”
刘医生抬头瞪着蒋大爷,又回头,看了看两位中年女子,说:“今晚,再委屈两位一下,可以吗?”
黄月红垂下眼睑冷笑道:“哼哼,没问题。”伍全芳瞪着墙壁,恍惚的表情说:“让他来吧。”
刘医生回头对蒋大爷说:“你去回话,就说她俩都答应了。”
“好好好,你们先吃晚饭,来来来,呵呵呵呵,”伙房老头蒋大爷拧一袋快餐,放在工作车上,又弯腰再捧出几盒堆在上面,笑呵呵说:“你们先吃饭吧,天快黑了,他们很快就会过来的,呵呵呵。”伙房老头蒋大爷转身,出了门,关门。
夜晚,天空,圆月高挂,云纱幽幽。
山坡,沙滩。海浪成群结队挤来,涌向岸边,扑向沙滩,发出冷酷的声音,随后消失。后面的海浪接踵而至,海浪排满了黑夜,看不到尽头。
树林里,电光晃动,一位男子胸挂冲锋枪,背着一位赤裸着身体的女子,慢慢向前走着,俩人正是:哨兵队长与黄月红。
海边,铁塔,灯光耀眼。
队长牵着黄月红的手,向铁塔走来。铁塔下俩人越走越近。小房间,门外,俩人站着,队长抬手推开门,回头牵着黄月红的手走进,队长关门,又走到窗口拉上窗帘。他看着黄月红笑笑说:“还站着干嘛?你回家了,坐啊。”
黄月红赤裸着身体,委屈的表情,靠近窗边,慢慢坐下。
“怎么啦,你不开心吗?”队长低着头问。
黄月红眼泪汪汪望着墙壁不说话。队长微笑着坐在她身边,亲吻她的脖颈。黄月红闭上了眼睛,泪水接连滑落。
铁塔第二级平台,身穿工作服的哨兵胸挂冲锋枪,小心翼翼轻轻走下来。他下到地面,蹑手蹑脚走到窗户边,侧耳倾听。他听见铁塔下的小房间里,传来女人的哭泣声。他警惕的表情,想了想又侧耳倾听,里面又传出一阵女子哽咽的哭声……
手术大楼,灯火通明。
别墅群,小路上,三人警惕地推着小车厢,向前走去。三人正是:身穿白大褂的刘医生,身穿白大褂杨警官,身穿白大褂费云山,三人走着,来到第28栋别墅旁边,刘医生小声说:“杨警官,我们这样做太冒险了吧。”
杨警官说:“别怕,与其等死,还不如多想想办法,或许能找到一条生路。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先进去打探一下情况。”
刘医生惊恐的表情,说:“好,小心啊,千万别出事啊,我还不想死啊,知道吗?”
“嗯,放心,死的可能性越来越小了。别东想西想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杨警官说着,一转身就闪到了别墅大门口。
别墅大门虚掩着,杨警官弯腰,侧着身子一只眼睛向里面察看,他看到:别墅大厅内,有两张病床,病床上躺着两个人。旁边坐着两位女子,她俩坐着低头在看书。其中一人正是白天坐在手术大楼走廊的那一位。
杨警官站好,嘘了一口气,故作镇定,抬手轻轻敲门:“咚咚咚!”他又弯腰向里面看了看,他看到:那位熟悉的娟子小姐已经站起,疑惑地向大门走来。
杨警官一怔,又赶紧站好,脸上挤出尴尬的笑意,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门突然开了,娟子小姐站在他的面前,惊喜道:“是你啊,先生请进!”
杨警官呵呵一笑,向里面看了看,走进。大厅内,病床边还有一位年轻的女子。娟子小姐进来,对坐在椅子上的年轻女子笑呵呵地小声介绍说:“来来,莹莹,我来介绍一下:这一位,是我新认识的一位医生,他人很好的,”她又转身对杨警官说:“这位是与我合租的邻居,我们都住在二楼,门挨着门,所以我们会相互照应一下,她也是一位很善良的女孩子。”
莹莹腼腆的样子,站起看了看他俩一笑,小声说:“哦,真好呀,娟姐,你那位中介医生刚回去,这么快又找到一位了,这下你就不必那么担心了呀。”
娟姐笑笑,小声说:“是啊,我很幸运啊,又有了自己的医生,会照顾得更好一些,如果我有什么不懂的就可以问他,他是不会骗我的。”
“那好,你们俩先聊啊,我陪先生去。”莹莹神秘的表情,看了看他俩说。
“嗯,好啊好啊,太谢谢你了,真不好意思啊,你丈夫都没陪,却陪了我这么久,谢谢你啊。”娟姐歉意地说。
“娟姐,我们之间就不要客气了,呵呵,Bye!”莹莹神秘的表情,笑着向楼梯踏步走去。
“Bye!”娟姐满意地笑笑,看着她离去。
杨警官笑笑,又向病床瞟一眼,他看到两张病床躺着两位病人,病人身上盖着白色的被单,病床的档板刚好挡住了病人的头部,看不清病人是谁。
别墅外面还有两人站在小车厢旁,紧张的样子。俩人正是:刘医生、费云山。突然,手术大楼走出三位身穿白大褂的医生,向这边走来,他们边走边讨论着什么,越走越近。
刘医生看到大惊失色,说道:“啊,完了!怎么办,他们会认出我们的啊。”
“跑吧!”费云山低着头,鼓胀着眼睛小声说。
“跑到哪里去啊,没地方跑啊,来不及了呀。”刘医生脸色很难看,他惊恐地说。
“啊,那完蛋了呀,完了完了,天哪刘医生啊,你们这是怎么安排的呀。”费云山心焦的样子说。
“我我,哎呀,别提了别提啦,啊呀!”刘医生焦急的样子不知如何是好。
三位身穿白大褂的医生越走越近,对他俩看了看,一位医生说话了:“喂,这么晚了,你们还站在这里干什么?”
“啊?”刘医生一惊,抬头看着他们说:“我们我们,带带病人出来透透气,呵呵,透透气,病人说里面很闷,呵呵。”刘医生脸色很难看,笑跟哭似的。
“透气?你们是哪一栋的?”一位医生疑惑地问。
“就就是这一栋啊,就是这一栋,对对,呵呵。”刘医生惊恐地答道。
一位医生走近,向小车厢里面瞟了一眼,他看到:里面躺着一位白发老妇人,赤裸着身体,迷迷糊糊的样子。医生大惊失色,问道:“这病人怎么没穿衣服啊?这明明是供体嘛,她不是这里的病人吧?”
又一位医生走近,看了看,扶了扶眼镜说:“不对呀,这几栋的病人,都是男的啊,这车厢里怎么是个女的呀?”
刘医生一惊,警惕的表情,赶紧说:“对对对,里面的病人,确实是男的啊,而且还还做了头部移植和嫁接手术,有一位老头身体上嫁接了一位中年人的头部,中年人的头部很很不适应,所以我们刚才,推推这位老太太过来,让她摸了那老人几下,看能不能让老人的身体把把信号传到中年人的脑部,这位老太太看了,受受不了啊,就呕呕吐了,所以,我们就就出来透透透气,就是这这样的。”
三位医生面面相觑,疑惑的表情。一位仔细打量着他俩,顿了顿,对另两位医生说:“走,进去看看!”说着,三位身穿白大褂的医生向别墅大门走去。
刘医生恐惧的表情,突然他冲过去,挡在他们面前吼道:“你们干什么,不要打扰病人好不好,他们都在休息啊!”
别墅大厅内,身穿白大褂的杨警官还站在原地,突然他听到了争吵,一惊,迅速冲到门口看了看,看到:刘医生挡在三位医生面前,不许他们走进别墅。这时一位女子娟姐走出,惊讶的表情,打量着他们,正要开口说话,杨警官凑到她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小姐听了走近三位医生,对三位鞠躬道:“请你们离开这里,不要惊扰我的病人,好吗?”
一位医生疑惑地盯着她说:“小姐,我们没有恶意,只是想进去看一看。”
第22章 身首易主
娟姐再次鞠躬,对三位身穿白大褂的陌生人说:“抱歉,现在不是白天,请不要打扰。”
后面一位医生瞪着娟子小姐,愤怒地向大门靠近。娟子小姐生气的表情,挡住他说:“先生,难道您不怕我投诉吗?如果我的中介向铁龙岛主打个电话投诉你们,那么铁龙岛主一定会生气的,不是吗?”
这位陌生医生一怔,回头向后面的小车厢和费云山看了看。娟子小姐瞪着他们说:“请让开,你们挡住了我的客人。”
三位医生疑惑的表情,让到了一边。
娟姐又对费云山喊道:“你们进来吧,我要关门了。”
费云山顿悟,道:“诶,来了来了。”刘医生快速走过去帮忙推着车,一起进了别墅大门。女子又向三位医生看了看,鞠躬道:“请慢走!”她转身进去,回头关了门。
娟子小姐关好门,回头瞟了费云山一眼脸红了。她走过去对乔装成医生的杨警官说:“对不起,刚才让你们受惊了。其实只要我们守口如瓶,都不说出来,我们要做什么他们是不会知道的。”
“对对对,小姐啊,这就对了啊,刚才你真的很勇敢,也很机智哦,这样我们就敢和你做生意了,没问题我们商量好了,决定把这位先生的生殖器移植给您的先生,不要钱只要你回去后好好照顾他的家人,就可以了。”杨警官激动地说。
娟子小姐脸又红了,她低着头向楼梯走去,说:“你们先坐啊,我上去给你们削几个苹果。”
“嗯,好,”杨警官回头对费云山使劲儿眨眼,神秘兮兮地做手势说:“你也去帮忙啊,快去吧。吃不吃水果无所谓,关键是你们还要谈一谈啊,移植器官不该这么草率,你的家人还等着要一个好工作呢。”
“哦哦,好。”费云山傻乎乎地跟着女子走了上去。
娟子小姐走在前面,上了二楼,进房,没关门。费云山傻乎乎的样子跟着女子走进了房间。他站着东张西望,很不自在尴尬的样子。
娟子小姐瞟了她一眼,不说话,弯腰打开柜子,拿出两个苹果,一个放在柜子上,一个左手拿着右手捏着水果刀,坐在椅子上侧身对着他,认真的表情,盯着苹果慢慢削皮。
一楼大厅里,刘医生警惕地对杨警官说:“杨警官,跟你们跑,最亏的人是我啊,太恐怖了,这样受惊吓,我的器官都吓坏了,吓唬了这么多次,器官彻底没用了,所以啊,卖不出了,我死不了了,谢谢啊!”
杨警官盯着他看了看,没说话。突然他回头,冲到病床边向床上的病人看去,他看到病床上,沈涛侧着脸望着他,眼泪汪汪,嘴唇颤抖。沈涛激动地说:“你们终于来了啊?终于来了啊,呜呜呜呜……”
杨警官泪眼模糊,伤痛的样子,瞪着他说不出一句话来,他抬手颤抖着,用手背擦拭着脸上的泪水。
“啊,沈涛,真是你啊,沈涛啊,你受罪了,对不起,我们来晚了!”刘医生痛苦地看着他,泪水接连落下。
“不,我不是沈涛,我已经不是沈涛了,现在我不是那个人了,你们看到的是我的头部,我的身体是别人的,是一个老人的,这个身体皮肤皱皱巴巴的,我自己都不敢看,太太可怕了呀,呜呜呜……”沈涛伤心恸哭起来。
“别哭了,沈涛啊,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还是我们心中的大英雄,谢谢你,谢谢!呜呜呜……”杨警官捂着嘴巴转身,走到一边,蹲下使劲儿哽咽。
“沈涛啊,现在你感觉身体有哪儿不舒服吗,啊?”刘医生擦拭着泪水看着他问。
沈涛愤恨地瞪着楼顶,嘴唇战栗着,冷冷地说:“把被单揭开,你看看就知道了。”
刘医生使劲儿擦拭眼泪,颤抖着伸手,慢慢揭开沈涛身上的白色被单,突然他惊呆了,睁大眼睛,“啊!”地叫出了声。
杨警官听到叫声赶紧冲过来,向病床上看了看,也“啊!”地惊呼起来。他们看到病床上,沈涛的头部以下嫁接着一具干扁的身体,若不看头部,这身体就像一具木乃伊,小腿细细的,膝盖鼓鼓的,手臂细细的,手肘鼓鼓的,胯部像木框,肚皮像雨衣,肋骨像成排的鱼刺,肩膀像风扇的轮叶。若不是胸口还在起起伏伏,很难让人相信这是活人的身体。这具身体的脖子上是一位中年人沈涛的头部,他的头部清新俊逸、仪表堂堂。
刘医生痛楚的表情,说:“看了你的头部,再看身体,简直像做梦,日月倒置,河水倒流,星移斗转,阴阳换界,我简直不相信自己还在人间。”
眼前病床上,这位嫁接着老人躯干的沈涛把大家都吓懵了。
“沈涛啊,沈涛啊,”杨警官泪眼模糊伤痛地战抖着,伸手触碰他的额头说:“你,没事儿吧?”
沈涛泪水涟涟说:“我,没事儿,就是感觉呼吸有点儿累,这儿这儿有点儿疼。”他颤巍巍地抬起一只瘦骨嶙峋的手,慢慢从一排胸骨摸下,摸到了那片像雨衣一样的肚皮说。
“哦,你知道疼了,那是好事情啊,说明你对身体有知觉了呀,你的生命力还很强啊。放心吧沈涛,我们一定会把你救出去的,我们一定会救你出去的。”杨警官战栗着说。
“你们是谁,干什么的?”突然,旁边病床上,传来说话的声音。大家呆了,个个毛骨悚然的样子,回头向另外一张病床望去。杨警官惊愕的表情,他回头谨慎的样子,一步一步慢慢走过去,向那张病床靠近。后面跟着刘医生和费云山,他俩也谨慎的样子,跟着杨警官一步一步,慢慢走过去向那张病床靠近。
他们看到:病床上,一位面容消瘦的男子山口胜平,躺在病床上胸口起起伏伏,他偏着头敌意地狠狠瞪着他们。
杨警官尴尬笑笑,说:“误会了,误会了,呵呵,先生,其实大家都是朋友,没关系的啊,呵呵呵。”
“误会?”面容消瘦的男子山口胜平瞪着他们,一声冷笑,道:“你们是特务,是来搞破坏的,难道不是吗?”
“啊,不不不不,”杨警官警惕地盯着他,又顿了顿,突然,他脸色一变冷冷地说:“那么,实话告诉你吧,我们都是警察!很快,国际刑警组织就会与联合国的反恐部队赶到这里,将这恐怖的器官交易市场一举摧毁,正义必将战胜邪恶,抱有侥幸心理的犯罪分子,一个都逃不掉,都将受到严惩。”
山口胜平鼓胀着眼睛瞪着房顶,眼泪汪汪说:“那么,你告诉我,我的身体该怎么办?”
你的身体,我们会还给这位先生,当然,站在人道主义的高度,我们不会让您的生命消逝,我们会征求在这里犯下滔天大罪的犯人的意见,如果有谁愿意捐赠自己的躯体,我们会安排一流的医学专家,为您再次嫁接。如果您不配合我们的工作,或者把我们当作敌人,那么我们就会将您控制起来,最后还是要将您的身体还给别人,至于您的头部,我们就不会管了,知道吗?”
“警察先生,我非常理解你们的心情,也愿意配合你们的工作,我知道你们会给我一个非常合理,也非常人道的交代,是吗?”山口胜平鼓胀着眼睛,瞪着房顶眼泪汪汪地说。
“这就对了,您说的没错,所以,下面剩下的事情都交给警方处理,您什么都不用做,只需闭上你的嘴巴就可以了,明白吗?”杨警官严肃地说。
“好吧,我叫山口胜平,我期待警方能给我一个合理的答复。”山口胜平鼓胀着眼睛说。
“必须的,山口胜平先生,不是吗?”杨警官警惕的表情,说。
“那么,我妻子他干什么去了?”山口胜平惊疑地问。
“没事,我们有几位工作人员在做她的工作,因为担心她不配合,所以,我们的几位工作人员会用谎言对付他,还希望你山口胜平先生多多谅解!”杨警官警惕地说。
“这没问题,我能理解,特殊情况,特殊环境,你们警方会采用特殊的手段,不是吗,警官先生?”山口胜平严肃地说。
“这就对了,希望我们合作愉快,如果您的太太不愿配合,还请多多开导,明白吗?”杨警官警惕的表情,说。
“好的,警察先生,我理解,也愿意配合你们的工作!”山口胜平严肃的表情,说。
刘医生与费云山,相互看了一眼,似乎,心里的巨石都已落地,大家放松了许多。杨警官掀开山口胜平的被单,他们看到:山口胜平憔悴的面容下,连着健壮结实的身体。
二楼,房间,关着门。
房间内,床上,费云山和娟子赤裸着上身紧紧拥抱着,闭着眼睛正全神贯注地亲吻对方。费云山一边亲吻,一边主动伸手将娟子的内裤脱下……
夜晚,大隧道,灯火通明。
大隧道对面,是高墙的铁栅门,两位黑人手持冲锋枪,警惕地来回走动。
隧道外面,右侧,是勤杂工宿舍,共三层,每一层的走廊,满是钢筋网,钢筋网背后可见许许多多的房门。
突然一扇房门打开,走出三人,他们蹑手蹑脚,靠近钢筋网,猫着腰探出头来,向高墙铁栅门张望,这三人正是:周延霸和他新发展的两位战友。每人都抓着一把手术刀,警惕地向外张望,他们看到铁栅门口,两位黑人,手持冲锋枪,警惕地来回走动。
这时一位黑人突然抬头,他看到二楼走廊铁网下有几个人影在晃动。他警惕地走到另一位黑人身边,指了指二楼走廊,叽里呱啦说了几句。另一位黑人向上看了看,也叽里呱啦说了几句。一位黑人握紧冲锋枪,向宿舍搂走去,“蹦蹦蹦!”黑人快步跑上二楼,二楼的梯口,一道铁栅门挡住了去路,黑人探头向走廊观望,看到二楼走廊亮着灯光,铁网上挂着几件衣服和裤子,走廊里安安静静,不见一人。他想了想,转身又走了下去。
黑人走下楼,来到高墙铁栅门边,他看到高墙内,手术大楼下,三人推着三辆车向铁栅门走来,越走越近,两位黑人盯着他们,站在门口挡住他们的去路。
铁栅门口三人推着三辆车停下。一位黑人握紧冲锋枪对准他们,另一位黑人走过去接过文件,看了看,交还给对方。他小心翼翼掀开推车上的被单,看到车上躺着一具女尸,头部被黑色塑料袋包裹,缠着胶带,胸肚已剖开,里面器官已被掏空。他瞪着眼睛看了看,盖上。又走到第二辆推车旁,掀开推车上的被单,看到车上也躺着一具女尸,头部被黑色塑料袋包裹,缠着胶带,胸肚已剖开,里面,器官已被掏空,他瞪着眼睛看了看,盖上。又走到第三辆推车旁,掀开推车上的被单,看到车上躺着一具男尸,头部被黑色塑料袋包裹,缠着胶带,胸肚已剖开,里面器官已被掏空。
他捂着鼻子退后,偏了偏头示意通过。三人推着三辆车走出高墙铁栅门。
夜晚,大隧道,灯火通明。三人推着三具尸体走进大隧道。他们路过一间透明工作室,工作室内亮着灯,曹主任和小玉正在填写资料。小玉抬头向外看了看,惊愕的表情,她看到三人推着三辆车,缓缓向前走着。
她回头问曹主任:“他们推的是什么,要去哪里?”
曹主任抬头看了看说:“你问那么多干嘛,自身都难保,我们管好自己就行了。”
“他们推走的是不是尸体呀?”小玉身穿白大褂,恐惧的表情,张大嘴巴问。
曹主任又抬头看了看她,想了想说:“不是!”
“到底是什么,我要去看看。”小玉问。
曹主任看着她,想了想说:“是送去伙房的羊肉。”
“羊肉,这么多?”小玉不由分说,开门冲了出去。
三人回头,看到一位如花似玉、身穿白大褂的小女孩跑来,个个满脸兴奋的表情。“医生小姐,您有什么事?”一位看着他,坏笑地问。
小玉跑近,瞟了他们一眼,没回答,她来到一辆推车旁二话不说,掀开一张被单看了看,突然她无比惊恐的表情,张大嘴巴“啊!”地尖叫起来。她看到:车上躺着一具男尸,头部被黑色塑料袋包裹缠着胶带,胸肚已剖开,里面器官已被掏空。
小玉吓得手足无措,她跺着脚大哭,三人哈哈大笑,前俯后仰,笑声在隧道里回荡,更是增添了几分恐怖气息。小玉哭着回头向工作室跑去,她跑进工作室,伏在工作台上号啕大哭起来。
第23章 哨所惊魂
曹主任看了小玉一眼说:“你这丫头,叫你别看,你非要看,到了这样的地方,你还贪玩儿,什么时候你才会长大呀?”
小玉不理他,一个劲儿号啕大哭。
曹主任走来,拍拍她的肩膀说:“你进去休息一下吧,别哭了,听话。”
小玉抬起头,满脸泪水望着他,拼命摇头说:“曹主任啊,我我好怕,我好怕呀,呜呜呜……”
“放心,你是医生,是总部留下的对象,没人卖你的器官,再说我也会保护你的,去休息一下吧,好吗?”曹主任伸手拉她的手臂。
小玉哭着站起,使劲儿抹泪,跟着曹主任进入休息室。曹主任关门,为小玉擦去脸上的泪水说:“别哭了,我会保护你的,小玉我爱你,我不会让你死的,相信我好吗?”
“你,呜呜呜,你保护得了吗,呜呜呜呜,如果他们真的要卖掉我的器官,那,该怎么办呀,呜呜呜……”小玉恐惧的表情,哽咽着说。
“不会的,小玉,为了保护你,我不惜付出一切代价,哪怕你已被他们强行抓走了,无论冒多大的险,我也会把你救出来,然后带着你一起逃跑,离开这恐怖的地方,好吗?”曹主任认真地注视着她,真诚的样子,说。
“是是真的吗?你说话能算数吗?呜呜呜,呜呜呜。”小玉怀疑地看着他哭着问。
“是真的,相信我。如果我保护不了你,那么就说明,迟早他们也会杀死我的,所以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一定会与他们拼了,反正是死,或许可以先杀死几个,还有逃跑的机会。”曹主任凶狠的表情,咬牙切齿地说。
“那,还不如这样,现在你就带着我逃跑,好不好啊?”小玉恐惧地说。
“逃跑?不行啊,我们两个力量太小,他们那么多人,还有那么多枪,我们俩能往哪里跑啊?”曹主任担忧的表情,说。
“如果这里有几位卧底的警察,他们可以用麻醉药物击倒看门的黑人,从他们手里夺枪,然后掩护我们逃跑,你愿意带着我一起逃跑吗?”小玉满脸泪痕,瞪着曹主任问。
“小玉,不要做梦了,这里怎会有卧底警察啊,别说几位,只要有两位与我联手,那么我早就带着你逃跑了。可是没有啊,那只是一个梦啊,还是静下心来过好每一天吧。”曹主任说着解开她的衣扣,俯下身子亲吻她的胸部。
小玉抬手,捧着她的头,闭上了眼睛说:“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好吗?”
“嗯,记住了。”曹主任继续吻她的胸部,为她脱下白大褂,他抬头吻着小玉的脸说:“到床上去吧。”
小玉流着泪抽泣着走到床边,坐在床上倒了下去。曹主任慌乱地脱去自己的衣服,压在她身上亲吻她的胸部……
大隧道,三扇铁门并列一排,三人推着车走近。一人抬手按密码:464646,“嘭!”一扇铁门自动打开,三人头上照着电筒,打开电光,各自掀开车上的被单,每人扛起一具尸体走出大门。
夜晚,山坡。
三人头上顶着电筒,照着电光,气喘吁吁向前走去。
“老徐啊,好不容易出来一回,我们去海边看看吧?”勤杂工大春喘着气说。
“不行啊,那边有哨兵,他们会开枪的。”一位勤杂工老徐说。
“不会开枪的,我们就说山上尸体太多,挡住路了,我们要把尸体丢到大海里去。”勤杂工大春喘着气说。
“好吧,那行,就去海边看一下吧。”勤杂工老徐说。
月光下,三人扛着尸体,小心翼翼,向山坡下走去。
铁塔,亮着灯。
铁塔第二级平台,身穿勤杂服装的哨兵警惕的表情,他瞪着前方的山坡看到:山坡上,三人头上照着电光,每人背着一个像尸体一样的人慢慢走下。
他紧握冲锋枪走下铁梯。下到地面,他快速向前走去,他走到一块大礁石旁,躲在礁石背后。
三人背着尸体,边说话,边走向大礁石,越走越近。
勤杂工大春喘着气说:“老徐啊,今天我们背着别人,明天说不定,就是别人背着我们了,来了这里,都成了待宰的羔羊,一个也跑不掉,迟早我们都会被他们卖掉器官的。”
“是啊,死是迟早的事情,可惜我们无力反抗,只能等死。”老徐喘着气说。
“我听说,这里的许多医生,还有哨兵,都在为他们服务,有的也被杀了,我不理解,他们为什么这么蠢,要为他们服务啊。”大春喘着气说。
“你说别人干嘛,我们不是一样吗,也在为他们做搬运工,只是分工不同而已。”老徐喘着气说。
“那也是啊,不过,如果我有枪,就不会像他们一样当哨兵了,我一定要联合几个人,然后绑架他们一起坐船逃跑。”大春喘着气,说。
“坐船?哪里有船啊?”老徐喘着气说。
“有啊,就在手术室大楼那边,高墙后面,那天他们要卸货,人手不够,我去了,看到那里有好几艘舰船呢。”大春说。
“哦,是吗?可惜啊,我们手里没有枪支,不然我们真的可以逃跑了。”老徐喘着气说。
三人走到礁石旁,突然老徐一惊,他看到眼前一双脚挡住了去路,抬头看到一位手持冲锋枪的小伙子站在眼睛。三人都惊呆了,张大嘴巴欲言又止。
小伙子哨兵瞪着他们说:“别怕,你们说的话,我都听到了,我也想和你们一起逃跑,可以吗?”
大家互相看了一眼,个个喜出望外的表情。
大春惊讶地问:“真的啊,太好了!你手里的枪,是真的吗?”
“是真的,只是我的子弹不多,铁塔下的小房间里,还有一箱子弹。”哨兵瞪着他们,说着,把枪支放在了地上。
大春迅速冲过去,一把抓住冲锋枪,提起左看右看,欣喜若狂的表情,道:“啊哈哈哈,太好了,太好了,我们真有希望逃出去了,好极了,啊哈哈哈,小兄弟快告诉我,你还可以搞到枪吗?”
“如果,有你们帮忙,我们应该还可以抢到两把冲锋枪。”哨兵瞪着他们说。
“好啊好啊,要怎么帮啊,快说,我们现在就去抢,今晚我们就逃出去吧。”大春兴奋的表情,说。三人都将尸体抛在了地上。
“好,说干就干,小伙子快告诉我们,枪在哪里,走,现在就去抢!”老徐走近他,瞪大眼睛说。
“好,你们跟我来。”小哨兵说着转身,向铁塔走去。
夜晚,海边。
铁塔亮着灯,三人跟着小哨兵,来到铁塔旁。
他们慢慢走到窗前,靠近窗口,紧张的样子,听了听,他们听到小房间里面,传来一位女子嘤嘤的哭泣声。大春一惊,不解地看着小哨兵。
小哨兵鼓胀着眼睛,两手比划着,示意里面有两个人,一个人在欺负另一个人。大家看了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小哨兵招手,示意来门在这边,我们冲进去。大家看了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大家蹑手蹑脚,慢慢走到门边。小哨兵打着手势示意:你们几个人先撞进去,马上按住里面的人,里面有两个人,一个人在欺负另一个人,你们掐住那个欺负人的人,我会夺下一把枪。大家看了他的手势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小哨兵鼓胀着眼睛,后退两步打着手势,示意大家注意,大家注意,准备开始,准备开始,一,二,冲!
老徐和大春几乎同时抬脚,“嘭!”一声巨响门被踢开了,大家猛冲进去,大喊:“不许动!不许动!”
几人一拥而上,将赤裸着身体的队长牢牢按住。黄月红满脸是泪,坐起瑟瑟发抖,看着他们,惊愕的表情。
大春死死掐住队长的脖子。他又瞟了女子一眼说:“你别怕,我们是来抢枪的,大家一起逃跑离开这里。”
小哨兵取下墙上的微型冲锋枪,一手托起一把,对着队长的脑袋。队长瞪着他,喘着粗气吼道:“我看错人了,看你这么老实,你居然如此胆大包天!”
小哨兵瞪着他吼道:“你这禽兽,再老实的人,也会被你的流氓行为震怒,知道吗,现在我想杀了你!”小哨兵抬脚,脚尖踏在他的头上。黄月红突然扑过来,她失控地尖叫着在他身上一阵乱打,勤杂工老徐正在用长裤捆绑队长的两脚,又回头使劲儿将黄月红拉开,老徐冲着她吼道:“冷静一点,时间紧迫不要捣乱,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黄月红被拉开,她瞪着床上的队长,使劲儿哭着。
很快,队长的两只脚被捆绑在了一起,老徐又从床头拿起一件体恤衫,一脚踩在地上,用力撕破,拧成一道绳,将队长的两只手牢牢捆在一起。
“把他扔到海里去,扔到海里去,呜呜呜,呜呜呜,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我要亲手杀了他!呜呜呜……”黄月红又咆哮着冲过来,被勤杂工老徐推开。
很快,队长已被牢牢捆绑。大春一把抓着他拖下床,“啪!”队长整个身子掉在了地上,大春接过一把冲锋枪指着队长的头道:“你自己说,是想死,还是想活?”
队长张大嘴巴,痛苦的表情,说:“别杀我,别杀我,如果你们不杀我,我可以帮助你们逃跑。”
“是吗?快说,怎么帮?”大春咬牙切齿说。
“我可以,帮你们劝劝我的搭档,让他投降把枪支交给你们,另外我还可以帮助你们策划逃跑的方案。”队长痛苦地说。
“是吗,你的同伴?他在哪里?”大春咬牙切齿问。
“他在,第六节小隧道里,密码是:060606。”队长喘着气,痛苦的表情。
“小隧道,他去那里干嘛?”大春瞪着他问。
“他他,那里还有一位女子……”队长闭着眼睛,痛苦的表情。
黄月红打断他的话说:“我带你们去,现在他应该就在小隧道的休息室里,我也是从那里出来的,那里还有我的好姐妹。”
大家面面相觑。
老徐看了看大家说:“小隧道那里很不安全,不适合我们行动,怕打草惊蛇啊。更何况,如果我们耽误了太多时间会被怀疑的,现在有了两把枪,不如立即就行动,让这家伙带路,咱们杀出一条血路来,冲出去抢一条舰船,大家一起逃跑!”
“不,不行!”黄月红紧张的表情,眼泪汪汪说:“里面还有卧底警察,其中一位姓杨,他们有好几个人,正在策划与国际刑警组织取得联系,他们要把这里的人全部救出去,如果你们现在行动,会破坏他们的计划。”
“卧底警察?怎么可能,你是谁?”大春回头,疑惑地瞪着她。
“我是他们派来的诱饵,目的是引诱这里的哨兵,再等候通知,一旦行动开始就给他们服用安眠药,夺取枪支一起逃跑。”黄月红说着张开嘴,手指伸入牙帮处,掏出一个指头大小的塑料包,拨开一层扔掉,又拨开一层扔掉,再拨开一层扔掉,最后一只微小的塑料包装袋里现出了一点儿白色的粉末。
第24章 联手冒险
勤杂工小乔从黄月红手里接过白色粉末看了看,惊讶的表情。
老徐也凑过去看了看,警惕地盯着黄月红问:“你说的卧底警察现在在哪里,他们计划什么时候开始行动?”
黄月红紧张地说:“现在他们应该还在别墅区的第28栋里面,其中有一位警察姓杨,他们说已经和那里的女主人交上了朋友,今晚要用她的电话与国际刑警组织取得联系。”
老徐听了,焦虑的表情,对大春说:“看来咱们还得稍等一等,争取做到万无一失。”
大春气呼呼地说:“可是现在,我们枪支也抢了,人也给绑了,骑虎难下,难道要举手投降不成?”
老徐严肃地说:“不,已经做了的就做了,咱们尽量拖延时间,然后设法与卧底警察取得联系,然后根据他们的指令和要求统一行动,我觉得这样会更可靠一些,你不觉得吗?”
“那好,老徐,我听你的,您说说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大春又看了看大家。
老徐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队长,一脚踏在他脸上愤怒地说:“如果你不希望我们一不做二不休就这样把你杀了,那么请你告诉我,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
队长赤裸着身体,躺在地上痛苦地哀求道:“求求你们,不要杀我,我真的想协助你们逃跑。在这里,我的日子也不好过,也想回家乡过几年清净的日子。下一步已经很好办了,你们就在这里等着,我手下那位副队长天亮就会回来的,他一进门,你们就可以拿下他,这对你们来说是很容易做到的事情。”
老徐睁大眼睛,脚踏在他脸上问:“可是,如果我们在这里待久了会被里面的人怀疑,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这里,你快告诉我,现在我们是杀了你,还是放了你?”
队长被他踩住了脸,痛苦地说:“别杀我,别杀我,我真的会配合你们,我知道这里不能久留,也想回去了,所以我不会反抗的,我一定会协助你们逃跑,相信我好吗?你们先留下两个人看着我,其他人都回去,我跑不了的,等副队长回来,你们的人可以杀他个措手不及,将他也控制起来,缴获他的枪支,然后你们联系卧底警察,然后再带着我一起杀出去,可以吗?”
“嗯,好,我们先走,这里留下两个人交给你指挥,不过你必须拿命担保,如果出了什么差错,无论是谁造成的,你都会变成鲨鱼的美餐,哼哼,到时候你可以找阎王申冤,或许他老人家会为你主持公道的,明白吗?”老徐睁大眼睛,脚踏在他脸上,咬牙切齿地说。
“好好好,放心,我知道,这里已经没有希望了,所以请放心,我肯定会协助你们,因为我也想平安地回去,求求你们相信我,好吗?”队长说。
老徐与大春交换眼色,大春点头表示可以。老徐看了看大家,说:“那好吧,现在这位小哨兵,还有这位女士,由你们守住这里的阵地。你们俩有把握吧?”
“没问题,现在都到这一步了,我谁都不怕了!”小伙子愤怒地说。
“您放心吧,就算小伙子不在这里,我也一定要把副队长拿下!”黄月红眼泪汪汪,愤恨的表情。
“很好,我们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逃跑!如果被敌人阻挠,那么我们只有一件事情要做,那就是:杀人!现在我授权二位:等候通知,随时准备战斗,阻挠者杀无赦!
小哨兵立正,大声回应到:“是!”黄月红看了看大家,咬牙切齿地说:“好!现在我谁也不怕了,让他们来吧,谁敢阻挠就让他死!”
老徐看了小哨兵与黄月红一眼,说:“好,我们三个就要回去了,你们俩好好看着他,如果这里出了什么状况,不要犹豫先开枪杀死他,再做下一步打算。”
小哨兵立正,大声回应到:“是!”
黄月红喘息着,咬牙切齿道:“好!我会的,我会的,我现在就想掐死他,我要掐死他!”
老徐走来,看着黄月红说:“记住,如果他老老实实,配合我们行动,就留下他,或许这个人对我们还有用,明白吗?”
“好吧,我知道,我知道,呜呜呜……”黄月红闭上了眼睛,又痛苦地哭着。
大春、老徐、小乔,三人面面相觑。
老徐抬头,严肃地说:“时间不早了,我们走!”
铁塔,小房间。
大春、老徐、小乔,三人警惕地走出。
铁塔,亮着灯光。三人头上亮着电光向山坡走去。
大隧道,里面亮着灯,三扇铁门并列。
“嘭!”,一扇铁门打开。三人头上顶着电筒走进。他们正是:运送尸体去海边捆绑哨兵队长的几位勤杂工。
勤杂工大春瞪着勤杂工老徐说:“老徐啊,现在还有一位副队长哨兵在6号小隧道里,他手里有枪,我不放心哪,不如我们先把他抓住,捆起来送到铁塔那边去,你看行不?”
老徐皱着眉头说:“不行,没时间了,而且里面的情况很复杂,很容易惊动他们。”
“可是,这位副队长他有枪啊,小哨兵和那女人太柔弱了,如果副队长持枪回去制服了他俩,把队长的绳子解开,反过来将她俩捆绑,那么我们怎么办啊,全都死定了呀!”大春睁大眼睛看着老徐说。
老徐想了想说:“没这可能,因为如果敌我双方的力量悬殊不大,那么胜利的关键就不是强大,而是战胜对方的决心。铁塔那边,小哨兵和那位女人现在已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他俩都有战胜对方哪怕鱼死网破的决心,别说是一个,再加一个他俩也肯定会先下手为强,就算不能活捉也会将对方杀死,不会留下后患。”
“但愿如此,老徐啊,感觉我们在玩扑克牌,在赌命,谁输了就砍他的脑袋!”大春激动地说。
“生死关头,如果我们还不敢赌,那么只有等死,就和猪没有什么差别了。我们是有血性的男人,不能像猪一样任人宰割,这个时候还不反抗,或许明天就没有机会反抗了。”老徐愤怒地说。
“好,老徐,你说得对,胜利的关键不是强大,而是战胜对方的决心,我们不是猪,不能坐以待毙。”小乔狠狠地说。
“对,弱者下定决心战胜强者的时刻,就是强者重新评估自己实力的时刻,只要我们拧成一股绳,再加上卧底警察,就一定能战胜这群魔鬼,咱们的力量已是绰绰有余了。更何况他们还在与国际刑警组织取得联系。邪恶铺天盖地,正义就无处伸张,正义铺天盖地,邪恶就会灰飞烟灭。”老徐瞪着眼睛说。
“嗯,说得对,”小乔说:“我也相信,这魔鬼的世界很快就会改变。”
“是的。记住,只要正义拧成一股绳,力量就会越来越强大,而邪恶已习惯了违背人性的侵害模式,所以一定会相互勾心斗角,所以是不可能拧成一股绳的,他们展现出的那条粗壮的绳索近似于一股极度腐败的草渣,那是力量的假象。为了控制和杀死这些善良的人们,他们费尽心思千方百计阻止我们聚集,不让我们拧成一股绳,现在终于有了机会,他们的美梦快要结束了。”老徐愤怒的表情。
小乔也愤怒地说:“对啊,他们早该结束了,论人数,我们这些受害人至少是他们人数的三倍,论决心,我们的决心胜过了自己的生命,如此看来,他们的末日早就该到了。老徐,我这条命赌上去了,你发话吧,如果赢了,那是理所当然,如果输了,也算为胜利作出了铺垫,我无怨无悔,我发誓,一定要杀出一条血路来!”
“好,我们先回去吧,今晚还要去一趟手术大楼,我们下一步要做的是去第28栋别墅找到卧底的警察,与他们会合,人多力量大,大家联手一致行动,这样,就没有杀不死的鬼!”老徐义愤填膺地说。
“那行,时间紧迫,我们快走吧。”大春鼓胀着眼睛说。
“走。”老徐严肃的表情,说。
三人推着车,向隧道出口走去。
夜晚,别墅区,亮着许多路灯。
第28栋别墅,一楼。楼梯口,娟子拾级而下,她脸色潮红眼睑低垂款款走下。
一楼大厅有两张病床,病床上躺着两位嫁接了身体的男子。病床边坐着俩人,这俩人正是卧底警察杨警官和刘医生。俩人身边是一节小车厢,车厢里躺着一位白发老太太。
听到脚步声,大家抬头,他们看到娟子脸色潮红眼睑低垂下了楼,笑盈盈的表情走来。
杨警官慢慢站起问:“娟子小姐,我的那位朋友呢?”
“他啊,他好像感冒了,有点儿不舒服,就让他在上面休息一下吧。”娟子脸色潮红,瞟了他一眼又垂下眼睑说。
“哦,是吗这么严重啊?”杨警官盯着她,滑稽的表情说:“我去看看。”说着,他走向楼梯“蹦蹦蹦”向楼上跑去。
“诶诶,你别去啦!”娟子小姐嘟噜着嘴生气的样子,可是已来不及,杨警官跑上了楼梯踏步。
二楼,房门,门虚掩着。
房间里面,费云山躺在床上身上盖着被子,他闭着眼睛似睡熟了。突然他睁开眼睛,警惕地看了看,他看到电视柜上有一只无线电话,猛坐起下床,慌乱地穿上睡鞋走了过去,一把抓住电话,又抬头看了看房门,房门开了一条缝。他放下无线电话,蹑手蹑脚走去关门,他伸手正要关门,“嘭!”一人推开门闯了进来,他吓了一跳倒吸一口冷气,定睛一看原来是杨警官。他生气地瞪着他冷冷地说:“你什么意思啊?门都不敲一下就冲进来了,你想吓死我啊?”
卧底警察杨阳没看他,向室内张望着说:“我以为,你死在这里了,所以快点跑来救人。哦,天哪,这环境不错啊,比躺在那小车厢里舒服多了吧。”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开这么低俗的玩笑?”费云山瞪着他严肃地说。
卧底警察杨警官捂住嘴巴“扑哧”笑了,抬眼望着他说:“你把我当傻瓜了是不是?亏你说得出口,刚才你在干什么以为我不知道?娟子的老公,他是嫁接的我们战友的身体,该不会娟子也想嫁接你的身体吧?”
费云山抬眼瞪着他说:“好啦好啦,总之我也是为了大家才这么做的。你以为我心里没事儿呀,到时候如果开会颁奖,第一块奖牌非我莫属。”
卧底警察瞪着他说:“对,放心,我亲自给你颁奖,还送上一面锦旗,上面写几个大字:用器官捍卫正义的人,天下第一人。”
费云山狠狠瞪着他,胸口起起伏伏,生气的样子,说不出一句话。
杨警官警惕地在房间里左看右看,他看到:电视柜上有一只无线电话。他走过去小心翼翼拿起电话看了看,又警惕地向房门看了看,走到门边将房门关好。
第25章 铁塔枪声
别墅,二楼房间里,杨警官抓着电话迅速按下几个号码,电话“嘟嘟嘟嘟”地响着无法接通。杨警官鼓胀着眼睛又迅速按下几个号码,电话“嘟嘟嘟嘟”地响着,还是无法接通。他鼓胀着眼睛,想了想,一怔,再次迅速按下几个号码,电话接通了,传出一位小姐的声音:“喂,您好,这里是国际海洋救援中心!”
“小姐您好,可以帮助我们联系一下国际刑警组织吗?这里有数百人被劫持,许多人已惨遭杀害。”警官鼓胀着眼睛对着电话紧张地说。
“哦,先生请问您是什么人,是怎样被劫持的?劫匪一共有多少人,他们配有怎样的武器和装备?”电话里传出一位小姐的声音。
“我是来自奄美岛的卧底警察,姓名:杨阳,代号3736YY,我们数百人已被劫持在这里,很难与外界取得联系,他们正在屠杀被劫持的人并出售他们的器官以牟取暴利。劫匪约有一百多人,他们有冲锋枪,有舰船,还有直升飞机。”杨警官抓着电话激动地说。
“好的,先生,我已对您所在的地点定了位,我会立即上报您的信息,争取马上与国际刑警取得联系,请您保持电话畅通,如果顺利,他们很快就会打电话向您核实情况的。”电话里传出一位小姐急促的声音。
“不不,这个电话我不能用了,这是偷偷借用的电话。千万不要打这个电话联系我们,知道吗?”杨警官叮嘱道。
“好的,我明白了,您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快与国际刑警组织取得联系,请您耐心等待。请问您还有什么事情要交代吗?”电话里传出一位小姐激动的声音。
“没有了,谢谢您,谢谢!”杨警官眼眶湿润激动地说。
“好的,请您保重,Bye!”电话里传出一位小姐的声音。
“Bye!”杨警官眼眶湿润,严肃的表情,若有所思轻轻放下电话。
这时“咚咚咚!”二楼房间,有人敲房门。杨警官、费云山俩人惊愕的表情。
“谁?”杨警官问。
“是我,我是刘医生。”房门外传来刘医生的声音。
房内两人面面相觑,紧张的表情。杨警官走到门口打开房门,刘医生又向外看了看,反手关门紧张地说:“外面来了三位勤杂工,我们都不认识,但是其中一位偷偷把我拉到一边,说要找一位姓杨的卧底警官,我说这里没有,他坚持说有,还说今天一定要见到他不然他们是不会离开的。”
杨警官大吃一惊,问:“三位勤杂工,你不认识他们?”
“是的,我们都不认识。”刘医生害怕的表情,说。
“走,去看看。”杨警官与刘医生走出了房门急匆匆下楼。
“人呢?”楼下,杨警官警惕地问娟子。
娟子笑笑说:“都在外面呢,他们是来找刘医生的,都不肯进来。”
杨警官快步走了出去。他看到三位身穿勤杂工作服的男子站在外面,警惕地看着他。三人正是勤杂工老徐、勤杂工大春、勤杂工小乔。
“您贵姓?”老徐开口了,瞪着他问。
“你们要找谁,有什么事?”杨警官警惕的表情,瞪着他,问。
“铁塔下面有一间小房子,里面的女子告诉我们,说这里有几位卧底警察,其中一位姓杨,她要我们来找他。”老徐戒备地看着他说。
“铁塔?”杨警官大吃一惊问:“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我看你们是搞错了。”说完他扭头就走。
“站住!”老徐喊道,他打量着他说:“一看就知您不是外人,我姓徐,就叫我老徐吧。昨晚我们三个人送尸体下山顺便去海边看看,结果遇见一位小哨兵,他带着我们控制了正在施暴的哨兵队长,救出了被困的女子,本来我们有了两把冲锋枪,是要杀出一条血路冲出去的。那位女子却说,这里卧底的警察会与国际刑警组织取得联系,要我们先找到卧底警察,再一起行动,这样不但可以杀出去,还可以救出许多被劫持的人,还可以彻底摧毁这极度恐怖的国际犯罪集团。”
杨警官惊愕地瞪着他问:“你们真的控制了哨兵队长?”
“是的,绑起来了,小哨兵和那位女子还守在那里,如果另一位副队长从6号小隧道回去,他们俩人就会再次展开行动,抓捕和控制他,所以时间非常紧迫,我来的目的一是向杨警官汇报,二是征询意见,确定开战的时间,可别小看了我们这三个人,一旦开战,你就可以看到我们是怎样英勇杀敌的!”老徐鼓胀着眼睛咬牙切齿地说。
“哦,太好了,我姓杨,叫杨阳,很高兴认识你们,欢迎你们加入我们的队伍,告诉你,很快我们就可以开战了,刚才我们已用电话与外界取得了联系,说不定明天,国际刑警组织就会赶过来,我们里应外合协同作战,以最小的代价夺取最大的胜利!”
“是,杨警官,我们都听你的!”老徐严肃的表情,鼓胀着眼睛说。
大春笑笑说:“杨警官,好样的,你真是英雄啊,居然潜伏到这里来了。”
小乔也笑笑说:“好极了,现在的警察真是无孔不入啊。”
杨警官也笑笑,戏谑地说:“哼哼,我不算什么,这里还有一位战友,那才是真正的英雄!”杨警官严肃的表情,又说:“这样吧,你们先忙自己的事情,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如果听到枪声,就跑出来,只要确定是我们的人在战斗,就立即援助,相互协同作战。”
“好,您放心,杨警官,我们不会轻举妄动的。我们住在隧道门口右侧的勤杂工宿舍二楼的205室,如果有什么需要我们做的事情,您尽管吩咐。”老徐严肃地说。
“好,最后我要对你们强调一下,请你们记住,这次我们的目的不是逃跑,而是要配合国际刑警组织将这里的恐怖分子一网打尽,还要救出这里所有被困的人们。”
“好,明白,杨警官,我们不会让您失望的。”老徐激动地说。
“还有,该怎样配合才能安全救出这里被困的人员,对我们来说是一场非常严峻的考验,比如:1.面对那些已把魔鬼当作主人的受害者,如果他们负隅顽抗我们该怎么办;2.还有许多正在手术中的受害者,如果他们的器官已被摘下,是否应该允许手术继续进行,如何让他们的生命得以延续;3.他们从多个国家聘来了许多医务和勤杂工作人员,如果战斗开始,怎样将这部分人与受害者区别分开,避免我们的行动节外生枝、发生意外。这是摆在我们面前的几大难题。”杨警官看着他们说。
三人听了都想发言,却无一人说话。
“好了,你们先回去吧,我还要多强调一下,这次我们的目的不是逃跑,而是配合国际刑警组织将这里的恐怖分子一网打尽,还要救出这里所有被困的人们,明白吗?”杨警官严肃地说。
“我懂了,放心,杨警官,我们会谨慎行事的。”老徐睁大眼睛,说。
“好,我们知道了。”大春睁大眼睛说。
老徐看了看同伴,偏偏头示意回去。三人转身,向高墙铁栅门走去。
早晨,琉球群岛。
白云,朝霞。大海上空,四架小型无人驾驶飞机像鸟儿,向吐噶喇列岛上空飞去。
悬崖,礁石,沙滩。海浪滚滚涌来,扑向岸边,拥抱海岛,发出冷酷的声音,瞬间消失。海浪前赴后继,队伍排满了大海,延到了天边。
崖壁下,一扇铁门自动打开,发出隆隆的声响。山洞里开出一辆无人驾驶汽车。旁边约十几米处又打开了一扇铁门,铁门内现出一个洞口,洞内又见三个洞口,每一个洞口可见一条轨道,右侧洞口轨道上,停着一列“小火车”,车厢酷似冰柜,每节车厢长约2.3米,宽约1米。
沙滩上,四架无人驾驶飞机垂直降落。
无人驾驶叉车托起一节“小火车”的车厢,向小型飞机开去,慢慢靠拢,伸到一架无人飞机的后舱门口,飞机后舱门自动打开,“小火车”车厢的透明顶盖也自动翻开。飞机舱门内摇臂送出一位被捆绑的衣衫褴褛、头发蓬垢的老汉,送进小车厢内。
无人驾驶叉车托起小车厢倒车,转向,向小洞口开去。汽车开到了“小火车”洞口,将小车厢放入洞内的轨道上,小车厢顶盖开着,在轨道上自动前进,向洞内驶去。
无人驾驶叉车又托起一节“小火车”的车厢,向小型飞机开去,慢慢靠拢,伸到一架无人飞机的后舱门口,飞机后舱门自动打开,“小火车”车厢的透明顶盖也自动翻开。飞机舱门内摇臂送出一位衣衫褴褛、头发蓬垢的女子,送进小车厢内。
无人驾驶叉车托起小车厢倒车,转向,向小洞口开去。叉车开到“小火车”洞门口,将小车厢放入洞内的轨道上,小车厢在轨道上自动前进,向洞内驶去。
无人驾驶叉车又托起一节“小火车”的车厢,向小型飞机开去,慢慢靠拢,伸到一架无人飞机的后舱门口,飞机后舱门自动打开,“小火车”车厢的透明顶盖自动翻开……
早晨,海边,铁塔。
铁塔上没有一人,铁塔周围也无人巡视。
铁塔下,小房间内女子黄月红身穿哨兵工作服,歪歪斜斜坐在床上睡着了。一位小哨兵胸前挂着冲锋枪,坐在椅子上也耷拉着头,迷迷糊糊地闭上了眼睛。小房间内,地板上躺着被捆绑的哨兵队长,他睁开眼睛,紧张地向周围看了看,挪挪脚动了动身子,慢慢翻过去仰着身子坐起。
山坡上,那位副队长哨兵肩挂冲锋枪兴奋地走下来。他走下山坡,抬头向铁塔看了看,疑惑的表情,向铁塔走来。
副队长来到了铁塔边向四周看了看:没人。他蹑手蹑脚慢慢走到窗户边向里面看了看,什么也看不到,窗户拉上了窗帘。副队长又抬头向铁塔上看了看,又贴着窗户听了听,他警惕起来。赶紧端起微型冲锋枪退后两步,“吧啦”一声打开冲锋枪的保险对准窗口,他喊道:“队长,队长!”
房间内女子与小哨兵都听到了外面的喊声,突然睁开眼睛。
小哨兵紧握冲锋枪弯腰走过去,侧耳贴窗仔细听了听。
这时外面又传来喊声:“队长,队长,你在里面吗?我回来了。”
躺在地上的队长裸露着身体,突然他大声喊道:“小心,我被绑架了!”
床上的女子一跃而起,抱起冲锋枪打开了保险,跳下床冲到门边开门,冲了出去。副队长见有人追来拔腿就跑。小男孩也冲了出来,举枪瞄准副队长正准备开枪,女子却追了上去挡住了他的视线。
小房间内,队长裸露着身体手脚都被绑住了,他吃力地站起,蹦了一下,又蹦了一下……
室外副队长快速跑向山坡,突然他转身,朝他俩开枪,小哨兵立即卧倒。“砰砰砰砰砰砰”副队长的枪响了,女子黄月红中弹倒下。这时小哨兵的枪也响了,“砰砰砰砰砰砰”,副队长中弹倒下。
小哨兵冲过去跑到副队长身边,气喘吁吁看了看,他看到:副队长的胸口,还在流淌殷红的血液,副队长张大嘴巴,眼神呆滞手脚在抽搐。
第26章 海滩绝杀
小男孩哨兵警惕地慢慢弯腰,拾起地上的枪支,转身走到女子身边,看了看,他看到躺在地上的女子,痛苦的表情,一手捂着腹部,手指间溢出了血液。她张大嘴巴大口喘息着。
他弯腰看了看,问道:“阿姨,您没事吧,再坚持一下好吗?”
女子黄月红脸色惨白点点头,喘息着说:“没事儿,我还行,快,别让房间里的队长跑了,杀了他,快,杀了他!”
“放心,阿姨,他跑不了的。”小哨兵放下枪支,将三支冲锋枪堆在一起,弯腰抱起黄月红,快速向小房间走去。
小房间里面空无一人。小哨兵抱着黄月红气喘吁吁冲进来,他看到躺在地上的队长不见了,大吃一惊,喊道:“完了,队长跑了。”他赶紧冲到了床边,将她放了下来。
“别管我,快追,快!”黄月红捂着肚子,痛苦地喘着气。
“好,阿姨,你一定坚持啊,等我抓到了队长,就去把你的朋友找来好吗?”小哨兵眼泪汪汪焦急地说。
“好,快去吧,我没事,快追,快!”黄月红着急地说。
“嗯,好!”小哨兵说完转身,冲出小房间。他四周看了看,没人,又低下头仔细察看地面,一惊,他看到地面有一线模糊的脚印,两只脚的印记并在一起,在前面一片小礁石处消失。小哨兵眼前浮现出一个虚拟的画面:哨兵队长赤裸着身体手脚被捆绑,他吃力地跳动,跳出了小房间,慢慢向前方跳去。
小哨兵回过神来,慢慢向那片小礁石走去。
海边,一块巨大的礁石。
礁石背后,哨兵队长赤裸着身体,背靠礁石使劲儿摩擦绑在手上的布料,布料被磨开了一道大大的口子,手臂上也磨破了一块皮,许多鲜血顺着手心流下,滴在了下面的石块上。
礁石另一面,小哨兵猫着腰,顺着大礁石慢慢向前走去。他正要转弯,突然有人向他扑过来,死死抓住了他,小哨兵还没反应过来,队长抓着一块石头,朝他头部猛砸过来,砸中他头部,他摇摇晃晃倒了下去。
队长赤裸着身体,脚被长裤捆绑着,他又扶着大礁石弯腰,捡起一块小石头,扶着大礁石,凶狠地举起石头向小哨兵砸去,又砸中了小兵的下巴,小哨兵嘴里冒出许多鲜血。
队长赤裸着身体喘着气,凶狠地瞪着他,扶着大礁石坐下拆解捆绑双脚的裤结。很快,他拆开了捆绑双脚的裤结,站起冷笑一声,瞪着躺在地上的小哨兵,晃了晃脑袋,摇了摇脖子,咬牙启齿说道:“很好,你真是我的好兄弟啊,这个世界只有你知道,我喜欢玩这样的游戏,来呀,陪我玩,继续啊,起来再玩一会儿,我不会让你很快死去的,哼哼,玩得越久我越开心,谢谢你我的好兄弟,谢谢啊。”
小哨兵眼神迷离,绝望的表情,张大嘴巴瞪着他,想说什么却一句也没说出来。
哨兵队长赤裸着身体走近,抬起一只脚试了试,小哨兵一怔,缩了缩身子,恐惧地颤抖着,求饶道:“不,不要,不要啊!”
“哼哼哼,不要,什么意思啊?不要就是不想玩了对吗?”哨兵队长放下脚,冷笑的表情。
“我,我没有杀你的意思啊,我,不想杀你,求你,放过我,我们一起逃出去吧?”小哨兵满口是血,颤抖地说。
队长赤裸着身体冷冷一笑,道:“逃出去?你们真是幼稚啊,来到了这样的地方,你还想逃出去?”
突然队长抬脚向他的胸部猛跺过去。说时迟那时快,小哨兵顺手一推,正巧推到他的脚踝,队长一个踉跄向后倒去,头部撞到了后面的礁石,他双手抱着头,痛苦的表情,“啊,啊!”地呻吟,他呲牙咧嘴,凶狠地站起,踉踉跄跄。
小哨兵吃力地翻过身来,趴着向后移动身体,队长瞪大眼球冷笑一声,猛扑过去,死死掐住了他的脖子。小哨兵脸色渐渐变黑,两手抓住他的手腕使劲掰,却无济于事,绝望地张开了嘴巴,眼神渐渐呆滞,手指开始抖动。突然他松开一只手抓起一块石头,猛拍过来,正好砸中了队长的太阳穴,队长“啊!”的一声松手,队长张大嘴巴喘着粗气,他左手捂着头,鲜血从手掌里面流出,队长咬牙切齿地说:“对,就这样,好,很好,求你再坚持一下,再陪我多玩一会儿,谢谢,谢谢你!”队长喘息着,冷冷地说。
小哨兵躺在地上,脸色苍白,瞪着他吃力地呼吸着。
队长赤裸着身体从他身上爬下来,坐了下去。队长坐在地上用脚踹了踹小哨兵的脑袋说:“不玩了?啊,哈哈哈哈哈,小家伙,这点能耐和我玩什么游戏啊,啊,哈哈哈哈哈!”队长哈哈大笑起来。
小哨兵躺在地上,绝望的表情,吃力地呼吸着,不再理他。
“还玩吗,啊?还玩不玩啊,小朋友,你说话呀,啊?”队长凶狠的表情,继续用脚踹他的脑袋。
小哨兵躺在地上,脸色苍白,吃力地呼吸着,不再理他。
队长赤裸着身体吃力地爬起,站好,瞪着他突然一笑,又踉跄着弯腰,搬起一块大石头说:“好吧,你不玩了,我也不玩了,现在,为了表示感谢,我送你回家,回家以后记得帮我托一个梦,告诉我那边还差不差人手,要不要我去当队长,还有没有队长的位置,啊,哈哈哈哈哈!”他哈哈大笑,笑声随风飘向远方。
小哨兵躺在地上,微张嘴巴,不再理他。
一阵海风吹来,队长吃力地搬着石头,摇摇晃晃靠近。
蓝天,白云,大海。海面上,波浪翻滚,几只海鸥起起落落。海岸上,有一块巨大的礁石,礁石旁一人躺在地上,一人搬着石头,站着踉踉跄跄。
队长赤裸着身体冷冷地说:“小朋友,再见,你的队长要和你再见了。”他又一个踉跄,使劲儿将石头举起。
远处,铁塔边,一位身穿勤杂工作服的女子趴在地上,用微型冲锋枪瞄准前方,她扣动了扳机:“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数发子弹射出,只见队长举着石头,背上现出几个弹孔,血液流出。他站着,石头滚落,顺着背脊掉在地上,整个身子向一边倒去,“嘭!”队长赤裸着身体歪倒在地,一动不动。
黄月红身穿勤杂工作服,瞪着前方,她捧着小腹,一手撑地,咬紧牙关要站起,试了几次,终于站了起来。她捂着肚子踉踉跄跄,移动脚步。
一阵海风吹来,黄月红摇晃着,差点儿摔倒。海边,数只海鸥飞起,从头顶掠过。
大礁石一旁躺着两个人。一位是队长,他赤裸着身体,背脊上可见几个弹孔,他没有了呼吸。旁边小哨兵躺着,他偏过头来,狠狠瞪着身边这位已一动不动的男子,吐出一口血色的唾沫。他咬紧牙关,手撑地慢慢坐起,顿了顿,抬头向铁塔看去,他看到前方,一位女子黄月红捂着肚子正踉踉跄跄,向这边移动脚步。
小伙子满脸酸楚,泪花儿在眼眶里打转,大声喊道:“别来了,别来啦。”
远处黄月红捂着肚子,还在踉踉跄跄向这边移动脚步。
他泪水夺眶而出,颤抖着,也踉踉跄跄艰难地移动脚步,向女子走去。
蓝天,白云,大海。海面上,波浪翻滚,几只海鸥起起落落。海岸上有一块巨大的礁石,还有一座高高的铁塔,礁石与铁塔中间,是一片平坦的海滩,海滩上小伙子踉踉跄跄,走近了黄月红,俩人紧紧相拥痛哭流涕。
白天,高墙。
铁栅门,门口有两位黑人男子手持冲锋枪,警惕地来回巡视。
高墙内,两位身穿白大褂的男子走出,递交文件,黑人男子看了看文件,回交,退后让开。两位身穿白大褂的男子匆匆走出,直接走进大隧道。他俩来到透明工作室前,看到透明工作室内,俩人正在填写资料,这两人正是:曹主任和小玉。
一位身穿白大褂的人推开透明工作室的门,对曹主任说道:“曹主任,你出来一下。”
小玉一惊,疑惑地看着他俩。曹主任走出。
一位身穿白大褂的人递给他一份资料说:“曹主任,总部要求你抽取这位女助理的血液样本交给我们带走。”
曹主任大吃一惊,惊愕的表情,道:“还要她的血液样本?为什么?总部不是有她的血常规检验报告吗?”
白大褂医生瞪着曹主任,严肃地说:“你说这么多有意义吗,难道不愿配合我们的工作?”
“哦,不是不是,那你们先回去,我马上把她的血液样本送过来好吗?”曹主任紧张地说。
“不行!现在就抽,我们在等,明白吗?”白大褂医生瞪着他呵斥道。
“啊?好好好,马上,马上,我就就把她的血液样本交给你们。”曹主任恐惧地回头,推门走回工作室。
“怎么了,出什么事儿啦?”小玉惊疑地瞪着他问。
“他们又要我抽取你的血液样本。”曹主任盯着她说。
“啊?曹主任,你要干嘛,你想干嘛?”小玉眼泪汪汪,惊恐地瞪着他问道。
“小玉,请你冷静一点,现在由不得你也由不得我了,抓紧时间,别让他们怀疑啊,先过了这一关再说吧,相信我,我会保护你的,我会不顾一切地保护你,如果这次他们真要威胁你的生命安全,如果我连你都保护不了,那么我一定会用麻醉枪先发制人抢夺枪支,然后带着你一起逃跑,哪怕死在他们的枪口下,也比被他们任意宰杀强。如果现在不让他们带走你的血液样本,那么他们就会采取强制措施,你就没有逃跑的机会了。上次你的血液样本,是我帮你造的假,这次当面抽血,我们的假报告也会被他们识破,所以这一次只有一条路可走了,那就是:逃跑!”曹主任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一边取出器皿一边说。
小玉泪眼朦胧瞪着他说:“好,记住你说的话,我们一起逃出去。现在我就告诉你,这座岛上已经来了好几位卧底警察,他们潜伏在你们的队伍里,已与国际刑警取得了联系,很快国际刑警就会赶过来,马上就要行动了,这些魔鬼一个都跑不掉,希望你积极配合,与大家一起行动。”
曹主任大吃一惊,他鼓胀着眼睛,一边为她抽血一边说:“小玉,你瞎说什么啊?”
“我不是瞎说,现在放哨的铁塔,那边你去看看,警方已经派人控制了哨兵,夺下了几把冲锋枪,另外,这里到处都有警方的人,就算国际刑警不来,他们一定也会杀出一条血路来。”小玉流着泪说。
曹主任惊愕的表情,装作若无其事,忙碌着。他抽完血液包装好,走出将血液样本交给外面的医生。医生接过血液样本,与另一位医生交换眼色,扭头向隧道出口走去。
曹主任走进透明工作室,瞪着小玉问:“放哨的铁塔?警方已经派人控制了哨兵,夺下了几把冲锋枪?你,你怎么这么熟悉?”
第27章 皮肤预订
透明工作室,小玉眼泪汪汪站着,瞪着曹主任说:“这里,有几位卧底警察,他们认识我,我们见过好几次了。其中一位名字叫:杨阳,住在勤杂工宿舍206室。放哨的铁塔那里,也有卧底警察,如果你想去放哨的铁塔,大门就在伙房旁边,密码是:464646。”
“啊,真的呀?警察住在206你怎么不早说,快介绍介绍啊,我要认识他们。”曹主任着急地说。
“不必了,到时候他们会来找你的。他们希望我俩帮忙,准备几把手术刀,还要准备一些麻醉药物,随时他们可能派人来拿。”小玉盯着他说。
“啊?你怎么不早说啊,我可以多申领一些啊。”曹主任惊愕地看着小玉说。
“不必那么多,其实,我早就准备好了。”小玉擦拭着泪水,瞪着他说。
“你准备好了,在哪里?”曹主任疑惑地问小玉。
小玉眼泪汪汪,瞪着他激动地说:“就在桌下,那只箱子里。”
“那只箱子里面都是我换季的衣服啊。”曹主任疑惑地瞪着她说。
“你的衣服我都拿出来了,放在床垫下,现在箱子里全是手术刀和麻醉药。”小玉瞪着他说。
“哦,”曹主任若有所思地问:“那,他们计划什么时候行动啊?”
“今早,警察对我说:最快,国际刑警今天中午就会赶过来,最慢也不会超过今天晚上。”小玉看着他激动地说。
曹主任听了,手颤抖着扶了扶眼镜,突然他抬头问:“后面有座铁塔,伙房旁边那扇铁门可以通往铁塔是吗?”
“是的,密码是:464646”小玉激动地说。
这时工作室隔墙外走来一人。小玉看到,一惊,来人正是:刘医生。刘医生紧张的表情,脸上挤出半边笑脸,举着一份文件向小玉招手。
小玉看到刘医生,赶紧起身走了出去。刘医生假装笑笑,递给他一份文件小声说:“这份文件过期了,你先拿着。我来这里是向你求援的,我要马上赶到铁塔那边去,我们的人受伤了,我必须离开一下,我要马上赶过去做手术,请你想办法安排一个人代我的班,不然如果有人来找我,我不在他们会怀疑的。”
“啊,天哪,是谁受伤了呀,严重吗?”小玉惊愕地问。
“你先别问那么多,时间很紧迫,总之铁塔那边已完全被我们拿下。快,帮我安排一下,去9号,我转到9号来了。”刘医生假装笑笑,紧张地说。
“刘医生,别怕,来,你先进来,曹主任已经答应一起逃跑了,现在他可以帮助我们。”小玉拉着他一起走进透明工作室。
小玉警惕的表情,看着曹主任说:“曹主任,现在放哨的铁塔,已完全被警方拿下。但是警方有人受伤了,刘医生要马上赶去救人,希望得到你的帮助。”
“啊,天哪,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曹主任恐惧地瞪着刘医生问。
“先别问那么多,快派人代我的班去9号隧道,我要走了。”刘医生说着转身就走,他出了门快速向9号走去。
曹主任追出,小玉也跑了出来,她两手紧紧抓住曹主任的手,哭喊道:“不,你不要走,不要走啊,我怕啊,我好怕啊,你不能走啊。”
曹主任回头警惕的表情,说:“知道了,小玉,我不会走的,放心我就在这里陪着你。”
小玉哭泣着,恐惧地说:“谢谢你,谢谢,呜呜呜……”
“别怕,小玉,我一定要保护你,我决定了:一定要逃出去,一定!”曹主任鼓胀着眼睛说。
“嗯,好,千万千万,别放弃啊,好吗?”小玉眼泪汪汪,担心的表情,说。
“不会放弃的,小玉,我不会放弃的,放心,我绝不放弃。”曹主任坚定地说。
白天,高墙,铁栅门。
门口,两位黑人男子手持冲锋枪,警惕地来回巡视。
高墙内,手术大楼下,两位身穿白大褂的男子带着两位勤杂工推着一节小车厢向铁栅门走来,他们要去带走小玉移植她的皮肤。一位黑人走在中间,挡住了他们的去路。白大褂医生递交文件,黑人男子接过文件看了看,回交文件,走到小车厢旁看了看,他看到:小车厢内空无一人。黑人让开,两位勤杂工推着小车厢,两位医生跟着走出。
隧道入口,两位勤杂工推着小车厢,两位白大褂医生跟着,走进隧道向小玉的工作室走去。
透明工作室,曹主任与小玉站着,睁大眼睛望着前方,他俩看到隧道进口处走来几人,推着小车厢越走越近。小玉惊恐地张大嘴巴说:“不,不,他们来了,他们来了呀,你,你,救救我,救救我啊,求求你啊,救救我啊。”小玉极度惊恐地躲在曹主任的身后,紧紧抓住他的衣服,颤抖起来。
“别怕,”曹主任望着外面走来的几个人,鼓胀着眼睛说:“或许他们不是来这里的,别怕,小玉别怕。”
小玉瞪大眼睛,躲在曹主任背后,颤抖着向外看,她看到两位身穿白大褂的男子与推着小车厢的两位勤杂工径直向透明工作室走来。
透明工作室门外,他们停下,走进来一位医生,对曹主任说:“曹主任,我们这次来是要把你的助手带进手术室,有人出了定金要买少女的皮肤,请你将她麻醉抬到车厢里来。”
“啊!”小玉尖叫起来,突然她一闪冲进了休息室,关门大叫:“不要啊,不要啊,救命,救命,救命啊,救命啊!”
一位白大褂医生说:“曹医生,别耽误时间了,你知道该怎么做是吗?”
曹医生张大嘴巴,睁大眼睛,手颤抖着不知如何是好。
又一位白大褂医生严肃地走近他,说:“曹医生,您应该知道如果不合作会带来怎样的后果吧。”
曹医生低下了头,他张大嘴巴,睁大眼睛,手颤抖着从兜里摸出一把麻醉枪,犹犹豫豫转身向休息室走去,推房门,推不动,喊道:“小玉,你开门啊,没事的,很快一切都将成为过去,中午或者晚上,你又是一个新人了,别怕,等下我和刘医生都会来看你的,这条路必须走下去,明白吗?”
里面哭声越来越小,这时门慢慢开了,小玉满脸是泪站在门口哽咽着。曹医生看着她说:“小玉,该来的一定会来,这样躲是躲不过的,如果不把你交给他们,那么现在我俩都会被他们带走,去吧安安心心,什么也别想,过几个小时你就是一个新人了,明白吗?”
小玉抽泣着走近他,凑到他耳边小声说:“记住:206,杨警官。伙房旁,密码:464646。”
“好,我知道了,相信我好吗?”曹医生瞪着她,抬起抓着麻醉枪的右手颤抖着。
“我相信你,”小玉一把抓住他的麻醉枪推开,恍惚的表情,眼泪汪汪颤抖着说:“这个不用了,你留下吧,别浪费。”说着她挤出门,来到小车厢旁,爬上去坐好躺下。
一位白大褂医生警惕地向大家看了看,走近小车厢弯腰按下四个按钮。小车厢里四道钢片伸出,跨过小玉的身体,“咔嚓”几声,小玉的身体被牢牢扣住。
曹医生快速赶过来,靠近小车厢向里面看了看,他看到小车厢里,小玉恍惚的表情,惊悸地望着上方颤抖着,说不出一句话来。
白天,隧道,出口。
隧道出口,两位勤杂工推着小玉走出,两位身穿白大褂的医生跟着。
高墙,铁栅门。门口,两位黑人男子手持冲锋枪,警惕地来回巡视。两位勤杂工推着小玉,两位身穿白大褂的医生跟着走来,他们来到了铁栅门口。一位黑人来到中间挡住了他们的去路,白大褂医生交出一份文件,黑人男子接过文件,看了看,回交文件,走到小车厢旁看了看,他看到小车厢内,躺着一位如花似玉的妙龄少女小玉,大吃一惊,抬头看了看大家,欲言又止,他紧张地退后,让开,两位推着小玉、两位医生跟着走进了铁栅门。
两位黑人在叽里呱啦议论着什么,惊恐的表情,还时不时向那几人张望。
白天,大隧道。
隧道里面,一间透明工作室。透明工作室内,曹主任惊慌失措的样子,坐立不安来回走动。他又向外看了看:外面没人。他走出门,紧张地左右看了看,向隧道里面跑去。
伙房,大门旁有两扇铁门。曹主任走来,惊慌失措的样子,抬手按下密码:464646。“嘭!”铁门开了,一阵风吹进一股难闻的臭味。曹主任惊惶地捂住鼻子,抬脚出门,回头关了门。他跑进树林,一路上他看到:山坡下一片片白骨,都是死人的骷髅,还有许多浮肿糜烂的尸体……
海边,铁塔。
靠近山坡,一位小哨兵胸前挂着一把微型冲锋枪,他弯着腰两手拖着一具尸体的脚,吃力地向海边拉去。他喘息着,抬头看了看,看到山坡下一位身穿白大褂的男子呆呆站着,犹犹豫豫,似乎随时准备掉头逃跑。
小哨兵看了看,放下尸体站好,两手握紧冲锋枪,喊道:“喂,干嘛的,别怕,你过来!”
山坡下,曹主任身穿白大褂,张大嘴巴,睁大眼睛,警惕的表情,一步一步向这边走来。他越走越近。
小哨兵说:“别怕,我知道你是来找人的,不然你一个人穿着白大褂是不会到这里来的。”
“你是谁,这人是谁杀死的?”曹主任不敢靠近,警惕地问。
“好了,别啰嗦了,时间紧迫,快说你是谁,干什么的?”小哨兵端起冲锋枪,“吧啦!”一声打开保险瞄准他说。
“别开枪,别开枪,我是来找刘医生的,他说这里,有人负伤了是吗?”曹主任连连摆手,惊恐地说。
小哨兵放下枪,盯着他说:“他在铁塔下面的小房间里,去吧。”小哨兵不再理他,弯腰抓起尸体的脚,继续向海边拖去。
曹主任惊愕地瞪着他,顿了顿,突然他拔腿就跑,向铁塔跑去。
曹主任跑到了铁塔边。小房间,曹主任站在门口气喘吁吁,轻轻推开了门,走进,他看到小房间里,床上躺着一位女子,闭着眼睛似睡着了。刘医生弯着腰正在为她缝合肚皮上的伤口。刘医生惊讶地问:“曹主任,你怎么来啦?”
曹主任嘴唇颤抖,眼泪汪汪说:“小玉她她被关进手术大楼了,他们要出售她的皮肤,很可能就就要进行手术了。”
“啊!你说什么?天哪,快,你快去告诉杨警官,要他赶紧救人哪,你告诉他,我这边至少有四五个人可以参战,还有一把麻醉枪,三把手术刀,三把微型冲锋枪,只要他一声令下,我们马上就可以参战。”刘医生激动地说。
第28章 交易大厅
铁塔,小房间内,曹主任紧张地瞪着刘医生,说:“好,我马上回去把你的话传给杨警官。如果他有什么决定我再来告诉你,假如我一直没来,很可能就是出大事儿了,你们要尽快向杨警官汇报啊,或者,如果你们听到了枪声,就快点赶过来,大家一起杀出去好不好?”
“好,放心,这里的手术也快做完了,我很快就会回去的。”刘医生说。
“哦,你这里还要多久,病人情况怎样,有生命危险吗?”曹主任担心地问。
“没危险,子弹穿透了左边的子宫,已切除,现在只需处理创口,很快就做完了。”刘医生说。
“哦,那就好,你忙吧我走了。”曹主任急匆匆转身出门。
“曹主任,保重啊!”刘医生鼓胀着眼睛喊道。
曹主任头也不回,急匆匆向山坡走去。
白天,大海。
沙滩,海浪滚滚涌来,扑向岸边,拥抱海岛,发出冷酷的声音,瞬间消失。海浪前赴后继,海浪排满了大海,延到了天边。
大海一望无际。小哨兵站在海浪里下半身泡在水中,将一具尸体推向大海深处。回头他一怔,看到那位白大褂医生急匆匆向山坡走去。他垂下眼睑想了想,又抬头向远处看了看,他向岸上走来。
白天,手术大楼。
手术大楼,三楼,交易大厅。
大厅内,整整齐齐摆放着许多小车厢,约有七八十节。每一节小车厢内都躺着一个人,他们闭着眼睛似睡着了。每一节小车厢旁的档板上,挂着三张牌,一张是体检说明书,一张是每个器官的交易价格明细表,一张是采购说明书。每一节小车厢都有好几位客人围着仔细观看,旁边还有许多人在议论着什么。这些人肤色多样,来自不同的国家。
这时,门口有人大声嚷嚷,两位勤杂工推着小玉、两位白大褂医生跟着走进大厅,后面跟着许多围观者。
许多客人一直跟了进来,大厅内许多客人也围了过来。大家拥挤着向小车厢看去,他们看到小车厢内,一位面容姣好、如花似玉、赤裸着身体的少女躺在里面,被几道钢片束缚着。这位少女正是:小玉。
突然一位身穿白色西装的日本男子大喊:“医生,医生,这个我全买了,多少钱,我全买,多少钱?”
白大褂医生说:“这个不卖整体,她的皮肤已经被人买下了,客人付了五万美金的定金,如果你想要别的器官,现在去6号窗口付钱,还来得及。”
“不,我要整个的,您把价格表上的钱加起来,看总和是多少,在总和的基础上,我再加三十万美金,我要买下她,可以吗?”日本男子焦急地说。大家一片哗然,又指指点点,个个惊讶的表情,议论起来。
“先生,您在开玩笑么?”白大褂医生疑惑地看着他,问。
“不,我不是开玩笑,我是说真的,如果可以,我马上付款,一次付清,我不是开玩笑,我说的都是真的,医生,麻烦您向总部汇报一下吧,我真的要买,我一定要买下她,如果总部同意,我马上就可以转账付款!”身穿白色西装的男子急切地说。
大家再次哗然,个个指指点点,交头接耳议论着。
“那好吧,请您等一等,我要向上级汇报。”白大褂医生瞪着他看了看,转身离去。
医生走进电梯,关门。他按下“-1”楼的按钮,电梯下降到了负一楼,门打开,他走出电梯,前方是一道铁门,他抬手按密码,铁门打开,他走进铁门,关门,向前走去。
白天,一座孤岛。
蓝天,白云,大海。海边,沙滩,海浪滚滚涌来,扑向岸边,拥抱海岛,发出冷酷的声音,瞬间消失。海浪前赴后继,海浪排满了大海,延到了天边。海边,停着几艘舰船,还有快艇。
海岸上有一片巨大的草坪。草坪上停着两架海陆空三用直升飞机,还有一座富丽堂皇的别墅,别墅门前,四位黑人男子手持微型冲锋枪,警惕地来回走动。别墅背后是一道高高的围墙,围墙内是两栋手术大楼,高墙内外的建筑都有地道相通。
白天,高墙外,一座富丽堂皇的别墅。
海岸上,别墅一楼大厅内坐着一位身材窈窕的女子,她笑盈盈地抱着一只漂亮的小狗看了又看亲了又亲。这时,大厅内,电梯门开了,走出一位身穿白大褂的医生,此人正是:押送小玉的男医生。他是从高墙内的地道里走到这边来的。
“英子小姐您好,请问,龙哥在吗?”押送小玉的男医生礼貌地问道。
英子小姐继续抚摸着狗狗,没看他,说:“龙哥在休息,有事儿吗?”
“哦,我有一点儿小事情想请示一下。”男医生卑躬屈膝地说。
“说吧。”英子小姐继续抚摸着狗狗,没看他,说。
“今天的交易计划,有一例将移植一位少女的皮肤,可是有位日本客人,想整体买下她,在所有器官售价总和的基础上,再多加三十万美金,这事儿让我为难了,您看我该怎么处理啊?”医生看着英子小姐,紧张地说。
“他为什么要加三十万美金?”英子小姐继续抚摸着狗狗,没看他,问。
“因为,因为,那位小姐气质非凡,美若天仙,可能那位客人买下整体的目的是要一直养着她吧。”男医生说。
英子小姐气鼓鼓的样子,瞟了医生一眼,嘟噜着小嘴说:“讨厌,我最恨朝三暮四的男人了,就是不要让他得到,传话:按原计划进行,先卖她的皮肤。”
“是!英子小姐,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医生点头哈腰的样子,转身回到电梯口,按下按钮电梯门开了,他走进去,电梯下降停下,门开了,他走进地道向前走去。
白天,高墙。
高墙边有两座手术大楼。手术大楼东座三楼,电梯口门开了,走出一位身穿白大褂的医生,此人正是:押送小玉进交易大厅、又去找英子小姐请示整体卖小玉的男子。
“来了来了,医生来了。”大家看到这位医生,蜂拥而至。
身穿白色西装的日本男子喊道:“医生,您问了吗,我加三十万美金,买下这女孩的整体,可以吗?”
医生抬头看着他说:“抱歉,我们已经答应别人了,她的皮肤已经被人买下了。”
“那么,我再加二十万美金,赔偿那位客人可以吗?我一定要买下她的整体,一定,我一定要买。”身穿白色西装的日本男子焦急地喊道。
“不行,抱歉,金钱不是万能的,我们老板是生意人,信誉第一,他不会为了金钱损失信誉的。”医生严肃地看着他说。
“不,这位女孩太小,太善良,她像女神一样漂亮,你们不能杀她,我买,我买,我还可以借点钱来,我买,我一定要买下她,求求你医生,帮帮我,我会感谢您的,我给您支付一万美元的酬金,求求你帮我再申请一下,好吗?”身穿白色西装的日本男子焦急的样子,大喊道。
大家一片哗然,个个惊愕的表情,议论纷纷。
小车厢里,小玉睁大眼睛,死死瞪着上方,呆滞的眼神,眼角两滴泪水正在滑落。
医生冷冷的表情,看着身穿白色西装的日本男子说:“先生,抱歉,就算您再加一百万美金也于事无补了,我们老板是生意人,他信誉第一,说一不二,是不可能改变决定的,抱歉!”
大家再次哗然,个个惊愕的表情,议论纷纷。
小车厢里,小玉目不转睛,死死瞪着上方,呆滞的眼神,眼角泪水还在滑出。
医生冷冷的表情,对大家说:“各位请注意,现在这位女孩皮肤已被定购,其它皆可零售,目前可以同步售出的有:眼角膜两件,肾脏一件,乳房一只,子宫两件,以及她的四肢,需者从速,请先去一楼3.4.5.6号窗口缴费,然后凭小票来排队作适配检查,我们会选定最佳适配患者进行交易。未被选中的客户可以继续改选其他供体,也可以去一楼7.8.9.10号窗口递交申请,由我们的医生帮您选配,或者去1.2号窗口申请退款。”
大家再次哗然,个个惊愕的表情,议论纷纷,有几人眼巴巴地听完,可怜兮兮的样子,退出,向电梯口走去。
小车厢里,小玉死死瞪着上方,呆滞的眼神,眼角泪水还在滑落。
白天,隧道。
大隧道顶上,灯火通明。
大隧道内,三人走出:两位推着小车厢,一位白大褂医生跟着,向隧道口走来。三位正是:身穿勤杂工作服的杨警官;身穿勤杂工作服的大春;身穿白大褂的曹主任。小车厢里面躺着一位裸体的男子,此人正是:勤杂工费云山。小车厢底部藏着两把微型冲锋枪。
大战正式拉开序帷幕。
他们走出了隧道口。隧道口右侧是一栋勤杂工宿舍楼,里面住着勤杂人员。
勤杂工宿舍是三层小楼。
勤杂工宿舍走廊,五人站在铁网边,警惕地观察隧道口。这五人正是:老徐、周延霸、小乔、及两位新成员,他们有的袖子里藏着手术刀,有的手在衣兜里紧紧握着麻醉枪。
“来了,来了,快看!”周延霸警惕的表情,故意低下了头喊道。大家向隧道口看去,个个惊愕的表情,他们看到:隧道口,三人走出,其中两位推着小车厢,一位白大褂医生跟着。三位正是杨警官、大春和曹主任。
“怎么办,老徐,咱们杀出去吧!”周延霸背靠铁网,故意向后墙望着,紧张地说。
老徐转过身来,也背靠铁网,瞪着206的房门小声说:“别急,杨警官还要去手术大楼先控制手术大楼的医生,让他们按新的要求把手术做完,避免正在手术中的受害者因手术停止而死去,另外他们还要找到那条通往墙外别墅的地下通道,从通道里冲出去控制和绑架高墙外别墅里的主要犯罪成员,抢夺舰船后再掩护我们上船逃跑。”
“啊,这么复杂啊,那还要等多久啊?”周延霸背靠着铁网说:“如果他们失败了,我们待在里会一无所知啊!”
“如果,他们失败了,很快就会有人传消息过来,现在费云山应该已经与他们分开了,曹主任给了他一份可以进出高墙铁栅门的文件,让他守在第28栋别墅里,静观事态的发展和变化,他随时可以进出传出信息,如果他们成功了或者失败了,我们很快就会收到他传来的消息,他是可以自由进出的。”老徐说。
“哦,这样啊,也就是说,如果费云山没有传来消息,我们不可以行动是吗?”周延霸背靠着铁网,看着206的房门,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
“对,是的。目前我们是这样计划的。如果出了什么意外,或者有了什么变化,我们再临时作出决定。”老徐装作如无其事的样子,警惕地望着墙壁说。
“好吧,总之这一辈子我是否还活着,过两个小时就知道结果了。如果今天我必须死,那么我也会带上几个魔鬼,先把他们送进地狱!”周延霸鼓胀着眼睛瞪着墙壁说。
手术大楼,,三人推着小车厢,慢慢走着。三人正是:杨警官、大春、曹主任。后面跑出一人,他穿着白大褂,急匆匆进了电梯,此人正是:乔装打扮成医生的勤杂人员费云山。
费云山身穿白大褂,径直向第28栋别墅走去。
第29章 怀疑卧底
白天,别墅小区。
小区内许多人在走动。第28栋别墅大门紧闭。
第28栋别墅一楼大厅内有四位黑人男子手持冲锋枪警惕地站着。两位亚裔男子坐在沙发上,娟子小姐坐在中间。一位坐在沙发上的亚裔男子鼓胀着眼睛,瞪着娟子小姐问:“娟子小姐请您说实话,据我们监测,您房间里的电话昨晚与国际海事救援组织联系上了,我们想知道您与国际海事救援组织联系的动机和目的,难道您对我们的服务不满意,要泄露我们的机密吗?”
娟子小姐茫然的表情,说:“先生,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另一位亚裔男子警惕的表情,说:“如果,娟子小姐,您对我们的服务不满意,那么,我们可以考虑为您提供售后服务,您可以提出自己的诉求,要求我们重新置换器官,或者退款,甚至,作出赔偿,没必要为了这点小事,伤了大家的和气,您说是吗?”
娟子小姐茫然的表情,说:“先生,如果我对你们不满满意,那么完全可以电告日本政府让他们出面解决,凭什么要拨打国际海事救援组织的电话呀。”
“可是您房间里的电话,除了可以拨打国际海事救援组织的电话外,其他号码一律只能接听,不能拨出。”一位亚裔男子审视地瞪着她说。
娟子小姐看了他一眼说:“那么,先生,如果我想打电话举报,不可以去交易大厅租用你们的公共电话吗?”
“是的,您完全可以,正因为此,我们对您没有怀疑,但是必须调查清楚:您的电话是否还有被他人接触、使用的可能?”一位亚裔男子警惕地瞪着她问。
“他人,谁?”娟子小姐一怔,惊愕的表情,她低下头来。她在回忆,回忆内容:
回忆1.手术大楼,走廊,一位身穿白大褂的男子问:“您住在28栋吗?”娟子小姐不知道此人就是伪装成医生的杨警官。
娟子小姐一惊,抬头,瞪着他,问:“你怎么知道的?”
“今天,我们这里申请做分离和嫁接人体手术的客户只有一个,就住在28栋。”伪装成医生的杨警官看着她认真地说。
“哦,是的,对对,就是我们。”娟子小姐瞟了他一眼,答。
“嗯,好,小姐,您先保密,我们一起想办法,好吗?”杨警官关心的样子,说。
娟子小姐半信半疑的表情,看着他,点了点头。
回忆2.房间内,床上,费云山与娟子赤裸着上身紧紧拥抱着,闭着眼睛,正全神贯注地亲吻对方。费云山一边亲吻,一边主动伸手,将娟子的内裤脱下……
回忆3.第28栋别墅,一楼。楼梯口,娟子拾级而下,她脸色潮红,眼睑低垂款款走下。一楼大厅有两张病床,病床上躺着两位嫁接了身体的男子。病床边坐着俩人,这俩人正是杨警官和刘医生。俩人身边是一节小车厢,车厢里躺着一位白发老太太。
杨警官慢慢站起问:“娟子小姐,我的那位朋友呢?”
“他啊,他好像感冒了,有点儿不舒服,就让他在上面休息一下吧。”娟子脸色潮红,瞟了他一眼又垂下眼睑说。
“哦,是吗,这么严重啊?”杨警官盯着她,滑稽的表情,说:“我去看看。”说着,他走向楼梯,“蹦蹦蹦”向楼上跑去。
“诶诶,你别去啦!”君子小姐嘟噜着嘴生气的样子。可是已来不及,杨警官跑上了楼梯踏步。
(回忆结束)
“娟子小姐,娟子小姐。”一位亚裔男子疑惑地瞪着她,喊道。
娟子一怔,她回过神来,紧张地一笑,说:“是的,先生,我在想到底还有谁可以接触我房间里的电话呢。”
“那么,您想起来了吗?”亚裔男子疑惑的表情,瞪着她问。
“哦呵呵,抱歉,先生,我真的想不起来,昨晚除了我之外,还还有谁可以接触到我房间的电话。”君子满脸通红,尴尬地望着地板说。
“好吧,如果您对我们的服务不满意,那么我们可以免费为您提供售后服务。娟子小姐您再好好想想吧,如果您想起了什么,请马上告知我们,拜托!”亚裔男子起身,另一位也起身。
娟子小姐起身鞠躬道:“好的先生,我会的,请慢走。”
白天,别墅区。
第28栋别墅,别墅外面,一位男子急匆匆走来,此人正是:乔装打扮成医生的勤杂人员费云山。
他快速走到第28栋大门口,抬手正要敲门,突然门开了,他大吃一惊倒吸一口冷气,看到门内四位黑人男子,手持冲锋枪警惕的表情,正要走出。两位亚裔男子随后走来,娟子小姐相送,笑盈盈的表情。
娟子小姐看到门外身穿白大褂的费云山也大吃一惊,欲言又止不知如何是好。
“他是谁?”一位亚裔男子警惕的表情,回过头问娟子小姐。
“他?你们认识的呀,他是这里的工作人员啊。”娟子小姐尴尬笑笑说。
“工作人员?”亚裔男子警惕地瞪着费云山问:“你是哪个部门的,叫什么名字?”
身穿白大褂的费云山惊愕的表情,左看右看,尴尬笑笑说:“我,我是哪个部门的,凭什么告诉你们?难道总部的秘密你们都想知道?”
“总部?难道,你是总部派来的?”亚裔男子警惕的表情,瞪着费云山问。
“啊哈哈,我有必要告诉你吗?走,咱们去手术大楼,那里有几位医生,是总部派来的监察人员,他们会向你们解释的。”费云山不屑的表情,故作镇静地说。
“总部派来的监察人员?在哪座大楼,哪个部门,代号是多少?”亚裔男子警惕地瞪着费云山问。
费云山倒吸一口冷气,说:“先生,看来我得和您谈谈,请到二楼来,我把总部的一些秘密告诉您吧。”
亚裔男子疑惑地跟着费云山走向二楼房间,一位手持冲锋枪的黑人男子跟着走来。
二楼房门口。费云山抬手开门走进房间,亚裔男子警惕地跟着走进房间,鼓胀着眼睛瞪着他,反手将门虚掩着。
房门外黑人男子向房间里面看了看,又侧耳听了听,他听到房间里面传出费云山的说话声:“在这座岛上,有很多秘密是你们不知道的。我们不能当着外人把这些秘密说出来。”黑人听了走到一边,紧握冲锋枪站好。
“别废话了,现在这里没有外人!”亚裔男子愤怒地瞪着他,冷冷地说道。
“是的,所以呢,我决定啊,现在呢,告诉您一些秘密。我这里有一份秘密文件,请过目!”费云山紧张地在衣兜里掏了掏,掏出一份文件,文件底部隐藏着一把微型麻醉枪。费云山警惕的表情,两手将文件递过去。亚裔男子警惕地看了看他,伸手正要接文件,文件底下费云山紧紧抓住一把麻醉枪,突然他扣动了扳机,一支细小的麻醉针头直接射在了亚裔男子的大腿上,他一怔,鼓胀眼睛疑惑地接过文件,惊呆了,他看到费云山手里紧紧抓着一把麻醉枪。亚裔男子颤抖着恍恍惚惚眼神迷离慢慢倒下去。费云山一把接住亚裔男子,拖着打开衣柜,慌乱地将亚裔男子塞进,关上了柜门。
费云山鼓胀着眼睛,恐惧的表情,向周围看了看,捡起地上的文件,包着麻醉枪。故作镇静开门,向门外的黑人男子笑笑招手,示意他进来。黑人男子瞪着他看了看,走了过来。费云山尴尬地笑笑,退后让黑人走进了房间,在文件的遮掩下他暗自扣动了麻醉枪的扳机。黑人男子走进大吃一惊,他看到房间内亚裔男子不见了。黑人男子立即握紧枪支对准费云山,“吧啦!”一声打开了保险,此刻他颤抖起来慢慢向一边倒去,却扣动了扳机,“砰砰砰!”天花板上现出几个圆圆的弹孔。
楼下传来几人的大喊声,接着传来蹦蹦蹦的跑步声。
费云山警惕的表情,一怔,赶紧捡起地上的冲锋枪,冲出房门向另一端跑去,却已来不及了,他看到几位黑人跑上楼来,举枪瞄准了他,他一跃就势一滚,扑在地上向黑人男子开枪扫射,“砰砰砰!砰砰砰!”一位黑人倒地,与此同时,后面一位黑人男子也举起了冲锋枪,“砰砰砰!砰砰砰!”向费云山扫射,费云山身中多枪瘫在地上,一动不动。
两位黑人男子举着微型冲锋枪冲过来,看了看,看到费云山背脊和头上几处中弹,还在冒着血液,他张开嘴巴眼睛微闭一动不动。
楼下娟子小姐尖叫着,跑到病床旁脸贴老公的头,极度恐惧的表情,使劲大哭。
她丈夫吃力地说:“娟子别怕,那是警察,这里潜伏了很多警察,很快国际刑警也要来了,你千万要配合一点啊,不然他们就不会管我了,知道吗?”
娟子一惊,瞪着丈夫眼泪汪汪,哭着问:“你,你怎么知道的,你怎么知道的啊?”
“他们和我谈过话了,记住,配合他们,一定要配合他们,知道吗?”这位嫁接着沈涛身体的日本男子,身体还很虚弱,他担忧的表情地说。
“哦,好,好,我好怕,我怕啊,呜呜呜……”娟子恐惧地哭着说。
二楼,楼梯口。
一位亚裔男子跑上来,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俩人,两位黑人男子举着枪跟着走来。房间内他们翻箱倒柜寻找着。亚裔男子打开一扇柜门,他看到自己的同伴躺在柜子里一动不动似睡着了。他抬头鼓胀着眼睛,现出满脸的杀机。
白天,隧道。
高墙,铁门边,两位黑人男子紧握冲锋枪,惊讶地向别墅小区观望。别墅小区内,许多人跑出别墅四处逃窜大声叫喊着。
白天,高墙。
铁栅门,对面,大隧道。隧道里,一间透明工作室,室外停着一节小车厢。刘医生站在门内一惊,侧耳向外听了听,赶紧起身走向休息室,一把推开休息室的房门,休息室内一张小床,床上挤着几人。其中一位小哨兵手持冲锋枪警惕地瞪着刘医生问:“外面,好像有枪声?”
“是的是的,高墙内战斗已经打响了,快,快,开始战斗!开始战斗!”刘医生恐惧地大喊。
床上坐着一位小哨兵,一位中年女子,两位白发女人,四人立即起身冲出,刘医生迅速从桌下拉出一只箱子,扔在桌上,慌乱打开:箱内有几把麻醉枪,还有几把手术刀,几把剪刀,他们每人抓起两把气势汹汹准备出发。
“伍全芳留下,这把枪,就交给你!如果,敌人逃跑,路过这里,你就拦下他们,开枪扫射,杀死他们,一个不留。”刘医生从小哨兵手里接过枪支,递给中年女子,说。
中年妇女伍全芳接过冲锋枪,瞪着眼睛激动地说:“好,放心,如果他们路过这里,我一定将他们全部杀掉!”
刘医生又迅速从墙上取下一件白大褂,递给一位老太太,大声说:“快,穿好衣服!”
第30章 绝杀救人
白天,隧道。
隧道内,灯火通明。刘医生、老太太身穿白大褂与小哨兵一起推着小车厢到了隧道口,刘医生示意大家先等等,刘医生故作镇静来到旁边的勤杂工大楼,走进楼梯间上楼,他打开铁栅门看到勤杂工大楼走廊有五人急匆匆走来,五人正是:老徐,周延霸,小乔,及两位新成员。
老徐紧张地说:“刘医生你来得正好,刚才里面好像已经开战了,我们赶紧冲进去吧。”
刘医生紧张地说:“你们等下,我们先进去探个虚实,因为费云山一直没传信出来,还不能确定里面是不是真的开战了。”
“假如费云山被抓,就没人传信了,难道我们就这样等下去吗?”老徐鼓胀着眼珠,紧张地说道。
“如果他被抓,我会另外派人传信,现在我把这里的钥匙交给你,如果一小时内没传出消息,那么你们就杀进去好吗?”刘医生紧张地说。
“好,你们一定要注意安全啊。”老徐担忧地说。
“你放心,我们会注意的。另外我要告诉你,隧道里面的透明工作室有一位女士名叫伍全芳,她是我们的人,她手里还有一把冲锋枪。”刘医生说。
“好,知道了,保重!”老徐紧张地说。
“保重!”刘医生紧张的表情,说着转身下楼。
刘医生来到隧道口,与小哨兵、身穿白大褂的老太太,推着小车厢向高墙走去。
白天,隧道。
高墙,铁门边,两位黑人男子紧握冲锋枪,惊疑地向别墅小区内观望,这时刘医生、小哨兵、老太太三人推着小车厢走到了铁栅门口,铁栅门里面许多人在跑来跑去。
一位黑人男子瞪着他们挥舞着手,叽里呱啦大吼着,示意:不能进去,快让开!
“怎么办?”小哨兵警惕地低着头对刘医生说:“里面那么乱,一定是开战了。”
刘医生低着头,转身对老太太说:“快把刚才那几位叫出来,要他们马上开始战斗!”
“是!”老太太低着头转身,向旁边的勤杂工宿舍楼走去。
老太太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来到勤杂工宿舍楼,上楼,他看到刚才那几人还站在走廊里假装若无其事地说着话。她招手,大家走了过来,老徐惊愕地问:“怎么回事?”
“别墅里面已经打起来了,刘医生要我来通知你们:马上开始战斗!”老太太低着头,小声说。
“好!”老徐鼓胀着眼睛,命令道:“开始战斗!”
老徐打开走廊里的小铁栅门,与周延霸,小乔,及两位新成员,急匆匆下楼。
高墙,大铁栅门里面,刘医生回头向勤杂工宿舍楼张望,他看到:老太太带着老徐、周延霸、小乔、及两位新成员,紧张地走了过来。
“走!我们冲进去!”刘医生鼓胀着眼睛,低着头喊道。他与小哨兵一道推着小车厢欲强行冲关。
两位黑人男子挡住他俩指手画脚,叽里呱啦大叫。刘医生与小哨兵不予理会。两位黑人男子一人抓住一个,叽里呱啦大叫推搡起来。
这时后面走来几人,他们正是:老徐,周延霸,小乔,老太太及两位新成员。他们走近几乎同时掏出手术刀,抓的抓抱的抱,一刀破喉,两刀下去两位黑人男子鲜血喷溅,踉踉跄跄倒地扭曲一团,一个劲儿抽搐。
他们捡起冲锋枪,放进小车厢,又迅速将两位黑人男子拖出墙外扔进草丛中。
高墙内,大家浩浩荡荡,向第28栋别墅走去。
白天,第28栋别墅。
第28栋别墅旁,站着一位亚裔男子。大门口两位黑人男子手持冲锋枪守在门外。小路上两位勤杂工与一位身穿白大褂的男子推着一辆小推车走来,这三人正是:老徐,周延霸和刘医生。
亚裔男子拦下他们,走近小车厢向里面看了看,他看到:小车厢里面这位赤裸着身体的白发老太太突然坐起,举起麻醉枪向他发射,他头一偏躲过拔腿就跑,白发老太太举着麻醉枪再次发射,亚裔男子“扑通”倒下。
第28栋别墅,大门口两位黑人男子举枪瞄向他们,突然,另一栋别墅旁两位伏在地上的新成员扣动了扳机:“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两位黑人男子身中数弹倒了下去。
老徐和延霸冲过去抓起枪支冲进别墅,刘医生也推着车跑进来。
别墅一楼大厅,娟子小姐惊恐的表情,跑来喊道:“杀人啦,杀人啦,楼上杀人啦!”
老徐一惊,警惕地瞪着娟子问道:“怎么回事?”
“楼上,有两个人,已经,已经被杀死了呀,快,快去看看啊,快啊,呜呜呜……”娟子小姐一身颤抖,她已分不清敌我,恐惧地哭了起来。
老徐和延霸冲了上去。他俩看到:二楼走廊躺着两个人。其中一位是费云山。延霸冲过来瞪大眼珠,无比惊愕的表情,猛扑在他尸体上大叫:“云山,云山,云山啊,云山——”
老徐迅速捡起地上的冲锋枪,一把拖起延霸吼道:“快跑,快,等下跑不了了,快跑!”延霸睁大眼睛张大嘴巴被他强行拖起,架着一只胳膊,踉踉跄跄向楼下走去。
白天,大隧道。
伙房旁,有两扇铁门,“嘭!”其中一扇铁门打开,冲出八名手持冲锋枪、身穿迷彩服的哨兵,他们向隧道口跑过来。
透明工作室内伍全芳高度警惕,手持冲锋枪弯腰躲在桌子下,她慢慢向外移动。她听到外面传来一阵阵急促的跑步声,有大喊:“快,有人想逃跑,他们抢到了武器,快,见一个,杀一个!”
等他们跑过了,伍全芳持枪冲出趴在门外,她举起枪支扣动扳机:“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八位哨兵全部倒下。伍全芳抱着冲锋枪冲过去,看到其中三位痛苦地挣扎着又坐了起来,两位又抓到了冲锋枪。伍全芳扣动了扳机:“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三人再次倒下,一动不动。
白天,高墙,铁栅门。
铁栅门旁,没有门卫,许多人冲出来,他们向海边跑去。
别墅群,小区内,到处都是来回跑动的人。手术大楼,许多人争先恐后向外跑出。突然有人尖叫起来,他们看到伍全芳持枪走进铁栅门,身上挂满了枪支,大家全部掉头散开向里面逃跑。
手术大楼下,大家恐慌地跑来跑去。三人推着小车厢走来,这三人正是:刘医生、小哨兵、老太太。
刘医生回头看到:老徐,周延霸,及两位新成员,四人手持冲锋枪跑来。
老徐肩上挂着两把冲锋枪,跑到刘医生身边,赶紧将多余的两把枪递给他们,喊道:“冲进去,阻挠者见一个,杀一个!”
大家举起冲锋枪,冲进了手术大楼。
高墙,铁栅门,十几位勤杂工急匆匆地从铁栅门外冲进来。
一幢别墅的门突然打开了,冲出四位黑人男子,手持冲锋枪快速冲向手术大楼。后面伍全芳看到,她举枪瞄准扣动了扳机:“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四位黑人全部倒下。伍全芳赶过来,又补上几枪,看了看,又弯腰捡起地上的四把枪支挂着肩膀上,她吃力地站起,咬紧牙关向手术大楼走去。
后面,许多勤杂工看到了伍全芳枪杀黑人的场景,他们追上来喊道:“大姐好样的,快把枪交给我们,一起杀出去!”伍全芳弯腰,把枪支都放下,这些勤杂工各自抓起一把冲锋枪冲进手术大楼。
他们跑进电梯,上升至三楼,电梯门打开大家吓了一跳,他们看到:老徐,周延霸,小乔及两位新成员挤进了电梯。一位认出了老徐,惊呼:“老徐?是你们啊!”
“别废话,你们快去交易大厅,那里还有几架电梯,可以通往-1楼,快去!”老徐将他们推出。
几人出了电梯,一人道:“你们去哪里?”
“我们到围墙外面去,赶到海边抢夺舰船。”老徐、周延霸、小乔及两位新成员个个手持冲锋枪。
几位勤杂工手持冲锋枪,向交易大厅跑去。
这时手术大楼内,响起了枪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伍全芳疲倦的样子,抱着枪走进手术大楼。
手术大楼,交易大厅。
大厅内,整整齐齐摆着几十节小车厢,几位客人惶恐的表情,看到:许多持枪的勤杂工冲进大厅,他们分成三班,向三个不同方位跑去,有四人跑进了电梯。-1楼,电梯门打开,四位勤杂工冲出电梯,向手术大厅跑去,突然前面出现两位黑人男子,向勤杂工开枪扫射,四位持枪的勤杂工全部倒地,前方,曹主任手持冲锋枪,瞄准这两位黑人男子的后背扣动了扳机:“砰砰砰,砰砰砰!”两位黑人男子倒下。
手术大厅,灯火通明。
大厅内,有许多隔房手术室,一间隔房手术室里,几位身穿白大褂的医生正在忙碌着。
前面一间隔房手术室内摆着两张手术床。一张手术床上躺着一人,几乎浑身缠满了纱布,另一张手术床上躺着一人,此人正是:小玉。小玉赤裸着身体闭着眼睛似睡着了,一动不动。两位医生捏着手术刀走来,另外一位医生在指挥,说:“你切这里,你把这一块切下来。”
“好。”“好的,知道了。”两位医生回答。他俩弯腰捏着手术刀,开始切割小玉的皮肤。
总经理办公室,一位医生走出。杨警官闪入一手抓着总经理的衣领,一手紧握冲锋枪呵斥道:“老实点!”
手术室门口,杨警官一手抓着总经理的后背,推着他快速走来。总经理敲门:“咚咚咚!”门开了,“住手,警察!”杨警官一声大吼,医生全吓呆了,他们看到:一位男子手持冲锋枪推着总经理走进来。两位医生几乎同时掏出了麻醉枪,“砰砰砰,砰砰砰!”杨警官的枪响了,两位手持麻醉枪的医生当即倒下。
“快,给供体注射解药,快!”杨警官吼道。一位医生惊恐的表情,赶紧拿出注射器和解药,破瓶,吸出解药走到小玉身边,给她注射。
杨警官愤怒地用枪指着他们大吼道:“怎样保护正在手术中的所有供体,快说!”
又一位医生掏出了麻醉枪,杨警官一怔,扣动了扳机:“砰砰砰!”掏麻醉枪的医生倒下。
“别开枪,别开枪,我有办法,我有办法。”一位医生哭丧着脸说。
第31章 解救大战
杨警官用冲锋枪瞄准这位医生吼道:“快说!”
“连续掰动电源总闸,如果闪灯,每间手术室都会有人走出,然后总经理发话说警察来了,必须保护好手术中的供体,大家就知道该怎么做了。”他哭丧着脸说。
“哪位是总经理?”杨警官严肃的表情瞪着他,问。
“您抓的这位就是。”医生恐惧地说。
杨警官警惕地抓着总经理退出房门,这时他看到手术床上,小玉已吃力地坐起。“快出来,小玉,快出来!”杨警官大声喊道。小玉恍惚地向外看了看,她一眼就看到了门外的杨警官,她下床踉踉跄跄走出。
这时曹主任跑过来,身上挂着几把冲锋枪,他给杨警官又挂上了两把,递一把给小玉,还在她肩上挂了两把。小玉突然转身端起冲锋枪“啊!”地大叫一声,向手术室内扫射:“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子弹打完了,小玉愤怒的表情,扔掉手里的冲锋枪,又从肩上取下一把冲锋枪,向倒在手术室里的尸体开火。
这时,许多手术室的门已打开,门外站着许多医生,个个惊恐的表情。
“小玉,住手!小玉,小玉,你不可以杀他们,你不可以,不可以!”杨警官冲过来一把抓住小玉的手臂,将她拖出门外。
“不可以,不可以?我不可以吗,我不可以吗?啊?!杨警官,你可知道他们杀死了多少人,啊?!你知道吗他们杀死了多少人,你说呀,你说呀,你说呀!”小玉瞪着他咆哮着,眼泪汪汪颤抖起来。
杨警官生气地瞪着小玉没说话。杨警官一把扯下总经理的白大褂抛向小玉。回头对总经理吼道:“快,让所有手术室里的医生,保护好手术中的供体,快!如果出了意外,我不杀你他们也会杀了你,明白吗?”
“哦,好的,我知道,我知道。”总经理走到墙边,打开电箱掰动电源总闸,整个手术大厅灯光时亮时灭闪烁起来。
手术大厅,靠墙一侧是一排隔板手术室。每一间手术室门外都有许多身穿白大褂的医生走出,他们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站在手术室门外个个惊恐的表情。
白天,高墙。
铁栅门已没有门卫。老徐,小乔几人跑出大门。
海边,高墙,墙外转角处,他们五人赶到,探出头看了看:海边有几艘舰船,还有几艘快艇。岸上是一片沙滩,还有一片巨大的草坪,草坪上停着几架直升飞机,草坪另一侧是一座富丽堂皇的别墅,别墅前有四位手持冲锋枪的黑人男子,警惕地来回走动着。突然别墅内冲出一位女子,她跑到海边哭喊着向舰船大喊大叫。舰船上冲出几十位身穿迷彩服、手持冲锋枪的男子,迅速冲向别墅。
“小乔你对付黑人,我们几个对付其他人,大家准备好,预备:开枪!”老徐一声令下,“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枪声大作,大家向前方扫射。
很快前方一群人与四位黑人男子全已倒下。那位大喊大叫的女子慌张地爬上了舰船躲了起来。老徐,周延霸,小乔及两位新成员,五人向前冲去,他们边跑边向躺在地上的人补枪:“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舰船沿上,一位身穿迷彩服的男子与刚才大喊大叫的女子,各持一把冲锋枪跑出,他俩看到别墅门口有五人向别墅内跑去。他俩举枪瞄准别墅大门,扣动扳机:“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小乔与两位新成员倒下,老徐左腿中弹,顺势一倒滚在了一边,老徐与周延霸俩人,紧靠别墅大门两侧瞄准舰船扣动扳机:“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只见:远处舰船一侧,一男一女先后倒向大海,溅起两朵水花。
延霸回头看了看,一怔,立即掉转枪口向楼梯口开枪,楼梯口两位手持冲锋枪的黑人男子中弹滚下。延霸迅速冲上二楼,警惕地走进每一间房小心察看。
这时一楼电梯门开了,三位身穿迷彩服的亚裔男子护着一位身穿黑色西装的男子铁龙走出,每人手握两把连射手枪,后面紧跟着四位手持冲锋枪的黑人男子。
“龙哥,小心!”一位亚裔男子冲到前面向坐在门口的老徐开枪射击:“砰砰砰,砰砰砰!”别墅门口,正准备向他们开枪的老徐倒在了血泊中。
亚裔男子握着两把连射手枪,警惕地说道:“龙哥,可以走了。”
三位身穿迷彩服的亚裔男子护着一位身穿黑色西装的男子铁龙走出别墅大门,后面紧跟着四位手持冲锋枪的黑人男子。这时二楼想起了枪声,周延霸趴在楼梯上向别墅大门扫射,大门外两位黑人倒下。另两位黑人掉头闪到一边,趴下匍匐前进,靠近别墅大门,向二楼走廊开枪扫射,周延霸匍匐着爬进了房间。一位黑人举着冲锋枪冲了进来,另一位黑人追过来抓住同伴,使了个眼色示意:撤!
两位黑人用冲锋枪瞄准二楼的房间慢慢后退。他俩退出了别墅大门迅速转身向海边跑去。他俩看到:海边一艘舰船已开动正在掉头。两位黑人冲上去扑进海水中向舰船游去,三位身穿迷彩服的亚裔男子抛下两根绳子将俩人拉上了舰船。
白天,别墅大门。
别墅一楼大厅,杨警官,曹主任,小玉,四人冲出电梯,跑到了门口。他们看到:海边一艘舰船已掉头向前驶去。“卧倒!”杨警官喊道,大家卧倒,唯有小玉举着枪猛追出去,杨警官冲过来一把将她扑倒,滚到一边,吼道:“卧倒,危险!”
远处船上,一位黑人正向这边开枪:“砰砰砰,砰砰砰!”杨警官腹部中弹倒了下去。
舰船向前方驶去,越走越远。这时远处的天空,突然飞来数架直升飞机,像鸟儿一样,在舰船上空盘旋,舰船上几人跑出船舱,向直升飞机扫射。
直升飞机渐渐升高散开,越飞越远,几乎同时两架直升飞机向舰船射出数枚导弹,“嘭嘭!嘭嘭!嘭嘭!”舰船摇摇晃晃,浓烟滚滚传出巨大的爆炸声。
舰船歪歪斜斜。船体上滑下几艘小型快艇。几名男子乘坐几艘小快艇快速向大海中间冲去。
白天,大海,蓝天,白云。
奔涌的海浪,布满了大海。远方,海天相接处,突然出现了十余艘大型军舰的身影,军舰前方的海面上出现了密密麻麻的冲锋舟,它们向舰船这边包围过来……
白天,沙滩。
高墙外,别墅旁的草坪上,大家围在杨警官身边,小玉坐在地上抱着受伤的杨警官喊道:“杨哥,杨哥,你别吓我啊,别吓我啊,求求你,坚持一下,坚持一下,国际刑警赶来了呀,坚持一下啊杨哥,呜呜呜……”
杨警官捂着肚子,脸色苍白嘴唇战栗着说:“小玉,我没事儿,肾脏中弹了,这玩意儿我有两个,反正多一个,我也没想过要卖钱,没事儿的你放心!”
小玉抱着他,脸贴在他胸口使劲儿恸哭起来:“对不起呀杨哥,都是我不听话造成的啊,呜呜呜,对不起呀杨哥,你一定要坚持啊,一定要坚持啊,呜呜呜……”
又有几人赶来,曹主任迅速脱下白大褂,与刘医生两人抬起杨警官,放在白大褂上,大家抬着杨警官冲进别墅,进了电梯。
-1楼,电梯门打开,大家抬着杨警官跑出向手术大厅跑去。
手术大厅,一排手术室。
一位老太太,还有几位勤杂工,每人手持一把冲锋枪,警惕地在里面巡逻。这时几人抬着杨警官冲进来,小玉大喊道:“快!做手术,杨警官受伤了,把最好的医生找来,快点啊,快点啊!”
一位勤杂工抓着总经理推开一扇手术室门,用枪指着他吼道:“快,进去,你来做手术!”
总经理惊愕地回头,刚要开口,勤杂工抬起一脚将他踹倒在地。大家抬着杨警官冲进手术室,曹主任大声叫道:“不要为难他,不要为难他,他是经理不是医生,这手术有我和刘医生就可以了,你们都出去,都守在外面!”
勤杂工抓着总经理拖出,又一脚踹过去,再次将他踹到在地,吼道:“跪下!”,总经理战战兢兢老老实实跪着。小玉大叫着扑过来,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吼道:“啊,啊,你去死,你去死!”
几人死死拖住小玉好不容易才将她拉开。她气喘吁吁狠狠地瞪着总经理,渐渐,满脸委屈伤心地大哭起来:“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白天,蓝天,白云。
海边,停满了军舰。草坪,一座富丽堂皇的别墅,许多荷枪实弹的警察向里面跑去;铁栅门,许多荷枪实弹的警察向里面跑去;大隧道,许多荷枪实弹的警察向里面跑去……
白天,海岛另一侧。
悬崖,礁石,沙滩,海浪滚滚涌来,扑向岸边,拥抱海岛,发出冷酷的声音,瞬间消失。海浪前赴后继,海浪排满了大海延到了天边。几艘战舰靠岸,冲下许多荷枪实弹的警察,兵分两路沿着海岸线跑去。
白天,隧道内。
隧道顶壁亮着灯光。数十位荷枪实弹的警察押着几位身穿白大褂的医生,走到每一节小隧道的铁门前逐个按密码,将隧道里面的人全部放出,被放出的人个个裸体。很快,隧道一侧站满了赤裸着身体的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幼,还有几位头发蓬垢精神恍惚,还有几位无法站立躺在车厢里被推了出来。
高墙,铁栅门,走出许多客人。他们个个惊惶的表情,看到荷枪实弹的警察进进出出,一批批身穿白大褂的医生被带走,别墅内几位黑人男子举着双手,被十几位荷枪实弹的警察押着向铁栅门走来。
白天,琉球群岛。
蓝天,白云。大海上空,数架小型军用直升飞机像一群鸟儿,向远方飞去,渐渐在海天相接处消失。
大草坪,沙滩。海浪滚滚涌来,扑向岸边的军舰,拥抱着海岛。海浪前赴后继,海浪排满了大海延到了天边。
一座富丽堂皇的别墅,旁边是一片大草坪,草坪上列队站着四排全副武装的军警,他们面向军舰,严肃的表情,海风吹来,裤脚扑簌簌颤动着。
别墅大门口,伍全芳与一位白发老太太走出大门,接着几位军警抬着一位女子走出大门,此人正是:黄月红。
后面刘医生与曹主任走出了大门,接着,几位军警抬着一位男子走出大门,此人正是:卧底警察——杨阳。后面几位勤杂人员跟上来,小玉快速追上前看着卧底警察杨阳,一边走一边捂着嘴伤心哽咽着。
后面,又有许多警察抬出俩人,这两位正是:被嫁接着身体的沈涛和一位日本男子。
海岛周围,大约每隔五百米,就站着一位警察,整个海岛已被警察包围。
白天,大海。
海边,一艘军舰慢慢启动,退后掉头。军舰两边分别站着十位全副武装的警察。军舰前方摆着四辆推车,推车上躺着黄月红、警官杨阳,还有嫁接着身体的沈涛和一位日本男子。黄月红酸楚地哽咽着。
担架旁,站着两位白发老太太,还有伍全芳,小玉,曹主任,刘医生,小哨兵,以及十几位勤杂人员。
舰船响起汽笛声:“呜——呜——”
大家激动不已,向站在岛上的警察挥手致意!
小玉又低下头,捂住嘴巴使劲儿哭起来。(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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